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事。
这个想法才在程沐筠脑子里冒出, 还没得及打个转，他人就扔在了床上。
他摔得头晕眼花。
程沐筠真的很讨厌这个abo的世界观，身体弱禁风。还是赶紧找个实验室, 配点药剂出，把这该死的半残腺体给弄掉。
这样身体才能再次发育，起码能赶上普通beta的水准，而是像现在这样，娇弱无力，像个娃娃一样仇琮抱抱去。
仇琮站在床前, 看着程沐筠, 目光幽深, 眼尾略微有些泛红。
程沐筠鼻子微微动了一下, 没闻什么突然出现的信息素。
很好。
beta就是好, 没有什么信息素。
他的腺体虽然残缺, 能散发信息素, 能标记能安抚alpha，但是他会信息素影响。
程沐筠以控制自己, 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变成只知求欢的野兽，但身体反应还是会有的，那种感觉很难受。
他长吁一口气，反正转移了仇琮的注意力，没坚持要去弄死裴一航就好。
就在此, 仇琮忽然单膝跪床上，人距离猛地拉近。
程沐筠准备后退，却一把揽住了腰。
“你干什么！”
仇琮根本没有反应，眼相对，却沉浸的自己的世界中。
程沐筠知道在仇琮的世界, 那个黑色的屋子里在发什么。
方才他说过，黑色的屋子里，只有他的老师程沐筠，此此刻，他的一切举动，是心灵世界的某种映射。
仇琮的心灵世界，停留在过去。
过去的事，程沐筠皱眉，有了点详的预感。他没有试图反抗，那过是没意义的挣扎。
程沐筠的力气太小，即便是全力挣扎，对于仇琮说，过是蚍蜉撼树，甚至无法突破外界进入他的心灵世界。
仇琮控制住后退的程沐筠，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安静配合，微微松开力道。
他慢慢凑过，张嘴，却没落在唇上。
程沐筠见状，身体微微一动，就想自他身下钻出去。没想，仇琮的反应更快，他身体一侧，手一拉。
人再次拉回他的怀里，只是此刻的方向变了。
程沐筠的背，靠在仇琮的胸口，腰间他的手揽住。
这个姿势，反而更加危险。
他感觉仇琮的鼻尖，蹭过颈后，然后张嘴，轻轻含住了他后颈的皮肤。
一种大型野动物叼住颈后的毛骨悚然感，沿着尾椎骨直冲头顶。
程沐筠浑身的汗毛要立起了，本能地感觉了危险，连呼吸变得困难起。
久之前，他才用这个小手段催眠了仇琮，现在就同样的手段反制。
报应吗？
即便仇琮没有信息素，在他微微用力嵌下一个牙印的候，程沐筠依旧觉得腰间一软，受控制的声音自唇齿间溢出。
“唔——”
或许是这个声音鼓励了仇琮，他一用力，一翻身。
程沐筠就他压在了身下，他眼睛已经没有离开，死死盯着程沐筠的眼睛，慢慢倾身靠近。
就在他唇，要落在程沐筠唇上的瞬间，程沐筠忽然问了一句。
“仇琮，你是是喜欢我，喜欢你的导师你的引路人？”
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仇琮的动作停了下。
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猛地起身，后退几步，“没有，是。”
程沐筠起身，拢了下衬衣。他眯眼看了仇琮片刻，随后抬手摸了下仇琮的脸侧，“没事，什么没有发，我去洗澡了。”
仇琮依旧是亦步亦趋，在程沐筠进浴室后，靠在外守着。
程沐筠放水，脱衣服，进了浴缸。
长叹一口气。
小黑屋关了几分钟就放出的系统很惊讶，问：“刚才发了什么？alpha的能力是很强吗？这么快？”
“想什么呢，把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清一清，什么没发。”
系统：“对啊，仇琮这么自我的状态，怎么能听得下。”
程沐筠：“我大概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情况麻烦了。”
系统：“怎么说，他现在是对外界有反应，开始好转了吗？”
“没，他病得更重了。”程沐筠说，“我的存在，让他更加以为自己沉浸中的世界是真实的。”
简单说，仇琮实还活在过去，刚才的情景，是过去的重现。
仇琮十八岁那，易感期差点对程沐筠用强。程沐筠便是问了仇琮这么一句话，拉回对方的些许理智。
那的仇琮，还全心把程沐筠当长辈当导师仰慕，只觉得自己这种举动是在信息素操控下的禽丨兽为，于是紧急刹车。
程沐筠则是趁机给了他一剂麻醉针，解决问题。
“那怎么办？”
程沐筠摊手，“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大了下剂狠药。”
系统：“狠药，什么狠药，你这样让人害怕。”
程沐筠没回答，而是眯着眼睛，尽情感受泡澡的快乐。
在小型战斗星舰上，是会出现浴室这种浪费空间的东西的。
能量供给全靠营养液，全部吸收，没有杂质，自然也需要厕所。清洁问题完全依靠喷雾清洁液体，会脏会臭，就是舒服。
泡了约莫二十分钟，程沐筠看坐在口的人影开始晃，便知道仇琮的忍耐已经了极限。
他起身，擦干身体，穿衣，推出去。
仇琮立刻站了起，乖乖进浴室洗澡。这是人这段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程沐筠则是就这么站在浴室口，也避讳，看着仇琮洗澡。
仇琮身材很好，背上却有疤痕，是常征战留下的。这些疤痕，当然以通过医疗技术消除，只是对于仇琮说，会花间做没有意义的事。
纵横交错的疤痕，映衬着线条利落极具力量感的背部，显示出另类的感。
程沐筠看了片刻，说了句，“实我有点心动，刚才惜了。”
系统：“……”
仇琮只用了几分钟解决洗澡，然后乖乖出，拉着程沐筠躺了床上。
此前的一切，仿佛没有发过。
一夜无梦。
***
程沐筠醒过，星舰已经停靠在了白鸽星的星港。
活恢复如常，白鸽星修养息，开始重建工作。
仇琮这样的病人，当然是什么做了，他也拒绝出，一直窝在庇护所内，踏出那个院子。
程沐筠陪他宅了三天，还是受了了，使了个小计策，让仇琮准备去见一见裴一航。
听仇琮要求的候，范锦一点也吃惊，他亲自把人带了关押裴一航的监狱里。
在进入全封闭牢房的候，范锦凑近程沐筠，低声说了句。
“程先，我给你一个紧急权限，如果老大控制住，要弄死裴一航，你这个个人终端以启动电击。”
他停顿一下，“嗯，没什么命危险，就是以暂麻痹老大的身体，方便我们进。”
“怎么这么大仇？”
范锦说得坦然，“夺妻之仇，共戴天啊。”
程沐筠：“……”范副官，你这故事编的自己信了啊？
穿过重重大，这本是白鸽星的总督，关押反抗势力的牢房。
反抗军在接管此处，就已经清空。
此，牢房内关押的是裴一航和这次俘虏的ao联盟军队。
一般说，反抗军在俘虏的ao联盟军后，会给他们注射了腺体萎缩药剂之后，送后方大本营进集中改造。
如果经过改造，依旧冥顽顾，就要么用同ao联盟交换战俘，要么关押起。
穿过一道一道，最里看守最严密的牢房里，关押着裴一航。
人停在特殊材料的透明墙体之外，裴一航正背对着他们在看书。
他听了动静，却没有动，完全拒绝沟通的样子。
裴一航身份特殊，反抗军这方实在争取策反他，只是没有任何成国。
他根本就开口，这也是范锦会同意仇琮见裴一航的原因，管是正向还是逆向，总是一个刺激源。
说定仇人见，分外眼红，裴一航就这么开口了。
仇琮说话，程沐筠只得主动开口，“裴一航。”
听他声音的候，裴一航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慢慢转身，看程沐筠的候，整个人愣住了。
能作为小说中顶尖实力的男配之一，裴一航的外貌配置，自然是顶尖的，极致的俊，气势也是久居高位才能有的样子。
裴一航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眼始终落在程沐筠的脸上。
这种眼，似乎激起的了琮的敌意，他抬手，揽住程沐筠，皱眉瞪了过去。
如果是在之前，程沐筠反复给他做了心理建设，此大概要表演一个手撕裴一航了。
裴一航停了下，忽然笑了一下，很嘲讽，“仇琮，我倒是没想，你也玩养替身这一套？”
离得近了，裴一航才发现眼前的青和程沐筠长相上同的地方，眼尾略圆钝，线条更柔和。
仇琮没有说话，因为这句话在他的世界中没有任何意义，便会给出反应。
裴一航并没有看出什么对劲，因为仇琮这人，从一开始就和他是死敌。
在仇琮归降受封公爵住在首星的那段间，人因为大大小小的原因打过知道多次。
打得整个首星的人知道，元帅和公爵合。
在倪真数次表示要人和平共处之后，裴一航开始缓和人的关系。
他以为是此前剿灭反抗军，人打得多了结下的仇，便开始邀请仇琮自己家里吃饭。
每次在家中设宴邀请仇琮之后，人关系就能缓和一段间。后，裴一航才发现，仇琮根本就是为了程沐筠。
仇琮觊觎程沐筠，许多。
反抗军拿下首星的候，裴一航仇琮短暂俘虏过，那仇琮才冷笑着说出前因后果，痛锤他一顿还训斥他是个人渣。
只是没想，程沐筠死后几十过去，仇琮还是绷住痴情人设，开始找替身了。
程沐筠看着裴一航的表情变，就知道这傻叉在想什么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然后拉了一下仇琮的衣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我想进去，毕竟当，他人跑了，婚姻关系还算彻底解除。”
这一句话，正好刺中仇琮的心结。
他的个人终端，拥有最高权限。仇琮低头，在个人终端按下一个按钮，打开了，牢房内的监控，也切换了权限界。
裴一航打了药剂，此浑身无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即便如此，仇琮似乎也放心，身影一晃，一拳重重击打在裴一航的腹部。
程沐筠跟在后进去，看仇琮拎着裴一航，似乎还准备继续。
“仇琮，了，把他绑在束缚椅上。”
他没有任何掩饰，从声音情，完完全全是程沐筠的样子。
裴一航嘴角渗出些血液，目光却死死落在程沐筠的脸上，他忽然有些癫狂地笑了一下，“程沐筠，你是程沐筠。对，你是已经死了吗？能的，能是他。”
说话之间，裴一航已经绑在了束缚椅上，除了头部，没有任何地方以动弹。
程沐筠这才走了过去，看着他，凑过去低声说了句，“恭喜你，猜对了。”
他停顿片刻，直起身，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开口。
“再次看我，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