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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恶夫子出谋

见萧遥如此小心,老夫子也是心里一叹,知道今日想要那宝药是难了。

两人于是就在长春堂大堂内两个蒲团上对坐下来,小二怎是赶紧去附近店里买了两个小菜和一壶酒回来。

“还未请教小哥名号!”老夫子客气道。

萧遥淡淡道:“在下姓萧!”

老夫子没听到萧遥说自己的名字,知道对方还有戒心,无奈一叹:“原来是萧公子,看公子虽然一身麻衣,但气度非凡,想必不是普通人家子弟吧?”

萧遥知道这是老家伙在探他的底,淡淡道:“在下只是山里的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只跟师父长大,并无家事!”

“敢问令师尊是?”老夫子继续问道。

萧遥低头吃菜,却不答话。

老夫子马上感觉到了尴尬,知道自己唐突了,赶紧道:“抱歉,是老朽唐突了。老朽姓吴,因早年决心行医救人,取了‘善仁’二字。”

“吴善仁?吴善人……无善人!嘿!”

萧遥品味着老夫子的名字,忽然失笑起来。

吴善仁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难受至极。

被一个小辈奚落,实在难以下台。

“既然萧公子刚刚下山,不知欲往何处去啊?”吴善仁继续问。

萧遥摇头:“没有想去的地方,师父说我该下山谋生了,这就赶出来了,想办法谋生而已。”

吴善仁总觉得这个小子没说一句实话,但他却是挑不出毛病来,一时也是难受。

两人一边吃,一边喝酒,话语却是越来越少。

萧遥喝着那酒,心里无语,这也算酒?比后世勾兑了无数次的酒都不如,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是可怜啊。

坐了许久,吴善仁也不说正事,萧遥直接起身告辞:“吴夫子,多谢你的酒菜了,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告辞了!”

“那……老朽就不远送了!”吴善仁拱手,礼数周全。

见对方没有其他动作,萧遥眉头微皱,淡淡道:“吴老夫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

吴善仁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装的,先是一愣,呆呆的看向萧遥,好半天才忽然一拍脑袋:“唉哟,你看老朽这记性,是哩是哩,有件大事没做!”

随即对店小二道:“去,拿三十金出来,给萧公子赔罪!”

店小二满脸的不甘,但主人吩咐,他只能照办。

两人沉默半晌,店小二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放在吴善仁面前。

吴善仁打开看看,然后使个眼色,店小二立刻又把箱子搬到了萧遥身边。

“萧公子,今日对不住了,一点赔礼的小意思,还望笑纳!”

萧遥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子。

金子不是黄金,萧遥当然是见到过黄金的,跟眼前的完全不同。

黄金黄橙橙的,极为好看,但眼前的金子带着铜的黄泽,有些缝隙竟然还带有丝丝绿痕。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恍然:“是了,这时代的开采能力太弱,想要开矿炼铁都很难提纯,更别说黄金了,哪有那么多黄金,这是铜合金。”

不过萧遥并不在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货币的概念而已,至于是黄金还是铜,没什么区别。

只要他现在代表黄金即可,就算是一根枯树枝又如何呢。

这是一箱子金饼子,每一块大约后世的半斤重,这里有三十块,不算轻了。

一金相当于十万布币,这就相当于三百万钱了,可算是大手笔啊。

萧遥也知道了吴善仁今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于是他长身而起,一抱拳道:“既然此事已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萧公子,不知那株宝药……”吴善仁忽然说道。

萧遥淡淡一笑道:“你还能买得起这一株宝药吗?”

吴善仁脸色一白,随即苦笑:“嗨!也是,是老朽贪心了!小子,送客!”

吴善仁一声颓然。

萧遥也不要那箱子,而是将三十枚金饼子全都放进自己的包袱里,转身走出。

一抱拳道:“恩怨已了,就此别过!”

走出长春堂,萧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有钱人了,心里畅快。

虽然剧情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走,可的确达到了目的,他有钱了。

至于吴善仁日后如何,他根本懒得去管,一个想要欺压他人的人,自然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想要掠夺他人财物,就要感受一下自己失去财物的感觉!

等萧遥离开后,吴善仁让小二直接关闭了店门,坐在后院房间里发呆。

小二收拾完敲门进来:“夫子,您就真的放那小子这么离开了?还配上了三十金呢!”

以说着个,小二就心疼的厉害,如同割他的肉一样。

吴善仁也是脸色铁青起来,淡淡道:“方才若是不如此,只怕他就要上公堂,既然姚大人此前就见过那一株宝药,我们必然要输了官司,后果不堪设想啊。”

“夫子,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店小二问道。

吴善仁摇头:“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只是,我们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出手,必须找人出手!”

店小二眼睛发亮,赶忙问道:“找谁?”

吴善仁捋了捋胡须,微微思索,伸手做了一个让他靠近的动作。

店小二连忙伸头过去,吴善仁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然后说道:“就这样,如此便等待好消息即可!”

点小二大喜,惊喜的叫道:“还是夫子厉害,这次叫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县衙内宅。

仓令史陶武雄跟县长姚嗣对坐而饮。

陶三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却是趴在一边一块木板上。

显然,那几十板子打的不轻。

陶武雄放下酒盏道:“姚大人,这次你下手可真是狠啊!”

姚嗣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惹到一位大人物才这么做的,而是表情微微严肃道:“陶仓令,不是本官下手狠,而是令侄此次闯的祸太大了些。差点就要出人命了!”

陶三不敢说话,将头埋在木板下,但心里却是对逍遥恨到了极点。

陶武雄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子,叹口气道:“此事的确是有些过了,可大人也不该将他打那么重啊!还是当众打的,这让他日后怎么见人啊!”

姚嗣淡淡道:“仓令史,令侄在这宿胥口已经连续做下了多次事端,还有两人为此而投河自尽,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说本官为官不正了,今日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勒索、打人,又拔刀行凶,敢问仓令史,若是换做是你,你当如何做?”

陶武雄一阵语塞:“可是……这……嗨!”

姚嗣顿了顿,瞥了一眼陶三道:“还是送他离开这里吧!换个地方,也许会好一些。若非本官有意维护,那板子若是打实了,想必仓令史该知道如今他是个什么情形吧!”

陶武雄顿时心中一凛。

的确,打板子有很多诀窍,有虚打和实打之分,这陶三连续四十板子,若是真的打实的话……

陶武雄都不敢想下去,真打实了,陶三此刻怕是半条命也早没了。

想到此处,陶武雄想姚嗣抱拳道:“如此说来,是陶某唐突了,多谢姚兄手下留情!”

姚嗣见他这么说,点点头:“在下多说一句,陶三三个人打他,那少年也没事,反而是陶三三人吃了大亏,那少年怕是有些门道,别在招惹了!”

陶三不语,陶武雄却是眉头一皱道:“听闻姚兄请他单独品茶,可有探知他的底细?”

姚嗣摇摇头道:“此人年纪不大,但心思却是缜密,直说自己是刚刚从山中出来,此前一直在跟随师父生活,是个孤儿!没有家事,可在下觉得,那小子没说实话!”

“这样啊!”陶武雄眉头皱了起来。

两人沉默下来,许久之后,陶武雄忽然起身。

“多谢姚兄今日的酒菜,那陶某就带这逆子回去了,改天再来叨扰!”

姚嗣也点头抱拳:“令侄,虽然只是一些皮外伤,但还是回去好好调养数日吧!在下也就不留了!”

陶武雄让人将陶三送上马车,自己也随即一起上了马车离去。

等他返回自家府门的时候,一名侍卫忽然匆匆上前道:“家主,有一名自称是长春堂伙计的人要求见您,说是有要事!”

“长春堂的伙计?他能有什么要事?人呢?”陶武雄不是一个莽夫,虽然不喜,但还是问道。

侍卫连忙一指旁边站着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就是他!”

陶武雄点点头:“带他到偏厅等候,另外,送三少爷进去歇息!”

“诺!”

那侍卫马上躬身行礼退下,安排人去做事,陶武雄则是直接进了内室。

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陶武雄换了一声家居服饰走进了偏厅。

店小二立刻迎上,躬身行礼:“长春堂伙计,牛二见过仓令史大人!”

陶武雄瞥他一眼,也不应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这才看向他道:“听说你找我有要事,是何要事啊?”

牛二赶紧上前道:“小人特地奉吴老夫子之命,来为大人送上一个有关今日让三爷吃大亏那小子的消息!”

陶武雄意外的看向他:“你怎么会认得那小子?”

牛二立刻便加油添醋的将萧遥今天进入长春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版本就变了,成了萧遥有一株宝药,执意要200金,吴善仁不同意,只给100金,但却遭到了萧遥的毒打,临走还勒索了30金,又强行在店里吃了一顿酒才走!

陶武雄眼睛陡然瞪大了,呼吸也粗重起来:“你是说他手中有一株百年份的何首乌?”

牛二点头:“不错,这是吴老夫子亲自验看过的,应该不会错了!如今,那小子就住在悦来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