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妖精突然插话道：“白总监，处罚是必须的。但也不必现在就定。我看会后由监察部再核实下情况，下正式的处理通报。
现在需要明确的是：陈列必须恢复。就按郑副总监说的，十天为限。完不成的话，李副经理可以考虑是否称职了？”
“我看可以，就按杜副总裁的意见办！”
白剑顺风使舵，一点哏儿都不打……
会议结束我拉着瘦子到我办公室。瘦子关上门把记录本都摔了。
“他妈的真阴啊！老子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落到了他套里！”
“到底怎么回事？”瘦子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他妈的他就是故意的……唉呀！烫死老子了……”
九鹰连锁的陈列上月中旬到期。提前一个月，瘦子就安排李勇办理续费。和店方也很快谈好了。提前十天李勇打上来报告，审批费用。瘦子出差三天，回来后就拿着去找白剑。
白剑说，你先拿着，我再了解下情况，看能否减点。
瘦子知道白剑也是应都人，心想他或许真有关系，能减点是点。
结果又等了三天，白剑直接出差了。
瘦子打电话给白剑，他说你去财务上说吧，就说我同意了。
财务人员却说，这一栏必须得先有白总监签字，然后是杜副总签。这是财务规定，缺一个都不行。
就这么一来二去，拖到最后一天才办了款子交上去。
但九鹰连锁的人说，合同上明确规定，提前一周内款到，你们这个月太晚了，没位置了……
最终十个店的堆头撤了六个。
我很为瘦子鸣不平！可是这种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受到影响形成损失是有目共睹。
如果不是有这个梗，洛雪的排名也到不了那位置！
我都怀疑白剑大肆表扬洛雪，是否故意离间我和瘦子？
这件事对李勇的打击挺大。没等到处理通报下来，他直接辞职了。
会议期间我和老大没有私下见面。当天开完会他便离开了厂子。杜妖精说是和郑老板一起到省里跑什么项目。
去见杜妖精时我是和瘦子一起去的。
杜妖精依然顾盼飞扬，大咧咧坐在班台后边来回扭动，胸前的一对儿波峰冲着我耀武扬威。
我看到杜妖精时心里发虚，有种害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鬼祟感。毕竟那晚我俩还是有过那么次亲密接触。
但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反常。
瘦子毕恭毕敬地向她道谢：“我还是太年轻。今天会场上有些失态。接下来我会努力提高，凡事提前考虑周全，避免出现类似错误。非常感谢杜副总给我和李勇改过的机会。”
“这件事确实挺严重。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该出现这种失误。你当时完全可以先找我，那样就不会造成损失了。”
“确实是这样。是我的问题。以前和杜总您沟通太少。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会随时和您保持联系。”
“对了嘛！——司马你听听，人家郑副总监多灵活！你可差得远了，得向人家多学着点。”
这娘儿们竟不顾瘦子在场，嘴角一扬，向我抛了个媚眼！
幸亏瘦子正心情沉重，根本没注意她这个动作。
从杜妖精屋里出来，瘦子恨恨地自省，“看来我还是太嫩。只知道有陷阱，并不知道如何防陷阱，大睁着俩眼跳了进去。进去后才看明白，已经被设计了。
这就叫幼稚！就像杜副总说的，当时要直接找到她，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你相信她了？你不是说她这人不可接近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觉得，杜副总很有大局观，是个优秀的高级经理人。”
“哈哈，瘦子你可真会拍她马屁！”
“我说的是真的！”瘦子急吼吼地看着我，“哦，对了！刚才她说啥来着？——不对头呀！司马！你俩——”
瘦子忽然一脸惊奇，然后一字一顿低声道：“有奸情！”
“你想多了！”我推了他一把，转过身装作施施然的样子进了办公室，怦地把他关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