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次元小说 > 萌匪王妃:爷,劫个色! > 十分精辟全文阅读

描云在祭坛山谷入口不远处一直守着,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家主子,竟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到忘了迎上前去。只见剪瞳抱着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孩与两只白虎,最后面跟了一群身上背着小包袱的猴子!没错,就是猴子!这几日在县城中一直流传的猴子的姐姐果真是王妃啊!不过几天不见的功夫,王妃是如何从一个武林高手蜕变成一个驯兽师的?她的确认为小男孩儿是给剪瞳买东西的,只是没想到剪瞳会把他们一起带出来。

“描云,看见我还不过来,主子我已经累死了。”

剪瞳的大呼小叫很快把描云唤醒,飞快的迎上前来,还没到剪瞳身边,就被她身上酸臭的味道熏得发晕,捏着自己的鼻子,描云很是嫌弃自家主子如今的状态,“主子,您是多久多久没有沐浴了,为何身上会有一种奇异的味道?”

“好久好久了吧,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坑,洗个澡也是陷阱,我这帮先祖坏的要死啊!唉,算了,他们已经死了,这话说着不合适,反正就是一肚子坏水,还是提炼过的那种。”剪瞳说到一半才想起来祭坛的事情是不能对外人说的,所以又转了话锋,“朱扬、路遥他们怎么没来?”

“还好没来,要是见到主子现在的样子,估计会受惊不小吧。主子,我更关心的是您现在的跟班是从哪里招募来的?就算这些日子您去占山为王了,也不该是个猴子王吧?小白去了哪儿?还有您抱着的这个人,主子您是真不怕王爷吃醋啊,好端端的还弄个男人回来,这孩子是不是这个男人的?”

提起小白,剪瞳的眸光又暗淡下来,回望了自己出来的方向,一想起香柏就会在那里孤单终老了,心中又是一阵阵痛楚,“小白已经不在了,它回到自己应该存在的地方了,至于我手中的这个人,他是我的父亲,很多故事我都没有办法给你细说,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就好了。这孩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没有年龄没有名字,我累了,才思枯竭,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这些都留到明天之后再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吧。”

“是,不过奴婢没想到会是这样壮观的情形,只备了两匹马,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安排。还有,主子,小白虎就这样带出去是否有些欠妥?当初小白可是服了药的。”

已经放空的剪瞳在描云的提醒下终于想起小白虎的事情,为了隐藏身份,她只能先委屈他们一下,毕竟外面太不安全,苦心劝了它们一会儿,都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剪瞳索性对它们用强的,逼着吃了药,还各自赏了一个杀伤力不大的小板子。

剪瞳自己抱着父亲冰冷的遗体坐在一匹马上,描云抱着不会骑马的小男孩儿紧随其后,受了天大委屈的青龙白虎已经变成了普通老虎的模样,此刻可怜兮兮的盯着剪瞳,对它们此生第一次的“长途跋涉”还是心有凄凄然。

描云忍不住回头去看看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怎么看都觉得这种搭配实在有些违和,她已经可以预见这一路有多少的注目礼会毫不客气的招呼他们,由此可见有时候马车的存在还是非常必要的,至少它可以让王府的脸残存一点。等回到了县城中,头一件就是把马车的事情给解决了,她可不想这一路招摇过市,万一因为这些猴子而惹上了事端,岂不是很惨吗?

剪瞳庆幸的是,这些猴子也是分帮拉伙的,要是整个山谷的猴子都跟男孩儿玩的很好,自己今天的举动就算是捅了猴子窝了,即便如此,某爷的脸色也是她可以想见的。

“描云,我还未想好要把父亲葬在什么地方,他们的事情我并未主动问过师父,也不知道娘葬在什么地方,听说感情深的人都希望可以合葬,他们分别了那么久,我也想着成全他们。”

描云敛去了眸中复杂的神色,问道:“主子,为何令尊已经故去过年,却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模样?”

“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难受,你想啊,十几年过去了,娘肯定已经化作一具白骨了,爹还是从前的样子,换做我是娘,也不希望被爹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吧,总之这是一个矛盾。师父如果同来,许是还会给我出什么主意,现在只有我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对了,小文呢?”

描云不由得皱眉,主子您的心也是够大的,这会儿才想起来王爷,头前朱扬跟路遥都问了,也没见您问起王爷的事情啊。“京城中有大事,王爷已经先行回去了,特意让奴婢在这里等着主子,咱们在这里稍作休整,也该是回京的时候了,这里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依照您的速度,怕是到了京城也离过年不远了。”

“也是,小文总是忙。”剪瞳憋着嘴,似是有些不悦,话说出来也是带刺儿的,描云诧异的瞅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描云他们落脚的客栈后面有座二层小楼,是当初为了让上官文住的舒服特意包下来的,进出都走的后门,平常也不惊动什么人,不过今日的情况大有不同,因为那一群招摇过市的猴子已经让流言四起。剪瞳一到地方谁也不见,关上门就开始沐浴,水换了好几轮,都是描云亲自伺候的,还特意嘱咐了小二把那个小男孩儿也弄到另一个房间中沐浴,还派了人专门伺候着,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才行。

剩下的朱扬跟路遥坐在一楼的客厅中,跟着一群猴子大眼瞪小眼,青龙白虎窝在一起,跑了一路,此刻的它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朱扬这一路跟着剪瞳虽说长了不少见识,已经觉得自己被练出了一颗钢铁般坚硬的心,只是没想到剪瞳手中有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依旧能够不断的给他制造惊吓,“这些猴子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吗?”

路遥从容的擦着自己那把重剑,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个重要吗?跟着主子,一切皆有可能,它们又不会吃了咱们,有什么可在乎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在猴子面前耍了几下,满意的看到它们战战兢兢的从椅子上爬到地上才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描云姑娘好像还在上边伺候着,小姐这是去了什么地方,竟然也要这么久。”

重剑放在桌上的声音不小,猴子们吓了一跳,路遥的心情却好的很,“久?你这会儿觉得久,怕是一会儿就顾不上了,她走之前留给你的东西练得怎么样了,用惯了三叉戟那样阳刚的武器,你怕是练不了拂尘的吧,以柔克刚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我看你现在就差被逼的左右互搏了。”

“拂尘!唉,我真是不明白小姐怎么想的,你倒是好,她不但给你剑谱,还在平日多多指点你,我眼见着你进步的不少,教学这东西,谁不是因势利导的,怎么就非要求我触类旁通呢?小姐行事,我素来是猜不透的,你倒是说说她心中可是打着什么算盘吗?好好的三叉戟让我搁置了,练什么拂尘。”拨弄着拂尘上面的兽毛,朱扬显得颇为无奈,苦瓜一样的脸望向路遥的方向,“难道说她真的以为我名字中有猪有羊,就不能辜负自己的名字,一定要用一个兽毛做的武器吗?”

“哈哈哈”,爽朗的小声没有一点收敛,路遥笑的开怀,猴子们却噤若寒蝉,朱扬的说法实在让路遥忍俊不禁,再配上那张委屈的脸,更是让人爆笑不止。

剪瞳的说法从来奇特,这一路走过来,也被朱扬看出了不少苗头,有时候凑巧还能猜中一两次,不过关于武器的事情朱扬从来都不敢质疑剪瞳的决定,只能一个人苦闷的瞎猜。

“朱兄若是真的想知道,为何不去问问王妃呢?”

“哪里敢去得罪小姐?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整人的方式。我从不知道时间可以这么难熬,也不知道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回来的时候咱们也没碰上,听小二说是带了一个孩子回来吧。”

两人对剪瞳的称呼不同,大概是因为路遥自然是夏侯岚悠的朋友,而朱扬是人家的门客吧。

“是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孩子。”路遥有些好奇,剪瞳收什么人只凭着自己的感觉,他跟朱扬的性格很是不同,在剪瞳手下却也是互补的类型,竟不知道孩子是为何来到这里的。横竖剪瞳都不是善良的人物,若说她出于领养了一个孤儿,路遥是死活都不会相信的。

“唉。”

“朱兄为何叹气呢?”

指尖敲击着桌面,朱扬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年纪,也算是小姐的长辈了,竟也有这样忐忑的时候。小姐这样的人物当真让人想忽视都不行,折磨了上一代,摧毁了这一代,还想着荼毒下一代。”

这种话是路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他愣愣的看着还在感慨的朱扬,沉默着,像是在验证他的话,过了一会儿终于崩盘,感喟道:“朱兄当真总结的十分精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