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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但是我的给你一个提醒,要知道这位公主已经和你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去,可现在一切协议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没有这个权利”

“在天的父神见证,我可不像你这般的贪婪,同时我也觉得你口中的这些话不应该是在这里议论的话题。”满脸讽刺的利多迪尔*葛磁蓄着短须的下巴微微抖动了一下,他可以看出德泽尔对自己的忌讳与恼怒,不可否认这让他暗中颇为得意,至少他觉得一切变得不是那么困难了,毕竟真要是打起来,那可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当下道:“坦白的说,虽然我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能确定多尔特鲁合法主人权力正受到侵犯,不论是谁,这种行为都要受到惩罚,这是父神给予世俗贵族们捍卫自己利益的权利,同时也是被教廷所承认的...”

“在天的父神见证,就如同你所说的那般,这些当然要受到惩罚,达尔文伯国的洛克*哈蒙伯爵的举动证明他不符合贵族行为,至于之前,据说这位伯爵还对我们的国王十分的无理,这已然说明他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位伯爵国领主的资格...”

心中十分恼怒与无奈的的德泽尔饱含憎恨的指责立刻宣告了他对洛克*哈蒙伯爵的愤怒,显然这个时候他依旧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位达尔文伯国伯爵如此敌视,而且刚刚利多迪尔*葛磁已然给了他足够的台阶,已然再无数次权利斗争中脱颖而出的德泽尔这次立刻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老对手的一边。

没过多久,一封经过四位领主和一大群贵族骑士签名地讨伐宣言,就递到了正在城里饱受着每一刻折磨的洛克*哈蒙伯爵手中。

“该死的,这些虚伪的伪信徒竟然要让我投降?”拿着信件的洛克*哈蒙伯爵愕然的看着对面唯一的亲信,这个头顶秃秃,翻盘一举夺取了多尔特鲁城门的男人,现在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了。甚至连那些帮他逃出囚禁的手下,他也开始怀疑起来。

至于那些多尔特鲁军队,他无法予以信任,同时也不可能在如此的短时间里予以他们的信任,就如同他们也从不信任他:“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居然向我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些无耻的贪婪者...”

严峻的情势让洛克*哈蒙伯爵几乎跳起来地在房间里喊叫着,这里是城墙下一幢地势颇高的房子,现在已经完全被他的护卫包围起来,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到那么点安全:“在天的父神见证,我按肯定他们不但要我打开城门,居然还要我签署一份承认多尔特鲁合法领主的文件,他们就那么卑鄙的要从我手里夺走我的明珠,看看吧,这些贪婪的家伙已然毫不顾忌自己的颜面了。”

“以父神的名义发誓,我们可以守住这个城市,尊贵的殿下,在此期间,您可以派人向孟加尔德城求援,要知道你还有另一个潜在的盟友啊。”沉默了一会儿的脸色苍白得让人惊心的男人轻轻抚摸着自己地光琢磨着,随即提议道:“当然,如果时间允许,您甚至可以排人去向正在撒哈拉王城的菲尔拉*提列主教求救,要知道他是教廷的派来的使者,定然可以在与王权的周旋中发挥重要作用。”

“你的提议很不错,那个菲尔拉*提列主教,如果不行的话,还有托尔米勒*修斯,他可是加仑蒙非烈城牧的主要人选。哦,不不不,找他可不行,要知道西门会对我和加仑蒙非烈走得太近起反感,还是找菲尔拉*提列,至少我们得先找他才行....”

望着自己主人喋喋不休的唠叨,那个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内心里他从不否认自己对这个主人的轻蔑,对于这个总是到处奔波,直到现在依旧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主人,此时的他已经厌倦了。看到主人还要没完没了地说下去,男人终于开口打断了洛克*哈蒙伯爵不停地唠叨:“我尊贵的殿下,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我们得解决好眼下的问题,例如现在外面该怎么办?对外面那些人我们怎么回答?我想这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事情...”

“在天的父神啊,这些贪婪的家伙,不用回答,我们什么都不说,我敢肯定这些人肯定不会轻而易举放过我们的...”洛克*哈蒙伯爵似乎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自豪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嘱咐道:“你是我最忠诚的封臣了,所以现在去盯住外面那些多尔特鲁人,只有稍微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叛变,他们早忘了谁才是他们地主人,这些人都应该被吊死,我们不能予以他们信任...”

“在天的父神见证,我的大人,如果我们现在做这样的事,那就是在自取灭亡了,至少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不然的话,我们自己的人手根本守不住这个城市...”尽管男人轻轻自语,可他的声音虽然很轻还是被始终疑神疑鬼的洛克*哈蒙伯爵听到了。

“在天的父神啊,你说什么?难道你想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么?托尔泰*杰克。”没有安全感的洛克*哈蒙伯爵怀疑的看着这个男人,他走到这人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向在天的父神发誓,告诉我你会忠于我对吗?你不会象那些多尔特鲁人一样背叛和抛弃我对吗?”

“向在天的父神发誓,当然,大人,我会一直忠于你的。”托尔泰*杰克如同透明的浅色眼睛一眨不眨:“坦白的说,这一点从您把我领出牧童教堂,我就向您誓要向您效忠了,我为此而荣幸万分..”

“你没有让我失望,这次危机度过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洛克*哈蒙伯爵很高兴属下记得这个:“好了,现在的情势十分严峻,做事去吧,也许我会派你去求援....”

安抚好自己的属下,看着周围的亲信们相继离开,洛克*哈蒙伯爵立刻走出房子跨上坐骑向内堡方向奔去,在他看来,那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此时,城外战马的轰鸣和城里的紧张让多尔特鲁人担忧的缩在自己家里,他们不知道外面究竟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洛克*哈蒙伯爵伯爵突然和那个德泽尔刀兵相见,至于人们暗暗传说瑟维*康赛迪公主就在城外的军队里,这反转的一切让多尔特鲁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在面临新的危机的时候,他们只是迅速小心的把自己积攒的那些财富隐藏起来。

这是他们在应对灾难时的惯有经验,要知道多年的战乱让他们知道伴随着战争的就是可怕的抢劫和杀戮,任何一座城市的陷落都和这些残酷的东西无法分开,所以他们紧张的把自己多年的积蓄隐藏起来,然后就跪下来祈祷父神能让自己度过这可怕的灾难,侵入到了骨髓之中的神权让他们本能的在面临无法抵抗的灾难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所谓的神灵这一精神上的安抚...

然而,那些原本就身份微妙甚至颇为敏感的安德拉人,当他们听到到来的是德泽尔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惊慌的到处躲避了起来,现在他们唯一期待的就是那个毁约在多尔特鲁城下栽个大跟头,甚至为这个他们公推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商人来到内堡外请求觐见洛克*哈蒙伯爵,他们知道这个人贪婪、暴虐的性格...

“在天的父神见证,请转告殿下,即使不能拿起武器一起抵抗,可是我们愿意为殿下的军队提供各种所需的东西,只要殿下能阻止住那个德泽尔,我们会不惜代价...”老商人用娴熟的本地语种向守在门口的卫兵队长大声解释着:“无论如何,但我们只希望多尔特鲁不被攻陷,这就是我们唯一的要求。”

“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异端,正是因为害怕,所以你就想用钱雇我们为你们守城是吗?”此时的卫兵队长不屑的教训着眼前的人们,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从背后暗杀了多尔特鲁巡门官莫拓托里的那个卫兵,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晋升队长:“在天的父神见证,你们已然无法获得领主的信任,所以快带着你的钱滚,否则我让你现在就去见你们的沃森!”

“该死的,你这个无理的法兰克人!”老商人脸上涨得通红,他一把抓住腰间的刀柄,可还没等他拔出来,卫兵队长手里的短剑已经狠狠刺进了他的肚子,老商人一头栽倒在地上,他的身子不住抖动着,因为疼痛一双穿着上等羊皮靴子的脚在地上搓出了一道深沟,直到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他身子终于塌在了被染成了红色的血泥之中。

“它配在你的身上可惜了,真是柄不错的武器,”卫兵队长弯腰从尸体的腰间抽出了那把象牙柄的长刀,看着上面的宝石,他嘴里出一阵“啧啧”声:“既然你已近死了,那这个无主之物就归我了。”

随即卫队长把弯刀插在腰里,然后打旁边正在搜刮死人身上珠宝的卫兵把尸体拖走,不过这个了笔小财得意不已的卫兵并不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街上一个光头男人正没默默看着这一切,稍一犹豫之后,托尔泰*杰克转身向这来路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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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的父神啊,看看吧,那就是一群贪婪的懦夫,无耻、没信仰的伪信徒...”已然占据了领主城堡的洛克*哈蒙伯爵坐在桌子旁,一边骂咧着,一边把桌子上的一块块的白面包塞进嘴里,当用汤勺盛一勺热汤放到嘴边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的一拳槌在桌子上:“这些该死的堕落者,都该下地狱,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要杀掉我还是要让那个小丫头夺走我的爵位,是不是要给她找个丈夫,让她因为在三十岁之前生下一大堆孩子而死掉,然后我的领地就完全随他们瓜分了,这些手段太拙劣了...”

吃饱喝足的洛克*哈蒙伯爵恼怒的站起来绕着桌子走来走去,他一会儿停下来兴奋莫名的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敲打着头颅不住的唉声叹气,这让他四周的仆人们都一阵恐慌,显而易见,他们知道这时的伯爵大人是最可怕的,他会为一点小事把所有怒气都泄到某个倒霉的仆人身上,如果愿意他会用绳子把人吊在灯架上一整天,或关进地牢里任由他们被那些可怕的老鼠嘶咬得皮开肉绽,想到这些惩戒的手段,没有人不害怕...

坦白的说,这就是达尔文伯国的洛克*哈蒙伯爵现如今最真实的写照,一个已经失去自己国家的可怜贵族,一个因为对他人和自己的愤怒变得越来越乖张的人,一个被恶劣的局势蹂躏着内心的人,在转了好一阵之后,洛克*哈蒙伯爵才好像想起什么的抓起桌子上的羽毛笔开始写信。

因为就算是他能守住这个城市,他也必须做好后手,所以他字斟句酌的仔细琢磨着该怎么向那些他认为有用的人开口求援,而又不失体面。不过他的这个工作刚刚开始,就随着一阵喧闹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被打断了。

洛克*哈蒙伯爵先是歪头听听,然后向着一个仆人挥手示意,没过一会,那个仆人慌张的跑了回来,他脸上的神色让洛克*哈蒙伯爵觉得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尊贵的殿下,不好了”一个仆人提心吊胆的站在远处禀报着:“有人发现,领主城堡外面有几个原来瑟维*康赛迪公主手下的贵族正在水池广场边聚会,他们还带了不少的仆人,我想这些事情必须要及时的告诉你...”

“你做的很好,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洛克*哈蒙伯爵一声大叫,他大步穿过一道小门,沿着狭窄向上的台阶冲上塔楼,看到内堡外聚集的一群贵族之后,他脸上的肌肉立刻不听话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