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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辩驳

“父神在上,珍惜荣誉并不妨碍我们拥有一颗虔诚和坚定的心。”年轻的教士也站了起来,他表情和煦的说道

不过让伊桑意外的是站在教士座位后的一个年纪不小的修士却被把一根镀金的法杖抵到了这个教士的手里,看着这根上面镶嵌着个黄金叶子环,代表权力和崇高地位的法杖,伊桑立刻意识到这个看上去过于年轻的教士绝对不是什么等闲的无名小辈。

“当我们的骑士为了对父神的坚定信仰与卡尔菲战斗的时候。用荣誉和财富回报他们所做的一切是恰如其分的,就如同我们面前这个侍从,他用自己的虔获得了父神的亲昧,而现在他又用自己的虔诚和勇敢得到了【光明使徒的右手】守护者的恩典和荣誉。这个荣誉是父神对他的奖赏。

四周的贵族和骑士奋力出呐喊以表示赞同,他们不住的为这个年轻主教的言辞鼓掌欢呼,甚至有人还用力拍打得身边的盾牌出“咚咚”的响声。

“我们都坚信父神既然赐给我们信仰,也同样会赐给我们传播信仰的力量。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要为这个信仰而战。不可否认,在天的父神在看着我们,一切违背父神意志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地惩罚,在那个最后的时刻背叛者的灵魂会被抛下地狱作为对背叛的警示。”说到最后,年轻的教士出一声高亢的呼声:“这一切都是父神意志!”

随着他的高呼,顿时,整个大厅里也涌起了一片呐喊:“这都是在天的父神地意志!”

“菲尔拉*提列主教,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布道,我坚信也是我丈夫为之奋斗的目标。”纳斯蒂娜夫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她替着裙摆向年轻教士深深鞠躬,戴在脖子上的饰坠垂到她高耸的胸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

“尊敬的伯爵夫人,实在不敢当”被称为的菲尔拉*提列主教地年轻主教谦逊的微微点头,他略显文静的脸上此时收敛起了所有多余的情绪,丝毫没有因为得到这些赞美显得得意忘形。甚至当他看向对面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托尔米勒*修斯教区长的眼神也是充满谦虚和尊敬:“父神在上,伯爵夫人,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在座地各位能称呼我的教名”

“如你所愿,主教大人,如果您坚持。”纳斯蒂娜夫人微笑着点头

“菲尔拉*提列?这个家伙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伊桑看着对面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主教,说起来对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能当上主教,他就已经觉得十分诧异了,可当纳斯蒂娜呼出这个人的教名之后,伊桑立刻就便若有所思起来。

尤其是当伊桑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明显有些过长而浑圆的下巴,和他那个有些特点的嘴巴之后,一副前世曾经无意中见到过的画像中的人物形象,不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呀....”伊桑的心里无奈的呻吟着。,:“说起来,如果一个人能在三十七岁的时候成为父神在世间地最高神仆,那么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成为主教也就没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地方了”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菲尔拉*提列主教,不能不让他觉得的确是有些“如雷贯耳”。只不过对伊桑来说,这个人的出现,似乎并非是什么好兆头。

菲尔拉*提列,一个最耀眼的神棍----未来的西门教皇!也是传说中最有权势和把教会势力带上神权和世俗顶峰西门教皇!

“父神高阶我们---自我训诫。自我忏悔,自我约束,誓受苦和虔诚,这是为了光明世界的苦难而痛苦,为父神的意志不能得到伸张而痛苦,这是一个虔诚地骄傲,这种骄傲值得宣扬,这些都是值得赞美。”菲尔拉*提列大声地向所有人宣布着。

随即菲尔拉*提列走到伊桑身前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伸手在空中划了个圣叶环,用虔诚的语气道:“父神的的苦难用黑色来代表,这是因为挡住应该享受地阳光是为了时刻不忘记黑暗的罪恶,在天凝视的父神啊,这是个多么虔诚的人,是个多么值得骄傲的孩子啊,这应该就是父神予以我们最大的神迹了。”

“父神的眷顾者理所当然属于父神赐给我们虔诚的奇迹,”托尔米勒*修斯教区长显然不能接受自己让这个还有些乳臭未干的小子教训的事实,他用沙哑的腔调驳斥着自己的年轻的同行:“在天的父神见证,这一切定然都是父神安排。我相信大牧首一定会为这个奇迹做个盛大的祈祷仪式。”

年长的教区长盯着菲尔拉*提列语气深沉的道:“我希望这个孩子在完成父神为他安排的使命之后。和我一起去加仑蒙非烈,记录和取证一切圣迹是我的职责。更何况这个孩子在父神的诸多信徒面前创造了这么多奇迹,同时他还守护了神圣的【光明使徒的右手】,这样的奇迹之子肯定是大牧首期盼亲眼见到的。”

“在天的父神见证,尊敬的教区长,苏我冒昧,我无意冒犯大牧首...”菲尔拉*提列很得体的微微点头,他用手指肚习惯的摸了摸有些歪的嘴角,然后正色说到:“不过我也希望您能理解一个事实,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西门人,他从小都生活并沐浴在公教环境中,所以也只有教皇陛下和尊贵的枢机主教们才有权力和资格,从而才能确定这个年轻人是否最终能得到父神眷顾者的这一称号。”

“父神在上,我们都知道是否得到这一称号于这孩子创造的奇迹有关!”托尔米勒*修斯教区长尽量把已经有些弯曲的腰身挺直,和对面洋溢着年轻人勃勃朝气的菲尔拉*提列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在父神的凝视下,就在今天,这个孩子还去和鲁博汉达对抗,这就已经是奇迹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去面对可怕的鲁博汉达,难道这里地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一切吗?这难道不是父神在为他铺平道路吗?我们理应相信这就是奇迹...”

“这太儿戏了,和一个卡尔菲的交易居然被渲染成是父神的奇迹?”菲尔拉*提列用一种夸张的诧异表情看着托尔米勒*修斯:“苏我冒昧,在我的世界观中,恰恰我认为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伟大的光明世界的信徒居然和卡尔菲谈判妥协,这不是很荒诞吗?”

“父神在上啊,教皇难道会允许?或说在座的所有骑士难道会接受这种屈辱?”他转着身子看着四周的人,这让所有人都觉得简直无地自容,没有人愿意去和这个年轻的主教直视,他们纷纷低下或侧过头去,以躲避和这个年轻主教的对视。

“父神在上,苏我冒昧,主教大人,”萨尔琳娜夫人脸色难看的打断了菲尔拉*提列地环视,她站了起来,始终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片煞白,甚至连她露在袖子外的干瘦手指都因为捏得过紧失去了血色:“在天的父神见证,这一切请您原谅。因为您和教区长大人今天凌晨才刚刚到达,所以我没有事先转告,我已经在几天前派人给我的丈夫利多迪尔*葛磁伯爵送信,我相信伯爵很快就会回到顿尔克基德,他将带领我们继续和鲁博汉达战斗”

“但我不得不郑重的重申一下,之前地谈判和妥协不过是为了顿尔克基德城的安危,我希望您能明白,作为光明世界的信徒我们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贡现出我们的生命。”

“不得不说,这释然了我心中的疑惑,如此一来那可太好了,这正是我来到东方的原因,我希望看到我们所有人都是毫不妥协的。”菲尔拉*提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走到座椅上重新坐下,然后向对面地托尔米勒*修斯微笑着说:“教区长,我不能不承认您的威望在整个加仑蒙非烈是人所共知的,甚至就是您将来成为大牧我也不会意外。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看看这个年轻人又会创造什么样的奇迹来吧。”

“在天的父神见证,乐意奉陪,”托尔米勒*修斯含糊的回答着,他和年轻的主教一样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这场父神眷顾者的争夺战,只是刚刚开始,不会那么简单就见出高低的,也没有人会让他结束的太快...

面色沉稳如旧的伊桑站在大厅的中央,听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之间地唇枪舌剑,事实上,在心中他暗暗为自己庆幸着。虽然穿上这身黑色衣袍的初衷和所谓自我惩罚毫无瓜葛,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误打误撞的巧合让自己的行为得到一种被歪曲了的认可。

可是让他更庆幸的是,自己因为带上了可以遮盖住面孔的帽兜而躲过了被他人看到的讥笑,不得不说伊桑实在不能讥笑,因为他甚至觉得眼前正在发生地一切简直讽刺到了极致!

当听到菲尔拉*提列用调侃地口气提到托尔米勒*修斯可能会成为大牧首的时候,伊桑终于象想起菲尔拉*提列似地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托尔米勒*修斯这个名字如此耳熟,因为正如菲尔拉*提列随口说的,这个现在的教区长,在将来某一天真的会成为加仑蒙非烈的大牧,这一切都是这般的巧合...

不过真正讽刺的却是这个未来的大牧首,将在不久后的某一年,被他对面那位未来教皇派出的圣叶环军赶出他的辖区领地加仑蒙非烈,并成为光明教廷--正教历史上第一个流亡的大牧首,从而为教廷撕开了分裂的因子...

看着坐在大厅台阶上那两位侃侃而谈的未来冤家,伊桑突然有种想莫名想要大笑的冲动,但恰恰就在这时,礼仪官悠长的禀报声又从门口响起:“各位尊敬的大人们,鲁博汉达的使者,尊敬的希特芒勒老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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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在散心的路上,伊桑骑在比阿尔罗萨黝黑健壮的背上慢慢向前踏着步子,在他身边,希特芒勒不时对路边那些挂在树上的尸体叹息着,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些僵硬的尸体里还裹挟着女人的时候,他就不由发出一声声惋惜的感叹。

“父神创造女人,是奇迹中的奇迹呀,但你不觉得那些人居然就这么粗暴甚至野蛮的对待这个奇迹是罪无可赦的么?”希特芒勒不住的叹息着,他催动马匹在一具和他齐高的被绞死的女尸边停住,伸手把女尸撕破垂到腰际的上衣提上去掩盖住走光了的上身:“父神在上啊,难道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对待女人吗?顿尔克基德人怎么也这么野蛮呢?”

“在天的父神见证,所以我不得不说,这些是暴民,昨天晚上他们做的那些事,足够让他们下地狱了!”一个跟在不远处的骑兵大声解释着,伊桑回头看去,依稀认出来这个人曾经在头天晚上和自己一起在城墙上共同抵抗过暴民的进攻,他不由冲那个骑兵微微笑了笑。

“呵呵,这可是...,可女人就是女人,是作为骑士应该呵护和尊重的,不过作为一个商人,我更喜欢她们美妙的身体。”希特芒勒倒并不很坚持,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着伊桑用很神秘的口气轻声问:“说到女人呀,我说侍从,你知道鲁博汉达那个妹妹...哦,就是萨尔蒙娜公主,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听到希特芒勒这句问话,伊桑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警觉,他隐匿着自己的警惕、不解的看着这个油滑的商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毫无头绪的话来?

“父神在上啊,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呀,”希特芒勒用很遗憾的口气叹息着,他那样子就像看着个揣着件珍宝,却不知道其价值的乞丐般的惋惜:“但我不得不坦诚,萨尔蒙娜是鲁博汉达最宠爱的妹妹,可更是安德拉人的瑰宝!”

“安德拉人地瑰宝?”伊桑诧异的重复着这句话,他看着希特芒勒脸上那种总像是用讥笑看着一切的表情,心里不住琢磨着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那么...摩尔*杰罗科迪,这个人你知道吗?”希特芒勒回头看看身后远处的一个小队伍,那是从王宫里陪着萨尔蒙娜公主出来的女侍们,在那个小队伍中的一辆马车上,公主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哦,你...是说...那个鲁博汉达地书记官?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伊桑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个鲁博汉达的书记官,这时候他觉得这个希特芒勒简直有些在东拉西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