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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杀人灭口

沈弦歌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惊魂未定跌坐在院落一角的半夏以及一个身形劲瘦的年轻后生。

“出什么事了?”沈弦歌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却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姑......姑娘,奴婢方才遇......遇到贼人了!”半夏一脸后怕,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方才奴婢刚刚走出院子,就有道黑夜朝奴婢扑了过来。幸好这位少侠突然出现,奴婢才险险逃过一劫。”

沈弦歌微皱了眉头,露出深思之色:“他对你动手了吗?”

“岂止是动手。”年轻后生沉声说道,“我若晚来一步,这位姑娘恐怕性命不保!”

沈弦歌这才发现他手上持着一把利剑,剑尖上还滴着殷红的血滴。

能一剑退敌,此人当不是凡品!

再观之神色,镇定自若,并未因方才的变故而有任何惊惶或不安。

他身上虽然穿着陈旧的衣衫,却倒也浆洗得干干净净。周身磊落的气度与这贫民窟也格格不入。

沈弦歌:“不知少侠是?”

年轻后生垂眸答道:“我是谷雨的邻居孟惊蛰,就住在隔壁。方才听到异响,我因担心谷雨,便特意出来瞧瞧。没曾想却遇到入室伤人的贼人!”

沈弦歌勾唇冷笑了一下,道:“只怕不是贼人,而是专程来杀人灭口的!”

孟惊蛰眸光一闪,道:“姑娘何出此言?”

几乎与此同时,谷雨也从屋内走了出来,问了相同的话语。

因与惊蛰是第一次见面,沈弦歌并不清楚他的虚实,所以一时间倒有些犹豫。

谷雨:“姑娘,惊蛰大哥就如同我的兄长,这些年一直替我照顾父亲和弟弟。我有什么事是从不瞒他的。”

沈弦歌若有所思地看了孟惊蛰一眼:“我观少侠武艺不凡,不知少侠是做何营生的?”

“原来你就是谷雨伺候的那位沈二姑娘。”孟惊蛰忽然弯腰,长长地朝沈弦歌鞠了个躬,“多谢沈姑娘护着我家谷雨妹妹。孟某无以为报,若日后姑娘有事差遣,我一定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沈弦歌便知道他是个聪明的。一定猜出了她将谷雨带到身边的真正缘由。

“她因我惹上无妄之灾,我护着她也是应该的!”沈弦歌唏嘘地笑了笑,“我原以为将她带到身边便能护着她,没想到却让她越陷越深了。”

“这么说,姑娘相信我是清白的了?”谷雨听懂了沈弦歌的言下之意,先是喜极而泣,尔后又摇头说道,

“是我行事不周,这事不怨姑娘。我若早些将这件事告之姑娘,姑娘定会与我出谋划策。我弟弟也不用受我牵连......”

半夏惊愕地看了看她,又将目光挪沈弦歌身上:“姑娘的意思是,谷雨是被人陷害的?”

“没错。”沈弦歌点头说道,“我且问你,你是否曾告诉那三个小丫头,我书房里丢失的到底是什么?”

“自然没有。”半夏摇头说道,“我只说姑娘书房里丢了贵重的东西,却并未言明是何物!”

“那便是了。你既没说,她是从何知晓的呢?”沈弦歌扬唇冷笑,

“且那丫头年纪小贪慕颜色,所以自己早已暴露了自己。她身上的那副珍珠耳坠,可不是像是她的月钱能够买得起的。但若单凭此便断定她是真凶,未免有些武断,所以我便来了谷雨家里......”

剩下的话她并未说完,但大家都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谷雨家实在是太穷了!

若她真的拿了别人的贿赂来构陷她,不至于连点捡药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可见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她虽清贫,却并未因为财帛动了贪念。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你来我身边不足一月,尚未领到月钱。我也未曾关心过你家中状况,倒叫人差点钻了空子。”

沈弦歌一边拿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递到了谷雨手上,一边自责地说道,“以后有事尽管同我直说,你既是我身边的人,我断没有让你跟着我吃苦的道理。”

“姑娘......”谷雨几乎掉下泪来,“姑娘替我弟弟治病,奴婢已经感激不尽。这银子......奴婢不能拿。”

“拿着吧,这银子是姑娘赏你的,不烫手!咱们姑娘是个宽厚的,只要你好好跟着她,不辜负了她,她是绝对不会薄待了你的!”

半夏看懂了沈弦歌想要重用谷雨的意思,竟也不吃醋,只利落地将银子塞到了谷雨怀中,这才笑道,

“只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银子赏多了怕为你家招祸。以后若缺钱了尽管告诉姑娘,若是姑娘一时忙,你便告诉我也是无妨的。如今我管着姑娘的钱银,这点主,我还是能替姑娘做的。”

沈弦歌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半夏。

她知她不是个顶尖聪明的,做事也缺乏了些果决。可有这般心性和容人的气度,这大丫鬟的位置她便当之无愧了!

“那奴婢就厚着脸皮接了姑娘的赏赐。”谷雨这才颤巍巍地捧起了银子,强颜笑道,“姑娘放心,奴婢虽蠢,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奴婢还是知道的。”

“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那贼人打草惊蛇,想必也不会来了。”沈弦歌从容一笑,又对谷雨说道,“走吧,我再去替你父亲瞧瞧病去。”

见她要走,半夏顿时有些急了:“姑娘能否请这位孟少侠陪奴婢到药房走一遭?”

见孟惊蛰并无拒绝的意思,可看着谷雨的目光里却藏着几分担忧,沈弦歌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凶徒不是冲着你来的,他只是将你当成了谷雨而已。”

闻言,孟惊蛰沉默的眸光里瞬间多了几分犀利:“谷雨只是没遂了他们的愿而已,他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一来,是为了杀人灭口。二来,大概是夹杂着以前的一些私怨吧。孟少侠想必也知道,谷雨曾经向我通风报信过。”沈弦歌敛了笑意,冷冷一笑道,

“这三来嘛,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今日我房里丢了东西,审问了几个粗使丫鬟的事情想必定是瞒不住的。你说我前脚才丢东西,后脚谷雨便遭了祸,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觉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心狠手辣呢?!”

到时候纵使她能证明不是自己做的,可众口铄金,她在相府的名声只怕会更被妖魔化了!

“原来如此。”孟惊蛰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谷雨,“那他会不会去而复返?”

沈弦歌摇头说道:“他一击不成,想必不会了。再者,我若是他,也必定会忌惮着少侠的武艺的。”

“既如此,那我陪这位半夏姑娘走一遭吧。”孟惊蛰垂眸说道,“不怕姑娘笑话,如今孟某迫于生计,在一家赌|场为人看场子。也就只有这一身武艺还能稍微看得过眼了。”

“那就多谢孟少侠了。”见他终于愿意向自己坦诚身份,沈弦歌心知自己方才的举动已经取信了他,“对了,孟少侠方才可有看到凶徒的面貌?”

“不瞒沈姑娘,那贼人黑巾蒙面,我未曾看过他的全貌。”孟惊蛰颇为遗憾地说道,“不过方才我曾和他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发现他眼尾的位置有一道刀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