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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正名

郡王府和丞相府打成了旗鼓相当的平手,这倒是有些出乎沈弦歌的意料之外。

她原以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次郡王府和丞相府定是会斗过你死我活的!

现在看来,两方只怕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输赢了。

不过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倒也不全是坏事。

利的是,百里罗琦恐怕要老老实实消停一阵子了。

弊的是,杜氏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从此以后只怕会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不过眨眼间,沈弦歌已经分析出了这件事的利弊。不过她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静静地看着沈夜舟。

“所以呢,兄长跟我说这番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沈夜舟想说的话其实很多,但此刻被这双略带讥诮的眼睛注视着,他却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他又有资格说什么?

一切的罪孽,都是由他母子二人而起。她受尽了连累,还被他借着家族荣誉的名头打压,不肯给他好脸色看也是应该的。

他想说“妹妹放心,一切有我呢!”。

可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如果上次的事情再度发生,他是会选择保全家族的名誉,还是舍弃她的利益?

她说他不必背负太多,只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便可以了。

但自打他出生的那一刻起,相府就已经成了他的责任和担子,顺理成章地压在了他的肩上。

这个使命,是这些年在他痛苦时一直推动着他不断前行,不敢有分毫停歇的源动力。

他羡慕她的率性和任性,也想活成她的模样,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方才去看过她,她已经彻底疯魔了。”他低下头,避开她那双充满质问的黑眸,苦涩地笑了笑,“所以妹妹......万事当心!”

他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看她脸色的样子,倒让沈弦歌觉得自己是有点欺负人了。

说到底,杜氏能再出来跟沈夜舟并没有任何关系。为了让杜氏不再报复她,他甚至不惜与杜氏撕破母子情份,还主动把把柄送到她手上。

这些举动,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诚意了,她实在没必要因为杜氏的事情再迁怒于他。

沈弦歌:“兄长放心,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善茬!她不犯我也就算了,她若是敢犯我,哪怕她是你母亲,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心慈手软。”夜舟灰败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瞬间多了几分光亮,“如今我不敢轻易向妹妹许诺什么,但妹妹放心,我也不会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就一味的袒护她了。”

沈弦歌听懂了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未来他依然不敢向她保证,他不会因为相府的利益牺牲她。但,至低限度,在杜氏这件事上,他们是站在同一战壕的。

沈弦歌:“有兄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祖母那边有事找我,兄长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失陪了。”

沈夜舟站在她的身后,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直至她消失不见,他依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沈弦歌来到老夫人的房里时,老夫人正在礼佛。见她模样虔诚,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思,沈弦歌顿时心下了然:“祖母,你叫我?”

老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眸,道:“听说你病了,过来让祖母瞧瞧怎么样了?”

“那是对外的说辞,在祖母面前孙女儿不敢说谎。”沈弦歌顺从地走了过去,靠在她怀中乖巧地说道,“不敢隐瞒祖母,孙女儿午后有事外出了。”

见老夫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沈弦歌便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下午老夫人专门派人过来找了她两趟却不见她的踪影,她不起疑就怪了!

在相府,想要毫无痕迹的瞒过老夫人并非一件易事。与其遮遮掩掩惹人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事实说出来。

沈弦歌本已做好了老夫人询问她去向的准备,谁知她却只是点了点头,便轻易揭过了这个话题。

老夫人:“你下次出门至少要先同祖母说一声,我好派个妥当的人跟着你。你一个姑娘家就算再艺高人胆大,可毕竟也是个女子。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祖母没办法向你父亲交代。”

沈弦歌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问道:“祖母是在担心什么吗?”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不需要祖母多说。”老夫人坦然地对上她的目光,道,“所以祖母提前知会你一声,等过了这阵子,我便会找个由头将杜氏放出来。”

“孙女儿知道了。”沈弦歌静静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忿与不甘,“祖母还有其他吩咐吗?”

老夫人:“你不怪祖母吗?”

沈弦歌十分平静地说道:“如果责怪有用的话,我当然会怪。可事实上,不论我做什么都左右不了祖母的决定。既然如此,我何必做徒劳之举?既让自己伤了心,又伤了与祖母的情份。”

“我的弦姐儿果然长大了。看你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欣慰地笑了笑,

“祖母今日叫你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同你商量。过几日便是长河公主的生辰,因着长河公主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所以今年圣上准备替她大办生日宴。各家贵女自然少不得要进宫替她庆贺生辰。祖母的意思,是想让你同锦绣一起进宫。”

沈弦歌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流光:“祖母别忘了我如今在相府的身份十分尴尬,说嫡女也不是嫡女,说庶女也并非庶女。这样贸贸然进宫,祖母就不怕冲撞了贵人吗?”

“你母亲一直是你父亲的原配发妻。贬妻为妾的说法,只是那起子奸佞小人的无稽之谈。”老夫人眼底闪过一道了然的光芒,“祖母这次让你去,也是想为你正了这个名份,免得那些长舌妇再胡乱嚼舌根!”

沈弦歌心知为她正名是假,只怕真正的目的还是冲着顾行知去的。

毕竟,就算顾行知再不受宠,那也是东齐的七皇子。

若她只是一个庶女的身份,怎么配得上顾行知的尊贵?

因而这个名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得还给她!

想明白了这一切,沈弦歌便瞬间有了底气:“那我生母呢?既然祖母要替孙女儿正名,是否也应该替我逝去的生母正个名份?否则孙女儿这嫡女,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