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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解读生命的信息

反复地推敲,不断地修改,就是一种进步。

在别墅的旁边,住着胡作非院士和几个一头雾水的专家。这一晚大家都没有心思睡觉。睡不着,也睡不安稳。胡作非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任微青的话像一颗炮弹在心中炸响。胡作非心想:“地球上的一草一木都是由原子构成,我们的每个人也都是由很多个原子构成,这些物质不就是我们本人吗?”

宇宙回答的“生命的本质是信息”这句话此刻在胡作非的心里,像一盏明灯就在远处;而这盏灯与自己之间又充满了层层迷雾。

他在心里反过来又一想:“在我们的身体里,这些原子巧妙的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人,这种巧合的发生不都是因为信息吗?”想到此处,那层阻挡在自己和明灯之间的迷雾瞬间淡了许多。

突然,胡作非教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拍大腿。恍然已经明白:事实上,任何一个生命都需要无数个巧合,从单细胞开始生命历程的每一个巧合都是一个很小概率的事件。可是,每个所需的小概率事件全部都恰好发生了。

胡作非坐在床沿上喃喃自语地说:“站在经典物理学的角度看,如果仅从概率的角度,每个生命能活着实在不易;但这种不易事件的恰好发生,绝不是纯粹的巧合,一定有一个普遍存在的原因。”而念及此处,原因已经很清楚了。

胡作非说:“这个原因就是信息的作用。”

胡作非在心中窃喜,他小心地把这层层迷雾逐一拨开,真相正慢慢向他走来。

心想:这些小概率的事件都是以一个大概率的事件为背景,地球上同时生活着超过70亿的人口,这么多由小概率事件集合而成的个人竟然能同时存在,必然需要更加多的大概率事件为背景。信息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任何一个生物生命信息都是对历史背景信息的传承与继续。这些生命并不只是一个婴儿,或者一个由婴儿长大的成年人;这些生命与历史中存在过的人有不可分割的信息延续的关系,这些生命中不只是自我,而还包含那些历史中遗留在自己身上的信息。

“信息……生命的本质是信息。”胡作非在嘴里喃喃自语。

第二天。5位信息专家组成员围坐在一起,胡作非院士点燃了一颗香烟,深深地连续吸了两口,然后屏住气息,似乎想让香烟在肺部尽可能的停留。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才沉重地吐出肺部的烟气,而烟气已经不再是吸入时的浓郁白色,只是淡淡的青灰。手指上的香烟还在吱吱的燃,从手指间升起的烟雾在安静的房间内缭绕。

胡作非:“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身体中的物质从来没有静止过,大约每隔7年时间,新陈代谢会让这些构成我们人类身体的原子全部更换一遍。至少与7年前相比,我们负责意识世界寄存的躯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躯体了。是的,即使这样,我和你一样认为我还是我!看来,我们的意识中的自我并不随物质为转移。”

旁边的卢教授小心的问道:“可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有个灵魂虚无的悬浮在这个被称之为‘我’的物质身体里吗?”

裴胜利冷笑着说:“卢教授,莫非你真的认为有‘灵魂’?既然存在,能不能让我‘接触’一下自己的灵魂,哪怕是‘感受’一下灵魂的存在也好啊?”

胡作非不屑的冷笑着说:“与灵魂接触?虽然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幼稚!唯一能称得上是好问题的原因是:我们这些所谓的专家为了保全脸面,从来不敢问出这么个幼稚的问题。”虽然卢教授、裴教授也是世界著名的信息专家,但是在胡作非院士面前仍然只是虚心的学生。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胡老有资格对他报以不屑的冷笑。

胡作非院士接着说:“灵魂这东西就如同‘皇帝的新装’。几乎可以确定:若真有‘灵魂’,一定为信息。所以,没有人可以‘接触’到灵魂。”

汪教授说:“我们所说的‘接触’,一般是依赖于身体的感知器官与之‘感知接触’,这是一种以实证主义思想为基础的认知(或感知)信息活动。假设,‘灵魂’本身就是信息内容,而并非物质实体。那么,我们又犯了一个错误用信息去感知信息。”

卢教授说:“对!我们从来没有人在外科手术或解剖中见过‘灵魂’,显然‘灵魂’并不是某种物质或能量。如果真有灵魂的话,灵魂也是信息。”

胡作非十分鄙夷的嗤之以鼻,说:“这还用质疑吗?如果将信息定义为一种基本资源,所谓的‘灵魂’不过是我们的个体意识,人的意识本就是信息!”

廖教授连忙符合胡作非院士,说:“您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虽然,人们将身体等同于自己的生命的全部,但绝不是某个具体的器官;试想,如果某人意外截肢了一只胳膊,还是自己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裴教授说:“我绝不会认为这个被截掉的胳膊残肢也是自己,残肢一旦离开了身体,就已经很这个生命脱离开来。”

一旁的卢教授刚被胡作非院士冷笑一番,想找回点面子,接着廖教授的话题补充问道:“可是,人的身体保留那几个器官和部位,才算自己了呢?”

廖教授说:“至少,目前绝大部分人会认为是最重要的中枢神经器官大脑!”

胡作非仍旧是一声冷笑,似乎有些针对卢教授,不过这次把廖教授也搭进去了。

胡作非:“好吧,我们暂时同意就是大脑!如果两个人通过移植手术相互交换大脑,意味着‘两个人(脑信息)交换了身体’。一般人们认为他们各自‘自我’分别活在自己的大脑里。那么,这个‘自我’的身份随大脑互换而转移。看来我们在座的所谓专家们和普通人一样认为:人类个体的身份主要通过大脑这个信息中枢器官来识别和区分咯?”

这时候,一直没有作声的汪教授说:“大脑是中枢神经器官,也是意识信息处理的中枢。虽然,我们并是非脑科学专业的,对大脑信息构造不是十分了解;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对生命本质的厘清。在解剖学中,我们人的大脑就是普通哺乳动物物质构造,从物质的角度了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人类大脑的成分几乎和猴子、猪的大脑没有什么区别。动物生命是以物质为基础形成生命活动,这些活动包含了维持生命身体的代谢活动,也包含了意识思维的信息活动。那么,‘我’到底在哪?到底是什么?绝不会就是些7年一换的物质、或能量。而我应该是第三种资源信息。”

胡作非院士此时的脸上有了一丝缓和,语气中也没有了冷笑的开场白,说:“嗯,摸到点边了。继续说。”

汪教授心里一喜,能得到了胡院士的肯定,哪怕是一点点,也是莫大的荣幸。他干脆胆子一大,接着说:“既然‘自我’是信息,就应该由信息范畴来定义我是什么,而不应该由器官来定义。”

胡教授露出欣赏的神色,说:“然后呢?”

汪教授索性侃侃而谈:“在生命信息的指挥下,物质与能量井然有序的让生命活着。任何一个器官都需要在生命信息指挥下维持代谢活动。同时,神经中枢系统大脑内部有生物智慧信息活动;即,除了维持生命的能量消耗以外,还有一些以能量(生物电流)为信息载体存在于大脑的智慧信息活动。差别就是焦点,重点就是这些生命活动之外的大脑智慧信息活动。脑信息人类区别任何其它动物的关键,也是有脑动物区别无无脑动物的关键。大脑本身也是一个器官,器官需要维持生命活动,那些让身体生命维持运转的信息基本是大同小异。虽然,这些体内维持生命井然有序的活着的信息,在自然界并不高级;但是,存在于生命体内的信息,与存在于一块石头中的信息,有本质的区别。生命活动对资源利用效率,远大于外部自然环境发生的石头。”

胡作非院士此时的脸上有了一丝难得的微笑,说:“好!胆子大一点!还有么?”

受到鼓励的汪教授胆子更大了,说:“如果只是把信息作为研究物质和能量的工具,这些概念都在古典物理学范畴之内。我们利用中学课本上的物理知识理解我们的身体,这些构成我们身体的物质资源总体上清晰而有章序,在维持生命的信息的指挥下巧妙地驾驭生命所需能量资源。然而,走到经典物理学的边界必然碰到信息资源障碍。……”

胡作非打断他,说:“我们暂时不急引入量子概念。先看看在经典物理学范畴内,信息到底是什么,真相在任何一个角度都不会改变。”

汪教授连忙点头称是,继续说:“‘我’之所以是我,不取决于物质与能量,而取决于信息。大部分人不会否认这个事实:真正能够被辨识的‘我’的标签,就是我们各自的大脑中的信息。大脑中的信息似乎是构成我们身份的一种基础背景信息资源,甚至比我们的躯体更加的紧要。有人会质疑:事实上“我”的信息不仅是大脑中的智慧信息,还包括身体dna信息、信息素……等等,总而言之,身体里的信息才是身体的主人,信息才是生命的本质,而不是物质、能量。我们在尽可能地维护我们的肉体生命,而不是肉体的局部。比如:我们会让牙医拔掉一颗痛的牙齿,即使这个牙齿没有坏掉;虽然痛感只不过是信息,而牙齿却是肉体的局部。生命的本质是信息,却并不意味着信息是生命的全部;因为,信息不可以孤立的存在,信息的发生需要能量和物质的帮助。”

胡作非脸上有了些兴奋神色,很显然是对汪教授的回答很满意,这种满意显然遭到了其余几位的嫉妒。但是几位老江湖并不会用语言表露出来,连忙附和地夸奖汪教授的学识丰富,见识深刻。胡教授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场专家的脸色的变化,他眼里只有对错,没有好坏。毫不掩饰的表扬说:“看看,同样的专家教授,还是有明显的差距啊!”

胡作非问:“如果,将我的身体和身体中的信息完全的‘克隆’成2份,这个新的人是我自己吗?”

刚才还春风得意的汪教授,此刻面有难色,只好把眼睛望向卢教授、廖教授、裴教授以及一直没有吭声的刘教授求助,卢教授、廖教授、裴教授老练地躲闪开汪教授的眼光,当作没有看见,神情十分虚心的等待汪教授精彩的答案。可是,此刻汪教授心里哪有答案,尴尬的涨红了脸。场面十分滑稽。

一直挨了批评的卢教授,心里此刻莫名的爽!

此刻,刘教授却说话了:“如果将‘我’克隆成2份,对于别人两个都是我自己!但对于两个我自己而言,二者之间都相互是别人。因为,两个人之间从此就会有不同的命运,走上两条不同的路,获得不同的资源。他们只是过去是重合的而已。这和同卵双胞胎的道理是一样的,最初只是一个细胞,却孕育出两个独立的生命。这并不是探讨一个哲学问题,而只是对生命自我意识的观察。”

卢教授此刻心里想:有两个我自己,这可不行,但是如果只能留下一个,我会愿意留下哪一个而销毁另外一个?原版的留下,不行,杀死这个克隆体和杀死自己有什么区别呢?抑或两者会有相互感应,对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造成伤害,二者同时会都会感到恐惧。和同卵双胞胎一样,会有心灵感应。

不只是卢教授心里是这么想的,廖教授也这么想。不过卢教授学乖了,不在多嘴,倒是廖教授还是想投机,说:“想必原型和克隆体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吧!”

胡作非院士十分嫌弃地说:“嗯,你或更适合研究玄学,还有八字和手相的问题要你来解释哦!”

廖教授又是一阵脸红,而卢教授庆幸自己只是心里想,没有把同样的话说出来。

胡作非院士把眼光投向刚刚回答问题的刘教授,期待他继续给出答案。

刘教授说:“任何一个生命的存在都只存在于过去,任何一个‘我’都是过去留下来的背景信息。关于这一个生命身份辨识的都是信息,如:关于这一个生命的基因信息、信息素、经历、记忆……等等,总之,全部都是信息。”

胡作非点点头,认真地听着,或许有些内容自己也未曾来得及细想。

又说:“也许我们都想错了,我们物理学家总以为未来‘时、空间’转移一定要搭载一个类似‘虫洞’的东西,或者根本就不需要。既然信息才是生命的本质,在这些未来的科技中,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带走我们的身体,我们留恋的不是生命的宿主,而是这些信息的持续在途能力。”

刘教授说:“假如利用一个生命的全部背景信息可以完整地克隆另一个生命,似乎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空间上的传送,但是这样做显然比纯物质传送要可行的多,而且传送的方式也会是不一样的。”

胡作非说:“我想,刚下“贡献者”所问到的‘如果用全信息数学模型仿真一个人,大约达到怎样的数据规模。’大概也在考虑你说的这个问题。因为人的本质是信息,而不是这个身体,将身体进行全信息数据处理并没有必要,而只需要将个性的部分提取即可。”

沉思了一会之后,刘教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清楚,要向您请教。”

“你说。”胡作非院士难得的很和蔼态度,弄懂了一些谜团,心中也是很欢喜。

刘教授:“一旦一个生命被克隆成两个生命,那他们都是自己吗?”

胡教授:“这很值得哲学哲学专业的来研究,按照‘贡献者’的提示,信息目的是资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尝试一些实验。”

刘教授:“怎样的实验?”

胡作非:“为了消除歧义,我们拿兔子做认知意识实验。因为兔子没有撒谎的背景知识,拿兔子做实验比自以为聪明的人类谎言可靠。我们科学界就是因为有了太多的谎言,所以使人平庸。”说话间扫视了在座的教授们,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声。胡作非的话让在座的有些人脸上一红,有些无地自容。

胡作非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起来,他用线条画了两只兔子,一边画一边说:“如果利用一种未来的克隆技术,用一只兔子全信息克隆另一只兔子,全信息包括兔子的生物基因和脑信息,这只被全信息克隆的兔子拥有被克隆体的完整的信息。”

胡作非又在两只兔子旁边画了一只狼,接着说:“接下来,把两只兔子分开,我们让这条狼杀死其中一只,观测另外一只兔子的任何变化。会观测到什么结果呢?被克隆体会有心灵感应吗?”

刘教授说:“我认为,不会!不会有任何感觉!”

胡作非说:“我也认为不会。那么,同样动物的人在类似的情景中也应该不会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事情发生!”

刘教授说:“人会撒谎,而动物不会;其次,相比兔子人更容易产生幻觉。”

胡作非:“我根本不相信那些玄乎的心灵感应,严谨的科学建立在机理与实际观测之间的严格耦合之上。虽然两只兔子以前是一样的;但是,一旦这两只兔子共存就会获得不同的资源,在将来拥有各自不同的经历,成为两只各自独立个体。这和同卵双胞胎没有什么区别。”

胡作非院士又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接着说:“如果我们不断地克隆兔子,然后让狼杀死原来的那只,留下新的克隆体,信息不可能毫无损失的不断重复下去,这就是信息‘熵’。”

刘教授问:“信息‘熵’?胡老,复制信息之前需要以测量手段获取信息,那么这种测量活动本身就存在扰动,并不能实现全信息测量,这是信息‘熵’的含义吗?”

胡作非:“这只是一方面,‘全信息’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根本不可能全信息。‘信息熵’只是对牛顿第二定律的引用,但与力学‘熵’有本质区别。”

过了一会儿,胡作非补充说:“我们永远无法得到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发送过来的信息,然而也无法利用现在的信息去改变过去。此刻的生命也是,一旦一个生命被克隆成两个生命,即使过去是一样的,将来也会不一样。且不讨论未来是不是能够做到“全信息”复制生物,这种传送(克隆)行为能得到什么呢?并不指向资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

刘教授:“是啊!根本就不会存在一模一样,人经过7年的新陈代谢之后,身体里的物质基本都换新的了。即使是自我意识的维持,经过一段时间也会有许多的改变。”

汪教授说:“用数学逻辑语言解析问题的时候,总是假设一种静止的状态,而事实上,这种静止从来都不存在。”

胡作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穷其一生研究的信息,几十年的勤奋与付出,头发都熬白了;而答案却一直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通便百通,一系列的问题都引刃而解了。

胡作非感慨地说:“我们终于了解为什么信息对于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物质与能量。”

虽然,在座的五位教授还没有想胡院士一样领悟了信息的真相,但胡院士的这种感觉也感染了大家。爬到教授、知名专家的位子,没有几十年的功夫,谁又能够做到呢?

胡作非问:“你们应该都知道在物理学中,对生命的定义吧?”

刘教授说:“广义的生命泛指变化和运动。狭义的生命指有机生物体,狭义的生命只是广义的生命中的一种类型。”

胡作非:“时间就是用于描述空间运动的信息,在物理学中时间与我们信息学的时间,看起来分歧也来越大,却似乎离统一又越来越近了。”

卢教授说:“宇宙中的一切都在变化和运动;所以从广义的角度,一切都是有生命的,三维宇宙中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生命的含义就在于不断变化发展,而发展的方向才是背景信息的基本含义。”

刘教授问:“那么,对于广义的生命‘现在’是什么?”

刘教授的这个问题,让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发出声音。“现在”这个我们从出生就了解的词,此刻却成了最高深莫测的未知。在这段安静的时间里,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也恐怕是在座的专家们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复杂的一个问题。现在到底是什么?

胡作非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掐灭,过了一会,说:“生命的世界里,任何生命的发展都是呈矢量方向特征的单行线,个体生命信息以‘现在’为纠缠结点,该结点是信息世界与‘质能现实’的唯一交叉。”

“这不太好懂……”

“现在是数学中的现在,现在是哲学中的将来。”胡作非的这句话恐怕在场的没有人能听懂。胡作非知道他们听不懂,在场的其他人也确实听不懂;所以,胡作非是自言自语的在说。

胡作非继续解释道:“一切的存在,它们之间都相互影响着向未来的发展;并且它们在时间上是单行线。但是,这些存在都以‘现在’确认相互之间的确定性存在关系,基于‘前序背景信息’向未来不确定性地发展。未来,总是以“前序背景信息”为背景从‘现在’结点中蕴育出来,在原来的‘前序背景信息’之上,现在为其添加新的信息;这些从‘现在’中蕴育出来的‘前序背景信息+’继续成为后续发展的信息背景。”

胡作非本来还想说:前序信息总是消逝在历史之中,而这个历史轨迹不可全信息地重复,因为边界的关联性存在,任何事物全信息的边界会无限延伸到整个宇宙。不过,为了最佳的产生效率,确定别人听不懂的,就还是不说的好。

刘教授:“您说的这个‘交叉’有时间长度吗?或者,类似物质和能量的量子‘普朗克常数’基本单位?”

胡作非:“这是个好问题,时间是信息,用信息描述信息是困难的。时间的最基本单位并不取决于时间坐标的本身,而取决于各运动之间相互影响与参考的统一。”

“胡老,再给我们解释一下?”

胡作非:“时间是一切存在质能世界相对运动的信息坐标,时间坐标让这些运动在信息表述中统一起来,时间的最小单位只不过是在坐标上画最小的刻度。信息的初衷是让信息有表述的意义。如果这个最小刻度是有意义的,这个最小刻度就存在;如果这个最小刻度连最小的物质粒子或最小一份能量都表述不了,这个最小的时间刻度就不具有意义了。”

桌上的茶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了3壶,服务人员又过来为大家添茶,看来又凉透了。不知不觉大家围坐在一起讨论了将近一个下午,天色已近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