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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黑暹的补品

第60章黑暹的补品

一声“呜呜”的号角长鸣从山体外绵绵不绝地渗透进来,与此同时,清脆的叱咤吆喝声从广场响起,随即零乱的脚步声快速传播开,纷乱嘈杂的各种声音接踵而至。曲者的怒容上已显焦急之色,感受到我的确切方位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到底想要干嘛?”此刻的我精虫上脑已晕晕乎乎,猛然听到她金石般的怒吼声,如同有一把利剑将我脑中的**臆念扫荡一空,顿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她玉山高并的两峰上肆意揉捏,她娇嫩的艳容近在我急促的鼻息之下,原本脸上粉红的肌肤气得铁青。

“嗷”我怪叫一声弹身而起,远离这个绛唇娇喘的尤物,真是**熏心不知死活,刚才她如果有一丝反抗之力,在失神的状态下,就是有十个我也得交代在这儿。怎么回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即使再色迷心窍,也不会表现得如此低俗不堪吧。我是中邪了,还是无形中被催眠了,自己是怎样爬上卧榻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对于在凶险之地生死边缘徘徊的我来说,这太可怕了。我深吸两口定定神清清脑子看向曲者,又是一阵心猿意马的精神恍惚,赶紧挪开目光扫向别处,诧异地发现屋内一切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整个山腹内寂静无声,如同坟墓一样。而在赤红色的石屋内我却犹似身处梦境,粉红色的薄雾缠绵缭绕,从一根根竞相通透的圆柱不断渗出。朦朦胧胧中,地面已被不断吞吐的七彩光芒笼罩。在我意识到情形不妙时,主动权已悄然从我指尖滑落,曲者如灵蛇般蠕动地坐了起来,血红的卧榻变得鲜艳欲滴,如同活物般缓慢起伏波动起来。透过弥漫的烟雾可一目了然地看见,一个猩红的透明罩子把她与榻身连在一起,隔绝了屋内所有的一切。

“你是谁?”看不清她的相貌,不过从悦耳的声音中可听出她此刻心情不错。“你这套对我没用,”我不急不缓地平静道:“要是不知晓你们的底细,我会冒然地潜进来吗?”我嘴上说的煞有其事,其实内心深处却忐忑难安,眼前这阵仗又是光又是烟的,看的我一头雾水手足无措。至于艴僰人的这套把戏到底对我有没有杀伤力,天知道。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没什么不妥,只是憋着气却要说出气定神闲的话语,有点吃力。

“大言不惭的家伙,”曲者的声音已完全丧失了轻柔的娇媚感,字字铿锵地在空间回荡,“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吧,永远也改不了鬼祟的龌龊样。你犯了一个大错,在偷袭得手时就应立即除掉我,如此自以为是的懈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七彩之芒不断变幻着从地面一层层浮起,由下至上刷遍屋内的每个角落,庆幸的是我仍旧是我,依然隐匿在漆黑的虚空深处难显峥嵘。但是那些缥缈的薄雾太邪门了,竟然吸附在我身上越聚越厚,转眼间,一个人形的模糊轮廓在光影之下神奇地显现出来。

大事不妙,圆柱内纷纷射出强光,如编织渔网般一根根串连起来,密密麻麻地把整个屋内罩住。眼看着四周与天空都被光网瞬间占据,我的心脏不安地“咚咚”剧烈捶打着,这次麻烦大了,看情形恐怕插翅也难飞。“误会,”见势不妙,我赶紧解释道“纯属误会,这次不告而入只是想看看一位相识之人而已。”我的言语没有任何说服力,却出奇地没听到曲者的讥讽回应,只是听到从猩红的罩子内不断传出隐隐约约的痛苦呻吟声。

整个空间仿佛点燃一样,汗如雨下闷热难当,这个鬼地方不能再呆了,得想法马上离开。腾云驾雾般奔到门廊的两根圆柱间,纵横交错的光线在眼前越炽越盛,但看其上游走的耀眼弧光就知道它不好惹。转而看向烟雾缭绕已成混沌一片的圆柱,光网的能量是由它提供的,略作思量,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釜底抽薪,可摸遍全身只有一把集束枪可堪重用。真是愚蠢呀,在池边处理尸体时,无聊地把一袋袋高爆**当作石块砸水听响,悔不过当初哪怕留下一颗手雷,如今可堪大作为。现今病急乱投医,无奈地举枪对着圆柱就是一通急射,泥牛入海惊不起半点波澜。

怎么办,耀目的光网逐渐收拢,向我步步紧逼过来,我一退再退,环顾四周,现在终于明了若大个石屋内除了四下的圆柱,为何只有那张卧榻摆设。任何被光网扫中的物件瞬间腾出一股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惜了我那把性能优越的集束枪,前端一不留神被层层移动的筛口绞成了残废。使劲地跺跺地面,坚如磐石震得脚板生疼,心急之下几步来到卧榻旁,抡起枪把砸向曲者。

猩红的罩子泛起一阵涟漪,半截枪身牢牢地粘附其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捷消融开。顷刻间,化成一滩黑汁滴入下来,被地面的七彩之芒吞噬的一干二净。操你姥姥的,听闻到曲者嘲弄的笑声从罩中不断传出,我的心中更来气了,一把扯掉左手套,这只墨玉左手蠢蠢欲动半天了,从石柱喷出烟雾开始就没消停过。它不受控制地一直震颤着,努力挣扎着想要跑出来,这个破坏之王我可不敢轻易放出来,它的每一次发展壮大对我而言,都意味着我身体的一部分又将成为沦陷区。见它如此欢呼雀跃,我死死地把它压在袋口底,每多使用一次黑暹预示着我离深渊的距离更近一步,现今光网已驾临当头,只给我在卧榻与它之间留下了一片狭小空间,而四周的网格还在缓慢推进逼来,大难临头,被逼无奈只能饮鸩止渴。

一只漆黑的手掌从虚空中冒了出来,整个雾霭升腾的空间停滞了一下,猛然,剧烈地翻涌开。千道轻纱万道丝绸齐聚而来,几息之间,屋内已荡涤一空,石柱现显出隐约的原本纹理,光网也随着黯淡摇曳不定起来。黑暹却犹如一个酒足饭饱的饕餮之徒,情绪饱满黝黑发亮。忽然不由自主地一个踉跄扑向前,把正在惊讶不已的自己吓了一跳,等我回过神来,墨玉左手已如水蛭一样紧紧地吸附在罩子上。正是它急不可耐地扑上去,带动了我的整个身形,心中暗想:真不该把这个祸害放出来,整个一出柙的老虎。

卧榻变得整个生动起来,自身的血红源源不断地输入到罩子里,原本在黑暹的魔爪下苍白的猩红罩子又红润起来。“放弃低抗,我真没有恶意。”眼见着罩子又通透淡薄起来,我不由得着急叫道。我手腕处的黑暹正齐头并进地一点点往上蔓延,看得令我不寒而栗。而她不间断地抽取卧榻上的能量拱她防御,转瞬间又被墨玉左手吞噬干净,如此周而往复,唯一的得益者就是黑暹,我与她都处在恶性循环之中。

可她对我的话语置若枉闻,两道血痕从她的鼻腔中蜿蜒而下,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看着我。一阵暴闪,整个卧榻已变成了青灰色,“咯咯”地碎裂开坍塌下来,“呼”就见一个血团一跃而起,弹开黑暹往后壁射去。此刻,所有的光网已消逝一空,屋内又恢复原先的状态,曲者骤然之下逃遁,诧异之间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接着我就莫名地腾空而起,像支离弦之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