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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芥蒂

沈弦歌回到“东临苑”时,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可花厅的桌子上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早点。

主食是香甜可口的银耳莲子百合粥和咸鲜美味的芋头猪骨粥,再配以各色精致的小菜。点心则有蟹黄小笼包、葱油千层饼、芋头萝卜糕和虾仁豆腐蒸水蛋、桂花杏仁酪。

沈弦歌折腾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可当她看到坐在桌子旁的人时,顿时胃口全无。

沈夜舟这家伙,是打算彻底跟她过不去了是吧?

一大早的就给她摆鸿门宴,是生怕仇恨值拉得还不够吗?

虽然如此,沈弦歌却没打算和自己的肚子作对。她随意捡了一个位置坐下,叼起一只蟹黄小笼包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沈夜舟也不生气。他默默地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百合粥递到沈弦歌的面前,自己却拿起一碗桂花杏仁酪安静地吃了起来。

沈弦歌十分嫌弃地推开银耳百合莲子粥,为自己盛了一碗芋头猪骨粥,就着葱油千层饼吃了起来。

她如此直白的嫌弃终于让沈夜舟皱了皱眉头。他忍了一下,似没忍住,终于开口唤道:“二妹妹......”

沈弦歌这才发现他的嗓子沙哑得有些过份。

再仔细看时,她发现他脸上还带着些病态的潮|红。

沈弦歌心知他是生病了,但她却不准备将自己的同情心浪费在一个刚刚算计过自己的人身上。

“兄长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想要讨好一个人时难道没打听过她的喜好吗?”沈弦歌讥诮地笑了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兄长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十分没有诚意的!”

沈夜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知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索性放弃了挣扎,默默地用起了早点来。

两人相顾无言,隔着桌子都能感受到难言的尴尬。

老夫人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见状,她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轻笑道:“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成锯嘴葫芦了?”

“祖母。”沈弦歌站起来朝她欠了欠身,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没了往常的热络。

老夫人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冷淡,径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道:“这是我特意让小厨房为你们兄妹二人准备的,味道如何?”

“谢祖母关心。”沈弦歌笑不及眼底,“祖母这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这样的冷淡真是再明显不过了。见状,姚嬷嬷似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夫人用眼神给制止了。

“玉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阿弦,祖母知道你心中意难平!但既然天意如此,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夫人放柔了语气,缓缓说道,

“你大伯母处事欠妥,看在你大哥哥的份上,啊弦就饶了她这一次可好?我已经交代下去,让她去祠堂罚抄经书。这半年之内,她都会在祠堂诚心悔过的。”

三个月的处罚改成半年,就能消了她心中的这口恶气吗?

是他们想得太天真?还是觉得她太愚蠢?

沈弦歌放下筷子,冷笑道:“是天意还是人为,祖母心里想必比我更清楚。”

见自家小姐说话如此直爽,半夏顿时急得挤眉弄眼。

沈弦歌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径直站起身来,道:“谢谢祖母的款待,我已经用好了,就先回房了。”

“去吧。”老夫人的眉目依旧慈爱,脸上甚至看不到半分愠色,“折腾了一晚上你也累了,等你睡醒了再到祖母这里来,让祖母好好和你聊聊。”

沈弦歌一走,沈夜舟也站起来告辞了。他远去的背影看起来孤独又寂寥,这让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这两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老夫人捏了捏眉心,脸上刹那间疲态尽显。

“老夫人这是多虑了吧。在老奴看来,哥儿这不是挺好的吗?”姚嬷嬷一边为她揉|捏肩膀,一边款款说道,“倒是二小姐......看样子昨晚的事确实伤了她的心。老奴瞧着,二小姐心里怕是多少有些怨怼的。”

“你这老货真是越发谨慎了,如今在我面前说话也这么藏着掖着的了。弦丫头她哪里只是怨怼,她这分明就是记恨上我了!”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嗔道,“不过有情绪未必是坏事,没情绪也未必就是好事。若真要比起来,这兄妹俩我更担心的还是夜舟。”

姚嬷嬷诧异地看了看她,道:“老夫人何出此言?莫不是你担心哥儿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不好说。夜舟心思太深。你也瞧见了,今早我几次三番试探他,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挡回去了。”老夫人摇摇头,叹息道,“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你不觉得玉竹的死实在是太蹊跷又太是时候了吗?”

姚嬷嬷不知是想要说服老夫人还是想要说服自己,“可哥儿不是一口咬定玉竹她是畏罪自杀的吗?”

若真是老夫人猜的那样,那这件事就太可怕了!

一个知道自己母亲和自己亲叔叔苟|合的人,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甚至帮着自己母亲杀人灭口,掩盖罪行。

那大少爷这心思......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人,还配继承爵位,还担得起相府的未来吗?

不过这些话,姚嬷嬷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

只是她不说,不代表老夫人心里就没底。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方才也瞧见了,弦姐儿是去瞧过玉竹尸首的,她方才可是一口咬定玉竹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

见她忧心忡忡,姚嬷嬷连忙笑着宽慰道:“二小姐才多大,她懂得什么?再说了,谁敢保证这不是因为二小姐记恨您,故意说出来让您添堵的呢?依老奴说啊,老夫人也不用太顾忌着二小姐的心情。她太过无礼的时候,您该训斥还得训斥!”

“老货,你懂什么!她肯摆脸子给我看,我倒是求之不得呢!”老夫人摆了摆手,道,“出了那样的事还对你笑脸相迎的人,你不怕我还怕呢!”

老夫人并不知道,几乎就在同时,半夏也在和沈弦歌讨论同样的问题:“小姐,你这样甩脸子给老夫人看,难道就不怕得罪了老夫人吗?你也知道的,如今在这相府,老夫人可是咱们唯一的靠山了。”

“你不懂。”沈弦歌勾了勾唇角,绽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出了这种事,我要是毫无芥蒂,老夫人才会真正害怕呢!”

她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匆匆敲门而入。

来人是韩氏屋里的大丫鬟七巧,见她神色有异,沈弦歌连忙问道:“怎么,是三婶儿出什么事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