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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熊孩子二弹

慕仪连忙施针给徐氏压制住体内的药性,然后调了一剂中和的药物,喂了徐氏喝下去,徐氏这才不吐血。

慕如柳和柳姨娘看得心惊胆战,慕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到底知道母亲病重,哭得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一样。

一个时辰后,慕仪看着徐氏气息渐渐平缓,知道已经度过危险期,可是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现在更像是白得透明一样。

她知道徐氏这个身体恐怕剩下的时日也不多,如果找不到点红珠。

柳姨娘贴心地递过了一条帕子,慕仪感激地回之一笑,她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已是浸透了绣帕。

柳姨娘有些愧疚,声音有点呜咽,"早知道我就不听徐姐姐的话回去休息,就应该时刻陪着,没想到姚氏竟然现在嚣张得这么离谱。"

"柳姨,有些事想防也未必能防得完完全全。"慕仪安慰她。

慕仪也没想到关系会突然变得这么剧烈,从她退了九殿下的婚约后,姚氏似乎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似乎要将她们赶尽杀绝的模样。

这其中慕元清也似乎不阻止,还有放权的可能,他们应该有可能是提前窜通好要谋杀徐氏。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

慕仪一直守着徐氏到了晚上,柳姨娘亲自煲了点小米粥喂了徐氏,轻声说:"大小姐,今晚我守夜就行了,你忙了一个下午,也该休息休息了,徐姐姐醒过来我会过去告诉你的。"

慕仪也不拒绝,她今晚恐怕要去夜探一下九殿下府,要是能找到点红珠最好。

她回房换了一身夜行衣。

明月皎洁,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小身体行走在屋檐之上,她脚步轻巧,如果不是仔细留意,倒是听不出声响。

慕仪猫着身子走着,虽说慕侯也养着暗卫,但是那些暗卫的武功却并不是异常高强,还不足以发现到她。

九殿下的府邸直接闯也太大胆了,自然要去慕侯府的书房翻翻地图。

九殿下建府的时候,慕元清还在京城的工部为官,记得她小时候曾经也看过在慕元清书房那里有一些初设的图纸。

慕侯府东侧的书房里,还有灯光,慕仪有点纳闷,慕侯爷从官场退了下来,天天啃着存粮,鲜少到书房去。

她攀上书房房顶,掀开了一块瓦。

"少爷,您快看看书吧,夫人吩咐我们督促你读书,你都睡了半个时辰了。今晚要是读不完这本书,夫人可要怪罪我们的。"

屋子下,一个丫鬟正推着趴在桌子上的慕含剑,让他醒醒。

可慕含剑讨厌书,尤其不过是丫鬟受罚,哪里顾得了,直接挥手将丫鬟推开。

"吵死了!"

"少爷,你再过半个月就要去考学堂了,要是倒是候考不上学堂,可是要被其他小公子笑话的。"丫鬟苦口婆心说道。

慕含剑觉得这丫鬟甚是呱噪,一下子怒从中来:"吵吵吵,读书不就为了当官,我爹不当官都能活,我是侯府世子,还读什么书,这侯府迟早是我的,他们凭什么笑话我!"

"可是夫人今天抽查下来,少爷你要是不过,要锁在侯府一个月不能出门的。"

慕含剑顿了顿,咬了咬牙,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读书了,但是又害怕姚氏不让他出门。

慕仪看着是这两个人也没多理,直接从书房里间的窗上翻了进去,到积满灰尘的那堆书卷中翻找图纸。

过了一会便找到了一张边角有点磨损的图纸。

此时书房外间的慕含剑已经支了丫鬟出去,他一个人坐在桌前,拿起手里的书直接送了进去,火光触及,烧了开来。

"天天读这些破书,烧了最好。"慕含剑嘴里抱怨道。

他烧完一本还不够,直接将桌上剩下的几本都一本本都送进去烧了起来。

慕仪心想,这是多么抗拒读书啊。

她心上一计,一颗石子弹了过去,那灯不稳直接向书桌倒去,慕含剑正烧着书,这么一来瞬间被吓了一条,正本书都掉在桌子上,连着那些纸张一起烧了开来。

慕含剑心里一想,糟了,虽说他也想烧掉整个书房,可是一想想慕元清暴怒,他胆小怕事,连忙推门跑了出去。

院里的丫鬟吃了一惊,连忙赶上去追慕含剑。但她看到身后书房一阵火势,心里一咯噔,瞬间惊叫:"糟了!书房走水了!"

慕仪不顾身后的火势如何收场,翻身从后窗出,今天如果不弄点事情让姚氏忙活,恐怕姚氏今晚会一直盯着徐氏死不死这个问题上。

她寻了一处地方标了几个可疑的点,要么就是最靠近九殿下的住处要么就是偏僻但守卫森严的院子。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时,京都这一轮明月下,九殿下府邸此时已经有人提前帮她吸引了注意。

府里都是刀剑声音,一片混战,她看着人群几个黑衣人正在和九殿下的守卫打得如火如荼。

她来得倒是是时候,她眼睛敏锐,俯身在王府边缘便能看见那庭院中央有恃无恐坐着的男子。

月光流转在他的脸上是抹不开的绝色,正是上次京郊一遇的那人。

他着月白华服,坐在一张轮椅上,墨发玉冠,一张银白皮毛覆在他的腿上,雍容华贵。手指轻扣扶手似在思忖。

君北珩眉头轻轻蹙着,看着院内厮杀的刺客,脸色却是淡然如画。

今日先后来了两波刺客夜探王府,东边南边都在重防之下。

慕仪目光瞥了一眼君北珩,心想天助我也!

她趁着西北兵防较弱的地方,一个院子一个院子迅速搜寻过去,却毫无收获。只是再靠近那个主院的时候,她胸口那点红璇花莫名地灼热了起来。

她摸了摸,回来后她一直没弄懂这朵花,只觉得只是空间的传送印记。只是现在一靠近他,便热这是什么奇怪的原理。

她躲在角落隔着镂空廊窗朝着主院望去,此时主院的地上鲜血已经抹开,也有一些刺客伤倒在地,而那坐在中央观战的男子背影依旧镇定似水。

她越朝他看,胸间红璇越烫,直至她看到了他身侧的庭院别致,那里有一块四五十厘米高的温润玉石独秀在丛间。

光华流转,高远怡然。

玉石下矮草环绕,纷杂奇多。那点红珠该不会也在这里吧!

也许是在那个临危端坐的男子身侧的缘故,那玉石分毫没有沾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