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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找人

费玮意识到赶在0℃以前把墙面抹灰完成,日天的本事也完成不了,他很清楚,这边的气候,现在晚上夜里降到0℃以下,白天温度在7℃左右,实际白天能干抹灰最多还有20天。但是他绝不能随意放弃,要有勇气和信心,只要努力了,与时间赛跑,相信项目部不会责怪他们。

他内心深处至今仍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也不想在找人这关输的太惨,在他脑海里找人抹灰的这个“弦”始终紧绷着。

费玮左思右想:谁有这样的担当实力?谁又愿意来干?他突然想到四川杜一展,他手头的民工多达100人,有能力胜任本工作。他毫无犹豫立即拨通电话。

费玮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告诉杜一展,同时把这边的天气特点和工期要求特别说明。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外都要靠别人支持,因此坦诚是做人的准则。费玮一贯的坦诚做人,身边的朋友自然较多,杜一展也不例外,与费玮相互合作多年,双方协商一致,按照15元/m2承包给杜一展,自己收3元/m2管理费和其他杂费。因此他答应马上赶车从昆明那边过来,明天就到。

费建设从费玮那儿得知抹灰劳务班组有了眉目,明天杜一展就要从昆明那边坐火车过来,惊喜万分。

费建设意识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肯来,已经是找到了救星,他决定去火车站接他,再说人家从远方过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作为人际常情也应该。

费建设害怕路途堵车,晚了时间,让人家等的。他宁可自己等也不愿意别人来等自己。第二天,他早的起了床,在食堂拿了两个馒头啃着,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

火车站人来车往,川流不息,让他眼花缭乱。尤其火车站广场旁边,那些直立着写着字的小木牌子,让他停住脚步。接人的时间反正还早,于是他走近一看,木牌上歪歪斜斜的写着“木工、钢筋工、砖瓦工、抹灰工”等字迹,在木牌的一旁地面上摆着小塑料桶,桶里装着使用的工具。三五一群扎堆打牌,周边站满围观的人,有的时不时向木牌的这边瞟一眼,看有没有业务上门来。

费建设看到这里,想起小时候学到的历史,奴隶社会时候的那种情景,民工就像奴隶,等待奴隶主来给他们生活,被残酷压迫和剥削。他觉得这样的比喻又不十分恰当,这些人耍的也自在,一点没有求职心急的神态,倒感觉乐在其中的悠闲。他在想:招录这些人是什么的一个样子?工作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看上去懒懒散散。

费建设走到另一边,来到一个小巷,老太婆在穿走,和过路的行人搭讪,要不要住宿,要不要妹娃,年轻漂亮的哦。费建设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说得他心血澎湃,但是也常听人说火车站周边乱,抢劫、敲诈案件时有发生。他脑海里涌现一团疑云,这是一种托,一种陷阱,让你上当敲诈勒索钱财,他于是不理不睬绕开那些大妈。

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杜一展快要到了。

费建设买了张站台票,来到站台。不一会儿,远远的就听见一声闷哑的火车喇叭声,他意识到火车快到了,他转眼向声响方向望去,火车头的灯光渐渐的靠近。

火车慢慢的进站靠近站台,停了下来。他径直向8号杜一展坐的车厢走去,站在车门旁边,迎接一个又一个乘客下车,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头上戴着黑色鸭嘴帽,穿着皮衣的中年男子,右手拎着一个手提箱走下车来。

费建设一眼看见了,杜一展也向着费建设这边看,费建设靠近亲切的问道:“你就是杜一展吗,我是哥费玮委托来接你的费建设。”

“对,我就是。谢谢你来车站接我。”杜一展热情的回应道。

费建设热情的和他握手之后,顺手伸过去,“把箱子给我拎吧!”他们一同向车站出口走去。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后,他们到了项目上,费建设安顿下来杜一展后,就一起踏勘项目现场,费建设介绍了现场情况和工作范围。之后他们就来到了项目部执行经理老刘办公室,经过简单的介绍认识后,老刘非常惊喜,再三强调工人两天内进场,否则,天气冷了一切就来不及了。

杜一展考察了现场,也知晓了项目部的要求。只要有业务挣钱,他也义不容辞,他想单凭平时的交往从昆明和四川老家立即组织二、三十人不在话下。他在老刘面前肯定的语气说,只要不出意外,没有多大问题。

杜一展熟知这边情况以后,就火速开展民工的召集,把消息通过亲戚朋友一个传达一个,一个带动一个,利用“报销全程路费的方式”激励民工前来。两天时间内就有普工及技工40余人报名。

杜一展向费建设交流做好民工安顿准备之后,就返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