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乔以柔放下活计，抬眼一瞧，“没事，是自己人。”
她打开了门，综毛警惕四顾，这才撞进了门。
乔以柔关上门，仔细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出去干架，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综毛趴上了椅，摸了摸干扁扁的肚子，苦脑不已。
“对了，我肚子还饿着，有吃的吗。”
“有，特意给你留着一碗，刀削面。”乔以柔给他包扎完后，一碗热腾腾的刀削面随即上桌，上边飘着一几片羊肉和两小葱花，格外馋人。
“唔，真香。”综毛看着顿时欣喜不已，赶紧抽了筷子，尽情享用起来。
“哧溜……唔唔还是阿柔对我好。”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这张油嘴滑舌。”乔以柔没搭理他，只是瞟了一眼他受伤的胳膊，转身扛了一包米粉进了厨房。
吃完后，综毛呼了一下嘴，拖了个饱腹满满的肚子上了二楼。
乔以柔这头也忙完后，同事拉着妹妹上楼。回眸一瞧，便发现一张用餐桌临时拼起的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少年，已经闭目安寝。
“综毛，阁楼还有一间隔间。到那边睡吧。”隔间之间守夜伙计睡的，就有尽有。而乔以柔和妹妹入住的则是掌柜之前住下的隔间。
“不要烦我……有事明天再说。”综毛或许是真的累了，侧身背过脸，不想挪动。
乔以柔无法，只好拉着妹妹径顾上了阁楼。
下楼提水时，顺当给他加了一床被褥。
握着被褥，高尚卿闭上的眼微微睁开，转头便看到乔以柔单薄却不失坚韧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乔以柔很快提了两桶温水上了楼。今天忙碌了一天，很有必要清得一下身上的油烟气候。
高尚卿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安慰觉时，鼻子又传来一丝芳香。
“阿嚏！”
“咯咯咯……”孩子青脆的笑声，惊动了准备进入深度睡眠的高尚卿。
高尚卿揉揉眼，仔细的看了小家伙一眼。
小家伙长得干瘦，一双杏眼格外有神，红扑扑的小脸像个小苹果似的，惹人欢喜。
“嘶，小布点儿你大晚上的捧着野花干啥？”
“我姐说了，鲜花就要配美人。我看了看店里就数你长得好看，所以才一直留到现在，给你。”乔以沫递给了他，扑闪闪的眼，透着小白兔的天真无邪。
“噗！算你还有点眼利劲儿。”虽然被搅了好梦，有点生气。不过兼于小布点有一张讨人喜爱的嘴，高尚卿倒也受用。
“行了，花我已经收到了。代我谢谢你姐。”
“咯咯咯……”乔以沫只是觉得综毛哥哥长得漂亮，完成任务后便上了阁楼。
“嘶……大晚上的，怎么会有花。”综毛好奇的趴开了窗户，瞟上阁楼。
那里似有烛火在闪动，哗哗响的敞声令综毛心脏砰砰的响。
正当他犹余未尽之时，一瓢子水从窗户翻了出来。
哗啦……
“唔!”好家伙，综毛冷猝不防，便吃了一嘴的洗澡水。
“噗……”吐了水后，酸爽未尽。
综毛收回无辜受灾脑袋，摘掉了脸上的两沫花瓣，红白分明。
定神一瞧，竟是茉莉和蔷薇的花瓣。
“嘶，没想到阿柔的花样还挺多。”
高尚卿提了衣摆擦了擦脸，临了还嗅了一丝，唇角微微扬起。
“还挺香。”高尚卿喉结动了动，躺回桌后便蒙起了被子。
夜很静，也很长。
阁楼，乔以柔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衫，便带着妹妹上了床。
“躺好睡觉。”
“嗯……”乔以沫拉着怂怂的眼皮，摸着爬进了里位。
给妹妹液好被子后，乔以柔转头吹灭了灯火。
“咕咕咕……”
次日，随着附近的鸡舍发出一声鸣叫，“乔妹过桥风嘉兴小吃店”随即打开了大门。
乔以柔拉着妹妹坐车上了街，到早市上采办新鲜的肉食。
“放养的鸡嘞，能飞的鸡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喲……”
乔以柔定神一瞧，便看到笼子里养着几只个子匀衬，体形干瘦的土花鸡。
“客官，您看看咱这鸡可是大山里放养的，身子可结实了。”
“我看看，你这鸡看着是精神，不过实在太瘦了。就像那还未发育的小姑娘，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啊。”
“这……”老板急得满头大汗，一大早上的都遭到好几个客人拒绝了。今天怕是开不张了。
“老板，你这鸡确实瘦了。”乔以柔走过来，提了一只鸡，掂了掂，半斤不到。
“什么价。”
老板一听问价，原本沮丧的脸瞬间提了神。
“有，我这鸡价格不贵，一斤十五，一分不少。”
乔以柔目光一转，数了数鸡数，刚好六只。放店里够吃两天了。
一旁的老板早就急出了一身汗。
“成，这些鸡我全要了。”说完，乔以柔便摸了身上的钱袋。
“好嘞！”老板喜出望外，颤抖的称了斤数，“刚好四斤二两，给六十文罢。”
“笼子可以送我吗。”临了，乔以柔浅笑嫣然。
“嘿嘿，您拿走便是。”老板数着六吊铜板，早已合不笼嘴。
终于卖了这棘手的鸡子，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这些鸡老是不长肉，可没把家中婆娘急死。这不，他实在等不下去，便早早喂饱了鸡，便担着上了集市。
“谢谢老板。”乔以柔甜甜的取了笼子，放入马车上，用捆绳固定好。
“小姑娘慢走。”老板欢欢喜喜的收好了钱，揣进了怀里。
“老板，这鸡还有吗。”乔以柔将妹妹放入马车，跃步跳上了车。
“实不相瞒，咱这鸡是好鸡蛋，只可惜没市场。眼下贩掉这一批便是最后一批。往后都不会养。”老板挥了手，直摇头。
乔以柔心头一动，便跳下了马，回到摊位前，凑到了老板耳边，小言了两句。对方一改沮丧之色，开心的击了个掌 ：“成，您若有心要，咱可以多养两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您现在可是自报了家门，到时候出了笼，咱可得全部收购。”
“放心。只要您用心养出，一切包在本人身上。”乔以柔一拍胸脯，随即跃上车，轻吒而去。
“驾！”购买了鸡，乔以柔便赶着其他的肉贩处进行采购。
走到一肉摊前，见一陀上好的羊腿肉。乔以柔忙不條地拴了马，跳下车，“老板，这边腿我要了。”
“好嘞。”老板喜不自胜地称了腿。
乔以柔拿了腿，准备付钱。却不想，有人戏顾握住了腿。
乔以柔定神一瞧，原来是个熟人。
“牛婶，别来无恙。”
“哼，别给我卖乖。这边羊腿肉我一早就定下了。你就别自找不痛快。”牛三娘气势汹汹，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