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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被丢弃的由头

第82章被丢弃的由头

我茫然地赤足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身后不断传来沙丘炸裂开的声音,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一次转身,眼前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同一景象。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走向所谓的前走,艰难地越过一个又一个沙丘,眼前还是无甚差别,就在我驻足凝神之时,眼前忽然腾空升起了几条沙龙,它们舞动的身躯慢慢地扭成一团,飞沙走石令天地变色,最后形成一个超大的龙卷沙暴,垂天幕地蔚为壮观。

仿佛一瞬间,沙暴就在我眼前突兀地消失得一干二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袒露在沙漠中,嗖嗖的冷风从深不见地的黑洞中席卷而上,骤然吹走了沙漠的热气,风云变幻,让人一下子宛如置身冰窟一样。一个平淡中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从洞内嗡嗡而出:“你回来了。”在我愕然间,脚底的沙子好似赋予了生命一样,载着我不由分说地向黑洞滑去。

我心中大急,惊醒了过来,明媚的光线柔和地洒下来,一阵鸟语花香浮动地袭来,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做梦。炙热的阳光,滚烫的沙子,还有令人窒息的灼热空气,似乎还浸透在身体内,只是做梦而已,为何如同亲身经历过的那般,余韵未消呢?

碧还是死死地抱着我的脑袋不松手,不过情况稍许有些改变,他躺在一堆松软的落叶上还没醒来,我反而整个人压着他上面,俩个人的双脚互缠在一起,幸亏旁边没什么人,要让人看见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被误会了的话,情何以堪啊。

还别说,碧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浑身没有三两肉,其实不竟然,他做为肉垫还是蛮让人留恋的,浑身肌理匀称充满着弹力,随着他的吐息纳气,宛如荡漾的小舢板一般。但这些都不是阻止我挣扎着离开他怀抱的理由,他的怀抱这太可怕了,能使人恍惚间迷恋其中,原先喷薄的排斥感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这种苗头不能有,我一定要干脆利落把它地掐死在萌芽中,赶紧连拉带拽地从他身上游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的幽兰之香沁人心脾,碧蜷缩成一团深陷在腐叶上,口中喃喃梦呓不止,他异常红润的肌肤逐渐地恢复了过来,见他应无大碍,我跳上一棵粗壮的大树直接往上攀爬,到达顶端眺望四周,只见连绵的树冠接攘着天际一眼望不到头,看了半天也理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搞不清状况,就找人分忧,掉头而下来到碧的身旁,抬脚就想把他踢醒,却被他犀利的目光制止。碧还保持着睡着的姿势,只是那双直勾勾的大眼太瘆人,他的眼白如同闪电般明亮,瞳孔的颜色看似在黑色与褐色之间徘徊,但给我的感觉却是有一种妖异的深绿色隐藏其中,整个眼睛看上去似乎透射出淡淡绿莹之光,这让人不由得想起某种凶残的动物。

我尴尬地收起脚,往后退了几步,说:“你醒了,没事吧?”误会能免则免,他以前就对我耿耿于怀,现在需要的是互相协助与扶持,不是闹矛盾的时候。碧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他脸上的神情即像诧异,又似疑惑,反正透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说不上来。

就在我怀疑他整个人都僵掉了,权衡着是把他丢弃在这儿,让其自生自灭,还是杀了他,夺走他身上全部装备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呼”地坐了起来,还真吓了我一跳。我赶紧上前几步,装作上前要扶他起来的样子,嘴上关心地说:“你真的没事吧?我来扶你一把。”内心却已作好准备,如他第一时间要了却私怨的话,那我肯定不甘人后地先下手为强。

“我没事,不需要你来扶。”碧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冷地回道,看着他慢慢地垂下枪口,把电浆枪当成拐杖支撑起身形,我这才稍稍收回些警惕。碧摇晃着努力地控制着站立的姿势,些许气喘地道:“你是谁?”

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回给他一个强烈的“嗯?”,碧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深吸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摇摇头,说:“听不懂。”碧莫名地“哧”了一声,不屑地道:“我打第一眼见到你就讨厌,遇事见风使舵,装腔作势。”我当即反讥道:“彼此彼此,我对你的观感也好不到哪去。”

碧呵呵笑了起来,说:“我敢说,你对其他五人的观感同样也好不到哪去。”我略显嘴硬地喃声道:“也不尽然。”碧开心了好一会,我真搞不懂这有什么可乐的,只听他说:“你有没有发觉,你在七人小队的处境很尴尬。”

我横了他一眼,说:“是说约翰与你天生一对吗。”碧点点头,说:“你还不算太笨。”我不屑一顾地道:“瞎子都能闻出味来。”接着碧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说:“那你看到我,索肖,枭,三人在一起,内心有什么疑问吗?”

“有什么疑问,难不成其他三人都死了。”我不以为然地说,大家的交情淡薄如纸,爱咋咋地。碧说:“你到是挺能想的,约翰,黛雅,贝奥组成了另一队,去了别的地方。”我不耐烦地道:“那你到底要我猜什么?”

碧说:“七人的小队,主动地丢弃了一位,在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又各自分成均衡的两组,你不会想到些什么吗?”我从碧的口中终于搞明白,当初逃出巨蔓树的时候,他们并不是遇到突发事情,不得已而为之。反而全都施施然淡然离去,独留我孤零零一人任尔自生自灭。

我恼怒地道:“凭什么呀,我为大家拼着性命狙击寒噏角蜈,你们就这样对我,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等我一会儿会死呀!”碧凝神望着我,说:“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为大家做了什么,而是你的身份让大家都不放心,隐形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

我当即嚷道:“我什么身份?”碧缓缓摇摇头,道:“不知道,正因为没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离开巨蔓树的时候,没人想过要留下来等你。”我讶然了片刻,自语道:“我有什么样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这帮鸟人,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