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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东齐的奸细

沈弦歌很快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给逗笑了!

顾行知暗恋她?

不存在的。

上辈子这个男人一直和她针锋相对,不恨她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暗恋她。

他少年老成,又不是后世那些中二少年,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他对她观察入微,恐怕是因为他同她一样将彼此当成了可以敬重的对手。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不过,她可不可以循着这个思路和他拉拢关系呢?

她若是刻意模仿前世的她,是会让他产生好感,还是彻底惹了他的厌恶呢?

沈弦歌有些摸不清顾行知的心思。

毕竟,不管他们之间曾有多少恩怨,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人都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那些恩恩怨怨的,想必他也就不介怀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沈弦歌不着痕迹地将那碗姜汤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挑了挑眉,用无声的目光询问着她。

“外面风大雨大,想必你来的时候一定淋了雨吧。”她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指了指他说道,“而且你脸色很不好看,所以喝碗姜汤驱驱寒吧。”

顾行知:“......”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他明明带了面具,她能看出他的脸色不好就有鬼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行知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当他对上她那双如山涧清泉般纯澈的黑眸时,他又为自己心底那点子猜忌而感到惭愧。

她怀疑他易了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必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他没有易过容吧。

所以她刚才那么说,焉知不是在试探他呢?

顾行知默默地接过姜汤喝了一口。

暖意入喉,驱逐了他体内的寒意,让他沉寂已久的心终于泛起了一丝温暖的涟漪。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

久到他甚至以为,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姑娘的这一饭之恩在下记住了。倘若日后姑娘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我一定尽力而为。”

“当真?”他眼中的感动让她有些意外,她不过是递了一碗姜汤给他而已,值得他如此吗?

“当真。”他看着她笑,目光诚恳。

如此轻松就得了顾行知的一个许诺,这让沈弦歌顿时心情大好。

要知道,东齐七皇子是出了名的千金一诺。但凡他答应的事,他从来没曾让人失望过。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为难你了。”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欲十分了得。不知不觉间,一碗党参乌鸡汤已经被她一扫而空了。

和她的吃相相比,顾行知就可谓十分优雅了。

明明是一碗有些辣口的姜汤,可被他喝来,却如同琼脂玉露般享受。

“说吧,你打算拿什么东西来交换?”

他一针见血:“我能拿出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想要什么东西?”

沈弦歌放下碗筷,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同公子打探一个人,并让公子帮我找到他的下落。”

这个要求大约让他有些意外,他惊愕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半响才开口问道:“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隔了良久才平复了翻滚的心绪,将一直萦绕于心的那个名字宣诸于口:“东齐参将——成辛。”

他蓦地一怔,再看她时眼里便多了几分明显的怀疑:“姑娘认识他吗?”

她摇摇头,平静地答道:“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姑娘为何向我打探他的消息?”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姑娘可知,成辛他是东齐的叛将,是被通缉的奸细!”

叛将、奸细?

尽管早就料到成辛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可沈弦歌却依然没想到,他竟会被自己曾经拼尽热血保卫过的国家视为叛徒和奸细。

通敌叛国,这是烙在所有镇安军身上的羞耻的烙印!

也是她深埋于心的,两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更是顾钧和沈慧心犯下的滔天罪孽!

上辈子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如同过电影一般快速闪过。

沈弦歌下意识地将十指紧握成拳,指尖深陷于肉里。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遏制住心里突如其来的滔天痛苦。

“姑娘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关心一个东齐叛将呢?”见她神色有异,顾行知眼底闪过一道怀疑的光芒。

“公子既能自由出入相府,想必多少应该听过一些我的身世吧?”沈弦歌暗暗地吐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底的悲呛之意,“不瞒公子,我之所以被相府冷落,从一个嫡女变成庶女,是因为我生母她出身不好。”

关于这件事,顾行知确实派人调查过。

那时候他夜探沈丞相书房,遭遇了沈弦歌。因为觉得这位相府二小姐非同寻常,他曾特意派人调查过和她相关的消息。

关于她身世的前半部分,确实如她所说。

至于她生母是东齐人一事,他收到的消息里并未提到过此事。

不过相府对沈西华原配的身世向来讳莫如深,他的人查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自打郡主入府之后,母亲她大约预料到了自己日后的结局不会太好。于是她早早地告诉我,她原是东齐人,因为家遭变故流落到西越,才会遇上我父亲。”

沈弦歌拿出了她早就想好的托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母亲说她有个侄子叫成辛,在东齐做参将。若日后她遭遇不测,亦或者我在相府混不下去了,就让我到东齐投奔他。”

说到这里,沈弦歌低垂了眉眼,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年我唯一的盼头和指望,竟然早已成了东齐的奸细。如此一来,天下之大还有何处能够容我安身?”

沈弦歌本想煽一煽情,为她日后跟随顾行知回到东齐做下铺垫,谁知顾行知却并不好糊弄。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姑娘如今被老夫人看中,已经接管了相府的管家之权。”

“公子此言差矣。我之前的遭遇公子想必也看见了,从前我在相府受尽了诸多不公,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的我死活。为何杜氏一进祠堂,老夫人就突然抬举我了呢?”

沈弦歌深知要糊弄住这只老狐狸并不容易,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说道,“说到底,我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什么时候失去了利用价值,什么时候也就变成了废子。既如此,我当然要尽快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才是。”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顾行知,他的神思竟有刹那的恍惚。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十分镇定地说道:“姑娘若是存了这个心思,恐怕是注定要失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