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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戏精转世

杜氏活了三十六年,从未像此刻这样憋屈过!

她堂堂杜家嫡女,沈家宗妇,当今圣上亲封的诰命,如今竟被当众罚跪!这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还怎么管教沈家的下人?

杜氏不明白,沈弦歌那小贱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让老夫人像吃了迷|魂|药般,毫无理由地偏袒她?

她明明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彼时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却分明是半个字也不信她。

既然不信她,又为何不和她撕破脸皮,而是要用这种手段来折辱她?

是因为她险些害沈弦歌丢了性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为何,杜氏有些不敢深想下去。她总觉得有些东西如果太过抽丝破茧,只会让她更加无法直面真相。

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这是晨曦即将来临的征兆,也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候。

这个夜晚,明明应该是她铲除后患后最为快意的时刻。可不知何时事态却脱离了她的掌控,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在这漫长的煎熬中,“东临苑”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小丫鬟提着一盏跳跃着红光的油纸灯笼走了出来,对杜氏说道:“大夫人,二姑娘醒了,老夫人叫你进去。”

是“叫”,不是“请”。

哪怕小丫鬟说话的语气依旧恭敬,但杜氏自己心虚,依然觉得她眼里没了往日的尊重。

都是沈弦歌那小贱人害的!

如果不是她,怎会连一个小丫鬟都敢如此作践她?

杜氏胸腔里那团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就像碰到了油星,“蹭”地一下窜起了老高。

她有心想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识时务的小丫鬟,却又知道这并不是个好时机。

于是她只好强忍着怒火,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双膝早就发麻,心里强压的怒火更是让她觉得无比的憋屈!若不是身旁的王嬷嬷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她差点双膝一软再度跪了下去。

这个梁子真是结大发了!

杜氏黑沉着脸,用力推开了王嬷嬷。

打杜氏出生那一刻开始,王嬷嬷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自然知道她打小顺风顺水,除了婚嫁上不如意外,这辈子都没如此憋屈过。

见状,她连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来日方长。”

道理她都懂,可这口气却不是那么容易咽下去的!

杜氏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又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跟着小丫鬟走进了“东临苑”的花厅。

也许是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缘故,昏黄的灯光下,沈弦歌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她靠在老夫人身边,像只小猫咪似的享受着老夫人的安抚。见了她,她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猛然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老夫人的怀里靠。

杜氏:“......”

这小贱人,上辈子怕不是戏精转世吧?

杜氏心里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她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见老夫人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善,她连忙挤出一点儿善意的笑容,道:“二姑娘可大安了,若身上还有任何不适,大伯母那儿多的是奇珍药材,你尽管开口便是。”

沈弦歌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这一下,干脆整个人都钻进了老夫人的怀里。惹得老夫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用杜氏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温言细语说道:“阿弦别怕,有祖母在呢!”

等把沈弦歌的情绪安抚了下来,老夫人这才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奇珍药材就免了,只要大夫人以后对我们阿弦手下留情一点儿,老婆子就感激不尽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杜氏嫁入沈家多年,深知自己这位婆母的手段。

哪怕她平日里看起来最是和善,又早已放下权柄不问世事,只专心养花弄草。

可一个能够得到沈丞相另眼相看,并给予她足够尊敬的女人,她怎敢轻易小觑?

因而哪怕内心十分不满,杜氏却笑得越发小心翼翼:“母亲说这话可就折煞媳妇儿了。媳妇儿说过,二姑娘被蛇咬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母亲要是不信,可以传水牢的看守来作证。水牢的看守都是父亲的人,母亲总不会连他们都信不过吧。”

“谁知道那些奴才会不会早就被人收买了!”老夫人冷哼一声,拿眼斜睨着她,道:“照你这么说,阿弦身上的蛇毒是她自己放蛇咬的不成?”

沈弦歌:“......”

“媳妇儿不敢!媳妇儿没有这个意思。”杜氏道,“可母亲明鉴,媳妇儿和二姑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犯得着对她下如此毒手吗?”

见老夫人不吭声,杜氏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媳妇儿和二姑娘有什么冤仇,我用得着自己出手吗?二姑娘杀人是铁一般的事实,媳妇儿再蠢,也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吧?”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话,屋子里突然沉寂了下来。

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沈弦歌,都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虽然两人迅速地撇开了目光,可杜氏心里却仍然“咯噔”了一下。

难道......

不,不会的。

杜氏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老夫人要是知道这件事情,非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将她浸猪笼不可!又怎会容忍她到现在?!

“照大伯母的说法,是我和祖母以及孙大夫联手诬陷你咯?”沈弦歌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雪白皓腕上两个清晰可见的牙印,“难道这被蛇咬过的牙印也是假的不成?”

沈弦歌对自己精湛的技艺十分有信心。她给自己下的毒和蛇毒十分相似,别说孙大夫,就是宫中御医来了也未必能够分辨得清楚。

“我可没那么说。”对沈弦歌,杜氏就没那么客气了,“可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底下当差的人办事不力,错把毒蛇当水蛇一并关进了笼子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