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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修……很了不起吗?雷劫真灵

战局结束而言,仅在一瞬而已。

螨蜷与凶虎开启了仙风云体。

对于速度本就惊人的顾长留与金翅大鹏来说,如虎添翼,宛若神助。

即便是张开元都重创了对手,可惜天阶修士,没那么容易被打死。

那人被破开胸膛,一身骨头碎裂,一样没死。

云星河自远处,自然也察觉到了惊天动地的战斗。

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策马而行。

对于他们,云星河心怀触动,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出手相助。

这个情,要承下了。

心中对于他们所有估计,即便张开元不敌,逃走问题也不大。

他们想要杀的人是自己,这些人个个背后硬着,不会为难他们。

很快,三道精光飞来,望着下面的云星河,冰冷而笑。

“怎么,不打算逃跑,要乖乖受死!”

三尊天阶修炼者横浮在天空,抱胸虐笑。

云星河骑在马匹上,平静看着他们:“我在等你们。”

“刚刚人太多了。”

听闻此言,三人大笑。

“哈哈,人太多,可笑的尊严。‘云侯爷’是担心在属下面前死亡,去阴间都没有脸面!”

“去阴间?我们出手,他能有去阴间的机会?”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个神魂俱灭!”

三尊天阶高手猖狂大笑,对于上面派遣他们来杀云星河,真是给足了面子。

“我知道你有些手段,有神出鬼没的妖族相助,但你的妖族后援似乎要被我们的道友打死了。”

“出动九尊天阶初期的修士,已经极其给你面子了。”

九尊天修,这是何等手笔,即便云星河背后的人给他留了手段,也不足以应对他们,难逃一死。

“上面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比雷霆一击。”

“我还以为上面过于谨慎,不过你们倒有些手段。小辈们倒也有些风骨,可惜,螳臂当车。”

他朝后看了一眼,望着惊天动地的景象,嘴角微微捏笑:“估计那些小子们已经被打的半死了。”

“动静太大,不会失手失脚,把那些小家伙给打死了吧。”

“应该不会,他们会注意轻重,要是死了,那要出大问题。”

“不得不说,这些小子们,到有些本领。”

他又看向云星河,虐戏着:“又不知你又有什么本领,打上圣贤山,好本事!”

“今日守护你的妖族尽以出动,你还有什么花样?”

“仅此而已,面对我们三尊天阶修士,你不可能有活路。”

“放心,四下无人,你的惨状无人能见到,给你留一份侯爷的面子。”三人逼近,冷笑连连。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云星河笑了,看向三人时充满蔑视。

“找死,懒得和你废话!”

一人出手,周身乌光冲天,手持一个黑铁战矛,寒光烁烁,冰冷无比,令草木动荡!

阴云阵阵,这是一杆大杀器,材料不凡,千锤百炼。矛身黑气缭绕,杀意惊人,冲破云霄。

携带漫天阴风,血光闪耀,朝云星河头颅而来,要一击刺爆,叫他魂体崩散。

突然,原本傲然狂蔑的天修愕然了,他居然发现,云星河居然徒手接下的阴乌战矛。

“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双目暴瞪,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眼前这一切。

云星河不是一个六品修炼者吗!

尽管他有隐藏,可你修炼的时间在那里,绝不可能超过地阶。

可,可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云星河左手捏住战矛,任凭乌光如何狂躁,杀伐盖世,都挣脱不了仿佛被大道禁锢。

“哼。”云星河轻嗤一笑。

抬起右手,一掌打去,平平淡淡,无丝毫光芒,无玄力流转,无灵力波动。

但却出现可怕异象,银河坠落,九幽鬼嚎,天地之间,神鬼乱舞,仿佛秩序都要断开。

一掌而来,排山倒海,天崩地陷,苦海倾覆,按在他身上,轰散了他周身法力,浑身骨骼具裂。

“噗!”

血液绽放,撞向后方一座大山。

轰的一声,群山摇动,山岳横塌,尘土冲天!

巨石滚落,草木倒飞,那座峦峰被撞成齑粉。

云星河将手中黑矛掰歪,崩碎了乌息,随手一丢,碰的一声,弯矛撞翻了一座石崖。

长矛绝对是很恐怖的兵器,黑光更是通灵的存在,可惜依旧被他磨灭。

他好似一位魔尊从幽冥来到人世间,让人心颤的可怕。

天有些黑了,魔云笼幕了此方。

天空中的两人望到眼前所见,惊恐万分,身体发抖,魂魄剧震。

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恐怖!

他是什么修为!他是什么道行!

所有人恐怕都错估,此人绝对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一头大凶。

他们掉头想走。

云星河身躯月光流水,飘洒下来,身形慢慢消失,似若银沙,再一次出现,便是凌空虚立,在两人身边。他的身体如光粒一般汇聚起来,晶莹剔透,圣洁不凡。

像是悟了道的通天修士,掌握天地规则,大道法则,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区区天阶修为,很了不起吗!”

云星河看向他们,嘴角勾笑。

神力无边,一腿扫去,雷电劈舞,神魔纷现,快要横碎虚空。

一人被踢飞,光霭万千,神能瀚海,通体崩裂,血溅群山。

云星河抬手,弥漫无穷法力,只手遮天。

那人眸子大睁,肌体发寒,眼神惊骇,艰难抬手,运转符文大术。

玄光激湃,无穷无尽,睥睨天下,宛如天神降下五指山。

他的双臂顷刻之间炸开,无法抵挡。

云星河用力一摁,惊涛炸浪,神轮斗转,将其拍入大地,动弹不得。

凌立虚空,背负双手,如汪洋一般的修为铺天盖地,遮云笼月,不以掩饰,化作无边天幕,将他们席卷。

……

当账书上呈御前,大隋朝发生大地震。

京都笼罩在一股恐怖威压之下,虚空之中阴云笼罩,电闪雷鸣。

水缸大的雷电呼啸而过,天空激降滂沱大雨。

尤其是京都皇宫内,一股股肃杀之气,如狂涛大浪,要撕裂躯体。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浓郁的阴霾盖压在胸口,仿佛难以喘息。

“大消息,大消息。”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一刻钟前,云侯爷从西北归来。”

“他破了缝皮案,彻底击毁盘踞的最大据点,并从其中找到了一本账簿。”

“然后呢。”

“里面记录了朝中大臣,与炽天魔道暗中勾结的记录。”

“缝皮一案,迟迟无法根除破解的原因便在这里。”

“我的天!”

“这牵扯多少人?”

“刚刚皇宫下来了旨意。”

“命御林禁卫军拿人!”

突然,天空为之一暗,光芒一道又一道,寒光洌洌,旌旗招展,雷鼓声动。

天空中恐怖气息降临,成千上万气息用公对公,冷光慑人。

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在腾云驾雾,青冥浩荡,照耀日月。

战车轰隆碾压苍穹,鼓声震天,响彻云端,万界撕裂!

仿佛天帝要征伐九幽九霄,气慑黄泉,威压万古。

旗帜符文绽放,图腾绚舞,古朴而惊人,神光滔天,朦胧着可怕神气。

“天兵天将!”

头顶天空之上,乘风御云,密密麻麻,伴随法力灵云,遮盖了大兴城。

黑芒翻卷,金光压城。

“镇妖司右大司丞,大理司少卿,刑部侍郎,京都少尹,咸阳令,宣威将军,司马门司马等全都牵连其中!”

“我天的!这些可是真大佬啊!”

大理司少卿,刑部侍郎,大理司与刑部的二把手,右大司丞是镇妖司三把手。

京少尹,京都官府二把手。

咸阳令,咸阳郡一把手,咸阳郡属于州治。

宣威将军,驻扎在京都与咸阳间的部队统帅。

司马门司马,外十四门之一的总官。

除此外,还有等等一些官员,这不过其他官员都没有这些位置高。

“这真是一场大案,被一锅端了出来!”

京都众人看到上面名单时,一个个胆战心惊,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大佬人物。

“相比这些人物,还有一人才恐怖呢!”

“还有谁?”

“汉王。”

“汉王!”无人不心惊,竟然牵扯到亲王皇嗣。

“你们谁敢动我!”汉王府爆发滔天仙光,庞大气运真龙悬浮,如潮般冲击御林军,使得他们难以靠近。

身穿金袍的汉王暴跳如雷,吞吐圣光,瑞彩垂落,一条真龙盘旋,傲立世间。

汉王背负金龙,万法不侵,难以近身,任凭御林军灵力浩瀚,能够移山填海,手拿乾坤,但却随意被其震飞!

御林军一时间不敢擅动。

最终一道圣旨传来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汉王沉默了,任凭大雨滂沱,久久不语。

“刚刚消息传来,汉王已经被抓了,削去顶上三花,缴收气运,现在已经落成凡俗!”

“这,这是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他们应该判处什么罪?”

“如此作为,勾结炽天魔道,庇护邪魔,以残害无数百姓为自己私利,自然是死刑。”

“这可是皇子啊!”

“这……”

“皇子犯法庶民同罪!”

京都这几日都被一层恐怖笼罩,数之不尽的高层被捕。

牵连之广,简直骇人听闻,其中还牵扯出来很多隐秘案件,原本一些无头案,以及冤案纷纷解决,平反。

兵马齐动,陆陆续续有官吏将军被抓走。

最终统计出来了。

缝皮一案设计官员高达四百人!

六品以上的官员有五十八人之多!

此外,还牵扯出其他案件,逮捕一百三十六人。

此案共计五百三十六人,武官九十七,文官四百三十九,不少人都手握权柄,掌控大隋军队。

其中案件涉及最大官员为刑部侍郎,大理少卿,京少尹,咸阳令,宣威将军。

这些人相当于什么官呢,刑部司法部和公安部合体,侍郎相当于副部长。

大理司它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是全国最高的法律机构。

镇妖司类似大理司,但又能行驶刑部的权职,有着大理司不具备的行动权和部署权,更加广泛,只不过因为针对是妖。

大理司刑部针对的是人。

故此权利、影响、话语并不会比高于大理司。

京少尹,首都市副市长,不用多解释。

咸阳令,类似首都所在省会市长,多兼任州府重要职位。

相当于省会市长,兼多项副省级重要职位。

但与副省级又有不同。

高官的实权一般没有省会市长大。

两者平级,但省会市长是行政首长,多由省委大佬兼任。

一个是分管,一个是统管,省会市长的权利更加全面,也更加有前途。

一般是某领导由高官调任副省级省会城市的市长,可以说前景非常广阔。

咸阳令就是类似,只不过大隋土地更加广袤,人口众多。

真正权利难以对等。

宣威将军相当于京城周围戍卫部队司令,衔同少将,靠近咸阳,负责中间地带。

但由于京都范围很广,戍边武装有好几支,只负责西边一部分。

看似行事权利不足,但其实很大。

接下来,一个个都是很吓人的官职。

都是朝中重臣,分量惊天!

最为引人关注的自然是汉王,他才是风暴中心,众人感叹所在。

可谓真正是巨头。

而作为事情的作俑者,主导案件圣府御史,如今正在云仙楼逍遥。

云仙楼三楼,此处风景优美。

“来来来,长留兄,你剑术真是叫我开的眼界,什么叫仙家福地!”

“是啊,以前顾道友还躲躲掩掩,不肯透露实力,今天暴露了吧。”

“哈哈,我等乃是修士,交流心得即可,怎能卖弄。今日要不是那些家伙太欺负人,我也不会如此。”

顾长留敬酒:“楚兄倒是令人敬佩,九千里而来,面对天阶修士怡然不惧。”

病恹恹的楚云亦微笑饮酒。

云星河看着他,很是感激。

不过看着他的手,光滑无比,但却没有丝毫温度,不是人类的手。

“你……”

楚云亦释然一笑,天真烂漫:“最终还是选择了纸化,不过保留了一颗脑袋与躯体,勉强还能算个人。”

几人也听闻了楚云亦的情况,纷纷惊叹。

表示愿意寻找他法。

楚云亦感谢,但他已经无所谓了。

能活一天,便是多赚。

“来来来,舞曦仙子,漫天仙子,请。”张开元又给两人敬酒。

张开元十分活跃,气氛组专属人员,纷纷给众人倒酒。

赵书剑也开口:“长留道友莫要谦虚,今日展现剑术,到真是让我等叹为观止。”

“不敢,道兄谬赞,鹏兄才我辈楷模,面对数位天阶修士,震撼人心,打得他们肝胆欲裂。”

“来来来,鹏兄喝啊!”

“不是我说,就什么天阶修士,都是他么渣渣,我站在那儿让他打,他愣是挠痒痒,一点都不疼。啧啧。还天阶高人,我呸,小垃圾!”

离神鸩十分傲然,豪气冲霄,一碗干了下去。

他开始带节奏,向众人劝酒。

他和张开元没待多久,却深受感染,气氛组成员之一。

张开元则是抱住金翅大鹏,端起酒杯往金翅大鹏嘴里倒。

金翅大鹏一脸高傲,端坐在那里,脸色发黑。

“给我换碗,换大碗,这个破酒杯能装多少酒。”

“来来来。”离神鸩见金翅大鹏不动,大笑道:“你不会酒量不行吧。”

“哈哈。”张开元大笑:“这家伙家教甚严,鹏王不准他喝酒,于是他不敢喝酒。”

“哎哟,原来是这样。”

众人哄堂大笑,忍俊不已。

“谁说我不敢喝!拿坛来!”金翅鹏大怒,脸色气得通红。

他本就倨傲无比,怎能受得了这群人的挑衅。

一口猛灌,滚滚酒水全都涌入肚中,猛地甩头,将脸上的酒水甩开,双眸凌厉,怒目金鹏。

“这才有气吞干云的风范,来来来,继续继续。”

“离兄,我们来。”

“赵兄,来来来,就此情节,即兴赋诗一首可好。”

“呃呃呃,这……这是我的弱项。”

这里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热闹无比,气氛祥和,就连一直不喝酒的云星河也饮了些。

张开元与离神鸩简直是个酒缸子,酒量相当吓人。

鹤舞曦也俏脸通红,迷迷糊糊,小嘴嘟嘟,东倒西歪。

“他鹤无霄居然拦我,平时叫他两句哥哥,他还给脸了,看我不镇压他!”

鹤无霄脸色漆黑,这丫头口无遮拦!

“此言极是!”大鹏也昏昏沉沉,东倒西歪,脸色通红,捧着酒坛子,一脸傲笑:“仗着自己老大,事事管我!让我很没面子!”

“谁说不是!”鹤舞曦猛拍桌子,红着脸,眯着眼:“哪天非好好揍他一顿,凭什么他做主,我也要做主。”

大鹏浑身酒气,醉醺醺:“说得好,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抑郁久居人下!”

张开元喝了不少,轮流几圈,酒量再好也抗不住,整个人也是叮当醉,大笑:“我儿大鹏何在。”

“儿在。”

“我儿大鹏听令。”

“儿听令。”

清晨,金翅大鹏鸟醒来,眸光烁烁,骇人无比。

“取我方天画戟来。”

“你,你想做什么。”张开元酒一下就醒了,肌体发毛。

没事,我就削个苹果。

把你脑子削成苹果!

“轰!”

张开元直接被轰出云仙楼。

云仙楼三层炸开大洞,金翅大鹏魔威滔天,金光灿烂,震得天空呜鸣,鹏龙戟落下,妖魔惊现,将张开元砸飞。

城墙发光,符文涛涛,挡住大戟恐怖之力。

“我儿大鹏,为何如此!”

“啊!”

金翅大鹏大怒,眼眸吃人,浑身妖力沸腾,金光冲天,提着鹏龙戟,裹挟十万杀气,翻山倒海,朝张开元脑门就是猛劈。

“我的妈呀,金翅鹏发疯了,要杀人,要杀人!”

张开元直接往城外跑。

而云星河醒来时,也是有点迷糊。

他看着三楼撞出了一个大洞,阵法都拦不住。

紧接着,他发现一个姑娘扒拉着他,低头一看,正是鹤舞曦,俏颜无暇,肌肤嫩玉,一张脸蛋能捏出水来。

这家伙喝醉了,两只脚架在云星河身上,胳膊还横在他脖子上。

老实说,这睡姿真难看。睡觉哪有把脚后手放别人身上的道理。

云星河推开,摸摸头。

“喝酒真是误事。”

一房间人全都大睡,呼噜震天。

云星河一出门,小厮便笑嘻嘻的看着云星河。

“侯爷,麻烦结个账,还有损坏银两。”小厮指了指大破洞。

云星河脸黑,这两家伙不是商量好了,逃单的吧。

别找我,找鹏王府,鹏王府有钱。

而此时鹤无霄也醒了,想到昨晚鹤舞曦的大胆嘴脸,做哥哥的很不爽。

提着还没醒酒的鹤舞曦回南海,要是不关她些日子,她还不要上天。

“云兄,在下有事,先行离开,诸位醒时,请带我赔个过。”

“好。”

很快,楚云亦也迷迷糊糊醒了,他看着云星河灿烂一笑,阳光而明媚。

云星河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萍水相逢,可他却能挺身而出,云星河十分感激。

云星河昨夜就研究过他的问题,不是一般法子能够解决问题。

除非他废掉一身修为法力,才能遏制。

“没事,天下之大,总能找到法子。”

“我不抱希望。”

云星河又看向他:“你有没有什么去处。”

楚云亦摇摇头,他远赴京城只是为了治疗自己,并无亲戚,不日便要离开。

“你就待在这里,京城毕竟是国都,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云星河继续出口。

“你这情况不容乐观,精血短缺,长期服用补气药材,或许能够延缓病情。”

楚云亦脸红,他当然也知道,可他没啥子钱呀。

“不如你先来镇妖司吧,镇妖司有补血丹,若是功勋足够,可以供你气血充足。”

楚云亦不确定道:“我这种情况能加入镇妖司吗?”

他出门不多,在记忆中,自己这种歪门邪道,肯定会被镇妖司排斥。

“这有什么,镇妖司目前我说了算。”

“果真吗。”楚云亦苍白的脸上有些喜色,能活着谁会想死。

越是经历过那种死亡的痛苦折磨,越是想活。

“自然,这一次,你的功劳,镇妖司肯定会禀告,你都可以用来兑换补充精血的丹药、药材。”

“那行,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楚云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天真的眼神看向这些人。

年纪与他一般大小。

他一直都是与纸人为生,即便在山门中,大家也都很孤僻,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和这些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的乐趣。

如果能天天和他们在一起玩乐,饮酒,那真的很棒,很不错。

云星河带他回到镇妖司。

而不久后,张开元回来了。

张开元鼻青脸肿,衣衫破碎。

楚云亦像个乖孩子,安安静静。

“怎么,回来了。”云星河瞄了一眼张开元。

“切,那头傻鸟,我是不好意思欺负他,否则他能摸到我衣角都算他赢。”

张开元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抖腿,比云星河还大爷。

张开元还是有些东西,大鹏鸟肯定发毛了。

打在天阶修士身上都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这家伙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

得知楚云亦要留在镇妖司,张开元痛哭流涕,终于有人能和他作伴了。

两人正式成为云星河的卧龙凤雏,啊不,左右护法,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就是楚云亦这个娃娃没怎么出门,天赋很好,阅历甚浅,什么都没接触过。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张开元带坏,比如逃单什么的。

云星河整理此战收获,因为五位天阶遁走,水灵与土灵被螨蜷与凶虎斩杀,所以被他捡漏。

云星河也得到了两门法术,土遁与水化。

两门法术都很不错,不算很强,但用处很广。

水化在即将身亡时,将身体化水逃走。

这是保命法术,每施展一次,损耗巨大,施展过后,更是虚弱无比。

非到生死关头,不会使用。

不过其中能与水息融为一体的特性很不错。

可以很好的隐匿行踪。

三尊天阶中,倒是令他有些意外,竟然也有一头特殊生灵。斩杀后给了一枚定山珠。

雷劫木灵/精

等阶:天阶初期

生命:530

攻击:180

防御:91

速度:101

灵力:146

本源:0

术法:惊雷闪,天罡战气,叶舞术

拼图3.5%,拼图3%,拼图25%,融合妖灵。

一截雷劫木诞生灵智,一经问世,便凶焰滔天,千里赤电,焦土一片,将一城池笼罩!性格暴躁狂虐,喜弛雷霆……

“咦。”云星河又惊喜,又纳闷。

因为这头妖灵并不是他斩杀的三尊天阶,居然是许多年前他在镇妖司斩杀的那头。

云星河觉得古怪,因为以前也杀过不少精、灵,但符合雷灵拼图很少。

谁知这一次居然集全。

很显然,同为天阶,肯定是雷劫木灵比袭击云星河的天阶灵强,否则不可能是雷劫木凝聚。

雷劫木灵显然和金尸完全相反,金尸不善攻击,而雷劫木灵,完全都是攻击路子。

法术里面还是雷、木双属性。

看着这头雷劫木灵,云星河点点头,还是不错。

唯一可惜的就是,无法与金尸一同出战。

许愿树放在武东郡,除非把许愿树和云花给收回来,否则无法同时召唤两只天阶妖灵。

也很不错了,金尸虽然很强大。

可主要体现在防御和生命,有时候不灵活。

如今多了雷灵,明显要舒服很多,不至于被人摁着锤,而是逮到别人,来一顿雷电法王套餐。

云星河也关注了这几日的大事件。

六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处以死刑,不日押上斩妖台。

六品以下,也比死刑好不到什么地方。八品往下,或是流放,或是打入镇妖司执刀人,刑斩妖魔。

或是囚徒,亦或终身矿山采矿。

总之,这一事席卷京都城,极其恶劣与震惊。

这两天街头上的行人都少的可怜,时不时传来哀嚎与战斗声。

可惜,都被御林禁卫军无情镇压,十二卫也在不断轮转,协助出动。

仙道司,佛道部,兵部也前往城外,缉拿那些实权将军。

至于大理司与刑部,镇妖司则被排除在外。

按理说,这种事三司应该也要参与。

可是,由于涉案人员关系到三司高层,默认没有出动。

风雨黑云笼罩五六日。

不时有天兵天将,金甲卫士抓捆将军腾云驾雾从城外而来。

“天啊,那不是贲伦将军吗,怎么也被……”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心惊,当年这位将军也是个人物。

开皇三十五年,云梦水妖爆发,便是这位将军,沐血披甲,死战不退,带兵击溃妖魔,勇武无比,战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让数千百姓未曾受啃食之祸。

“还有那位将军,他的功绩不下贲伦将军,当年中州昌洛大旱,颗粒无收,他开仓放粮,将府中粮食全都散发给百姓。”

“他一直在外救济百姓,结果唯一亲子在府中饿死整整二十日,他才方晓。”

“你看看那位官吏娄昱丁,开皇初年临州破败,千里无鸡鸣,草骨露于野。”

“是他吏治清明,整饬政法,以近乎不可能的时间,将临州郡从低等小郡,变成了有名中郡!”

一排排,都是有名的人物,谁都有耀人的过去,更有惊人功德与气运守护。

可现在一一被打落。

此般情景,谁人不唏嘘。

不仅是京都,大多数州郡也被牵连在内,诸多官吏都在狂风骤雨之下瑟瑟发抖,胆颤心惊。

朝廷、圣皇这一次明显不在姑息。

就连汉王都下了大狱,更何况其他人。

其实就在汉王被捕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有许多官员在收拾家中,等到禁军前来。

也有些人,脸色煞白,闭目哀叹,随即从容自首。

与其等十二卫将你抓走,招摇过市,不如自己体面。

因为汉王被打落金冠,其实就是圣皇在表明一个态度。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放过,绝不姑息。

为了稳定民心,给天下生灵一个交代。

所有人明白,云星河自然也明白,挥泪斩马谡之意。

马谡被诸葛亮视为弟子,亲子,接班人,更是季汉为数不多的人才,有必要斩他吗?这不是自断手臂?

因为军心。

云星河也一直认为,马谡也好,李隆基也好,这类人其实早些去世早好,也许会被封神。

有时活的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

浩浩荡荡的抓捕之事终于落幕。

有罚,自然也有功。

圣旨降下,云星河官升一级,从七品下,任镇妖司发水将军,兼刑部刑狱副。

“开天校尉,莫要辜负朝廷恩典,圣皇心意。

“开天校尉?”

云星河接到圣旨的时候都懵了,哪有这个官职。

接下来便明了,灵霞山一役,修行者们,不屈威武,不与妥协,挺身而出,守护朝廷,匡扶威严。

特意敕封隋威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