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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送钱

我看了眼表,又想起来那个因为帮家里分担而去偷车的少年,“到老三烂平房哪儿把我扔下,我办点儿事儿,一会打车去k市,反正也不远了。”接着转头向着莎莎,“媳妇,带卡没?给我取点钱。”

莎莎把卡扔给我“要取多少?”

“一万。”

“哦”

“你就不想问我拿着钱去干什么么?”我等了半天,见莎莎没什么反应,跟着问道,向她接钱,这还是我第一次,虽然我俩知根知底,但都还是比较尊重对方。

“问这个干嘛?你总不能再背着我找女人吧?”看来玲玲的那事儿还是让莎莎耿耿于怀。

以前从地摊上买过关于心理学的书,五块三本的那种,我本来就是抱着看看的态度,寻思他要是能算得上是心理学,那么野史也会被记入史册。依稀记得上面说过“最好的束缚就是宽容”,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姑娘,我想莎莎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她递给我银行卡的时候,显得那么随和自然,也不知道是真自然还是假自然,总之自然就对了,起码我看起来能舒服点儿。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以后甭管多难受,都不想再辜负她,就算是身体过得去,心灵也过不去。

只是对于那件事儿,我还是有点别扭,“你怎么还忘不了这茬儿?”

“换你你能忘了么?”莎莎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环抱我的胳膊,看着我。

“不能...吧,不是,我现在是说你为啥不问我去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用问啊,你是我男人,我充分相信你。”

心里一阵感动,就像是流星撕破天际线那样,伴着浪漫与震撼,抓起莎莎的纤纤细手,情到深处,由内到外,不由自主开口,“嗯,不愧是我媳妇,我以后不会犯了,还有,我爱你。”

感动就是突然之间的事儿,尤其是这种爱的感动,会更为深刻。

莎莎在挺到我的那句“我爱你”之后,也顿时陷入爱河,莞尔一笑,“我也爱你。”

之后就是四目相对,五指上身,两唇紧挨,激情无限。

可我们只是做到接吻这一步,剩下的事情由于考虑到大家的感受,就没有公然表演。

但仅仅是接吻,就足以让身边的把子,连着肥龙田鸡一通尴尬,田鸡肥龙倒还好,坐在前排眼不见心不烦,可到了把子这儿,光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刚跟他们家母牛接了钟似的。这种感觉怎么说来着?介于可遇不可求和唾手可得之间,明明自己也可以这样,无奈没带梦薇来,只能盯着我们两个发呆,进而被爱情的火花感染,点着。

可作为电灯泡的把子自然不能任由我俩放纵,伸手把我搂入怀里,哎呀我这个暴脾气,不是因为他把我搂进怀里闻腋臭,这也就罢了,气的是他硬生生的将我们两个的嘴分开,舌头还没碰上,就被扯开,这就像是吃苹果,你刚舔一口皮儿,甜不甜还没尝出来呢,就把苹果拿走,换谁都应该揍他一顿,可是看在他是我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兄弟的份儿上,还是决定原谅他。

把他头一扳,扭向窗户的位置,“你别尝不着葡萄还看不得葡萄长,不想看瞅瞅窗外,知道不?”

“要点儿脸行不?就算是哥们求你了,从出来到现在,你做过多少不要脸的事儿了?”把子的脸拉得老长,不是一般的长,光是颧骨那块儿,就感觉有二十公分,剩下的不用我说。

“咋滴?不服?”

“不服。”

正好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老三家烂平房的位置,我推了他一把,“爱服不服....去去去,给老子让开,我下车办点儿事儿。”

把子纹丝不动,虎视眈眈,“告你昂,你走了,嫂子就成我的了。”

“行,你看看你嫂子乐不乐意。”

“啪”,我关上门,呼吸着这一大口新鲜空气,就跟小孩子如愿喝上妈妈的奶一样,难得可贵,难得可贵,只是这熟悉的味道,有点变味儿,老三的破平房里没有老三。

随便找一家提款机取钱,琢磨着少年给的地址,一步步走到这片平房儿,一处很不起眼,院子半敞开的房子,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吵架的声音。

“这每天正事儿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真jb多。”我心里这么想着,腿还是迈进去。

两个青年围着一个断臂的女人骂,连爹带妈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现在可以确定一点,以女人的身形体态来看,这个人就是少年的母亲,光是这样的胳膊,就够惨的,加上家里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一个破日历还是九九年的,我就更加肯定,有可能孩子的选择是对的,难道这两个人就是传说中“上面”派下来专门“照顾”这个女人的人么?我看不像。

“欸欸欸,你们他妈的烦不烦,有事儿说事儿,骂你妈隔壁啊?”我走到一个人旁边,扯着他的脖领子给他扯到一边。

那人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转过头,也不骂了,对着我,“你丫谁啊?”

“我他妈是你祖宗,咋的?这人欠你们钱还是怎么?”我手里握着一万块,也没用袋子装,就这么露着。

那人一看我手里有钱,立马换了个态度,伸出一只手,“呀喝?我以为这种死女人已经没认识人了呢,这还有个大提款机,嗯,提款机还挺凶。”

一听这语气,我一下就释然了,典型小流氓,连底层混子都算不上,那就没必要动刀子,吓唬吓唬就好,“哎,我问你个问题,你们要是答上来,这些钱都给你。”

流氓一听,来了兴致,“啥啊?”

“知道前两天醉美人生发生大规模械斗了么?”

“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

我笑了,故意扒开衣服,把沾着血的绷带露出,“就他妈因为绿箭装逼,跟你们一样,所以老子把黄箭扔进派出所,给他判个终身,知道不?”

流氓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你...你是条子?”

“昂,性质差不多吧,只不过一样的沾点颜色,想进去不?私闯民宅就够叛你的了,你也不看看这家谁罩着的,是醉美人生,小b崽子,眼睛放明亮点儿,行不?”

两个人立马怂的跪下,“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就是想混口饭吃,没想到能遇见你们,我以后还想活呢,希望您放我们一马。”

“嗯,行,仅此一次,以后不准再来,滚吧。”

“好好,”两个青年仓皇退去。

“妈的个巴子,水浅王八多。”我大骂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女人。

少年的妈妈惊恐万分,她肯定觉着面前身上有刀伤的青年,更不是什么善茬儿,而且这个人跟社会沾边,很不好惹,手上的钱一定是一路走来,挨家挨户搜刮的。

阿姨摸摸自己的口袋,没有那么多,一个即将失去行为能力的人,加上没工作,吃饭都是问题,怎么交的起保护费用?无奈至极,缓缓走到我面前,“小伙子,能不能缓缓?”

“妈呀,”我还沉浸在个人英雄主义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听这么一声儿之后,给我俩都吓一跳,我是被阿姨吓到,阿姨被我的反应吓到。

我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把手里的钱,放在桌上,“缓缓?缓什么?”

阿姨有些落寞,自认为还是被自己猜中,两滴眼泪滚落,“一千块,我是真拿不出来,你把我这条残废的命拿走,也没什么用,何况我们家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

我一看立马就慌了,原本自己是来帮助她的,却得到相反的效果,看来阿姨把我和那群人渣混为一谈了。

“阿姨,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送钱?给我?”阿姨把眼角的泪水揩去,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

“对,你儿子不是在监狱么?我俩是狱友,关系不错的。”

“狱友?”阿姨更是一脸茫然。

“对,睡一间屋子的那种,没事儿时候我们说起来,他说家里困难,我寻思来帮一把,也没多少钱,希望您重新开始生活。”

阿姨一看到钱,很惊讶,忙把钱推回去,“呀,年轻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可能是受这群小流氓的影响,在她看来,混子的钱不能要,要了就会有账,就和现在猖狂一时的小额贷款一样。刚才被我轰走的两个流氓就是因为借了阿姨五百块钱,之后利滚利越摇越多,要不是被我赶走,现在阿姨不知道还会遭受什么样的别扭事儿。

可是在我看来,她怕的不是怕我跟她利滚利,而是对我们这种社会人深深的不信任,尽管我说出来我是他儿子的狱友,也完全是出于好意,但这个村子知道他儿子的事儿的人多了去了,她有没有火眼金睛,怎么能辨出来是真是假?

看阿姨没有要的意思,“阿姨,我跟您没什么交情,就是为了帮您,要不要是你的事情,尽管这个世道儿人心叵测,可好人总归得有,就好比是我,这一万块,是给您的,您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租房子出去住也好,反正我一会就走,我走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看这个孩子可怜,才心软,还有你这半个胳膊废了,我出于同情,仅此而已。”

说完,我掉头就走,边走好不忘念叨几句,“这种为了分担家里债务,把自己弄进号子里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连看都不用看,光是感觉着此时此刻自己的背影,就异常潇洒,再加上一支烟,长河落日圆的壮阔豁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