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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犹豫

“闭嘴,你这个混蛋!”一声极为愤怒的呵斥声从人群里响起,在人们诧异的注视下,纳斯蒂娜夫人彪悍的拨开了人群,猛然扑了上去,然后她伸手紧抓着利哥斯坦地领子大声的怒斥道:“我绝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的丈夫,如果这里不是国王的葬礼,如果我是男人我会用剑和你决斗!”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可他比你和你那些朋友要干净地多,对父神的信仰也要虔诚的多...”

“恩,这个...,伯爵夫人,..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要知道我..无意冒犯你。”利哥斯坦有些无措的把剑闪到身后,生怕稍有闪失就伤害到这个以脾气火爆、大气概闻名于康赛迪王国的贵妇人

此时的纳斯蒂娜夫人就差指鼻子骂娘的指责也让利哥斯坦觉得狼狈无比,尽管此时的利哥斯坦也和当初利多迪尔*葛磁一样为国王的死,以及鲁博汉达突然围攻顿尔克基德而导致利多迪尔*葛磁离开康赛迪王国的巧合感到疑惑,但是当他想到自己一方也并非没有计算的时候,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父神在上啊,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国王的葬礼。但你们却在这里毫不掩饰的争权夺利起来,你们不觉得羞耻吗?”僵持的气氛还没得以缓解,又有一声愤怒的斥责被爆出来,人们纷纷让开。

被人群围拢注视地中央,伊桑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丧服,已经有些年纪,全身透着不可掩饰地威严于尊贵的老贵妇极为愤恨的指责着在场的众人

“实在是对不起,夫人,这里发生地一切实在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利多迪尔*葛磁走到那位老贵妇面前恭敬的微微致意,这让伊桑有些诧异,他想象不出在康赛迪王国还有谁能让利多迪尔*葛磁如此恭敬,可接着当他听到利多迪尔*葛磁下面的话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个老女人是谁:“在天的父神见证,对您失去您的外孙我十分遗憾,这也意味着我们也失去我自己的国王。”

“但安德拉人对于神诞之地的窥视不容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拖延下去了,所以我们都想这一切要个结果。这里虽然不是个很适合的地方,可是为了整个康赛迪王国的安危,尽早确立一位国王也是我们必要的职责。”

小国王的外婆?伊桑意外的看着那个老贵妇,到了这时他知道自己自己道这人是谁了?依稀记得在本体世界的历史典故中有这样一个桥段---这位夫人抢了自己女儿丈夫,只是瞬间,伊桑便对这位义正言辞的老妇人的感官下降了水平线以下。

当然她的现任丈夫就是在台阶上高喊着要维护利哥斯坦,作为康赛迪四世和在场的诺菲丝*康赛迪的继母,康赛迪三世的遗孀---艾爱妮*索亚

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关系,倒是让伊桑有些暗暗好笑的。

说实话,等他理清了这些复杂的关系后,再看这位现实中的利哥斯坦的妻子的时候,伊桑就情不自禁的的联想到她的继女,刚刚失去儿子的公主。

伊桑不由转头看向在刚才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的议论话题中的那个“女王”,只见此时的到她正孤单的半伏在灵柩前,低头看着自己儿子的面容,她的神态十分平静,而眼前的这些争论,以及正要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微微叹了口气的伊桑,慢慢走到这位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身边,他看到依然年轻的公主脸颊上挂着的一丝泪

“殿下,请您不要过于伤心,我想逝去的人也会因为亲人的悲伤而感到不安的。”伊桑低声安慰着诺菲丝*康赛迪。

微微有些吃惊的诺菲丝*康赛迪抬起头,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突然来安慰她,带着丝戒备的诺菲丝*康赛迪看了看伊桑,然后侧过头去擦掉脸上的泪痕:“告诉我,一位父神眷顾者的祈祷应该能让我的儿子得以进入父神的怀抱...?”

“在天的父神见证,你难倒我了,当然,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手里的剑来证明自己的虔诚,而且许多人都见过我这样做了。”有些心虚的伊桑微微低头致意,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从灵柩另一侧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女孩。

那是两个才三四岁的小女孩,她们的脸上因为正在生的争执显得有些肉嘟嘟的恼怒,当她们看到诺菲丝*康赛迪的时候,两个女孩几乎是直接扑过来似的紧紧闯进了诺菲丝*康赛迪的怀里尽显亲昵。

不过当她们察觉到了全身黑袍的伊桑投递过来的眼神时,便有纷纷躲到了诺菲丝*康赛迪的身侧。

“她们是我的女儿,两人就差了一岁...”公主脸上带着慈爱抚摸着两个女孩的头顶,似乎想起什么,她又加了一句“这是我和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公爵的女儿。”。

“莱尔特丹*朱特公爵的女儿?”伊桑有些呆的看着这两个女孩,在此之前,他可没听说过莱尔特丹*朱特公爵还有女儿,不过随后便释怀了,就算是本体世界的古老典籍中对于这位康赛迪末代国王少有描述,而自己也不过是在昨天刚刚来到撒哈拉王城....

伊桑暗中摇摇头,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抛出去,就在他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位公主继母发出的明显带着决定和命令的结语:“父神在上,别在用虚伪的词汇来掩饰你们的贪婪,当你们在这里争辩该让谁当国王的时候,只想到了在这里的某些人,但是你们应该还忘记了一个人,她也拥有康赛迪家族的血脉,同样拥有成为康赛迪王国国王的资格”

“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难道就能不能等待她的到来吗?”

听到艾爱妮*索亚呼喊声中透着愤怒腔调,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不可否认,在场的人们都被这个插曲砸蒙了,只能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没回过神的人则是满面疑惑,而有的人则是若有所悟,更聪明一些的人人则已经露出了恍悟和讥讽的笑容。

而诺菲丝*康赛迪在听到继母----艾爱妮*索亚的话之后,在愤怒中才慢悠悠的想起来,好像康赛迪四世和诺菲丝*康赛迪还有一个和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温莎伊娜*康赛迪。

但让伊桑不能释怀的是一个国王的葬礼,就在这样附着了戏剧般的桥段后,便中草草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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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康赛迪五世那堪称闹剧的葬礼之后,伊桑没有理会所有试图要和他接触的人。他甚至拒绝了德泽尔请他到自己在康赛迪王国的住处去做客,这明显是低下身段的在招揽。

想着在墨尔本大教堂里那些贵族们毫不掩饰的对权力的争夺,以及那具年幼的国王冷冰冰的尸体,伊桑越感觉到自己把这个世界想的太过所以然了。

带着重重的心思,伊桑来到了纳尔贝斯山顶,看着耸立在山顶的那座巨大的叶子环雕像,他开始思虑起自己要在以后怎么去做,而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打开那个袋子,也是因为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康赛迪王国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不论是多么大胆的人,也不敢在纳尔贝斯山上稍有亵渎,更不要说是那些可能会让自己受到惩罚的蠢事。所以即使这个时候有人跟踪着他,可跟踪也只能无奈的看到他跪在叶子环下雕塑下祈祷的场景,而且伊桑也不相信那些人会已经知道梅列格即将要告诉自己的秘密,事实上连自己都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呢,而一个落魄的骑士又有谁去在乎呢?

伊桑坐在一块石头上,小心的从怀了拿出了拴得很紧的鹿皮布袋。尽管一再告诉自己要稳住,可当他抽松袋子上的系绳,打开收拢地袋口时。心脏的剧烈跳动和手上的轻微颤抖还是让他感受到自己内心里的紧张。

“梅列格会留给自己什么呢?”伊桑情不自禁的对自己这样问着,然后他的手在黑暗中触摸到了一块硬硬的长条状地东西。

随着手上感受到的一丝丝棱线,一种隐约猜测慢慢在伊桑心头越来越清晰,这是一份精致的小卷轴,而且很可能正如梅列格所说地,是解开康赛迪一世能从一无所有起家,经历过许多奇迹才创立起一个国家这个谜的钥匙!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纳尔贝斯山,一簇簇篝火被朝圣者在山体上点燃,而山脚下的城区里这时也已经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山腰上大教堂的晚祈钟声在山顶引起一阵阵的回音。那钟声向叶子环下的伊桑袭来。反复回荡的钟声震动着伊桑地耳膜,听上去就如同梅列格那沧桑的语调在不住的向他出低沉森严的警告---别去接近那个秘密,这会让你付出最昂贵的代价。

犹豫万分的伊桑的身体微的一颤,虽然他绝对不信手里这块小卷轴真的会有那么大的价值,但巨大的好奇心让他也不由有些迟疑了起来。

“既然是秘密,就让它继续隐藏吧。”伊桑轻轻把袋子重新小心的揣进怀里。恍惚中,他想起了在最后的时刻,梅列格对自己说的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每个人都有秘密,同时也会有莫大好奇心,我相信你也不例外,让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宁愿离开我心爱地人,也要执着的来到康赛迪王国地真正原因。”

“呵呵,就连你这般品德高尚的骑士也有着他无法为外人了解的私心,那么这个被隐匿的秘密一定是能让许多人为之动容的”伊桑低声的自言自语着。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可他知道那肯定是能让人甘愿做出违背自己愿望和良心的巨大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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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萦绕在脑海中一整夜的念头,伊桑从纳尔贝斯山上沿着崎岖盘旋的山路慢慢走着,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伊桑静静的感受着这座城市一个平凡而宁静的清晨。

尽管康赛迪五世国王的葬礼刚刚过去,也许是王城里的人们对这位才即位不到一年的孩子童实在没有什么感情,至少这座城里的人们在新的一天的清晨依然按照自己各自的习惯方式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伴着=阵阵晨祈的颂经声,伊桑远远的便能看到一小队身穿见习教士袍的少年从狭窄的小巷里走过,就在回过神准备转身顺着肮脏的街道走去的时候。一匹急促飞奔的战马突然从一个拐角冲了出来!

街道上不多的人流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四散奔逃。尖利的叫声立刻在街上响起,那个奔跑出来的骑士显然并不在意自己所造成的惊慌,他有力的手臂紧抓缰绳把马头勒得高高抬起。在战马的痛苦嘶鸣中,伊桑诧异的看到那人居然就像后世那些飙车族般让战马在急速奔跑中,猛的调转方向,然后直接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知趣的伊桑立刻提前向着道儿的一边闪去,他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死在某个城里玩极速狂飙的花花公子的铁蹄之下。

而那个人也丝毫没有放慢马速的意思,在扬起的灰尘当中,那人从伊桑身边一晃而过,直冲了过去。

尽管是在王城,但这里仍旧是土路基,马蹄扬起的尘土把伊桑笼罩在一片灰雾之中,就在他皱着双眉掸掉袖口溅上的几丝泥点的时候,随着又一声的马嘶,他看到那个那个已经冲过去的骑士突然勒住了战马,回头向他看着。然后,那人在稍微打量了一下之后,干脆调转马头缓缓迎着他小步的奔了过来。

伊桑停下了掸土的动作,他静静的站在路边,看着那人驱马来到他的对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此时伊桑才发现,这是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一副透着粗犷的脸庞上写满了沧桑感,当然最让伊桑微微有些错愣的就是那张似曾相识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