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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情不自禁(大章爆发!)

次日清晨,石磊赶往学校之前,又对偷了野老公的娘说:“娘,做人得说话得算话,要是以后还让我发现你跟村长那鸟人乱来,我一定会喊出去的!你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颜面!而且以后我会时不时的回家捉贼!”说完,昂着小脑袋,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打那以后,石磊他娘果然说话算话,再也没有动不动就骂人的坏习惯,对几个儿子,明显比以前关心了,时常嘘寒问暖,也不乱发脾气骂人了,人变得很宽容,石磊他爹,惊讶于婆娘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甚至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一家人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石磊严守秘密,从未对外吐露半个字,一件见不得光的丑事,被时光的砂轮,慢慢消磨怠尽,好象它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后来有一次,娘偷偷的将石磊叫到一边,低声询问:“你给我讲实话,那年村长家的屋子,被人连丢了几块大石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石磊狡黠的笑了笑,答道:“娘,事情都成往事了,就当是做了一场不该做的恶梦,全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娘念叨:“菩萨保佑,幸好没被当场捉住,要不然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你不晓得那事闹得有大,那家人都嗷嗷叫追查了好些日子哩,弄得鸡飞狗跳怪吓人的。”

一晃许多年过去,成了雕塑艺术家的石磊,创作了许多人体雕塑,在一张张女人的面孔神态中,依稀可以见到他娘的影子,母子连心血浓于水,这条与生俱来的纽带,扯不脱割不断,往往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一世。

有哲学家坚持认为,人的认知能力,并不是日积月累渐进式的,而是爆发式的陡然顿悟,否则,积累了那么久,数千年以来的经典,早就成了小儿科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经典仍然散发着持久的难以超越的恒久魅力。石磊无法对顿悟说说YES或NO,民间既有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谚语,也有一通百通之说,而在武侠小说中,一旦打通任督二脉,一介平庸的武夫,立马就脱胎换骨,一跃而成为顶尖的武林高手,那是典型的身体上的顿悟。

石磊自从撞破他娘偷了人的那件事后,他狠狠的吼了吼,仿佛将心中长久积压的郁结,一下子解开了,人迅速有了自信,不再诚惶诚恐,不再瞻前怕后,甩掉了心理包袱,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以至于在中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试中,考出了全班第二的高分,令老师同学颇感意外。一颗新星,潜伏多时,关键时刻,冉冉升起,光芒四射,举坐皆惊!特别是那些坐后排的商品粮子弟,更是猛拍石磊的肩膀,连连叫喊:“哥们,好样的!你给咱后排争了口恶气!后排进攻才是最犀利的进攻!”喊出了对教育软暴力的强烈不满。

甚至连班上最漂亮最水灵的女生,也对石磊报以嫣然一笑,笑容含蓄,意味深长,让人遐想,遐想联翩。分数的魔力,无与伦比,分数啊分数,你是学子的八辈子祖宗。

中考成绩出来了,石磊如愿以偿,高分被重点高中录取,离考取大中专又迈进了一大步。未来,已来,如此美好!前途,前景,一片光明!

亲友纷纷前来祝贺,全家喜气洋洋。尤其是石磊他爹,乐憨憨的说:“我死去的爹昨晚给我捎了话,说牛伢仔将来一定能考中商品粮的,他是老石家的文曲星,不用担心,”石磊他娘接口说:“你不懂就别瞎囔囔,商品粮是吃的不是考的,你爹传的话你肯定没记牢,准是你传错了,”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石磊用散发着墨香的录取通知书,通知那些曾不只一次嘲笑过他的村民,你们给我闭嘴!

小学班主任秦丽丽也姗姗来了,她慧眼识珠,对石磊的成长成才,起了无法替代的作用,她是老石家最可爱的人之一。秦丽丽春风满面,比几年前出落得更美丽动人,她的最得意的学生,从没有令她失望。如今的石磊,已经初显出翩翩风采,个子比她还要高了,她瞅了个空档,趁着祝贺的亲友等人在那儿喝大酒吹大牛侃大山,悄悄的拉了拉石磊的衣袖,笑意吟吟的说:“小磊,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肩并肩,往屋外走,“小磊,这一年,你抽条长个了,比我都要高了,”秦丽丽亲切的边走边说,还有意的跟石磊碰了碰肩膀比了比,石磊感觉老师的肩软软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脸不禁微微泛红,毕竟他已经十七岁了,对年轻的女人有了朦朦胧胧的概念,心底想亲近,表面又装作排斥,典型的表里不一年龄段。

师生穿越门口那条荆棘丛生的路,来到长有很多树木的村口,时值中午,阳光明媚,烘烤万物,一层层含着水气的热浪,象一重重闪光的绸缎,翩翩起舞,村民们大都躲在家里午休,附近见不到一个人影。两人在一棵大樟树凸起的根部坐下,小小的墨圆圆的果实,从树上三三两两的往地面掉,发出樟脑特有的幽香,脚旁忙忙碌碌的蚂蚁,不停的爬来爬去,为一口食物,辛劳一生。不远处,栓着几头黄牛,嘴巴不断的咀嚼着,嘴角挂着白色的泡沫,大大的眼睛,一动也懒得动,一副安详而心满意足的样子,长长的尾巴,偶尔抽打一下后背,驱逐讨厌的苍蝇。几只公鸡母鸡,懒洋洋的趴在树荫下,眼睛眯眯的打盹,漂亮的羽毛疏松开,排挤酷热。村外,是一块块错落无章高低不平的稻田,绿油油的,随风起浪,延伸至河的堤岸边,再远处,山头连着山头,一直绵延到天际。稻田间,可以发现几个戴草帽的身影,在摸田里的泥鳅黄鳝,仅仅一年前,石磊也是那支队伍中的一员。

“小磊,恭喜你哈,考上了那么好的一所学校,离彻底跳出农门,又近了一大步,”还是秦丽丽先开的口,她伸出浑圆浑圆白如莲藕的手臂,做了个要握手庆贺的姿势。

石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伸手迎合,只是轻声细语的答道:“哦,哪里,这次都比较侥幸,临场发挥得比较好,下一步会更难,离考出去还早得很哩,”说完自顾自的埋头看脚边的蚂蚁,不敢与美女老师的目光对接,老师挨得太近了。

“谦虚使人进步,可过于谦虚,就是自卑了,我一直看好你,你一定行的,”秦丽丽挪了挪身子,与石磊靠得更近了,一缕青丝,拂过他的面门,石磊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无形的压力,心跳加快了,脸更红了,象名做了错事准备接受训话的学生,也不言语。“呵呵,你如今长大了,胆子反而更小了,我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你怕我干嘛?”秦丽丽注意到了石磊的窘态,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想化解有点沉闷尴尬的气氛。

“秦老师,这些年来,你一直关心我,鼓励我,帮助我,我是牢牢记在心里的,真的很感谢你,”石磊依旧恭恭敬敬的,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界线,依然划得清清楚楚。

“别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挂心上,你现在越读越高了,很多知识,我都要反过来向你请教了,以后就是你帮助我了,”秦丽丽大大方方的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对你尊敬是应该的,不能越辈份的,”石磊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身边的女老师,也太年轻了,而且还那么漂亮。

“哈哈,你真有趣,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念老黄历,你怎么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呀?再说了我有那么老吗?”秦丽丽抬起粉拳,在青少年肩头轻轻捶了捶,以示亲切,薄薄衣衫下的胸部一起一伏的,饱满而骄傲,双峰下的那道沟细腻柔滑,撩死人了。

“要不,咱们改叫一日为师,终生为姐吧?反正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石磊被女子创造的气氛感染了,渐渐放松,他尝试着使用从后排男生那里听来的言辞跟女子说话。

“那还差不多,其实,我心里早把你当弟弟看待了,你现在就叫一声姐姐,姐姐大大的有赏,”秦丽丽高兴极了,逗着清秀的少年。

“姐姐,你真好看,好看得象山上的映山红,好看得象池塘里的荷花,红包拿来吧,”石磊这回挺乖巧,横埂在师生之间的心理距离打破了,气氛立马变轻松了。

“行,姐姐给你一条红手绢,包红包,用完了,还可以擦眼泪,记得当年,你就喜欢偷偷抹眼泪的,”秦丽丽越来越兴奋了,果真掏出手绢包了一张十元的票子。

“这个你就别光说我了,咱俩一半对一半,当年,你还不是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哭过鼻子?”石磊也来劲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浮现在眼前,也觉得那么亲切。

“那还不是因为你?为了让你当班上的学习委员那事,那几个不爱学习的坏小子,时不时故意跟我对着干,私底下还说我看上了一个小小白脸,说什么小老公,大老婆,不知羞,说什么女追男,好上床,那时你才一丁点儿高,亏他们讲得出口,”秦丽丽有些嗔怪的说,陡然觉得自己口快说漏了嘴,脸蛋子有点儿发烫,毕竟,如今的石磊,已经长成了大半个男人,做个小老公,也勉强说得过去。

石磊听到这儿,白净的脸不禁又微微泛红了,这么漂亮的女子,在自个儿身边谈老公老婆的,他一下子不知所措,只能沉默不语。以他这个年龄,早生若干年,可以早婚,就是当爸爸也不足为奇,晚生若干年,可以早恋,跟女老师玩一把暧昧,算什么呀,人家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已经有了几次恋爱的经历了。

美女老师秦丽丽,时年芳龄二十有一,娥眉杏目,粉面含春,峰谷有致,圆润饱满,纤纤细腰,曲线玲珑,花开正艳,艳绝乡里,在两河村周边十里八村一带,算是出了名的靓妹子,她老爸又是开拖拉机的,见过世面脑瓜子活络懂赚钱,把一个乡下的家,打理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令村里人啧啧羡慕不已。

秦丽丽虽说只是一名民办教师,收入不算很高,但总算脱离了风吹日晒雨淋之苦,半只脚已经踏出了农门,而且将来也有转正的希望,加上自幼娇生之,惯养之,象个公主似的,因此,眼光向来不低,至少高过了村外绵延的山,一般的庄稼汉子,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然而想嫁进城镇,又暂时没碰上合适的,好好的一朵鲜花怒放,竟无人堪摘!所以婚姻大事,迟迟没有着落,只能待字闺中孤芳自赏,怎一个愁字了得?急坏了姑娘她妈。

晚熟的十七岁的青少年石磊,考取的那所著名的高中,是全省十三所农村重点中学之一,威名远播,应届毕业生大中专升学率,超过了百分之六十,当年没考取的,次年补习补习,基本都能如愿以偿,也就是说,进了那所中学的校门,就等于大半只脚已经跨出了农门。

上世纪八十年代早中期的文凭,那可是香喷喷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谁家姑娘不爱?何况是人在乡下心向城里的秦丽丽,尽管,她比石磊大了好几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以她的容貌,以她的条件,以她在赵磊心目中特殊的地位,她有理由有这份自信!为了一辈子的幸福,她要先下手为强,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嘿嘿,搞定。

婚姻从来都不是单独孤立存在的,与时代背景息息相关,回首张望那些村里的美丽动人的小芳,都嫁给了谁?人们发现,六十年代嫁贫农,七十年代嫁军人,八十年代嫁文凭,九十年代嫁老板,跨入新世纪,嫁谁谁。

此时的美女秦丽丽,朦胧的在她曾经的学生身上,托付了梦想,也打算托付终生。

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拨人心,美女老师秦丽丽,接连对着她得意的学生石磊,笑了好几笑,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如同冰块上的一米阳光,如同五月间的一叶嫩芽,穿透了封存的情感盖子,从此,潜移默化,渐积渐累,由朦胧而至清晰,最后,一发不可收。

石磊的体内,原本就长满了艺术细胞,很细很腻的那种细胞,他与普通的农家子弟不同,由于学习竞争的压力,由于家境条件的限制,使他强行的抑制了自己的爱好,中断了钟爱的绘画和做泥塑,如今,仅仅用一学年的顿悟冲刺,就突飞猛进连跳三级,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这给了他巨大的自信。

石磊找到了学习的窍门,进入了一个不同的境界,从此,读书变得轻松容易起来,考上大学只剩下水到渠成的时间问题了,他可以重拾喜好,重新画画做泥塑,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跟美女老师玩玩暧昧。要知道,艺术细胞与情感细胞,向来是孪生兄弟,形影不离,艺术细胞丰富的人,情感细胞一般也比较丰富。毫无疑问,两河水滋养的两河村人中,美女老师秦丽丽与尖子生石磊,都是与众不同的人,与众不同的人,以与众不同的想法,与众不同的行为方式,与众不同的走在一块儿,做出与众不同的稀奇事儿,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秦丽丽主动提出,高中跟初中不同了,得注意外在的形象,她要带石磊进县城,去买几套象样一点衣服还有生活以及学习用品,石磊他娘面露难色的说:“秦老师,你说的在理,你的好意,咱们也心领了,城里的东西太贵,咱家的经济条件就那样,还是在镇上买点将就将就算了,日后他有出息了,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我不拦着。”

秦丽丽甜甜的一笑,“小婶,钱的问题不用你发愁了,我这儿有,先垫付垫付,没什么所谓的,只要他肯努力读书,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你就放宽心吧。”

石磊他娘听说不用自己掏腰包,果然宽了宽心,嘴上仍然客套,“秦老师啊,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些年你一直帮他照顾他,前几次的那些钞票,都还没还哩。”

秦丽丽嫣然一笑,貌美如花,“小婶,我一点也不急,更不怕他将来还不起,这叫长线投资,利息丰厚,呵呵。”

石磊他娘只听说过放长线钓大鱼,讪讪的问:“人也可以用来长线投资的么?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他祖上积了德,遇上了你这位活的女菩萨,算是他的福气。”

秦丽丽妩媚的说:“对人的投资,是最好的投资,我要从他身上,获取一辈子的收益,”话说到这儿,那意思其实已经讲得够明白的了。

然而,石磊他娘显然还是没弄懂,心说冷不丁的,咋又弄出一个收益来了呢?不懂归不懂,女人还是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要是将来他不给你一辈子的收益,就是对不住你,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他还不成了一只白眼狼?”

上世纪八十年代早期的乡下,能坐上突突突冒烟的拖拉机,那种舒适的感觉,跟今天坐奔驰,是有得一拼的,甚至还更兴奋,这其实不难理解,物以稀为贵嘛。秦丽丽她爹,已经买下了大队的拖拉机,成了有机动车一族,那简直太有面子太有身份了,难怪秦丽丽眼光高又比较任性,她要亲手打造一个八十年代版的童话:富家千金小姐,资助贫寒书生求取功名,功成名就后双双被送进洞房,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秦丽丽跟石磊约好了进城的时间,那一天,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翻,只见她,上身穿印花的粉红色泡泡袖衬衫,胸前还别了一朵时髦的兰花,下身穿带点褶的黑色齐膝裙子,脚着一双白色半高跟凉鞋,整个人又年轻又清爽又漂亮,简直象从年画里走下来的似的,迷死人了。他俩爬进那高高的驾驶室,秦丽丽她爹说了句:“坐稳了!”拖拉机猛的启动了,突突突的冒出了一股浓烟,突突突的沿着坑坑洼洼的机耕道,向前驶去。

一路上,拖拉机轰鸣着发出巨大的声响,人说话根本听不清楚,车子颠颠簸簸,摇摇晃晃,加上车窗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美女老师的秀发不时的飘到石磊的脸上嘴上,粘粘的香香的,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贼舒服。女子情绪兴奋,不时的夸张的尖叫,不时的抓住石磊的手,不时的用她诱人的长腿,靠石磊的腿,不时的用柔软的身子,碰石磊的身子,表现得象一名受了惊吓的小女生,让人忍不住想拦腰抱住加以保护。

石磊已经十七岁了,尽管晚熟,可内分泌系统在高速运转,这么一个大美女,不时的跟他对对碰,不碰出火花,简直不符合天理人情,在那个年代,乡下的年轻男女,有机会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不多,一旦机会来临,太有可能碰出感情来了,何况,他们早已熟悉彼此,何况,他们是与众不同的才子佳人。渐渐的,石磊的胆子大了起来,也跟着尖叫,也有意无意的靠近那芳香的身体,金童玉女,快乐的象一对快乐的小鸟。

多年以后,石磊偶尔会想,如果一个男生想追求某个心仪的女生,又一时找不到好的办法,不妨请她去乡下坐那摇摇摆摆的拖拉机,肢体部位不停的碰呀碰,说不定就会碰出意想不到的收获,不信可以去试一试。

拖拉机突突突的,拖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突进了繁华的县城,慢悠悠的停下。秦丽丽和石磊跳下车,她爹坐着没动,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货拉货,你们逛完街,买了东西,就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吧,别太贪玩了,注意看时间。”

秦丽丽娇娇的说:“爸,你别罗嗦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回家,丢不了的,你快去忙你的吧。”她爹笑了笑,摇了摇头,发动车子,撇下二人,突突突的开走了。

秦丽丽见拖拉机拐过前面的街角,很快的没影了,便拉了拉石磊的手,笑嘻嘻的问:“小磊,姐姐问你,你以前来过县城吗?”

石磊感觉那手温软软的,很舒服,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到县城哩。”

秦丽丽开了个玩笑,“那你可要跟紧我哦,真要是弄丢了,可不好向你娘交代。”

石磊也笑了笑问:“丽丽姐,你以前到过县城吗?”他也开始尝试改称女子为姐姐。

秦丽丽边走边答:“傻小子,我没到过,怎么敢带你来?放心吧,不会真把你卖掉的,这么会读书的苗子,我还舍不得哩,呵呵。”她在县城的师范学校,曾经培训过三个月,对这里的差不多每一条街道,都熟悉得差不多了,也许,唯一不熟悉的,就是找到一条嫁进城里的路。培训班上,有几名男生,对漂亮的秦丽丽,暗暗暗恋上了,拐弯抹角的请她去逛街压马路,买点零食请吃饭,还偷偷塞写满了字儿的纸条,表达倾慕之情。秦丽丽开开心心的,来者不拒,享受着被人追的满足感,但男生若想进一步,对不起,她巧妙的一一回避了。

培训班结束后,各自回乡去当了民办教师,交往也随之结束了,有的男生仍然不死心,写来了含情脉脉的书信,表达相思之苦,里面用了很多动人的形容词,秦丽丽读后,淡淡的一笑了之,根本就不动心,心想:我从这个乡下,嫁到那个乡下,犯得着吗?何苦呢?她相信凭借自己出众的容貌,嫁进城里不是没可能,关键是要有耐心等待。秦丽丽捋了捋思绪,柔柔的问:“小磊,你看城里好不好?”

石磊毫不迟疑的答:“当然好啦,人多车也多,楼建得又高又漂亮,路上都铺了水泥,雨天也不脏鞋,不象乡下,房子又矮又破,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还到处都是烂泥巴。”

秦丽丽跟着附和,“是啊,你看城里人的生活多好,刮风下雨,都在大房子里上班,水泥路面干干净净的,一年到头,脚不用踩烂泥巴,小磊,你只要努力读书,考上大学,将来还有机会上省城进北京,不象我,想住进城里生活,比登天还难,这辈子我恐怕都没指望了,”说完叹了一口气,显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石磊于心不忍,赶紧安慰:“丽丽姐,其实你也不用太灰心,慢慢总会有办法的,况且,你长得又年轻又好看,很多城里的女人,都比不上你哩。”

秦丽丽被逗乐了,“傻小子,长得好看,跟住城里有什么关系?住城里靠的是户口,是文凭,是工作,又不是长相。”

石磊不甘心被驳倒,又补充道:“丽丽姐,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你可以嫁给城里人,做城里人的媳妇,不就变成城里人了?”

秦丽丽忍不住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翘起好看的嘴唇假装嗔怪道:“你出的是啥歪主意呀?你以为嫁人象嫁阿猫阿狗那么容易吗?户口怎么解决?工作怎么解决?要不等你成了城里人,我嫁给你,好不好?”

石磊虽然明白,丽丽姐多半只是在开玩笑,但脸还是红了,身边如此美丽的女子,真要是嫁给了别人,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吱吱唔唔的答:“丽丽姐,你取笑我了,我还没有成为城里人,要等好几年的,”他有点当真了。

秦丽丽妩媚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嘴唇微微一翘,“等怕什么?只要你有心,我等多久都愿意,”说完拉着小伙子的手,象大媳妇拉着小老公似的,跨进了高高的百货大楼的门,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的,令石磊大开眼界。他们在百货大楼里,转了好几转,买了衣服文具和日常生活用品,秦丽丽忙上忙下的,象打扮小孩子似的,将石磊上上下下,打扮了一遍,甚至还给他买了一双亮闪闪的皮鞋!

石磊紧紧的跟在女人后头,看她袅袅娉娉比比划划的姿态,感觉她真能干,谁要是娶了她做老婆,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不由得又想到她开的玩笑,不知道里面有几分是真的?心想等自己考出来进了城,如果她还没嫁人,一定不错过机会!

出来后,已是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唤,两人找到一家饭馆,要了大盘的炒粉,还有冰凉的汽水,秦丽丽拿起筷子,从自己盘子里,夹了小半盘给石磊,柔声说:“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儿,”说完埋头有滋有味的吃起来,赵磊不由得感动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与自己无亲无故的,那么多年以来,一直无私的关照他,默默的呵护他,她图个啥呢?石磊恨不能快快长大成才,也为她做点什么。

玻璃窗外,一辆一辆比拖拉机更牛气的汽车,穿来穿去,一个一个昂首挺胸的城里人,一闪而过,两人在别人的城市里,编织着遥远的做城里人的梦想。吃完饭,秦丽丽说:“小磊,现在天气正热,不忙回家,咱们去沿河公园坐坐吧,那里很凉快的,”两人肩并肩,提着买来的大包小包,一路走到了沿河公园,那里绿树成荫,风从宽宽的河面吹过来,很舒服,两人找了个僻静阴凉的石椅坐下,石磊盯着秦丽丽美如年画的脸部轮郭,呆呆的看了半天,女子不禁微微红了脸,有些羞涩的问:“你傻乎乎的看着我干嘛?没看过咋的?”

石磊笑了笑,壮着胆子说:“丽丽姐,你真好看,我要给你画张像。”

秦丽丽睁大美目,很感兴趣的问:“哦?你还会画画吗?我怎么不知道?”

石磊回答:“我只是课余画着玩的,你坐着别动,我要画了,”他取出纸和笔,站起身,来到女子对面,单腿跪在草地上,另一只膝盖当支撑画架,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渐渐进入忘我的专注境界,这是他有生以来,画的第一幅真人画像。

在那个单纯的年代,会画画的人不多,在乡下更是凤毛鳞角,秦丽丽调整了一下身子,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脸上起了一道羞怯的红晕,她望着眼前的小伙子,仿佛瞬间长大了许多,他是那样的投入一丝不苟,那样的斯文与众不同,略显忧郁的眼神,使他有一种优雅的气质,她更加确信,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值得用未来等一等,搏一搏。

约摸过了二十几分种,一幅半身素描像画好了,石磊递了过去,“丽丽姐,你看画得象不象?”秦丽丽伸手接过一看,只见:长长的秀发,亮亮的眼睛,精致的鼻子,翘翘的嘴唇,飘逸的裙子,还有高耸的馒头,一位绝色美女,跃然纸上!她投去赞许的目光,口中说:“小磊,你过来一下,我觉得这儿还要改一改。”小伙子果然走近前,女子拉着他坐身旁,冷不丁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了甜甜的一吻!

此刻,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石磊感到一阵莫名的躁动,另一只手不自觉的伸出来,搂住了女子丰腴柔软的腰肢,女子抬眼看了看,有些惊异,有些惊喜,尔后慢慢闭上双眼,把头埋在小伙子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两个青年男女,第一次享受到了难以言说的眩晕,或许,从很多年前开始,他们就在积累能量,就在培育情感,就在等待时机,如今,这温柔的一刻,终于来了,冒似偶然突然,实则自然而然。

美女老师秦丽丽,与她曾经的学生石磊,在县城的沿河公园的石椅上,情不自禁的抱了抱亲了亲,在那个相对淳朴的岁月里,青年男女做这种事儿,不是特别的常见,算是十分大胆出格了,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悄悄的定了下来,日后你属于我,我属于你,谁也不能去找别的人了,否则,就是对对方极端的不负责任。

两人再也不好意思多说话,象做了大错事一般,等脸上的红晕消退后,便去汽车站搭公共汽车,从县城到乡所在的街上,再步行十余里,回到了两河村,临别时,秦丽丽终于开了口:“小磊,开学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了,有什么困难,记得写信给我,”石磊应了一句:“我会的,再见。”(连续爆发,欢迎阅读,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