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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夜杀机

光和三年三月十二日,这是吕阳出生的第二十九天,也是吕阳重生后的第二十四天。这段时间里,吕阳惊喜的发现自己可以逐步控制好身体了,至少不会再随便尿床了。每当尿意来临,或者饿的时候,吕阳总会哭两声,这样的变化自然引得所有人都直呼天才,吕阳因此更得父母喜爱。吕阳自然知道,自己的前途全系在那个变态的老爹身上,因此每当吕布出现之时总是抢着让他抱,极力想办法讨好吕布。这样做自然起着让吕阳难以想象的效果,这几天,吕阳惊喜的听到吕布打算将自己的母亲扶为正妻。虽说还没实行,但吕阳已经看到了希望,于是更加努力进行自己装可爱的行为。

吕布现在官任骑督尉,同时又因作战勇猛,被丁原收为义子,手下有有军队9000余人。由于刚打退羌人的进攻,军队也有些清闲,吕布每三天变可在家休息一天,平时每天虽需早起,但下午饭时变可回来。今天本是休沐日,但吕布却被刺史丁原叫去开庆功宴。从早上起来,吕阳便感到心跳不住加快,总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对于预感这回事,吕阳原本绝不相信,但连穿越都出现了,吕阳对于预感,便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了。因此吕阳努力的赖在母亲的怀里,一旦被放下,便哭个不停,似乎这样做可以得到些安全感。

夜幕渐渐的降临,吕布仍没有回来。吕阳被母亲抱着趟在床上,但吕阳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了。天逐渐黑了下来,吕布派亲兵来传讯,说自己明天才能回来。这是自吕阳重生以来,吕布第一次未曾回家。

时间逐渐到了子夜时分,但吕阳却没有一点睡意。看着旁边熟睡的母亲,吕阳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加深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吕阳听到后,一下子紧张起来。于是他奋力推着母亲,试图将其弄醒。熟睡中的李蓉被吵醒后,感到十分的奇怪。自己的儿子平时睡觉时总是十分安静,今天却是怎么回事。

李蓉强忍着睡意,将吕阳抱了起来。大约半个时辰后,外面脚步声在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李蓉也发现了不对劲。只见轻轻的拿起了床头的一把剑,将剑拔了出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暗夜里,剑的光芒让吕阳眼睛一阵刺痛。

半刻钟后,只听到“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然后便是一阵缓慢而又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没过多久,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吕阳的头上布满了汗水,全身都应用力过度,而感到抽搐。躺在母亲的怀里,吕阳清晰的感觉的李蓉在发抖,显然也紧张到了极点。

脚步声来到了床边,停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透过外面的月光,即使隔着厚厚的帷帐,吕阳都清楚的看那个人影,和母亲紧握宝剑的手。

这时,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打算把帷帐揭开。李蓉紧握着手中的剑,狠狠的劈了下去。突然的变故显然出乎了那人的预料,他毫无犯被的被李蓉将手砍断。然后便传来“当”的一声,应是武器落地的声音。

吕阳只感到一股鲜血喷了自己一脸,血腥味让从未见过杀戮的吕阳一阵恶寒。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和以及人迅速的逃离的脚步声。房间内的变故显然惊动了很多人,很快吕阳变听到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的响动声。

天逐渐亮了起来,吕布也回到了家。在房间的大厅里,吕布坐在主位上,李蓉抱着吕阳坐在旁边。此时的李蓉,脸色仍是一片惨白。堂下跪着四个身穿皮甲的士兵,和一个面色灰白的老人。

老人的身上穿一身黑衣,鞋上包着厚厚的棉布,是用来防止走路放出声响。他一只手已经被砍断,伤口虽被包扎,但仍然不断的往出渗血。正是昨夜刺杀的人,他并没有逃脱追捕。

这个老头吕阳十分熟悉,正是吕家的管家。吕布父母早死,从小便是被这个管家养大的。前几天,老管家还抱着吕阳去祠堂祭祖,告慰吕家有后。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这个管家竟成了刺杀之人。

吕布此时的面色显得很是阴沉,过了良久,他才问道:“吕老,你来我们吕家有多少年了?”老头却显得十分的激动,他的头不断的磕着地,并且泪流满面,直到听到吕布的问话,他才回到:“老头我六岁变被老爷买到吕家,现今六十二岁了,到吕家已经五十多年了。”

听到老头的回到,吕布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那你何故背叛我吕家。”老头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悲痛,他抬起头说:“我吕顺一向对吕家忠心耿耿,何曾背叛过吕家。当年老爷将少爷托付给我老头,我一心将少爷抚养长大。我在吕家辛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会背叛吕家。看着少爷你长大,少爷你建功立业,我吕顺高兴啊!可是少爷你为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推掉了丁刺史结束的婚事。人家严家堂堂书香门第,怎么就及不上这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少爷你竟然要把这个贱人扶做正室。我吕顺受老爷恩惠,怎么能看着少爷您一错再错下去!”

突然间,吕顺一跃而起,直着吕阳与李蓉的方向扑过来。地他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只见吕布一把拔出了剑,刺在了吕顺的胸口。

吕顺怔怔的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抚养长大的少年,脸上忽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便就此逝去。

吕布看着这个从小将自己养大的老人,就这样走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几分追忆和后悔的神情,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过了一会,他对着下面几名依旧跪着的亲兵说道:“你们几个保护夫人不利,自领30军棍,都下去吧。”所有的人都走着后,只留下吕布看着吕阳李蓉久久沉默无语。

傍晚,吕布抱着吕阳一个人在庭院里看着日落,或许因为穿越以来吕阳都自主运动,吕阳的身体显然要比同龄的婴儿强壮的多。尽管一夜多的时间都没有睡眠,吕阳仍然感到精神奕奕。

吕阳看着吕布,那年轻而又英俊的脸上充满了刚毅的神色,但眼中仍流露着伤痛。他的心中倏然酸了起来。此时吕布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啊,虽然已经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虽然他已是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仅仅是一个孩子。

吕布父母早亡,他唯一的情人便是吕顺这个老头,如今也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他的心中一定充满了自责。想到这里,吕阳下意识的弯起了腰,却出乎意料的做到了,他幼小的双手捧住吕布的脸,吻在吕布厚实的双唇上,这简单的动作确用尽了吕阳全部的力量。

吕布的泪水突然流了下来,他用了亲吻着吕阳的脸蛋,直吻的吕阳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猛然间,吕布拿起了那把随身携带的方天画戟舞了起来。挥舞间完全没有往日的迫人气势,但看起来更加和谐。

渐渐的,吕布的戟越舞越快,直到吕阳完全看不到戟的轨迹。未见一抹寒光在不断的游走,激荡起来的戟风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了深达数寸痕迹,数百斤的石桌近被戟扫中后成为了齑粉。

吕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见看到了武侠中的剑气、罡气,恍惚间吕阳从这戟中看到了一副图画,一幅落日图。

天黑了,吕阳被母亲抱着躺在床上,吕布去祠堂中祭祖去了。而吕阳,依旧未能从吕布的武艺中回过神。

刚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吕阳的想象。所以的情景,都颠覆了吕阳的认识。直到良久之后,吕阳才陷入了沉睡当中。睡梦里,吕阳梦见了自己一会手持三尺青峰行侠仗义,一会又握住方天画戟纵横沙场,有一会自己身着黄袍登上了龙椅。

第二天,吕布照常去兵营点卯去了,吕家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但变故显然对吕阳一家影响很大,吕布很久没有再提过要将吕蓉扶正的事情,但吕阳的极力讨好和李蓉聪慧显然赢得了吕布的欢心。

应为刺杀这件事,吕布也大大的加强了对吕阳母子保护,吕布专门派遣了自己的二十名亲兵流下来,保护吕阳母子。吕布的亲兵是从手下9000多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到现在才仅有两百多名,这些人都在战场上立下了巨大战功,应作战勇猛才被吕布选为亲兵的。

留下二十名亲兵,足见吕布对吕阳父子看重。至于上次那四名亲兵,则是应为饭菜里被放了少量迷药,因此才未曾发现吕顺的刺杀,即便如此,他们都挨了三十军棍,并被赶出了亲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