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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功德

假道士很快将牌位做了出来,其手法之娴熟,让我忍不住在一旁啧啧称奇。

半开他玩笑道,“难道道长您在学道之前,还做过木工?”

假道士看我一眼,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再反驳我,他点头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道长你可得与我们说清楚。”见假道士点头,我不由来了兴致道,难道让我胡诌一句,还给蒙对了?

“老道我出身木匠世家,本身又是修道之人,平时少不了要给一些亡魂死尸,敛棺下葬,超度脱生,自然会做这牌位。”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好好习承家族手艺,壮大门楣,半路跑去修道了?”我好奇道。

假道士却叹了一口气,不愿多说。

难道这假老道还有什么伤心往事不成,看到他的表现后,我不禁暗自想到。

但假道士不想多提,我也不好多问,只在一旁安静等着。

他将做好的牌位递给我道,“牌位你贴身收好,明日祭祀大会时拿出来用,到时再在上面用朱砂提字,将无头恶鬼的亡魂引入其中。”

“那是不是无头恶鬼的亡魂进入这灵位中后,以后便不得随意出入了?”我接过灵位后问道。

“也算是吧。”假道士道,“人死后,后代子孙为他们披麻戴孝,到一定时辰时,将其入棺下葬,他下葬的地方,便是他以后的立身之所,同时也是囚禁他自由的地方,相当于一个牢笼,因为他以后的活动空间,也就只能局限在这坟茔左右了。”

说完后,又抬头问向我道,“你所见漂泊在这世间的亡魂,那一个是有家有所的?多半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正因为无家可归,才漫无目的的在这世界上游荡,并越走越远,甚至有时会做下错事。”

“那以道长您来看,为这些亡魂立家守业是好是坏?”

“有好也有坏。”假道士道,“这世上之人,不分阳人还是阴人,谁不想有个家,而阳人有家不一定回,贪图外界奢靡生活,流连忘返。而阴人一旦有了家,这便是他一辈子的归宿,除非遇到不可抗力的事情发生,他们才会舍自己的坟茔而去,不然,他们终生都是要以坟茔为伴的。这第一个好处,是能困住世上多半的亡魂,进而不让他们有机会出去为非作歹,但一些真正的大彻大恶之人,就算给他们立个金窝,他们还是住不习惯的,还想着到外界去招惹是非,但这样的鬼毕竟是少数。而缺陷就是,自由被困,且鬼心中都有执念,无论他们死后所葬的地方是好是坏,是山清水秀之地,还是土地贫瘠之所,一旦葬下,他们便会遵从规定,墨守成规,视这里的环境为自己一生之所。”

“最多也就串个近门,到邻近自己的坟茔里去坐坐。”

“坐坐?”假道士的形容太过贴切,认我忍不住在脑海中生出一副温馨的画面来。

逢年过节,阳人放炮点蜡,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和和睦睦,而阴人也能相互提着礼物,上门拜访。

谁知,假道士接下来的一句,便直接将我脑海中这美好的画面破碎掉了。

他一副认真的样子道,“我所说的坐坐,可不是那个坐坐,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想说什么?”

“这人生前分贵贱,死后也分贫穷,有富鬼,也有穷鬼,假如你家里很穷,而邻居家很富有,你会不会有上邻居家坐坐的想法?”假道士问我道。

我反应过来,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所说的坐坐,该不会是抢吧?”

“你以为呢?”假道士白了我一眼,信誓旦旦道。

这......

我想不出那究竟又该是怎样的一副画面了。

逢年过节,阳人家家鞭炮齐鸣,呼朋唤友,齐坐一堂,和和气气,其乐融融。

阴人却是各自手提一把刀,到邻居家去大劫点吃食或钱财之物。

按理说,他们死后埋的这么近,生前肯定也是好友之类的,再不济也是同一个村的,共承一脉。

死后却翻脸不认人,谁有就抢谁的,但要是打不过又该要怎么办?

“那就自认倒霉呗。”假道士耸耸肩道,“你想想,生前富贵,死后这待遇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你见过有几个大富大贵之人,身边不带几个保镖的?”

“保镖?”我承认,假道士的雷人之语,又把我震了一下,怎么这人死后,还能带保镖的?

“纸人啊笨蛋,童女童女之类的侍主之物。”白铭这时走上来,对我解释道。

“哦。”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个保镖,但这保镖经打吗?纸人做成的东西,还不一扯就碎了?”

“纸人未烧之前肯定弱不禁风,随手一扯便破了,但烧后情况就大不一样,简直就像是刀枪不入的铁人一样,而且这童男童女的实力究竟如何,也根据所殉葬之人的功德变化,这所死的人,功德值高,那他们就强,但要是功德值低,或者生前就恶事做尽,死后一点功德都没剩下,那别说这纸人能为他们提供便利了,还会反受其害。”白铭说道。

“功德?”我闻言又是不解问道,“这功德又是什么?”

“比如你做好事,天会降下功德来到你身上,只不过人死前这功德不显,你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在人死后,才会发挥出相应的作用,而功德就是衡量人一生的标杆性物品。”

“对了,再偷偷告诉你哦。”白铭眨了眨眼,一脸俏皮的样子道,“你若死后,来生想投给好人家,便需要在生前不停的做好事,也只有积攒下足够的功德值,才能在死后,有选择来生的权利。”

“说的和真的一样,我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呢?”我一副不信的样子看向假道士和白铭道。

我突然有种被两人轮流洗脑的感觉。

“反正我说的确有其事,信不信由你,也只有你是我的相公,我才会和你说这实话,别人我懒得去说,这反而会损我福缘。”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我捏着鼻子对她道谢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