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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睚眦必报

老兰一听唐坤答应了,那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花,怀疑尽去,骨头都瞬间轻了一百斤,一迭声地说:“有什么条件,公子尽管提出来。我老兰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人格?”唐坤淡淡地笑了笑,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伤害。你,还有人格可言吗?”

老兰的脸一僵,但为了要到手的二百万,在这个时候,他叫唐坤爷爷都行,小小污辱就压根不在乎了。

当年,他也是他老家市建筑公司的副经理。兰经理有能力,懂技术,也曾给家人带来富裕优越的生活和荣誉,也曾牛烘烘地小车进出,大大威风过,只是企业一改制,他遭到一把手也就是现在这家公司的老板沙志亮的排挤,没能得到股权,在失意求饶后才避免了失业,由堂堂正正的国有企业二把手,主管业务的经理,跌成小班长。

原本他当个小班长,手底下管着十几个工人,不用干具体的活,不累,挣的钱不多,但也够家里生活用的。

但,昔日的兰经理变成了老兰,昔日手下老实讨好的头头们现在对他俯视嘲弄欺压,巨大的心理落差的冲击,金钱权力和尊严的失落,老兰的心态失衡了。他先是恋上了酒,随即就恋上了赌博,后来九月就被沙志亮算计了。

沙志亮所谋不过是惊艳贪图兰丽的姿色。

为了妹妹能有钱并安心地上大学,为了保住家里的房子让母亲有地住,为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兰丽痛苦地思索后最终只能一咬牙典当青春抵债一百三十万,口头达成一年协议。

好在因公司的几个股东闹事,沙志亮不得不留在老家处理摆平,这几个月很少在京城。否则兰丽早气死了。

卖了女儿,老兰刚开始也后悔不已,但不久后,沙志亮把他的职务改为公司顾问,老板助理,名义上的二把手,不用老兰干什么,工资待遇却仅次于沙志亮。老兰觉得当初那种二把手的官位和权力感觉又回来了,又不后悔了。

其实,建筑公司里的其他领导都知道老兰面上什么都能管,实际上什么都不能管,没人真怕老兰,暗地里只把老兰当成笑话和空气。但权力和尊严似乎又回来了,老兰没实力去计较太多,又沉浸在赌博和被人吹捧中,麻木了。

今天,沙志亮有了工夫,突然想起兰丽对他的反抗和挑衅,在打了几次电话遭到坚定不移的拒绝后,顿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咒骂了几句后眼珠子一转,回想当初的手段,又安排手下的工程部经理,也就是这座板房里的中年西装汉子,让他带人算计了老兰,玩牌让老兰先赢了十几万,随即又欠下了五十多万,待老兰傻了眼,明白过来后,工程部经理把兰丽反悔翻脸的事告诉了老兰,*迫老兰打电话向兰丽求助。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兰丽既羞耻得无地自容,又深恨父亲的狠心绝情。她痛苦地盯着老兰,呆呆地不知想什么。

唐坤看了兰丽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老兰道:“二百万给你。你要保证把债还清,若有心以后不要再赌了。”

还债容易。戒赌难。

老兰这时候终于迟疑了一下,再看到女儿绝望愤恨的眼神后,他终于慢慢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那就好。”唐坤转身对兰丽笑着,温柔地说:“大兰。人总会犯错。相信你父亲一次,你给你父亲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心要宽,就象安总说的那样,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安倩摸着兰丽的手也安慰道:“大兰,你是我不可或缺的助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在我心里就象妹妹一样。现在没事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不要自己闷在肚子里。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都会全力帮你的。”

兰丽微瞥了唐坤一眼,心里感到安全和温暖,但也生出一股悲怆的情绪。她心里有个梦,和唐坤相关的梦。尽管以前她不敢真去多想,但心里总还抱有一点飘渺的希望,但从现在起,即使唐坤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感觉最后那一层薄薄的遮羞纱被撕下了,她的心也瞬间绝望了,死了,怎样活着也无所谓了。

所以,她只麻木呆滞地微微向安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朋友们的心意。至于实际上,她已经没有活着的勇气。

唐坤看着老兰道:“真下决心了,你就跟我去银行吧。现在就去。”

察觉了女儿的状态不妙,是自己的虚荣自私害了女儿呀,老兰的脸色总算沉重了些。他对着唐坤无声地点了点头,拖着迟缓的步子先慢慢地走出了板房。

安倩和兰丽、唐坤也随着出了板房。

唐坤要走。

这时候有人急了,大叫:“喂,你把周技术员弄成了哑巴,这就想脱身?你太狠太狂妄了吧?”

唐坤冷笑着瞅了那人一眼,不屑地问:“你哪只眼看到是我弄伤你同事的?”

“不是你弄的,是谁弄的?”那汉子冷笑着质问道:“你一威胁说哑巴。我同事就成了这样,你还想狡辩?”

唐坤笑了,瞄着那汉子讥笑道:“你既然认为我有什么神通法术。我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对厌恶的人下手。那你还敢挑衅我?你是有精神病幻想症,还是胆子太大,嚣张惯了,收不住自己的嘴?”

随即,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懒洋洋地摊开双手,戏谑地说:“今天的阳光很明媚,就是风有些大。风大好啊,也许冥冥自有公道在,这不,把某心肠阴毒的小人风大闪了舌头。这让我大有感悟啊!作恶多端终有报。”

唐坤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满屋子建筑公司的头头们的脸色都变了。气的,恨的。他们有个牛烘烘的老板,对外强势惯了,吃不得瘪。

这家建筑公司在技术、工人素质和机械设备力量上实力不俗,但公司的一些人员却尽显了人性无情冷酷的一面。

唐坤已经萌生了一个念头:收购。开除并以法律手段惩罚这些帮凶。小苏苏喜欢削恶棍,给她一个发泄的机会。

不过,这收购只会是让人看着好看找不到把柄的恶意收购。只是,唐坤现在还没有完全下决心。

他在等着让这屋子里的人以及他们所依仗的老板促使自己下决心。

唐坤的赤LUO裸挑衅把这板房里的建筑公司头头们激得更怒了。

哑巴周技术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唐坤,那样子恨不能生吃活吞了唐坤。他啊哦着向同事示意招保安来揍人。

他的另一个同事看了看工程经理,以目光示意是否招保安们过来把这位嚣张公子好好修理一番。

工程经理对那人微微摇了摇头。

他不傻,今天一反常态地不和闯入工地的对手翻脸冲突,那是他看得出来者不是一般人,心里保持了警惕。

成功把兰丽BI来后,是他亲自对保安队长下了封锁工地的命令。他非常清楚这帮保安的实力和凶狠蛮横程度。

如今,这三男一女能轻易地闯进来。而他这个当领导的却事先并没有接到进人的请示,事后也没有得到保安的相关汇报。最能打最凶狠最可靠的保安队长到现在也没出现。这其中肯定有点什么名堂。

工程经理很肯定一点:无论什么原因,来者不善是肯定的。

不怕,但最好在搞清楚对手的实力前不能翻脸。他不能轻易给自己的老板竖强敌,更不能愚蠢地给自己找麻烦。

冷眼旁观了唐坤的整个表现,这位打酱油的路人甲工程经理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所谓的坤少爷很有钱,很自负,很牛气,眼皮子很高,对老兰的大女儿很重视很维护,而且也似乎有点诡异手段,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者中招,不好惹。这也许就是保安们不得不放这小子一伙进来并且不敢过来向他汇报的原因。不过,这位坤少家里应该没有什么政治背景,至少是没有强大的政治背景,否则,他不会痛快地承认老兰的债务,不会以钱结束刁难。

他想得很符合一般人在一般情况下的正常逻辑。

老兰的巨额债务是怎么来的?赌博。赌博是违法的。

如果唐坤家有政治实力。他可以轻易地以赌博为突破口出手,政治实力够大,不但能免除老兰的债务,还能把工程部经理等相关责任人都抓进警察局狠狠整治一番,为老兰父女出口恶气,也省钱省事耍了太子的威风。

可是,唐坤来了连试都没试着以政治实力恐吓威胁,压根不提警察,上来直接就提还钱的事,这就说明问题了。

工程经理瞅了瞅外面。那些昔日显得很有实力的保安打手们都围在板房外,但都离得挺远,显然是心里胆怯。

他掂量了一番,眯着眼睛对唐坤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公司的工程经理。还未请教公子的大名。公子这么富有威风。你,不介意让我们知道一下吧?”

小子,有钱没权势可依靠,你可别太嚣张,有胆子,你报上名号,看我家老板收拾不死你。

对这种事的弯弯绕绕,唐坤门清得很。他又笑了。

“我这么老实地还钱。你应该看得出我很怕你家沙志亮啊。所以,名字,你这种打酱油的卒卒就不必知道了。”

这话似是认怯,又似乎是在讽刺工程经理中暗含着不屑和挑衅。原来他知道这家建筑公司是沙志亮的。

工程经理的老脸窘得一红,心里恼怒不已,只是他吃不准这位公子哥儿的底细了。怎么试探一把摸摸底?

一个有眼力劲脑子好使的同事这时掏出了手机,给当地的派出所马副所长打了个电话。

“马所长,我是叉叉建筑公司的小王啊。”

对方:“……”

“对。王经理是我老叔。”

“……”

“是这样。我的同事被闯入工地的一位花花公子弄伤了。你看你们有没有时间过来处理一下为民伸张正义?”

片刻后,那个小王挂了电话,先看了看工程经理,得到了满意的暗示后,又冲唐坤得意洋洋道:“警察一会儿就到。我看这位公子还是在这里等等好,省得警察费劲找上你家去。那样多不好。”

唐坤没搭理他,对安倩笑道:“这些人素质太差,客人上门了,座椅没有一把,茶没有半点。安总,大兰,你们都是身娇肉嫩的女人,累了吧?天太冷,呆这也不是事,先到车里坐坐歇歇。我一会儿就来。”

“找警察来整治唐大少?你真有想像力,一会儿有你们好看的。”安倩笑了,向唐坤温顺地点头,拉着兰丽,带着两保安,大大方方,慢慢腾腾地走向工地出口。

有工地保安看到工程经理盯着他们的杀人眼神,心里胆怯经理的大权,想上去拦一拦安倩她们。

唐坤扫视着那些犹豫不决的保安冷笑道:“我的国语说得不太好,记得好象有个成语叫亡羊补牢,对吧?”

正慢慢向安倩等人包围过去的保安一愣,:“国语说得不太好?老外?神马意思?”

唐坤突然放大了声音,淡漠地扫视着保安们道:“我对你们说过,放我们进来,你们不会后悔。现在你们想弥补过错?我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一动手。我向你们证明一下,在这里,谁才是羊,谁才是牢。”

保安们有的听明白了,有的没大明白唐坤的话,但都感觉到了唐坤的威胁之意。

他们看到这位高大的公子哥儿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勾着,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是要打架。

但,正是这副神情和派头让保安队长飞出了数米,现在被同事抬到了医院,还不知道那男根子以后还好使不。

这群保安总算是明白了:这位主要发狠的时候,他是笑着的,嘴角一勾,那是要下重手啊。

今年的病毒感冒很难治,请朋友们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