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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她若安好

曲笙漓已经有两天不见祁桢的人了。房间里,她坐在床上,看着那只奶狗正兴奋的摇着它短短的小尾巴,好像在恳求它陪玩。曲笙漓哪有这份心啊,对不回家的他可是望眼欲穿啊。

为什么不回家呢,怎么了能不回呢?不回家他会去哪儿呢?

“大雄啊大雄,你说他不回家,会去哪呢,难不成他…”尽可能的往最坏的想。“他不会外面还有一个家,不仅有家,有夫人,还有好几只你呢!”

汪~

“怎么样,你也赞同我的说法是吧!我就说嘛,这自古以来的男生都是大猪蹄子。是不是?”

噗~一声笑意传来,门边站着的是祁子墨。似乎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会来?”

“受人之托,带王妃出去散心。”

受人之托,是他吗?

“好啊”十分爽快。出去游玩为啥不去。“去哪儿?”

“骑马”

……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好几匹马都有马夫看着。祁子墨过去给她找了匹温顺的马,手把手教她如何用马梳理马的毛发。给马顺毛时祁子墨轻声细语的跟马说了些话。

上马时,祁子墨可是很小心的。毕竟祁桢跟他说过,不许她有任何危险。

左脚放进马镫,抓住马鞍,坐上了马背上。曲笙漓努力的找平衡感。

“若是觉得不平衡,可以抓住它的鬓毛,直到你感觉舒服为止。”

“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曲笙漓心里想起了那个人。检查了四周都没有他的身影,心中可是一阵的失落。

算了,他可不会来这儿的。

想着,她抓住缰绳,两脚一蹬,驾着马在草原里奔跑……

“诶,笙漓,笙漓… …”

祁子墨听到动静回头看时她已经驾着远去,任由祁子墨在后面怎么叫喊也当没听见。祁子墨只好驾着马追去。曲笙漓跑得太快,一股没脑子的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等祁子墨追到她时,她这才停下来慢慢骑着走。一脸开心的样子,,洋溢着笑容,轻言道:“追到她时,她也只是轻言道“这是我第一次来,突然感觉自己好开心,有一种要与这片草地融合在一起的心情,你感觉到了吗?”

突然感觉眼睛难受,受不了这强光,微眯着眼,指着蓝而广阔的天,白而软面的云,道:“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这样天正好。”

“说的是。”

“你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望着远方,闭上眼感受春风送来的一阵暖意。洋溢着笑容,一脸的享受。“你不觉得,这样的天气正好,不是吗?我就喜欢在这里呆,每一天都能享受着阳光的照耀,骑着马,最好呢,还可以在这里烤个烧烤,撸个串什么的这样更好...”

还有,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这样才是最好。

骑马骑着累了,曲笙漓下马时没太注意,差些从马上摔下。幸亏祁子墨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安全着地后曲笙漓才从他的怀抱中走开。

“没事吧!”祁子墨问

“没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为缓解尴尬,尽快找话题。“祁子裕,怎么没同你一起来?我可是听说,你们兄弟俩可是打小就形影不离的,怎么这回分开了?”

祁子墨笑了笑,手中的打开,贴心的为她扇风。“这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有啥好误解的,这能证明,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好,并且是从小到大的好。这样的感情可是攻不破的,多好啊!”

“是吗,那你可能有些忘了。若说起形影不离,那可不止我们兄弟二人!”

“这话是…不错啊,队伍壮大呀!你们可是我见过的最和谐不过皇室家族了!”

祁子墨又笑了笑,虽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帮她回忆。“形影不离;儿时,你和竣儿总是跟在他的身后,那可真的是形影不离…”祁子墨继续打趣道“不过,后来都长大了,倒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了…各自有着该做的事,你们便与我们三兄弟分开,自然感情也就淡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现在想想,真是不该…听闻,那日你醒来,谁也不记得,却只记得他一人,这事可是如此?”

“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谁知道呢?”

“今日才发觉,你说话不同常人啊!”

曲笙漓被他话这么一说,连忙把头看过去。羞涩的小眼神避开了他的注视,想大草原中跑过去,张手想要拥抱这片青青草地。

祁子墨默默看着她在草地上跑,好似这里即将成为她的天地一样。

突然的,祁子墨脸色大变。曲笙漓不知怎么的倒在草地上,急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

她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祁子墨倒也是,直接伸手看看还有没有呼吸,摸了脉搏,还在跳动。

骑祁子墨给赶来的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配合演出。

“五爷,这该如何是好...?”

“人不是我们杀的,先走,倒是也就只能算是出现意外,麻烦也会少些。倒是要是有人追究起来,你,担了这罪,我能保证让你在狱中待个几日,完好无损的把你接出来,并且,还有一笔钱财算是给个安慰,你觉得这...可好啊?”

“卑职谢五爷的好意,这事若是交予我,保证不出意外,还请王爷放心...”

“好,好,不错...”

声音越来越远了,曲笙漓一听声音不对。

怎么没声了,都走了?

猛地坐起来时,祁子墨并没有离开。正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坏笑。奸计得逞了。

完了,被戏耍了!

“你,你们这帮人,是不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谁让你们这么嚣张的,要是我真的奄奄一息了,祁桢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假装生气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祁子墨心中有话想说,但迟迟没开口。

只见曲笙漓一下子倒在草地上,翻了几滚,高兴地不得了。祁子墨很无奈,只好任由她这样吧。良久,她终于安静的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祁子墨就躺在她的右侧,贴心的伸手为她遮阳。

“谢谢你!”

... ...

穿过一片荒芜的森林,手一阵烟雾困住了祁桢和云锡的去路。什么都看不见,要是前方来了人,在这雾中根本见不到那人。

云锡走在前面,手持一把剑,时刻防备在前面。

“穿过这迷雾前面便是黑市。”云锡继续前行,时不时回头看看祁桢。“杀手的领头人叫影子,传闻这个人办事奇怪得很,不钱财,只收最珍贵的物件。”

“珍贵的?”祁桢好奇的问

“是。传闻里说,只要有人把认为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可以将事都办理得毫无痕迹,尤其是他培训出的杀手,各个都不容小嘘,可是厉害得很。”

“听到的不一定为真,凡事还得亲眼见过才可做判断… …”

黑市可不是普通的市集,买的都是那些明目上不能买但又及其勾引人的东西。厉害得是这里还有一家开得极大的赌坊,听说在赌坊里什么都能赌。有人输了倾家荡产,还有人连家里的老小都一同赌了去……

熙攘的黑市街上,能听到一声狼嚎叫。不久赌坊里被扔出来一个断了手臂的中年男子,他所处的都是血迹。紧咬牙关,为自己止血…

这一场景,走过的人见了,顶多也是瞅了一眼,便事不关己的离开。在这里他们好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

绕了那么久的黑路,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前方搭建楼梯有些摇晃,脚踩下去更是有“嘎吱嘎吱”的响声。

进了里面,一篇黑漆漆的。好在在走黑路时习惯了那种黑,进了这里面还是能透过月光看到些什么的。

“两位,看着不像是要交易的人!”屋子更深处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一位穿的是上好的丝绸布料,另一位虽穿着看似木料普通,不过手中的剑是把上好的武器。两位身份不简单啊,可必是非官既富啊!”

是何妖魔鬼怪,马上见其分晓。

“云锡,点灯。”

云锡,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这里马上就多了些亮度。在云锡找油灯时,影子不知是用什么将火折子的光吹灭。

“两位,是想坏了这里规矩吧!”

“规矩?在我这儿可没有规矩….”

话刚刚说完,影子就感觉头顶上发凉,他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在这里无人敢坏了黑市的规矩,也没人敢破了他立下的规矩。

影子离开了自己座椅,朝着窗户边去,拉下了好几层黑布,这才将这个屋子点亮。

“一看就是新人,不懂规矩。在黑市是不许点灯的。”

相同的高度下见不到影子的人,还得把头低下也能看得到他的人。

原来,影子不过是一个四尺五寸的个子(150厘米的身高)。

祁桢从怀中拿出那枚指环,给了影子。

很快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告诉我这是谁的?”眨眼功夫,祁桢的扇子已经胁住了他的脖子。

“这这这,这个我也不知啊。我就是做一个黑市买卖的。”

“我问你,你手下那些杀手可都是你养的人?”

“不不不,都不是。我,那些人都是因为家里缺钱,然后又有些功夫这才到我这儿接下的活…其实,我们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名字,只是有人来这儿做交易了,总会有一个过来接活,完成任务后,我们都是以五五的分层。他们收到钱就离开这里,其他的我都不知啊!”

“是吗,那你们可有一个交易手册?”

“手册?没没没,没有,在我们这儿没有名册。”

“没有?”云锡开口,剑柄已经怼得他脖子往后缩了缩。“那你们如何将交易进行到底的,你们又怎会知道交易的对象?”

“不瞒二位公子,小的这儿从不记人,以免惹祸上身…”迟疑了两下,眼神瞟向了他座椅旁那架子上。“我们只收东西。像您手中拿着的指环是我们这儿第二队接到的任务….”

影子挪开了他们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器,往座椅边的架子走去。那儿有一个檀木盒子,踩着东西从上面取下来,打开确认完好无误之后才交给他们。

“瞧,这就是他们送来的。起初,他们来的时候就两个人,听声音都是那种被阉了的人,倒像是来自皇宫里的太监,公公。那日他们来的时候,将这宝贵东西装进这盒子中,放了张纸条在桌上就走了……”

这么说皇宫里的人早就迫不及待了……

“小的,还请两位,知道了就不要说出去,我这儿都靠些小本事营生的,这规矩只为两位破过一次……”

“规矩,你守着就行,别再让人破了你这儿规矩,小心你的脑袋…”

祁桢带着云锡离开。影子肚子在屋子里,长叹一口气,默默吹灭里面的灯……

原路走出了黑市,这时天早早的黑了。平常的街道处还有打更的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祁桢本想回王府休息,可是想起了些事,脸色一沉,往附近的客栈走去。

“王爷,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也该停歇了些。”

路上,云锡多嘴说了两句。

“这事可不是我说该过就过的,一切还得任着家中那位。没隔几日就说要和离,吵吵嚷嚷那么多回,我累啊…”

云锡沉默了,不说话。想想王爷为王妃做了那么多,最终遭到的却是“恶毒”的话语,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怜惜。

自云锡跟从他的那日起,就从未见过他有那么狼狈不堪的时候。他性子虽淡了些,但对人总是一份真诚,只是可惜,今日的真诚到了王妃那儿却成了狼心与狗肺。

“怎么,今日,你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些。”祁桢打趣道

“那倒没有。不过,王爷,您为何要让五爷陪同她出去游玩呢?”

“她想,就满足于她…”

“您不怕……”

“怕…”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没有星星,只有皎洁的月亮的夜空,迟迟才说话。“她若安好,便是一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