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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老板在驾校(6)

老板也和教练一起过来的。

我们四个人把一胶丝袋子的果隐藏在丁香树丛里,都坐在道牙子上假装闲聊;一看11号教练车过来了,肉贩子和渔贩子赶紧抬出来胶丝袋子,装到车后备箱里。老板从她的包里赶紧拿出来一个尼龙布的提兜,说:

“我不要多,装这些就中了,马上我拿走。王宝石你解开口袋呀。”

肉贩子和渔贩子两个人匆忙装了一提兜给她,她先上车去了。

我们又把胶丝袋子安放妥当才上车。就超员了,超就超吧,在练车场是常态,只要教练认可就没人过问。

教练开车特意把老板和我送到门口,又拉着他们上车库去,他们坐通勤车走。

老板说我:“提拎着,走。”

那个黑脸的看门师傅一看就知道这提兜果是偷果园里的,笑道“可没少整。”我笑道:

“拿点吃去。”

“我可不吃。牙怕酸。”

说着话,我俩已经走出来,上得车。一边往家走,老板一边问我:

“知道这叫什么果么?”

“沙果。我不知道就不是北方人了。”

“对。它还有一个最好听的名字叫‘太平果’,你偷来了太平果保太平。我看见市场上已经上市了,看着比这个好看,大概这个是没有化肥的吧。其实也就是偷着玩一玩乐一乐。要不我上市场上挑着买着吃什么没有啊,不是钱的事。”

“哈哈。是。老顽童也这么说,偷着吃有童年的味道。”

“你看他一个月那么多钱,还有津贴;老伴也是那么多钱,还是高级职称;孩子也用不着他俩帮衬。他还和年轻人一起偷果园去,哈哈。真的是老顽童。”

“其实,每个人都带有一股味儿。有的人书生气,而有的人迂腐;有的人富态,而有人穷酸;有的人大家翘楚,而有人小家子气;……。”

还没等我说完。老板问道:“依你说,我什么味道?”

我想说:“偏执。”但是想起来‘五年学说话,一辈子学闭嘴’那句话,又咽下去没说,寻思了有几句话的工夫,方才说道:“强势过头的女人味。”我希望她没听进去,免得节外生枝。

果然万幸,老板说道:“誒,我很多次闻着你身上有一股奶香的味,像吃奶的小孩的身上的味。”

“哦。”

“特别是你一完犊子了,像杀断了脖子的鸡最后还全身一抽抽,汗沁沁的味就出来了。”

“那叫麝香。”

“哈哈哈。”

她的这种我瞬时身上有一股奶味的香气,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感受;啊!难道说王宝石你还有别人?有,别忘了我还有亡妻。

我顿时深陷怀念的痛苦之中。

老板是多么睿智的人哪。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这也是个该着。今天是鬼节。我看你素来不信佛不信道的,本来不打算跟你提这个事来着,冥冥中好像是有鬼在指引着你,说来说去就说到这上头去了。那好,咱俩早早地吃晚饭,饭后我先念一遍经;天黑下来咱俩就去买纸钱,找个十字路口的地方你给你孩子的妈。我也给我那个死鬼前夫烧烧纸,就这么地吧。”她寻思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个要你自己从挎兜里掏自己的钱。我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她提起来她的前夫,总是称呼叫他‘死鬼’。她在我们俩同居以后才说实话。每当提起来她前夫就痛哭流涕,好像是有血海深仇般的控诉一通。我哪里知道哇?她在我俩同居之前也刻意隐瞒着。她的半生缘不好,她经常受到家暴;她男人还吃喝嫖赌几毒俱全;往往出外聚赌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输光了才回来要钱,没钱就卖家里的东西,稍有微词就打她;用不了两年,这个男人终将她们在海边开饭店做买卖赚的钱祸祸殆尽。害的供养两个儿子都是靠她一个人去服装厂钉扣子赚钱,计件工资,累死累活,手指头上满是针扎的伤痕。更可恨的是她男人寻花问柳还落下了没毒,那是没死先烂的高度传染的病,沾边就赖;自然老板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中毒了,万不得已,花光了所有私房钱方才医好。这时候她俩已经经过法院判决离婚,她男人净身出户,实际上已经没有财产可言净身了。(划重点)那可不!吃喝嫖赌,那是作死的倾家荡产的作法!还指望剩下家财万贯哪!唯独她男人做了一个“净身”的自绝。她的“死鬼”前夫到底是死于没毒;去看了多少医院,多少大夫,说都烂这样了治不了;唯一的法子是割掉吧。寻花问柳自作自受,下场很可悲。她前夫割下去之后很快就死掉了。

她也落下了心理障碍,极端敏感生怕我接触异性,到了无端的怀疑我的程度。她刚才说:

“你,还有老顽童,渔贩子,肉贩子,你们就是四人帮。以后不许你和他们来往。”

“为啥呀?”

“老顽童要把他老婆给你。”

“你快拉倒吧!老顽童是湖北佬。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湖北佬啊?”

“那就是要把他妻妹给你。”

“他要是没有妻妹呢?”

“那他就是要把他闺女给你。”

“能不能不闹。该干啥干啥去吧。走。给鬼烧纸去是真格的。”

事已至此,我还能咋地?良心啊?多少钱一斤!

临出门,老板又一遍嘱咐我:“出来家门就不能和我说话啦。一直到回家来,你记住了。”

我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令,没吱声。她迷信得很,还固执;你越说她越固执,不如不说。

到了市场那条街上,我买我的,她买她的,相安无事。

只因为卖烧纸的老太太多说了两句:“烧给尊夫人的是不是?烧给家长的就这个最好。给太太的这个好,新潮,票大,直接进那边的储备银行了。”

老板当时就不动了,一声不知,赌气囔囔的骠着我,我离开了那个摊儿,老板才走在我身后。

回到家里,还没完。老板说道:“你俩认识啊?”

“不认识。”

“不认识还唠得那么热闹。准定是认识,要不然她咋知道你是给夫人烧纸呢。”

“我真不认识。我不能见着一个认识一个吧。”

“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这样?以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