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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桃花又开了

第19章 桃花又开了

美智子苦涩地笑笑,牙齿使劲一咬,就将藏在牙里的氰化钾咬破了。奇毒无比的氰化钾,瞬间就令她体内如火地燃烧,剧痛不已。她很想在杜丝丝面前表现出死而不丑的形象,可毒性燃烧的剧痛,仍然逼使她扭曲了脸,双发凸凸地倒到地上,四肢挣了几挣,才断了气。

尉迟风和杜丝丝的突然到来,龚破夭并不感到奇怪,倒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这么些天,铃木俊三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分明在和今村均密谋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而从桂南战场上传来的消息,今村均的部队,就像围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地突入重地,在杜聿明新五军的范围里四面开花。双方时常展开激烈的白刃战。每争夺一个山头,都几乎是以士兵的尸体铺就。战斗的惨烈,也大大出乎龚破夭的意料。

只有尉迟风知道,战斗的初期,国军是处于上风的,但铃木俊三到了南宁和今村均走在一块之后,战场上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今村均属下的部队,就像从一盘要死的棋里,走出了妙着,马上变被动为主动。

在杜军长的眼里,铃木俊三不仅是一个战争的策划者,还是一个十分狡猾的战略家。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铲除铃木俊三。

接到杜军长的信息,尉迟风便和杜丝丝一起秘密到了南宁,找到了隐身在南宁北郊黄家村的龚破夭,当然,还有其他队员。

当龚破夭将情况向尉迟风汇报了之后,尉迟风很是开心,望着龚破夭笑说,"想不到你们的行动那么快,已经到了勒紧袋口的时候了。"

"可铃木俊三还在喘气。"龚破夭也笑道,"但你和杜教官一来,我想他就喘不了几天的气了。"

尉迟风的目光却带着另一层含义在龚破夭的身上流淌。

感到身子一暖,龚破夭就明白了尉迟风的意思:要是田欣来,铃木俊三死得更快。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然而,龚破夭的心里就像桃花又开了一样,感觉到甜丝丝的美——他龚破夭一直觉得,真正相爱的人,是心灵的和谐相融,而非动手去解衣脱裙的勉强。尽管每回看到田欣对他含情脉脉的时候,他的双手都想伸出去,一颗钮扣一颗钮扣地解开田欣的衣服。

但他想得更多的是,爱就要爱到情浓。爱到情浓的时候,即使同是用手去解衣扣,那也是不存在解的感觉,而是爱的进入...多妙。

而妙就妙在他龚破夭还坐在草地上,吃着红薯就做起白日梦来了。红薯才吃了一半。他不由哑然失笑,将红薯一口吞了。扛起獐子,就往家赶。

这回不是做梦了吧?

他捏捏自己的大腿,大腿是痛的。拧拧脸蛋,脸蛋也是痛的。还嫌不够,他又抽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感到头皮都快被扯脱了,火辣辣地痛了,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爬上一道山坡,往寨子的方向望去,在流淌的阳光里,他的心顿然升起一团火。因为恰在这时,一束温柔,又一束温柔,随山风扑到他的胸怀。像欢快的孩子得到母亲温柔的抚爱,一股喜悦,又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使他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亢奋。手仿佛被田欣的手牵着,被田欣的双眸凝着,被田欣的红唇深情着,他一步也抬不起了,激动得快晕了。田欣柔软的唇,湿润着、湿润着他的每根神经。

双脚一软,他果真蹲在地,抚着自己的胸膛,呵呵地傻笑起来。哦哦,怎么会这么火的,怎么会这么火的?

心中的一团火,令他的血液沸腾。

让山风凉凉吧,要不自己抱着木树,木树也会被燃烧起来。

可山风温柔,柔柔地送来田欣诱人的气息。

田欣一朵去似的向他飘逸而来,红唇就像了玫瑰花瓣,一瓣一瓣地飞到他的脸上、唇上...

呵呵,这样下去,会晕死,醉死的。

走。

从地上跳起来,龚破夭就像穿山过谷的猛风,嗖嗖地沿着田欣的气息飞去。

气息如春声,如鸟鸣,如泉唱。声不高,却像太极高手发出的柔劲,一道一道地扑到他身上。他想自己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会被瞬间化开了,化成一堵花墙,带着缤纷的花色,拥抱田欣...

龚破夭如飞如舞地奔驰的时候,田欣正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这条溪叫杜鹃溪。春天的时候,两岸的杜鹃红得如火。杜鹃过了季节,但溪畔却开着一些无名小花,黄的、紫的、蓝的,在秋阳下淡淡的静着。尤其是那黄菊,更显得淡雅、素净。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是什么?

其实田欣心里很清楚黄菊在等待什么。

大清早她来到这里梳洗,就期望龚破夭高大的身影,从雾纱中跳出来,站在她面前。

直想到雾散,龚破夭没来。她知道破夭不会来。破夭追着野猪的时候,嗅觉就专心地落在野猪的气息上了。她爱的就是破夭的这种专一。

赶在雾散尽之前,她回到了家,心却激动地卟卟。

拿起绣花针绣花,绣没两下,针就刺到了手指。吮着手指沁出的血珠,她的心就飞到杜鹃溪。好像看到龚破夭正在溪中四处寻找她的踪影。仿佛自己失了约,心里不安,倍受煎熬。

为了喊轻心中的煎熬,田欣马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绣花腰带上。这腰带是她准备送给龚破夭的。按桃源寨的说法,这腰带上的花绣得越细致,越能将恋人的心缠住。

田欣一边绣,心里就一边道: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看你个夭哥往哪里跑。

但匆匆吃了午饭,田欣又走出了家,来到了杜鹃溪。

田欣的目光落在溪边的几丛黄菊上。

黄菊微微地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仿佛朝她张开了小嘴,送来龚破夭的声音:我的新娘子,愿你是秋天的黄菊,就你秋阳在我的目光里淡淡,淡淡的吻一缕风,淡淡的立一只蜻蜓,淡淡的香着我。爬上山岗的半轮月亮,半轮月亮就像你的花瓣,轻轻地将你荡漾在天河,我伸手摘一颗星,却怎么也比不上你望我的眼睛。淡淡的你,不会惊扰我的梦,正如我宁静地把你搂入怀里,呼吸就只是我们微醉的呼吸。

听着,田欣既兴奋,又感到莫名,破夭什么时候这么诗意起来了?

我也有诗意的时候啊。耳边仿佛响起破夭的声音。

田欣刚想回头,感到腰身已被一双手温温柔柔地搂住,就像三月的青藤一样,柔软,却充满生机。

这不像破夭的风格啊。

田欣心想。但阳光一样浓郁的气息却告诉她,搂着她腰身的双手,就是龚破夭的双手。

这是一种怜香惜玉的温柔。这是一种爱到极致的柔情似水。当这股柔情似水从男人身上流淌出来的时候,就像阳光暖雪一样神妙。田欣的身子幸福地颤动着。颤着,颤着,浑身就软了,果然像一团雪似的,溶化到破夭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