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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漫天要价

她筹谋了许久的事情,一朝之间唾手可得,这简直让她猝不及防,甚至连惊喜都顾不上了。

“王爷想让我做些什么?”原本她应该迫不及待地接住他抛过来的诱饵,可这件事由他主动提出,她反而不着急了,“王爷又能给我些什么?”

“姑娘真是性情中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十分直白,这样的她,远比那些藏着掖着的人来得更加坦率和可爱,“我能给你泼天富贵,一世荣耀!这个条件,足以让姑娘心动吗?”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让人心动。

若换个寻常人,恐怕早就被他开出的条件诱惑得失去了理智。可沈弦歌要的,从来都不是富贵和荣耀这些身外之物。

更何况,她之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成辛不错,但却不是以这种身份。

毕竟,所谓的表妹只是她杜|撰出来的。

虽然她对成辛有信心,可在不确定他是真叛变还是假叛变之前,她不能拿自己冒一丁点儿的险。

所以这个漏洞百出,一见面就会被戳穿的身份,并不是她和成辛最好的碰面方式。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她问。

“需要做什么,等到了东齐本王自然会告诉你。”他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举棋不定,“不过本王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以你的身份,绝无性命之忧!只不知姑娘舍不舍得相府的一切跟本王离开?”

他向来是个杀伐决断,干脆利落的人。像此刻这般犹豫,倒是十分少见的。

“相府如今看着繁盛,可烈火烹油,盛极难盛。别说如今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就算没有,指不定这火星子什么时候就落到了我身上,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沈弦歌干脆利落地答道,“可坦白说,王爷的条件也并不足以让我心动。”

“哦?”他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问道:“为何?”

她看着他,笑而不语。

他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事到如今,姑娘还有什么话是不敢对本王说的?”

沈弦歌这才讥诮地笑了笑,道:“王爷自己都朝不保夕,你又拿什么来保证我的泼天富贵和一世荣耀呢?”

“朝不保夕”这四个字,她其实说得已经十分含蓄了。可他却明白,她指的其实是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断言。

“本王既敢答应你,就自然有周全之道。”他眸光坦然,眼底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气势,“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本王只怕也走不到今天。”

她自然知道他是有这份本事的。作为前世的宿敌,在这方面他从未让她失望过!

可那些不过是她的借口和托辞而已。那是她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和他说的。

“我不要荣华富贵这些身外之物。”她放弃了绕弯子,索性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可以答应王爷的条件,但前提是,王爷也要无条件地答应我一件事。”

他抬起头来看她,眸光半是打量半是审视:“何事?”

“我还没想好。”她说得极其轻松,就仿佛漫天要价,狮子大口子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等我想好了,自会告诉王爷。”

“无条件”这三个字意味着他要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不管是合理还是不合理的。

这个小丫头片子,人看起来小小,可胃口却是不小!

“姑娘觉得你值这个价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于我自己而言,我当然是个无价之宝。”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答道,“可于王爷而言,就算我是荆山之玉,王爷也未必是慧眼之人。所以我自然不敢向王爷漫天要价。”

他仿佛被她大言无耻之言给震惊了,半响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姑娘这还不算漫天要价吗?”

她的目光径直落在他的手腕上,半讥半讽地笑道:“王爷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串佛珠。这串佛珠意味着什么,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吧?”

“看来姑娘对我不满久矣。”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所以姑娘才会对本王下药吗?”

沈弦歌:“......”

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过了,没想到这只老狐狸竟然和她秋后算账!

“下药?下什么药?”她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样,“王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虽然疑心自己弄成现在这幅模样全是她的手段,可她打死不承认,他也拿她没办法。

毕竟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再者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斤斤计较吧?!

“既然姑娘说不是,那就不是吧。”他很大方地将这件事揭过,末了又说道,“不过该受的折磨本王已经受过了,姑娘是不是可以把解药拿给本王了?”

说是信她,其实便是不信了。

她假装没有听懂他的暗示,一脸无辜地说道:“医者父母心,既然王爷求到民女名下,民女自当竭尽全力为王爷医治。”

顾行知:“......那本王可真是多谢姑娘了!”

“不谢。”她拿起笔墨,不假思索地开了一副方子。顾行知原本还没什么反应,可当他看到她一笔漂亮的簪花小楷时,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猛然回过头去,他却有些心慌的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王爷,你这是又不舒服了吗?”她将药方递到他的手上,却无意中发现他正用双手紧扣住座椅扶手,大约是用力过度的缘故,他的手指关节竟隐隐发白,“要不,让民女给你扎上几针?”

他这幅隐忍的模样,让她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药下得太重了,心里竟生出一点微妙的内疚感来。

“不必了。”他拒绝了她的提议,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她,一刻也不肯错开,“姑娘这笔簪花小楷写真是清婉灵动,不知姑娘的小楷师从何人?”

沈弦歌:“......”

为了怕人认出她上辈子的字迹,她已经够小心谨慎了。虽然有些习惯根深蒂固早已刻入了骨子里,可她至少也把前世的笔迹改了有三四分吧。

没想到就算这样,他依然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对她的笔迹产生了怀疑。这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几分困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的纠葛已经变得这么深了?

“王爷觉得以我从前在相府的处境,会有人教我吗?”她从容而笑,七分真三分假地说道,“不瞒王爷,我的簪花小楷乃是临摹晋卫夫人的古帖自学成才。”

上辈子,她的簪花小楷也是临摹晋卫夫人的古帖而成,这一世,她的字迹又有了三分变化。所以她敢笃定,即便他有所怀疑,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果然,听完她的话之后,他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失望之色。尔后他什么也没说,只端起茶水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王爷若无别的吩咐,那民女就先行告辞了。”她何其知情识趣,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向他告辞。

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就连惯常的客套都显得十分的敷衍。

她前脚刚走,后脚伏渊就走了进来:“王爷把方子给属下吧,属下这就亲自去药房走一趟。”

“不必了。”他将药方递给了他,却拒绝了他的提议,“这件事不用你亲力亲为。你留下来,本王有事情要吩咐你。”

见他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伏渊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他面前下意识地浮现出她那张浅笑嫣然、灵动慧黠的面孔,半响才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派人去把沈弦歌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我查个遍。另外,动用咱们的线报,再给我查查成辛这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