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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后事

每个人就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第一次,而男人也都会有第女人,第一次牵异性的手,第一次手*,第一次*,但很多男人都没有机会去第一次杀人,云寒在经历过一个男人都会经历过的青涩后真的杀了人,虽然早有预谋,可结果却是杀得莫名其妙。

这就像花了半年功夫摸清了某妞的底细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却没料到这娘们突然来个投怀送抱,让人不知所措。

很冤的云寒看着叶天南逐渐冰冷的尸体,亲眼看到父亲被“谋杀”的叶心羽咬着嘴唇硬是没有哭出声,很快薄嫩嘴唇便渗出猩红血丝,抱着父亲的身体,双目空洞无神,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云寒喝了口温热的茶水,坐下来,看着叶心羽,看着她,就像看到当年望着父母死后那对黑白照片的自己,仿佛整个世界彻底崩塌,明天会是怎样又该如何面对都空白一片,既然普普通通的他都能蹦蹦跳跳打打闹闹活到今天,那这个孩子没有理由坚强不起来!

“你父亲生前有没有什么愿望?”云寒冷声道,并没有解释什么,既然叶天南最后时刻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成全了他的“将来”,那他也有义务成全这个倾注叶天南所有心血的孩子的“将来”,用那只老狐狸的话说这就是一笔他赚了不少的交易。

叶心羽默不作声,咬破嘴唇,血丝布满她那尚且稚嫩的下巴。

啪!

云寒一巴掌狠狠甩在叶心羽的脸颊上,一个手掌印瞬间清晰可见。本来两眼死寂的她缓缓侧过脸,盯着一切地一切的始作俑者云寒,那双原本一直假装出对这个世界充满和善和懵懂的眸子充满刻骨的仇恨,两行清泪,却不去擦拭。

“恨我?要杀我?来啊。”云寒冷笑道。眯着眼睛拭目以待这个能够让方德都作噩梦的孩子是如何地冷酷血腥。

她眼神甚至都没有发生丝毫改变,手中却多出一柄刀片。就在似乎要转头望向父亲的瞬间,娇小身体暴起冲向云寒,刀锋直指他腹部,跟叶天南中刀地部位一模一样。早有准备的云寒刚侧身,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那孩子手中的刀片,然后左臂闪电伸出,掐住叶心羽的脖子,硬生生提在空中,眼神冰冷地望着那张绝望而愤怒的小脸。古井不波地眸中闪过一抹杀意,等到叶心羽的小脸由白转青,将她随意斜摔了出去。失去刀片地小女孩趴在地上艰难咳嗽。

“还真是个孩子,有些道理非要用武力来教育才奏效。”

“他曾经说过,想要死了以后葬在老家找块风水好一点的地方。”叶心羽颤颤微微站起身,捡起被紫荷扔掉的刀片,然后小心翼翼抱着父亲的尸体,那张小脸再瞧不出太多喜怒哀乐。

“医院方面我来处理,至于安葬地点我会尽快安排,稍后你给我你父亲老家的地址。”云寒皱眉道,瞧了眼叶天南那张安详的脸孔,土葬?落叶归根?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份心思。他打了个电话给东方魁,方德曾经跟他提起过道上火拼事后都会去各自专门的医院善后,要不然几十个鲜血淋漓的病号一股脑涌进不知院,别说会吓到医生,也会招来记者媒体的注意。

------------------------------------------把叶天南的尸体按照东方魁的意思送到一家城西医院,云寒在医院外阶梯上抽着烟,想起那个死之前还不忘阴他的王八蛋最崇尚的一句话——我拒绝做大人物的玩偶。其实云寒知道他只猜对了一半,因为他现在才想起这句话前面还有半句——我一生都在努力的为家庭工作。

“我一生都在努力的为家庭工作,拒绝做大人物的玩偶。”

这完全就是叶天南这一辈子的人生写照啊!

“紫荷,你说一个人带着那么多遗憾死去,会不会很痛苦?”云寒想到叶天南死前的复杂眼神,很反感多愁善感的他也忍不住心有戚戚然起来,杀了人,一个还是曾一起下过棋喝过茶抽过烟的人,如果完全没有感觉,那就真是变态了,就杀人而言,云寒不过还是个刚刚入门的雏鸟罢了。

“云大哥,我不知道。”

坐在他身边的紫荷摇头道,对于她不确定的事情她从不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紫荷,你说叶天南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希望叶心羽背负着仇恨的枷锁成长起来吗?他难道就不能用一种更委婉更温顺的方式结束生命吗?比如躺在病床上?比如等到找到一个值得他去珍惜的女人,再让她来照顾他的女儿?”云寒疑惑道,这些问题他很想问那个抛给他一大堆问题自己却拍拍屁股就挂掉的混蛋,只可惜再也问不出答案了。

“业障。”

紫荷轻轻一笑,道出了一个很深奥的词语,只是人活在世,谁没有颠扑不掉的业障,所以这个答案还真是玄之又玄。

云寒展颜一笑,躺下把头枕在紫荷的腿上,把玩着她那根差不多快要及腰的辫子,长舒一口气,似乎想要把内心的苦闷烦躁扫空。

“云大哥,杀了人,会怕吗。”

“不怕。”

云寒苦笑,睁开眼睛朝紫荷做了个鬼脸道:“说不定我上辈子是个屠夫,所以这辈子杀人很顺手。”

感觉到紫荷停下手,云寒睁开眼睛,看到东方魁以及他身旁的方德,赶紧起身,东方魁盯着他瞧了半分钟,笑道:“做成了?”

“成了。”云寒笑道,带着点无法避免的自嘲。

“跟上次在酒吧一样,吓了我一跳。”

东方魁除掉叶天南这根肉中刺眼中钉后心情很不错,抛给云寒一根烟,站在台阶上,有一种上位者的风范,他转头望向街道,“这些年想要他死的人不少啊,想要他死的人中比我有钱的不少,比我有权的也不少,可他这头牲口还是逍遥自在花天酒地,无法无天猖狂得很啊,因为他懂得制衡,懂得把握一个度。其实我最初想要你冒这个险,并不是真的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无非是想把你*入绝境,磨一磨你的锐气,我不想子矜的男人是个连我都掌控不住的年轻人,这一点我现在跟你挑明,你别放在心上。”

云寒点点头,神情平静,看不出内心状态。

“他怎么死的,你做了什么,他那个女儿怎么处置,这些我都不管,既然你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我就会给你一个足够的回报,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子矜的男人,虽然最初我不看好你,但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好好对飒飒,这孩子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怕感情上出了问题。”

东方魁握着折扇轻敲另一只手的手心语重心长道,看到云寒抽起他给的那根烟,露出一个笑意,“过几天,我带你去趟舟山,让你见见真正的世面,,那可就不是看看韩权这种人物的事情,长沙说大不大,说小确实也不小,更不要说浙江,你如果真想做人上人,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用了二十多年,我希望你跟飒飒有孩子之前就做到。”

拍拍云寒的肩膀,东方魁摇着折扇进入那辆奔驰。

方德朝他点了点头,跟着东方魁离开。

云寒紧紧握了一下拳头,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踏入那个圈子。

至于代价有多大,他从不去考虑。背水一战,唯有悍然一战,才能活下来,才能成雄。

陪着叶心羽去陕北一个偏僻村落给叶天南找合适点,其实云寒接触不少风水堪舆的书籍,可真要实践起来却很有自知之明地望而却步,所谓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要知道这是门“我葬出公侯他葬出盗匪”的高深学问,他一个门外汉真不敢招摇撞骗,可紫荷既然能够数次点拨精于此道的周天,想必属于有些道行的高人,所以云寒不担心叶天南会死不瞑目。

站在叶天南的房间,云寒知道早就安排好一切的老狐狸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他和叶心羽,没有日记没有账单甚至没有存折信用卡,床头有几本少儿不宜的黄色杂志,床底有几箱黄鹤楼和中华香烟,还有半箱茅台和五粮液,值不少钱。

唯一让云寒留意的是一本微微泛黄的随笔性质文集,云寒抽着烟把它看完,字数不多,两根半烟就翻到最后一页,叶天南的字很漂亮,一手清秀的瘦金体,很难跟他不修边幅的邋遢外表联系起来,文集里面不讲灯红酒绿风花雪月,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悲愤狂歌,只是对生活的偶感,这说明其实他原本并不极端,生活这东西,还真是能把人*入死地啊。

熄灭烟头,云寒把这本文集放好,叶天南的东西他都不会要,该由叶心羽继承的他不会去霸占一分一厘,例如那些不知道下落的肮脏内幕,以及近千万元巨额存款,这些想必都已经转移到叶心羽手上,不过至于烟酒。他倒是不会浪费,这一点想来叶天南也不会介意。

就在他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黄石山,他手上已经收到寄来的有关洛河投资的资料。虽然是刚刚起步地私募公司,而且整个大环境也不如前段时间那般火爆。但瞧得出来这家背景复杂的公司很有野心,对方更是关照过这份资料不可以流露出去。

黄石山约他去大剧院旁的大饭店吃晚饭,云寒印象中这是一家很上档次的高档餐馆,等他到了大酒店的入门,就如同置身一个古色古香的雅致戏院,玲珑精致。黄石山在二楼订了个位置,俯视一楼。可以看到琳琅满目地屏风画匾,曲廊转折,有点苏州园林的味道,云寒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一楼真地有个戏台子,大理石八仙桌。江浙宫灯,黑漆方凳,都很有江南特色。如今建筑都流行卖文化卖底蕴,这玉麒麟就环境卖相来说就相当出彩,就是不知道这菜如何,对云寒来说基本上一家餐馆的装修和菜肴口味是成反比的,价格绝对是正相关。

“这里的菜不咋的。”

坐在对面的黄石山笑着直接道,他身边还坐着个淡妆地水灵女孩,脸蛋很有苏州女人的细致,个子不高,有种楚楚可怜地娇小玲珑,看到云寒后就时不时偷偷瞥他几眼,弄得云寒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发型出了问题还是T恤反穿了。从漂亮服务员手中拿到菜单,递给云寒,石山建议道:“我是地道的长沙人,所以喜欢去帮菜的馆子,这里的菜虽然不算最正宗,不过坐在这里能够看着舒服,吃起来舒心,所以对菜反而就不那么挑剔讲究了。这里的麒麟鱼和酒香膏蟹都还不错,唯一可惜地就是现在离阳澄湖大闸蟹还有段日子,有机会再过一个月我请你来这里,中秋了,也就意味着螃蟹熟了。”

云寒随意点了几个菜就把菜单回递给黄石山,后者接过菜单后冷冷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她用一口很糯软的苏州嗓音轻声解释些什么,等到端上第一个菜地时候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喘着气跑上楼,一件清爽恤搭配一条彩色扎染长裙,她有一双灵气的秋水眸子,来到他们桌边,一脸忐忑和愧疚,黄石山冷冷瞧了这个姿色清婉的女孩,一点都不掩饰他的不满,沉声道:“坐吧。”

她坐在云寒身旁,温婉一笑,略微腼腆,有着所有美女都会有的矜持,却又不让人觉得生分。

“介绍下,她们都是大学的学生,我身边的叫蒋晓晴,你身边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叫李衣水,我怕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所以特地请来两个美女,不是有秀色可餐这个说法嘛。”黄石山笑道,看得出来,他显然对这两个完全被他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美院学生没多少感情,纯粹是叫来“陪客”,对于动辄经手上亿资金的他来说,确实没必要刻意讨好女人。

云寒也没有生出太多怜香惜玉的泛滥感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两个女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才坐在这里,他不想深入了解也没那个精力和本事,如今没有点资本就想玩漂亮女人实在太耗费脑筋,很考验男人的智商和情商,起码云寒不会考虑。

菜差不多都上齐,率先动筷的黄石山吃了口西湖醋鱼,正色道:“云寒,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仔细想过了,你们那个领域对我来说太陌生,我不想进去贻笑大方,黄经理,你也知道做你们这行未必都需要含金量很重的相关文凭,野路子出身的玩家也能玩出大名堂,可那些都是浸*这一行很多年数的牛人,跟没有半点底子的我不一样,你总不能耐着性子等我慢慢去经营一个崭新的***吧?”云寒微笑道,也不觉得难为情,身旁两个水灵女孩更是眨巴着眼睛不停瞧他。

黄石山细嚼慢咽,不温不火,见惯了金融市场的云诡波谲,云寒的拒绝尚在他的控制之中。

云寒也没有继续解释,又开始吃菜,从辣子鸡吃到酱子排,小口小口,也很有耐心的样子,这可苦了他们身边两个女孩,只能低着头很淑女的夹菜。

“本以为,我以后会有机会请你到三楼吃饭,你知道,站的更高,才可以看得更远。”黄石山有点惋惜道。

“站的更高,也有可能跌得更重。”云寒微笑道。

黄石山一愣,哈哈大笑,招呼着云寒吃菜,自己点了一根烟,长呼出一口,找了个更惬意的姿势靠着椅子,道:“我不勉强你,年轻就是好啊,要是这个年纪的我,肯定不会拒绝这种事情,唉,老了就是老了,万事图个稳,所以公司内几个敢闯的年轻人虽然职务比我低,可却更受上头的重视,有些时候一想,气不过,却也没法子,不服老不行啊。”

云寒知道做私募想要在低风险和暴利中寻找平衡点很难很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黄石山这种成功人士想必也有不为人知的难堪吧。

走出玉麒麟,黄石山坐进车前,含有深意道:“上头说了,如果你拒绝,就请你吃顿饭,想见见你。”

云寒看着黄石山驾驶那辆雷克萨斯带着叫蒋晓晴的女孩离开,他身边则很潜规则地留下了李衣水,他不会鄙视她选择走出校园出来应酬,可就事论事,对他来说这种女人是不错的*对象,绝不是能够让他接受的恋爱对象,更不可能是结婚对象。

“我们去哪?”女孩柔柔弱弱问道,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征服欲望。

“要不直接去开个房间?”云寒笑道,看到她微微张开嘴巴的模样,还有那双无辜的漂亮眸子,不忍心打趣她,把手插入口袋,笑容真诚,“吓到了?放心,其实我没钱开房间。所以散散步?”

“好。”李衣水甜甜一笑,穿着扎染长裙的她如果放在美院,应该也是起码院花系花这个级数的美女,这种女人,对寻常牲口来说,已经是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口袋里只有回家路费的云寒陪着她逛了一段西湖,然后送她上车,虽然有跟她发生点什么的罪恶想法,不过他从不会把女人带回他那个狗窝,既然没钱开房间,又不能带回去,总不能精虫上脑来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野战吧,且不说这个女孩同不同意,你以为想要在西湖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打野战容易吗?

只不过云寒心底承认,他之所以今天不要了她,是因为有发展“可持续使用”性伴侣的龌龊念头在作樂。

他是良民?

这么认为的水灵白菜们都一个个被他这头牲口糟蹋成“残花败柳”了。

对云寒来说,有美女到了嘴边不吃,这完全应该属于应该被天打雷劈的装*啊。

------------------------------------------------------------四天后,叶心羽回到长沙。

叶心羽出奇的安静,生活作息稳定而规律,看云寒的眼神也没有了恨之入骨的恨意,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把她叫到客厅,云寒整理了下头绪,缓缓道:“我知道你在等机会,我给你时间就是了,只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能够一击即中。”

“好。”叶心羽也不否认,语调清冷。

“以后搬过来跟紫荷一起住,衣食住行都由她负责,家务活你必须承担一半。等你小学毕业后直接升入初三,所以接下来你自己预习初中所有学科,我会按照我制定的进度表对你进行定期测试,结果不满意的话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刻薄。”

云寒盯着那张清秀冰冷的小脸,冷笑道:“你可以尝试着反抗,后果自负就是了。我善意地提醒你一点,那未必是你能承受的。总之,你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全部由我安排。”

叶心羽灿烂一笑,点头道:“好。”

看向云寒的目光中似乎在没有怨恨或者报复的神情,有的只是小女孩的天真与烂漫。

感受到叶心羽这种目光的云寒只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寒颤,这世界上有种怨恨不是通过目光所传递的,而是即便在呼吸的空气中都蕴含着!让人无时无刻不承受着一种难言的压力,所幸云寒在监狱的两年中早就承受乐各种各样的磨难,否则指不定在这个女孩的窥视下寝食难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