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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病美人儿

沈弦歌到药房的时候,孙大夫并不在。店中的学徒早就得了吩咐,见了她立马赔笑道:“公子莫怪,我家先生确实有急事外出,一大早就被人叫走了。”

一大早出诊到现在还没回来,这是打算避而不见,还是打算放她鸽子啊?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急需那批药了,但这仍然让沈弦歌有些微妙的不爽!

“是么?”沈弦歌讥诮地笑了笑,道,“看样子你家先生接的怕是一桩大生意呢!”

见她面色不善,店中的学徒连忙压低声线说道:“公子说笑了,大买卖倒是算不上,只对方位高权重,我们家先生也是身不由己啊。”

位高权重?

这是天子脚下,位高权重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沈弦歌起初也没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却鬼使神差地闪现出昨晚顾行知匆匆离开的身影。于是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哦?不知是哪家权贵将你家先生请去了。”

“是如今住在四方馆的那位东齐皇子。”学徒神秘兮兮地说道,“早就听说东齐那位是位病美人儿,我还不信。这不,据说他昨晚旧疾又犯了,这才巴巴的将我们家先生叫了去。”

沈弦歌心中陡然一沉!

顾行知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他还要跑到南疆去犯傻,就不怕有命去没命回吗?

这个消息让沈弦歌莫名地有些不爽,昨晚被她强压下的烦躁又再度如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

她无意再和学徒继续纠缠下去,于是沉了脸色问道:“我的药呢?”

“公子要的药,还有两味没得。”学徒觑着她的脸色说道,“不过公子放心,我们家先生已经着人去寻了,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沈弦歌正要发火,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少顷,有人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拿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子递到学徒手中:“这是先生要的药。”

学徒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眸对沈弦歌笑道:“公子要的药已经齐全了,您要亲自点点吗?”

沈弦歌盘点完了药材,付了剩下的银子,这才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走出了药店。

见了她,一直守在药店外面的孟惊蛰连忙迎了上来,从她手里接过了包袱:“姑娘,我来吧。”

昨晚服了她的药,一直卧病在床的夏钱学顿觉松快了不少。于是一大早,孟惊蛰便守在了相府门外,堵住了准备外出的沈弦歌。

他说只要沈弦歌能够治好夏钱学,他愿与她签下十年的契约,为她效力卖命,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为她做。

沈弦歌收下了他,却并没有同他签那样的契约。因为她知道,像孟惊蛰这样的人,不是单单靠一纸契约就能够约束的。

“姑娘,咱们现在去哪儿?”来时,沈弦歌便让孟惊蛰租了一辆马车。将包袱放入车厢内之后,孟惊蛰便自动充当了车夫,“是回相府吗?”

“不,去你家。”沈弦歌不假思索地说道,“今日我要制药,在相府多有不便。恐怕要借你家一用了。”

南疆地势险要,多瘴气毒虫。

若是寻常毒虫倒也罢了,可那让人防不胜防的瘴气以及被瘴气滋养的毒虫,却都是索命于无形的元凶。

沈弦歌原本是想制些解药让顾行知带走的。可她这边慢了一拍,顾行知那边又不肯等人,所以这药如今恐怕是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尽管如此,沈弦歌依旧想要善始善终,将这解毒的药丸制好。

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悠然而行,因为街上行人众多,所以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不多时,沈弦歌听见一声吆喝声,马上竟直接停了下来。

沈弦歌掀开车帘看了看,道,“出什么事了?”

“前面好像有官兵在检查什么。”孟惊蛰道,“姑娘,咱们要绕道吗?”

大白天的,官兵出没,还是在这人潮拥挤的繁华地段?

沈弦歌心中蓦地一动,突然就想起了药房学徒说过的话。

顾行知真的是犯了旧疾吗?

还是昨晚出了什么事,让他受了伤?

顾行知虽然是个病秧子,可身手却十分了得。除非他自己在打斗中犯了旧疾,否则这世上能够伤他之人屈指可数!

这么想着,沈弦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放下车帘,沉声说道:“绕道吧,从四方馆那边走。”

从“四方馆”到孟惊蛰的家并非捷径,需要绕好大一个圈子。但孟惊蛰半个多余的字都没问,只答了一个“是”,便调转了马车朝“四方馆”疾驰而去。

不过等到了“四方馆”,沈弦歌才发现自己好像多此一举了。

因为“四方馆”外面十分平静,除了比平日多了几个巡逻的官兵之外,并没有其他变化。

“姑娘要进去吗?”见她举棋不定,孟惊蛰垂眸问道。

“算了,走吧。”沈弦歌摇摇头,放弃了心中刹那闪过的念头。

顾行知若需要她,自会派人来找她。否则的话,他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份又帮得上他什么呢?

马车很快在那片破旧的贫民窟停了下来。

沈弦歌先是替夏家父子诊了脉,见谷雨的弟弟已无大碍之后,她又接着替夏钱学扎了针。

“夏伯父,我昨晚已经禀明了祖母,过两日便会将你接到相府。”沈弦歌一边收针一边说道,“至于夏至,我也会替他寻个去处的。”

“姑娘大恩大德,夏某无以为报。”夏钱学的脸色已经比昨日好看了许多,听见沈弦歌的话,他先是一怔,尔后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道,“姑娘放心,以后夏某一家定为姑娘为奴为婢,赴汤蹈火。”

“不是奴婢。”沈弦歌摇了摇头,正色道,“伯父既能入吏部为官,想必在算术管账方面的造诣一定颇深。所以我将以师礼之名将伯父接入相府。从此伯父明面上教我算术管账,暗地里则要帮我打理我的产业。”

说到这里,沈弦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如今我名下尚未有任何产业......”

“姑娘放心,别的夏某也许不行,可论起经营之道,夏某却不输给任何人。”片刻的怔忡之后,夏钱学已是老泪纵横。不过他到底在官场厮混过,很快已经收敛了情绪,掷地有声地说道,

“只一点,哪怕姑娘只是掩人耳目,这师礼之名夏某也是万万不敢当的!”

见他执意如此,沈弦歌也不劝阻。嘱他好好休息之后,她便一头扎进了孟惊蛰家里,开始闭门制起药来。

这一头扎进去,沈弦歌便再也没出过门。从烈日当空到星光渐起,她甚至顾不上吃饭,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两口。

就在沈弦歌废寝忘食之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少顷,谷雨推开门走了进来:“姑娘,有人要见你。”

沈弦歌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皱眉问道:“是谁?”

耳畔,传来伏渊熟悉的声音:“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