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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每次云寒在院子外支架子练习毛笔字的当儿,小巧的紫荷总喜欢伸着那极具磁性的脸蛋上前观摩,只所以说观摩是因为这丫头那一刻的表情认真到一定的程度,写不出甚至连毛笔差点都叫不出名字的她当然不知道云寒这一手草体好在哪里,但兴许山间溪水熏陶出的灵性,偶尔这丫头还真能对云寒所写的这几个字来上几个评论,随说不上精辟,但剑走偏锋的言论让人小吃一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寒没上过大学,甚至可以说初高中都是在磕磕绊绊的境遇下勉强读完的,没有北京户口的他上学本就困难,在加上那个老头子一个月才拿七百多元的养老金,这两点造成的困难绝非是普通的加法可以计算的,所以从十岁那年起,云寒就得在业余时间琢磨挣钱的玩意.只所以练得这一手不算太丢人现眼的字也是因为生活所迫的原因,要不然铁定云寒没有练字的念头。十几年的穷苦生活让他明白,别相信那些电视剧吹捧的玩意,练笔陶冶情*其实就跟饱暖思*欲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都是吃饱撑的没事干时才想出来的消遣方式。

云寒将被黑色墨水沾满了的招聘报一张一张收拾平整,那张不算英俊但也绝非俗不可耐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无奈,一周的时间除去吃饭睡觉以及偶尔陪紫荷在街边摆摊之外,云寒其余的时间全部花费在招聘报与人才市场上面,只可惜稍微上的了台面的工作对于连高中毕业证都不知道被老头子丢在哪的云寒来说,依旧是苛刻到了极限。

所以预料之中高不成低不就的云寒今天没有选择再次踏进那个人潮如涌的招聘市场,反而是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练毛笔字,老祖宗把练笔带来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可偏偏此刻的云寒除了心烦气躁的感觉稍微平息一点外,根本提不上所谓的修身养性,更毋庸说精神境界的提高。

感觉那种出狱之后平静心态有些虚浮的云寒不不由自主的站在院子中央,活动筋骨,已经长眠地下的老头子能给云寒留下来的东西少的可怜,但几套强身健体套路却是强迫着云寒记在心里,虽说这个法制的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情已经不太常见,但谁也不能确定说那倒霉的事情就部落在自己的头上。

习惯性的云寒打了一套北方套路的咏春拳,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这咏春拳要是练到极致,不说是飞花针叶皆可伤人,怎么的放倒十几个腰圆体肥的壮汉子不是啥难办到的事情.起初云寒对这些还将信将疑,直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子抵不过臭小子的不屑眼神亲自练上一手的时候,震撼到不知所以的云寒才明白啥叫真正的厉害,啥叫藏龙卧虎,啥叫高手低调。

等到一套咏春拳打完,收回马步的时候云寒才感觉到原本有些波澜的心境重新转为祥和,咏春拳其实和太极有很多相似的所在比如说所谓的四两拨千斤或者说演练过程中的起转承收。

收回两臂的云寒心中一动,灵光一现般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什么,重新的闭上眼睛,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咏春套路,心境而无为的招式似行云流水般潺潺流出,没有丝毫生硬凝滞,等到最后一式即将回收的时候,云寒刻意的放慢动作,闭着眼睛的他将全身的气息慢慢的调试到最佳程度,随即右手平身向前,随即对着咫尺间一根手指粗的竹竿拍去。

啪!

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根本来深深扎根地下的竹竿一下子倒飞出去,速度之快,离弦之箭一般,等到竹竿击打到墙壁落下来时才发现,那根手指般粗细的竿子已经从中间劈开。

云寒心中微微一惊,随即平复下来,明白自己已经对所谓的寸劲有点感觉了,寸劲其实和太极拳铁山靠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当然击打出来的效果并不相同.咏春拳的寸劲更注重内在的伤害,伤及里,而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更注重表的侵害,暗想要到达老头子那般火候得花上个几十年的云寒缓缓的将心口那一团气呼吸出去,然后再次回收马步。

“不错,在你这个年纪能够打出刚才的效果已经难能可贵了。”

苍老中带点醇厚的声音在云寒耳边响起。

云寒睁开眼睛,远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瘦骨嶙峋的脸上布满岁月的风霜,但那没有一丝弯曲的脊背似乎透露着这个老人绝非一般老者可以睥睨,看老人家此刻的打扮显然是从市集上转了一圈,云寒笑笑上前道:“让陈老爷子见笑了,就是闲的无聊随便玩玩!”

被云寒称为陈老爷子的老人醇厚的微微颔首,他并没有问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青年哪学的刚才那一手功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陈老爷子并不觉得因为人家喊尊称自己一生陈老爷子自己就有询问人家的本钱。不过刚才云寒的咏春拳虽然不至于使得活了八十年的他生出震撼的感觉,但也的的确确在竹竿飞出的那一刻波澜不惊的内心生出一抹惊艳。

的确,现在的青年别说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精粹发扬光大,光是能够有模子有眼的练上一遍都是挺困难的事情,兴许这也是为啥对世事不太关心的他能够在一周之内对这个陌生的青年生出一抹温馨的缘故,浸*中华武技七十多年的陈老爷子当然知道刚才云寒发出的寸劲绝非简简单单长时间演练可以感悟的出来。

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可以用金贵的时间弥补,可有些东西不行。

“小荷还没回来吗?这丫头,干起活来就没有个停止的时候!”

提起紫荷的时候老人家那张风霜剥蚀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慈祥的模样如同想起自己的孙女一般。

“没呢,她通常都得过了中午人流高峰之后才回来!”

云寒轻声回答陈老爷人的话题。

“那这样,你要没事的话,咱爷俩玩上几局棋!”

陈老爷子似乎有些诱惑云寒道,随着老人家的哈哈大笑,脸上被岁月刻画的皱纹愈发显的深刻,棋逢对手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幸找到个在象棋造诣不低的后生,陈老爷子几乎每天都要弄上几棋。

云寒微微点头,等到老人家进院之后才跟上去。不知道是否因为从小跟着老头子生活的缘故,对于老人,云寒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因此只要能挤出时间,他都会陪这位对门住着的陈老爷子下上几棋。

二十载寒酸生活的云寒没看过棋谱,更毋庸说高价钱请几个专业高手,只所以有一手可以见人的棋艺,完全归结于那个养育他十八年的老头子,这使得云寒每次把玩棋盘中那枚‘士’时,都在想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子究竟是否在扮演一个隐士高人的形象,要不为啥让自己学会这么多与人相处时所必须的技能。

等云寒从自己的房间拿出象棋的时候,陈老爷子已经安详的坐在院中的小椅子上,摇着一把画有青石竹笋折扇的他气度悠闲,等云寒摆好棋后,陈老爷子倒没急着开始棋局,反而从摆放端正的棋盘中拿出一枚红‘卒‘,端详良久才缓缓道:“这人一辈子其实就是一个卒,过河前的卒其实和人生的前二十年一般模样,不说生活艰辛与否最起码有人照顾,这一刻的它存在的意义其实就是为了存在而存在。”

说道此刻的陈老爷子将那只捻在手里的‘卒’轻轻摆放在云寒这一侧的汉界边缘,这才继续道“可这‘卒’一旦跳出楚河汉界这个圈子,那么人生就真的已经开始,运气好点呢,兴许还有自家人马照应一下,运气不好呢,就只能单枪匹马一个人过了!你说要是你一方的‘卒’处于这样的境遇,你应该怎么样才可以把他发挥到最大限度,甚至一举攻破对方的最后防线,成功赢取对方的!”

云寒细心聆听,淡雅而恬静,等到陈老爷子抛出这个问题之后才将视线从那枚‘卒’上离开,随手拈起其中两枚棋子的云寒出声道:“有哪个卒子希望自己任由他们摆布的呢?假若让我选择的话,我选择的是经营!”

微微一愣的陈老爷子似乎没明白这个给自己好感的青年说的是啥意思,直到看见云寒一枚一枚小心翼翼将手中的棋子摆回原地的时候才明白,内心微微震撼的陈老爷子很是没有城府的放肆大笑,这孩子的确不一般,而且是非同小可的不一般啊!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对于卒子来说,这话一语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