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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仁不义的东西

我这个老板是女中豪杰。她喝了多少酒都不走板。但是,上了车就不是她了。

这不,一二三把手、办公室主任都出来送她。

她十分得体的、一个胳膊挎着包、一个胳膊夸张的与人家握手、告别、相邀下回见。

我一看她转身不是像训练过的用脚掌支撑,她的确有点高;我赶紧下车、过去替她开车门。也跟送过来、到车跟前的一二三把手、办公室主任客气了一句话,开车就走了。她们是不是降下玻璃打招呼,因为出来林场的大门就是个急转弯,我只顾了开车,没看见。

出了林场的那个大屯子,还不到采石场,老板趁着清醒,告诉我:“回家。”

我感觉突然,纳闷:“刚刚中午。回家干什么呀?”又听老板说道:“我呀?没高。我得睡一会觉。难道说,我在车里睡?没体统。你呀白瞎了。”

(划重点)别跟喝酒的人掰扯。更别跟喝醉酒的人计较。白瞎了就白瞎了吧。

我开车越过了采石场,扭回头看看老板睡着了。

越过了刘瓦匠他们那个屯子,扭回头看看老板躺在后排座椅上睡的正香。

过了砂石路,上了省道,我扭回头看看老板睡得更舒坦;肚脐眼方圆两揸,都大敞四开;再往上,一览众山小的样子,不能看,的确不能看,我开车呢、瞅一眼就行了。她的包也掉在地板上,全然不知道。

我开车过了阿源镇,老板翻了个身,醒了。她慢慢地坐起来,看看窗外,道:

“这是哪儿了?”又说道:“停车。快停。”

我有些不解。

她吼我道:“尿啊!你喝了酒没急过嘛!”

我将车停在一个农田的道口,说:“你只好上苞米地了。”

她告诉我:“调头回去。回采石场。”她就一边解裤子一边奔进苞米地。

她这是头一回下车没挎包。她从苞米地回来把包伸手够回前排,拉开拉链看了一眼,抱着它坐在副驾驶位,缓了半天神。说道:

“都快三点钟了。这几个家伙真能喝。在我的企业里就不许喝酒。”可能是怕我挑语法上的错误,她补充道:“花自己的钱,随便。”

车回头进了阿源镇。她商量我:“去买瓶水呗。我身上没零钱了。”

我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一瓶5元多的水递给她。她哼哼的教导我说:

“这水是喝给别人看的,有客人的时候再拿出来,你要注意节约。这水还不好喝,就一元钱一瓶的最好了。我买那种。”

我想当老板也真辛苦,一个水也算计到家了,又不是喝就真是佩服。

买回来递给她。她一口气就喝了半瓶,缓了缓,又喝了一口。她看看车又走起来,笑道:

“以后我要睡觉的时候,车就开成刚才那样。真舒服。”我想说,那你得喝半斤酒,可是却一声没吭。反而笑道:“知道了。”

显然,一个计划在她脑子里形成,她琢磨了有一会,说道:“把那趟房子,改一改:我一间办公室兼卧室;会计室兼办公室一小间;驾驶员一间;住工人一间;余下的和伙房打通了,做食堂。你看怎么样?”

我想她可能要对那趟房子动大手术?钱打哪里来?我想了想,来气!说道:“俗话说‘穷扒门、富挪坟’你口口声声说没钱了,要抵押房子,却又要搞基本建设。没钱?你搞的哪门子基本建设?还是别折腾了吧!”我又想想,她又不是我家里什么人?我着的是什么急!就盘算了一下,给她出一个主意,说道:

“你要是改一改也好。那几乎不用动土。东西屋的使用一调个,像我们住家里似的、挪一挪床、沙发、衣柜,这屋挪到那屋、那屋搬到这屋,不就是完了吗。”我又说道:“你和林场的头头有交情了,砍他几棵树,他们不见得罚你,绑巴绑巴,也支一个大棚,不就是吃饭的饭堂了吗,工人在里边吃饭不也是很好地吗。”

“那天冷了咋整?”她问。

我说:“有时候你就转不过弯!老板呐。天冷一上冻,工地都停工了,谁还要你的石头干啥?你也只好和墩儿在一起看自己的山吧。”

她用手支着下巴颏儿,又琢磨了半天,两手一拍,道:“就这么定了。”又瞅着我说道:“这个脑袋怎么长在你身上?”又琢磨了一会,说:“现在还不能动。后天就开业典礼,开业之前不宜动土。明天单单就把那个大屋子收拾干净了、像样点。后天市里的;镇里的;林场的;客人都来了,不好让贵宾们在大棚里边和打工的混坐吧?怎么地也得高一个格才对。”

我又建议:“车都闲着,明天去一个车,上林场借两个大桌子、椅子。再让周会计借一副麻将,买几副扑克;妥了,先玩后吃。”我又问道:“你估计来多少贵宾?算准了几桌,桌面不要冷清,也不要太挤。”

她听了,没算人头,想都没想,说道:“我非得给你间壁一个房间,安排好你的吃住。把你请上山来帮我一起打拼。”她又几分埋怨,几分劝的说道: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讲义气?怎么就不讲交情?怎么就离不开你的小窝?怎么就不肯帮我一程?”说着,似乎掉下泪来。叹息道:

“是不是有人牵绊住了?你。”

两个鳏寡孤独的准老人,还没等谈论这个事,车就进院了。

老板即刻换上了她不容分说的一副嘴脸。下车。叫周会计过来。吩咐道:“都叫他们停工。打扫卫生。你领头,把房前屋后的卫生打扫的都像市长来视察似的那么干净。告诉下去,不打扫完了不许下班,谁走了,你把名字记下来,按旷工算!加什么班、加班?没有加班。以后我的企业,就没有加班这么一说!爱干不干。人有的是。”

她又把墩儿叫来,说:“你把狗窝,狗屎,都清理干净利落了。做饭的呢?”

墩儿凑近老板小声地告诉她:“做饭的妹子来了。我看见她给她拿了一袋味精,装她挎着的筐里了,上边盖着猪食菜。”

老板问墩儿:“她妹子?也是在咱们这儿干活的吗?走了吗?”

“刚走。是林场再往南的屯子里住,她们姐妹手脚都不老实。都知道。”

老板瞅瞅我,没再说什么别的。只是让墩儿:“行。我知道了。你去把做饭的招呼来。”

墩儿把做饭的叫来了。做饭的还以为东窗事发,潮红的脸更红了,呲着黄牙站在老板跟前傻笑。

老板说道:“伙房,你也打扫打扫,没有周会计的话,不许开饭!听明白了吗。去吧。”

过后,我问过老板为什么轻易的放过去了?老板说:“(划重点)拿家贼别拿住,赶人别赶上。”

她又来到刘瓦匠挖厕所坑的现场。说刘瓦匠:“怎么?你还雇了个人帮你。”

刘瓦匠笑着解释:“他是旁边瓜地种瓜的。我们俩一个屯子的。他想在厕所后边给他留个掏厕所的地方,方便掏粪,我说那得帮我挖坑。两方便。”那个种瓜的人朝老板点头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老板逗他道:“我这儿的大粪坑就承包给你了。一年交给我一千元钱。”

那个种瓜的笑道:“那中那中。等瓜地开园了,奉敬掌柜的两麻袋瓜就都有了。”

老板又跟刘瓦匠说道:“你是不是来我这儿挣钱的?”

刘瓦匠笑道:“那是那是。”

老板笑道:“以后我这儿的散烂杂活有的是。看在你不糊弄我的面子上都给你干。你现在就跟我看看去,我要把这趟房子里边刷刷白石灰水。”

刘瓦匠笑道:“现在都刷涂料。哪还有刷石灰水的了。”

我在旁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刷石灰水的墙能呼吸,挺的年头多,还不怕水。”

刘瓦匠笑道:“关键是比刷涂料便宜不是么。”

老板叫刘瓦匠:“走。跟我看看去。得多少材料,多少人工。”

一时。老板又回来叫我,“走咱们俩上山。”

上山的便道,已经修好了,打下来的石头开成坯,砌得一登一登的像楼梯。老板已经换上了登山鞋,穿牛仔裤,走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我在她后面跟着,她比我高出来三四登,我不免一登一登的看她扭着胯骨,浑圆的屁股在牛仔裤里边一左一右的晃。她突然停住脚步,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要让驾驶员和我住的近么?”

我心思全然都在欣赏她上山的步履上边,听了一愣神,没说不知道,也没说知道。又听她告诉我:“穷山恶水出刁民。谁知道我得罪了哪路豪匪,半夜里来把我杀了。”我听了哈哈大笑,听她又告诉我:“那几个驾驶员我看出来了,那都是见义勇为的主,他们住在我旁边我放心。你还笑?哪个都比你强!不仁不义的东西。”

不知道是我笑的?还是她恨的?她一个站不稳,摇晃了一摇晃;我赶忙伸手擎住了她屁股,她才站稳了。她问我:

“什么感觉?”

我没敢说肉嘟嘟的软。更没敢说我这里要昂棒棒哒要赢。语无伦次的说道:“看起来老板爬坡的时候需要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