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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情所困,因利而循

却说那白衣男子头也不抬,一阵风过,衣带飘飘,说不出的美姿丽容,却也漠不关心,冰冷疏离。

随即,白衣男子衣袖一动,一个精致的木盒便落在紫玉眼前。

白衣男子背对而立,一动不动,语气却异常冷冽道:“这是你的吧。”

却说,紫玉只听得“啪”一声,一个精致典雅的胭脂盒便落在自己的裙边。

盒里刻意求工,惟妙惟肖,绣着鸳鸯戏水的月牙色腰带,也随之掉落出来。

紫玉泪眼朦胧地注视着,自己千辛万苦,不眠不休,历经数月才得以完成的腰带。那满含自己一往情深的腰带落地,自己的心意也一并掉落,碎成一片一片。

紫玉泪眼婆娑地注视着脚边的腰带,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与黯然神伤。

顿了好半天,紫玉才双手颤抖地将地上的腰带拾起,紧咬着嘴唇,一脸心痛地望着临阙。

此时紫玉很想质问临阙:“你就算不喜欢,可是凭什么将别人的一片情意践踏?你凭什么……”

此时此刻紫玉难受得厉害,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临阙依旧毫无所动,神情淡漠,冷若冰霜道:“物归原主。”

紫玉听后,紧紧捂住胸口,望着冷酷无情的临阙,大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停地摇头,心里却不住地安慰自己道:“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我听错了。”

说便,紫玉深呼吸了一口,战战兢兢地走到临阙面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双眼满怀希望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临阙见状,漠然一笑,随即冷眼旁观道:“我什么意思?想必你很清楚。”

紫玉看着毫无感情的临阙,一双眼眸瞬间暗淡下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寒气刺骨,毫无招架之力,心一阵一阵的抽搐。

冰清水冷临阙毫不在意对面女子的感受,语气冷冽道:“我问你,你都对……对她说了什么?”

临阙本想问你都对落殊说了什么,但是一想到落殊与她的关系,怕落殊为难,也就没有说出落殊的名字。

紫玉有些诧异地望了临阙一眼,苦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冷冰道:“你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紫玉看着临阙冷心冷面,颇有几分不耐之色,心下一窒,不安感四面八方涌来。

片刻之后,临阙抬起头盯着紫玉,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冰冷刺骨,紧接着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听着临阙那冷语冰人,望着那冰寒雪冷的面容,紫玉只觉得大脑嗡嗡响,“噗通”跌坐在地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随即,目光含情,温和细语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却说临阙只要一想到那古灵精怪,冰雪聪明,调皮捣蛋的少女,便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在说到自己有喜欢的人时,临阙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满眼宠溺,掩饰不了的深情款款,浓情蜜意。

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紫玉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天塌地陷,天旋地转,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正是: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额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

哪里知道,片刻之后,那头也不回的男子突然扭头回来,紫玉一见,空洞无神的双眼立刻晶亮无比,痴痴地望着男子。

只见那白衣男子语气淡淡道:“顺便告诉你,之前的信物我已经收回,师父的交代我已经完成,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一时之间,紫玉的呼吸都变得急而促,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张玉脸刷得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此时才是真正的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此时的紫玉心疼难持,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喘不过气,片刻之后,失魂落魄地在胭脂盒里捯饬起来。

越到后来,紫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胭脂盒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原本极其珍爱的杏石果然没有了。

原来,紫玉一直以来都有一十分珍爱的东西,就连落殊也不曾得知。

紫玉心里一窒,好似五雷轰顶,身体在下沉,心也在不停地下沉,跌落在地后,紫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双眼无神,撕心裂肺道:“就算……就算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为什要夺走我的念想……”。

紫玉跪在地上只觉得痛心入骨,涕泗纵横,凄然泪下,仿佛溺水一般,就是那样的感觉,你明知道不会死,但是就是心里揪着难受,不能控制自己。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腰带上,湿的是腰带,碎的却是人心。

其实,很早之前紫玉便就知道结果,其实早就读懂他眼神里那份暖意,其实早就只得他心里没有自己,其实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一直没有勇气面对而已。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的三种东西是掩饰不了的,一是打喷嚏,二是爱情,三是贫穷。”

正所谓:“落花有情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我拿真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情之一字,让人难以琢磨。

此时的紫玉除却伤痛,想要放弃又不甘心,想要坚持又没动力,只道痛入骨髓,泪流满面。

戴月披星耽惊怕,久立秋千下。等候她,蓦听得林外地皮儿踏。只道是冤家,原来风动杏花家。

却说临阙一直呆在窗前等候,多么希望一转眼,便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她。

不过,临阙只要一想起,落殊离开时,一脸绝望和伤心欲绝以及万念俱灰的眼神,临阙心中便是一窒。

再一回忆,落殊晕倒被那少年郎带走,自己却未追回,临阙便觉得心在滴血,说不出的痛苦袭来。不禁又是担忧,又是自责道:“如果我解释,殊殊她会原谅我吗?”

此时的临阙总算明白落殊当时的痛苦了,一边是敬重的师姐,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让人如何抉择是好。

想到此处,临阙不禁心疼道:“真是难为殊殊了。”不禁叹息道:“也不知殊殊如今怎么样了。”

只见临阙神色黯然地倚靠着秋千,失落道:“我该如何是好,殊殊她还会原谅我吗?”

说便,临阙抚摸着手中碧绿晶莹的玉钗,缓缓道:“也不知殊殊,如今她在什么地方?”

想到此处,临阙心里忍不住重重叹息起来。

恍惚之中,落殊巧笑嫣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清脆香甜的声音响起:“临哥哥,我打算明日便前往重阴之山。”“临哥哥,等殊殊处理好寅生师兄的事后;山水之间,临哥哥在哪,殊殊就在哪。”

临阙突然如梦初醒一般,转身消失不见。

眼前乃是一座六角攒尖顶小亭,亭中置石几,仅在朝北的一面设壁,上开六角形漏窗,其余五面开敞。立于亭中可纵览全园景色。

此时,是一个约摸五十上下的老者,一身白色仙衣,镐衣如雪,越衬得珠玉精神,容光焕发,正在独自饮茶。

突然之间,一黄袍男子突然凭空出现,缓缓笑道。

“先生,您来了。”只见原先的素袍老者,此时却毕恭毕敬地站着,小心翼翼道。

随即道:“先生,老朽依照您的指示,已经将寅生除掉。”

黄袍男子闻言,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老者,随即道:“办得不错。”

只见那白袍老者一脸欣喜道:“谢先生的夸奖。”

随即,语气有些凝重道:“可惜得是王绝死了,不然……”

只见那黄袍男子微微摆手,云淡风轻道:“无碍,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绝罢了,剩下的我早就安排好了。”

浑浊的双目精光乍现,笑道:“还是先生有先见之明,老朽佩服。”

片刻之后,白袍老者脸色有些诡异,满脸的欲言又止。

黄袍男子见状,缓缓道:“说吧!”

只见那白袍老者神色阴冷道:“先生,落殊那丫头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如今她已经离开了宿竹宫,我们何不趁此机会……”

说便,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黄袍男子仿佛不曾听见,只是将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淡淡道:“你以为那丫头,是你想动就能动得了的吗?”

白袍老者听后,心里一惊,试探道:“莫非,那丫头身后那人,连先生您也不是其对手?”

只见那黄袍男子神色瞬间慎重起来,随即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袍老者见状,有些心惊肉跳道:“没想到,这片大陆竟然还有此等高手。”

黄袍男子微微勾唇,暗自道:“这片大陆吗?”

只见那黄袍男子,平静道:“这世上的高手,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随即,缓缓一笑道:“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我不伤害落殊那丫头,此人定不会为难你我。”

白袍老者听后,微微松了口气,缓缓道:“那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