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喝醉了,她俨然像个喝得烂醉如泥、发酒疯的酒鬼,一会骂该死的向尔阳,一会骂那不要脸的小三。
喝醉了酒,口无遮无拦,一下指天狂咒,一下跺脚怒骂。
骂人原来这样畅快,她甚至抱怨起婆婆来。
原来,她是恨向尔阳和那小三的,只是生存让她不得不把自已的恨包裹起来。
原来,她对婆婆也是有怨气,只是生活让她不得不学会乖巧做人。
刘雪萍微醺之季,舌头打结地说,“夏、夏天,你、你早、就该离开那个家,何必要让自已活得那么累……”
夏天凄凉地笑了几声,“你、你没当过妈妈,当、当然、不懂……”
两个发酒疯的女人无视别人投来的打量眸光,还在晃头晃脑比划着。
醉意蒙胧的眼看向孟一帆,夏天凑向刘雪萍,“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刘雪萍晃头晃脑看了看孟一帆,舌头打结地说,“我……我知道,他……”还没他完就一头趴在桌上再也没抬起头来。
夏天咽了咽唾沫,“你……怎么……”话没说完,她也醉趴在桌上。
“怎么办?”雪灵一副要哭出声来的样子,她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不是问孟一帆,是在问自已怎么办?一下子两个都醉倒了,她要怎么才能弄回去?
孟一帆瞪了雪灵一眼,“去外面叫辆的士!然后把她们俩塞进里面不就得了。”
“夏天姐又不跟我们住一块。”雪灵为难地看了看夏天,又看了看堂姐。
孟一帆点上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夏天,又看了看没一点戒心的雪灵,微眯了下眼,“这样吧,我送你夏天姐回去,她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也。”雪灵更加六神无主了,她刚来这里上班没多久,只有堂姐才知道夏天姐住哪,摇了堂姐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摇了摇夏天,更是没一点反应。
看来是没法从两个醉倒的人口中问出地址来。
“那,怎么办?”孟一帆掐灭剩下的半支烟。
“你问我,我问谁?”雪灵急得直咬嘴唇。
“那把她交给我,你敢吗?”孟一帆指了指醉趴在桌上的夏天。
雪灵是刚从老家出来的小女生,压根没想过世事的险恶,见有办法解决问题,岂有不允之理,点头如鸡啄米:“好啊好啊!”说完就自顾自地跑出去叫的士车。
女人啊,真是好骗!孟一帆自言自语。
好在遇上的是孟一帆,要是遇上别的男人,恐怕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孟一帆心说。
不是听了这二百五倒的苦水,他还真不想插手捡这么个女人回去。
雪灵一回来,正好看到服务生递来帐单,她当场就傻眼了,她身上就一百来块钱,而且这点钱她还要用到发工资,一千多块,打死她也拿不出这钱,她知道堂姐也只带了几百元出来,不等服务生开口,她的眼泪就滚落出来。
孟一帆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随同帐单递给服务生,流泪的雪灵这才用手拭了拭眼泪,对孟一帆说了声谢谢后把堂姐架着出了夜色酒吧,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涉足酒吧这种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