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你是不知道…”虽然非常敌对李东来，但是对小芳，米雪还是很有顾虑，道：“像李东来这样的男人，惯会在女人身上做文章！”
“谁说东来主任是那样的人？”朱琳琳恰好路过，被办公室内的大吵大闹吸引，在走廊上倾听半晌，本来还在好奇，这个米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拿小芳开刀，但是听着听着，见其还是柿子拣软的捏，在打李东来的主意，这才忍不住站出来，想要说句公道话。
“朱琳琳，我让你写的工业规划总结，你都写好了？有你什么事儿，还不快去干你的工作！”说着米雪哂笑着转头，继续向小芳卖好儿，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还是要多多提防，不要把李东来太放在心上了。”
“李东来的家庭有不可调和的问题，这不还是我刚来的时候，你主动告诉我的吗？”一点面子都不给米雪留，小芳深深注目着她，冷笑道：“既然是如此，我未婚，他的家庭也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能进一步的增进了解？”
“你，小芳，我看你是杨雁书记的人，这才好心好意…”米雪急得直打转，自知在小芳这里没有市场，想要夺门而逃，路过李东来身旁，男人倒是息事宁人的一歪身子，想要放她溜号。
受米雪指派，东指西指早就不耐烦了的朱琳琳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娇躯一挡，站在大门口，目光如炙，火辣辣道：“你好心好意？我看别人的关系再怎么放不上台面，也要比你和柴杰的关系干净吧？要知道，你们可是各自有家庭的！”
“对啊！”小芳同朱琳琳一唱一和，道：“所以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还是操好自己的心吧！”
“行，你们就是墙倒众人推，我不跟你们说！”拼命想要在门和朱琳琳之间挤出一条可以逃遁的小缝，米雪道：“我去找领导理论去！”
“找哪个领导啊？”朱琳琳笑得花枝乱颤，道：“去找杜庆春常委，以为杜常委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也有可能是去向华兰芳副书记打咱们的小报告吧！”朝向朱琳琳挤眉弄眼，小芳道：“说是咱们美救英雄，为了李东来，欺负了她！”
“你们以为我真的在朝中，除了华兰芳书记，就没有别的人了吗？”米雪打肿脸充胖子，道：“等到你们祸从口出，晓得我厉害的时候，恐怕就晚了！”
“哎呀呀，或许咱们真的不能小看了这条既会汪汪叫，又会咬人的狗呐！”小芳眉飞色舞道：“米雪副主任，你会不会去政府童春年县长那里告我们的御状呢，怎么办，我好怕，朱琳琳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呐！”朱琳琳脖子一梗，大义凛然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家在煤都市有关系，早就不想把我孤零零的撇在这个小县城受苦了！”
朱琳琳说到这里，正对着门缝站的李东来发现华兰芳听见了动静，正站在门外，于是赶紧给小芳使了一个眼色，又拽了拽朱琳琳示意她暂时收声！
“东来，你拽我干什么？”正在兴头上的朱琳琳将李东来的手甩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米雪总是欺负你，即使你在乡镇下放，人都不在的那些日子，她也没少到处说你的坏话，只要县委办来个人，问到你，她都要把你的前情世故，家庭关系，八百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跟人家添油加醋的叙述一遍。她只会臭人，工作堆积如山也不干，就会往下压，往我身上摊派，我早就看不上她了！”
“对的，李东来家里那些事儿，我刚来也是她主动找到我是是非非的臭了一通。”尽管顺着李东来的眼色，小芳看见了华兰芳就在门外，但仍然毫不畏惧的添上了一句。
“你…你…既然有本事…怎么不走啊？”像是终于抓住了朱琳琳的短板，米雪结结巴巴道：“我看你是走不掉吧？谁没有两个富家亲戚在朝廷当差，但是人家认不认你这门穷亲戚，就不好说了吧？”
“你说谁是穷亲戚？”好面子的朱琳琳更加生气了，巴不得马上就证明给米雪看，表演一个乘直升飞机调走的好戏。
“吵什么呐？”华兰芳终于瞅准米雪闭嘴的时机，推门而入，眼睛冷冷的从李东来的身上梭巡而过，浅浅扫过小芳，并不敢在小芳身上过于逗留，最终落在朱琳琳和米雪的身上！”
“报告华副书记，我也是路过，见米雪在欺负李东来！”朱琳琳就事论事道：“米雪总是这样盛气凌人，我早就看不惯了！”
朱琳琳方才称呼华兰芳的时候，在书记前面带的那个‘副’字，令华兰芳非常气结，尽管在内地的官场，正职和副职之间多出来的那个字一直都是乱叫，谁也不会在乎什么，从前华兰芳也不会过于在乎，但是自从杨雁来了之后，华兰芳的心思也变得格外敏感脆弱，朱琳琳称呼的那个“副”书记，像是一记耳光，令华兰芳听着非常刺耳。
“朱琳琳，你还嘴硬！最后一句话要不是我路过这里喝叱住，你还揪着领导不依不饶呐！”华兰芳上纲上线道：“这里是工作单位，是全县最应该讲究文明办公的地方，你看看你，一个没结过婚的小姑娘，这是一幅什么嘴脸？”
“对不起，华副书记，这都是我的错！”朱琳琳替自己出气，反而被训斥，李东来不忍心也无法再保持缄默，只得站出来道：“我本来是预备出去办事儿，没想到正好撞见米雪进来就说三道四！”
“李东来，你还好意思往女人身上扣屎盆子？”华兰芳阴鸩鸩道：“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呐，依我看，你就不该再回县委办公室上班，一来就不利于安定团结，搞得鸡飞狗跳！”
“华副书记，是米雪先寻衅滋事，最先和她对急吵起来的也是我!”小芳大包大揽道：“朱琳琳是打抱不平，不关她的事儿，更不关李东来的事儿！”
“好了小芳，没你什么事，你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了。”尽管大家一口一个‘副’字，喊的华兰芳满脸的不开心，内心像是点燃了炸药包的引线滋滋作响，但她还是不敢朝向小芳发难，只道：“你是上面来的人，什么觉悟，自然不会跟这些人一样！这些人在县委工作很久了，他们一个个什么品行，我最是了解！”
“我…”小芳陡然间明白，李东来和朱琳琳至少目前是无法跟自己相提并论的，不想将男人搅进一筹莫展的境地，道：“东来，你不是办事去呐嘛，你走吧！”
“米雪，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明白小芳想要支开李东来，只要男人走了，总不能自己一个领导跟三个小姑娘站着计较，华兰芳也扭身，率先朝办公室走去。
看了看时间，本来还以为能提前到青山县一高，现在时间上却又有点紧张了，李东来冲女人们苦笑着摇摇头，下楼去了。
见大家都走了，朱琳琳一副旗开得胜的姿态，朝向小芳挤了挤眼，做了个下次还一致对外的鬼脸儿，也回文秘办公室了。
没有人在场，小芳趴在落地窗前，看着李东来一溜小跑，很赶时间的样子迅速朝车位上去！
女人不由得心生怀疑，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李东来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儿这么紧张过，想到这里，小芳也似着了魔似得，咬了咬樱唇，怕耽搁时间连电梯都没坐，从安全步梯快跑下楼，发动了车子，远远的尾随李东来，跟了过去…
前脚后脚随华兰芳进了办公室，眼瞅着领导将办公室门阖上，米雪还自以为非常有理道：“华书记，那个小芳成天围着李东来转悠，迟早我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还是省省吧，别说是小芳，就算是李东来，也今时不同往日了！”华兰芳恨恨道：“在县委办公室工作这么久，虽然你一直没有掌过什么大权，但没有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走路吧，怎么到现在还掂量不出时机和火候？”
“华书记，我知道我从根子上没有仗势，所有的权贵都是后天攀附上的，但我知道你向着我，所以有些话我也愿意跟你直言不讳的坦白！”米雪气鼓鼓道：“要是论时机和火候，咱们今后还有能扬眉吐气的时候吗？恐怕你还有调出的机会，可如果我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那么这一辈子我都要在这个地方被他们死死压制住吧？”
“谁跟你说，如果没有调出的机会，青山县就一辈子都是杨雁的天下？”米雪的话令华兰芳也不寒而栗，全县的处级干部并不少，她也不如米雪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能够随意的调任，去的职务和地方还能比现在还好。要知道，在县里面，副县副处级干部还能算是个领导，但是不用说放到全国全省，就算是到了煤都市，副处级干部也就是个没法接触和掌控到实权的布景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