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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登徒子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沈弦歌吹灭了身旁的烛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放在方凳上的衣衫裹在自己身上。

然后抬手一扬,几根银针就化着几道银色的光芒穿破夜色朝来人直袭而去。

然而对方身手了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她的攻势。

来人是个高手,这让沈弦歌心中陡然一沉。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难道是谁按捺不住,想要杀她灭口?

她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准备开口呼救。

然而她才刚刚张开嘴,来人已经迅速地蹿到她身边,捂住了她的嘴。

干燥的掌心紧贴在沈弦歌的脸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随之钻入了沈弦歌的鼻尖,陌生又熟悉。

紧接着,一管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别闹,是我。”

沈弦歌:“......”

耳朵要怀孕了怎么破?

这妖孽!说话就好好说话吧,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很犯规吗?!

“公子这是打算改行做登徒子了吗?”沈弦歌心里有气,抬起手肘照着他的腹部就狠狠地给了他一下,“三更半夜闯进人家闺房,公子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玄衣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好么!

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他存心想要轻薄她似的。

因为自知理亏,他硬生生地受下了她的那一击。然后迅速地松开手,后退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他闯进来之前根本没有听见任何水声,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她反应机警,第一时间就吹灭了烛火,否则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换一个人来说,这句话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可因为他是顾行知,不知为何,她竟然半点也不怀疑他的话。

虽然上辈子他们是宿敌,可她知道,他这个人素来骄傲,从来不屑于什么阴谋诡计。

哪怕他要算计别人,使的也绝对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偷看一个黄毛小丫头而夜闯别人的闺房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面上却丝毫也不动声色。

上辈子直到她临死之前,都未曾听说过他有什么风流逸事。

他就好像活在红尘俗世之中的佛子,洁身自好到了近乎禁|欲的地步。

据说永安帝三番两次为他赐婚,都被他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他说他身带先天残疾,不想耽误别人的宝贝闺女。

可盛京的百姓却传言,说七皇子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所以才迟迟不肯成亲。

更有甚者,还说他天生龙|阳之好,所以才不近女色。

沈弦歌至今依然记得,自己当时也是这些八卦群众中的一份子。

无它,实在是顾行知这个人太特立独行了。

他越是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她就越想看看他跌落凡尘动了情|欲的样子。

她总觉得那样的他违背了人性,是刻意装出来的。

所以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撕破他的面纱,揭开他的伪装。

因为这个原因,她甚至在永安帝给他赐婚的时候还横插了一脚,专门搜集了东齐国身份贵重的美人儿送到永安帝的手中,以供他为自己挑选儿媳妇儿用。

那时候她父亲还是备受永安帝宠信的镇远大将军。而她呢,也格外受到皇帝的宠爱,从小自由往来于宫中,身份甚至比普通皇子公主还要贵重些。

当然,她为他挑选的美人儿虽然出身高贵,但家族却并没有什么实权。

她向来拿他当劲敌看待,自然不可能傻到将有份量的筹码拱手送到他手上的地步。

据说得知了她的恶作剧之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当场就阴沉了脸,掉头走了。

因为这个原因,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看见她都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遗憾的是,那些她费尽心思搜集的美人儿还是被他给挡了回去。

据说,他以一句“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不宜成亲”,惹得永安帝当场勃然大怒。

那之后,永安帝本来就少的父爱,更吝于用在他身上了。

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依旧形单影只,禁|欲得像个佛子。

上辈子没能得逞的心愿,此刻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时,她总是想要打破它的平静和伪装。就譬如此刻。

心里这么想着,她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

她眉眼弯弯,笑着凑近他,十分不要脸地说道:“莫非公子是看上我了,所以才专程趁夜而来,做了回登徒子?”

“......”他被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黑曜石般幽邃的眸子里有震惊、有错愕,还有些许的慌乱和无奈。

那模样,就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死水终于掀起了涟漪。哪怕十分细微,却依然让她有种人间值得的感觉。

然而很快,他已经收敛了那些细微的情绪,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道:“姑娘,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放心,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感兴趣的!”

说完,他的目光还径直落在她略显平坦的胸前,似乎在暗示什么一般。

沈弦歌:“......”

黄毛小丫头就算了,还ru臭未干!

想想自己前世傲人的身材和修长的大长腿,沈弦歌顿时被打击得快要自闭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是么,那公子半夜三更闯入我的闺房所为何事?”

她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

“我只是来告诫姑娘祸从口出,千万不要乱说话。”他低垂了眼眸,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另外,我们之前说的交易......”

“你是在担心我吗?”将他的不自在尽收眼底,她忽然福至心灵般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怕我为了救你被沈府的暗卫逮到,所以特意来看看我是否安全的吗?”

他想也不想地矢口否认道:“姑娘,自恋是种病。得治!”

“是么?”他越是否认,她心里就越是笃定。她再度靠近了他一点儿,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笑道,“公子,口是心非也是种病。得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