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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章雷厉风行

下午,乔以柔照常出海。

微咸的风刮得人眼睛生疼,微红。

刀凤白看着乔以柔,两人沉默了一路。

与上次相比,这次路上显得风静浪静,没有出任何的妖蛾子。到了岛屿后,梁楚桦已经捕获了岛中众多姑娘的芳心。几人围观在篝火旁,载歌载舞的,肆意调笑。

“哈哈哈……”

“来,小兄弟,喝一杯。”岛婆子给他满上了一杯。

“来,干。”他刚喝了一杯,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凶神恶煞的双眼,呛得不轻。

“咳咳,凤白,走路不出声的。”冷顾,整理了脸上的狼狈。

“您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刀凤白环顾转身,没好气道。

“这话说的,我需要怕吗。”梁楚桦目光四扫,终于落在一旁安静无色的人身上。

“这么安静。”于是,便端了一碗酒,走了过去。

“乔老板,夜深露重,要不要喝碗酒暖暖身子。”

乔以柔瞟了对方一眼,伸手道:“拿来。”

梁楚桦便把酒递了过去。

“这个太少了,我说的是这壶。”乔以柔指着他左手的酒壶罐道。

“你开玩笑吧。”梁楚桦还未来得及调侃,酒壶已经被乔以柔一手夺过,“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喝完后,乔以柔抹了嘴,空罐扔回,起身便走。

梁楚桦接着酒壶,愣住了神。

“凤白,她没事吧。”

“乔老板的家里出事了。”凤白说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梁楚桦眼底微沉。

回到屋里,乔以柔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次,换作梁楚桦照顾乔以柔。

但是,许是酒精麻醉了大脑,乔以柔睡得很安详。

次日醒来,乔以柔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男人。

不过,她表现得很平静。

敲了敲他的后背。

梁楚桦翻转过身,挑了个眉毛。

“别盯着我,该起床了。”

“嗯。”梁楚桦愣了一下,便坐了起来。迅速的披了衣衫,下床。

这次,换他打水伺候她洗漱。

但是乔以柔拒绝了。

她自己拿着帕子,出了屋子,行到了溪边,简单洗漱。

突然,身后有人推搡了她一把。原本就心不在焉,直接摔进了河里。

哗啦!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好事者嚎了一声,便机灵的匿走。

乔以柔努力的爬了上来,但是身上湿哒哒的,像个落汤鸡。

叹了口气,便提着手帕离开了溪边。

她不知道的是,梁楚桦奔出来,跳下水潭,来回寻找了许久。

“公子,您在做什么。”刀凤白站在溪边,仗二摸不着头脑。

梁楚桦探出水里,抹了鼻子,脸色冻得僵青:“呼呼……乔以柔落水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摸到半点影子。她不会出事了吧。”

“公子,你找了多久了。”

梁楚桦掐了手指,“半柱香有了吧。”

“嗯……半柱香,也差不多了。上来吧。”凤白点点头。

“什么差不多了。人还没找着,还得继续找。”说完,他便轱辘一声沉进了水潭。

“他在干什么?”乔以柔换上了布衣族的新衣,手擦着头发,瞟了河面。

“他在找你。”刀凤白挑了个眉毛。

乔以柔愣了片刻,碰巧梁楚桦冒出了半个头。

两人对上了视线。

“你在干嘛。”

“没瞧着,我在混水摸鱼。”梁楚桦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那你继续。”乔以柔默默的收回了眼,转身离去。

再看梁楚桦,上岸手就一双腿直打哆嗦,看得出确实冻得不轻。

“公子,您大方承认一下会死。”刀凤白翻了个白眼。

“嘘,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梁楚桦告诫完,便哆哆嗦嗦的回了屋子。

进屋后,他迅速的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套布族男丁服。

湿衣褪尽扔到了一旁,开始换衣。

不想,余光一的,这才瞧见身后还有一人。

原来,从他进来后,乔以柔就一直坐在梳妆台梳妆打扮。而镜子的反射区,恰好对着他这一头。

“……”空气凝住。

梁楚桦僵住了身子,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

乔以柔倒是平静如常,对镜插好了钗花,整理了衣履,转身便出了屋子。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但是,这种反常的行为反倒令人苦恼。

梁楚桦迅速的套上了衣服,擦干了头发,追了出去。

“娘子。”

“你喊我。”乔以柔站住了脚跟,转头差点与他撞在了一处。

梁楚桦嘴角微抽,握住了她的胳膊,没好气道:“废话,这个岛上除了你,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不说这些了,咱们抓紧时间办完,上岸吧。”乔以柔甩开了他的胳膊,便向船只方向走去。

“跟上她。”梁楚桦说道。

“是。”凤白跟了上去。

半柱香后,航行的云帆拉高。

海水打在礁石和船只上,激出无数泡沫,再次卷入海水,消失无踪。

海鸥在天空发出悲凉的叫声。

船只离开后,岛上突然燃烧起一片红海,惨声连连,哭声震地。

但是,那是一柱香之后的事情。

成功抵达岸边时,几名搬运工开始搬运。

“小兄弟,这些粮食都是你的了。”船长摸了手里的银子,满意的打道回府。

“你在看什么。”乔以柔看梁楚桦一直不动,目光依旧停在那帆大船上,冷丁不丁。

“看戏。”

梁楚桦令顾收眼,转身走了三步,“三二一。”突然高指了手,嘴里夸张的哼一声句,“彭。”

彭!!

一团火影在海面炸开,声音震耳欲聋,场面气状山河,直叫人闻之胆颤心惊,手足无措。

“啊……”乔以柔捂着耳朵,冷顾一颤。

“走吧。”刀凤白面色平平,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乔以柔连连转头,惊悚间,脑海中不断闪过梁楚桦嗜血邪佞的笑容。

“这是他的杰作?”

“显然是。”凤白摊了个手,瞟眼笑了,“怎么,你现在是同情杀人越货的海盗?”

“才不是。”官府的事情,乔以柔向来不掺和。不过她只是去办粮,怎么就引发了这么大的案子。

“这个海盗,公子盯很久了。”凤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