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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残忍or仁慈

孟惊羽是哭着跑出去的。

沈弦歌其实很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任谁被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近乎简单直白粗暴地拒绝了,心情想必都会十分低落。

就连她这个旁观者此刻的心情都十分微妙,更别提是身为当事人的孟惊羽了。

其实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也是沈弦歌万万没想到的。

就在方才,她还质疑了顾行知的深情。可在听完他那番话磊落坦荡的话语之后,她忽然觉得有些羞愧。

一个能够为了心上人不惜逆天改命的男人,她怎么能够怀疑他的真心呢?!

她理想中的爱情,便应该如顾行知这般至死不渝!

原本这个近乎完美的爱情故事没被破坏,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不知为何,沈弦歌这会儿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突然跟抽了风似的,开始心疼起她的老对头顾行知了——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顾行知一人背负了这么多,却依旧默默地负重前行。个中滋味,不是当事人恐怕很难感同身受。

“王爷,人家好歹也是个小姑娘,你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儿吧?”沈弦歌还在晃神,伏渊的话将她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什么叫残忍?当断不断,让她抱有不该有的奢望就是仁慈了吗?”顾行知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少有的固执,

“既然不能给别人任何回应,那就最好别给她留半点的希望。要不然,那才叫残忍!”

伏渊:“话虽如此,可是......”

“行了,别可是但是的了,想追就去追吧。”顾行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要不然回头出了事,本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孟庄主交代。”

得了他的命令,伏渊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顾行知也起身走了。

听着走廊上逐渐远去的声音,沈弦歌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今天虽说白跑了一趟,但也不是一点成果也没有。至低限度,她知道了诚郡王和顾行知之间是有猫腻的!

心中这么想着,沈弦歌漫不经心地推开了房门。只一眼,她就像受到了惊吓的鸵鸟,迅速地缩了回去。

该死的!

顾行知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沈弦歌很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可一想到顾行知那张似笑非笑的俊颜,她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恐怕是早就发现她去而复返的事情了。

“既然来都来了,沈姑娘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果然,顾行知很快残忍地戳破了她的幻想。

沈弦歌思考了一下直接跳窗遁走的可能性,尔后放弃了垂死的挣扎,自暴自弃地推开了房门。

“王爷,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沈弦歌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说道,“看来咱们果然是很有缘分呢!”

顾行知:“......”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

这丫头的字典里,怕是根本就没有“羞愧”两个字吧?!

“是吗?本王可不这么认为。”顾行知敛了笑意,静静地注视着她,“姑娘从四方馆一路跟踪本王到胭脂楼,要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怕姑娘自己也不信吧?”

“这胭脂楼是王爷开的吗?”沈弦歌决定胡搅蛮缠,“怎么王爷来得,民女就来不得?”

顾行知被她给气笑了:“男子逛烟花之地通常是为了寻欢作乐。不知姑娘逛这种地方,图的又是什么?”

“王爷这话民女就不同意了。”沈弦歌笑得那叫一个欠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许你们男人左拥右抱,就不许我们女子也欣赏欣赏美人儿啊?”

“姑娘伶牙俐齿。论口舌之能,本王只能甘拜下风。”顾行知被她气得抬腿就走,“所以本王只能等回头见了沈丞相,问他是如何言传身教,养出沈姑娘这样优秀的孙女儿的?”

沈弦歌:“......”说不赢她就告刁状,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王爷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沈弦歌望着他的背影,讥诮地笑了笑,“今日|你的人无故闯入我书房,盗走我的东西,我来问问也不可以吗?”

顾行知脚步一滞,向来沉静的声音里便多了几分惊讶:“你说我的人盗了你的东西?”

沈弦歌:“难道不是?”

“不瞒姑娘,本王确实有过这种想法。”顾行知想了想,道,“但不管你信不信,这个计划我尚未来得及实施。”

沈弦歌蓦地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顾行知坦然地点了点头:“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这点担当,本王大抵还是有的!”

闻言,沈弦歌脸色骤然一变。

若换一个人对她说这番话,效果可能还会打折扣。可以她对顾行知的了解,他确实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和她开玩笑。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不是顾行知,那么盗走原主墨宝的人又会是谁呢?

还是说,有人跟顾行知一样,也怀疑起她的身份了么?

这个消息着实不太美妙,这让沈弦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见状,顾行知若有所思地问道:“可是有人闯入姑娘书房盗走了什么东西,姑娘却因此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了?”

沈弦歌咬了咬唇角没有说话,可她的沉默看在顾行知眼里却无疑等同于默认了。

“看来惦记着姑娘的不只是本王一人呢!”这句话说得着实容易引人歧义,说完之后顾行知就后悔了。谁知沈弦歌却恍若无觉般,陷入了沉思之中。见状,顾行知连忙找补道,

“这件事真的不是本王做的。姑娘与其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你最近到底得罪了谁?”

“要说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不管是百里罗琦还是杜氏,都有理由怀疑她,也有理由盗走原主的笔墨。

将她唇角的讥笑尽收眼底,顾行知突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若是姑娘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无缘无故的,王爷为何要帮我?”沈弦歌突然抬眸看他,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闪烁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王爷难道没听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