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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戏生情

“那么,你现在饿了吗?”一局棋已经结束,傅惊羽饶有兴趣地问路疏影。

路疏影正要谎称自己不饿想及早开溜儿,“咕噜”路疏影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路疏影只得尴尬地微微低下头。

傅惊羽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无论你是高中那些年的沈思洋还是现在演艺圈不愠不火的路疏影,你终究还是那个傻得可爱的你……

傅惊羽带着路疏影来到一个来往的人极少的高级餐厅(毕竟他傅惊羽是一个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目,一不小心就会引来八卦绯闻的明星)。傅惊羽点了几道名贵的菜后又点了一个海鲜火锅(高一那年,傅惊羽为了请沈思洋吃好一点的东西,花了自己几天的生活费请沈思洋吃了海鲜火锅)。

火锅被端上来后,傅惊羽见路疏影没有立刻拿起筷子,而是显得拘束矜持,便自己拿起筷子像当年那样挟起一个色泽鲜红的海虾,伸到路疏影嘴边命令道:“乖!张开嘴!啊——”

路疏影一惊,为什么总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真的是自己拍戏太累,所以思绪紊乱了吗?可是……

两人都津津有味地吃着。傅惊羽见路疏影一言不发,还像以前那样安静。便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个化学式“Mg+ZnSo4=ZnSo4+Mg”递给路疏影。

路疏影好奇地看了看:“这……不是一个证明镁比锌的活泼性强的置换反应化学式吗?”

“它还表示——你的美(镁)偷走了我的心(锌)!”傅惊羽含情脉脉地对坐在对面的路疏影说。

路疏影一愣。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路疏影赶忙摇了摇头,no,no,no,且不说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平凡的自己和这个分分秒秒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傅惊羽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路疏影你别自恋了。

路疏影赶紧转移话题:“啊哈?是嘛!这个化学式还能用来撩妹儿啊!哪天我用它去调戏美人去!”

“那我美吗!”傅惊羽高冷地看着路疏影质问她。

“美……比美女还美!”路疏影被和自己直勾勾对视的颜值爆表的傅惊羽惊呆住了,痴迷地咽了口水。

傅惊羽满意地一笑。

……

皇宫的观鱼亭里,魏勋戎(男一号傅惊羽饰)应皇上的邀约,早早地来此等候,见皇上迟迟未到,便百无聊赖地作起了画,眼里流露出万千情意地画起他心爱的女子南宫朵蕾的肖像来。

馨儿公主见魏勋戎果然上当来到了观鱼亭,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狠狠地整他一顿,泄她心头的不快。馨儿渐渐向魏勋戎走去,突然心头一怔。怎么会有生得如此惊艳的绝世美男?她上次怎么没有认真地看他的样子呢?

一向只顾吃喝玩乐的馨儿芳心蠢蠢欲动,目不转睛地发着呆缓缓走向魏勋戎,突然脚下被拌了一下,“哎呀!我的脚……”

认真作画的魏勋戎望向馨儿,馨儿突然娇羞起来,魏勋戎无动于衷地走向馨儿……

……

“咔!” 导演说了声,“好了,大家先中场休息一下吧”导演边说边笑呵呵地来到傅惊羽和路疏影面前夸赞:“傅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演技实力和颜值都不相上下啊!果然名不虚传!路小姐也是潜力无限,后生可畏啊!”

“哪里,哪里……”傅惊羽客气地说,但是心里却洋洋自得,必须的,他傅惊羽可是有信心挑战“视帝”这个称号的。

“导演您过奖了!”路疏影微笑地谦虚道。

“哇塞,你刚才演得公主对将军的情窦初开的神情演得太好了!简直就跟你真的对他动情了一样!”身材微胖,比路疏影矮一点的郑星星眨着闪亮的大眼睛来到路疏影身旁,帮她取下盘着的假发,崇拜地对路疏影说。

路疏影看着镜中长得给人一种提神儿的感觉的郑星星,活泼可爱的让自己很无奈,她那哪里是演得,她当时看着一身古代装扮的傅惊羽,都忘记自己是在演戏了,被他迷得……天啊,她路疏影不会真的对傅惊羽动了情了吧,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专情,她有“国民男友”言楚非了啊……

“对了,疏影,听说公司给你分配了经纪人,来头还不小呢!是那个……那个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不过好像她以前带的艺人都是大红大紫的呢!曾经轰动了整个娱乐圈”郑星星含糊其辞地夸张比划着。

“疏影!”林梦岚从容地向路疏影走来。

“哎?你不就是上次……”路疏影惊讶地站起身来,看着林梦岚,没想到还会再遇到她。

郑星星激动地碰了碰路疏影给她使眼色,用极小的声音对她说“就是她,就是她!”

“没错!是我,林梦岚,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了。”

“啊?经纪人!”路疏影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梦岚,但还是惊喜地缓缓伸出手和林梦岚握手“以后就要劳烦梦岚姐多多关照了!”

周围的几个女艺人都惊呆了“天啊,这不是传说中的林梦岚吗?”陆雨琪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虽然路疏影是《风起云涌》的女二号,演技也屡次受到夸赞,她哪里想到就连林梦岚这样的人物都愿意做路疏影的经纪人,这个路疏影还真不简单。她陆雨琪以前哪里把路疏影放到眼里过。

下班后,照常准备打车的路疏影漫不经心地在路边等车,此时的她还沉浸在林梦岚成为她的经纪人的意外之中。

突然一辆车在她身旁停下,摇下车窗。怎么又是他——傅惊羽。路疏影心里纳闷儿。他想干嘛?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傅惊羽像似在命令她。他见路疏影有些犹豫,便又挑衅地说:“难道要我生拉硬拽地把你弄上车?”

“上车就上车,还怕你不成!”路疏影装作趾高气昂毫不畏惧的样子上了车。她还真担心,傅惊羽会真的会下车来生拉硬拽,再被别人发现,毕竟傅惊羽的名气很大,搞不好弄出什么绯闻,会对她带来许多麻烦 。况且她现在还是言楚非尚未对外公开的女朋友。

傅惊羽带路疏影来到游泳馆。

“我们来这里干嘛?”路疏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游泳!”傅惊羽淡定地说。

“废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回答!”路疏影略显生气地嘟囔。

“你明天不是有一场和陆雨琪一起落水的戏吗?不想一遍遍地在水里泡的话,就得在拍戏前多下功夫。”傅惊羽拉着路疏影的手继续往前走。

“哎?喂!”路疏影突然被傅惊羽拉着手,愣住了。

“走啦!这里面应该有给顾客出售泳衣的柜台,我们去选泳衣,带你到水里练练。”傅惊羽也不管路疏影答不答应,径直地拉着路疏影来到一个柜台前。

傅惊羽要了一套女泳衣和男泳裤。

路疏影在换衣间里将泳衣换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羞涩了,穿成这样在傅惊羽面前——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啊!看着周围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的女性都很自然地出去了,路疏影想反正自己穿的泳衣还算保守一点的,便硬着头皮扭扭捏捏地出去了,走向傅惊羽说好的游泳池。

傅惊羽早已经换好泳裤在池边等路疏影了。他见换上泳衣的路疏影慢慢向自己走近,他只知道路疏影的身材苗条,却没发现会那么性感。不禁看呆了。

路疏影一路走来都是微微低着头,直到快走到傅惊羽跟前才抬头。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傅惊羽俊美的脸庞,魁梧的身材,发达的胸肌映入眼帘……路疏影看着眼前穿着泳裤的傅惊羽,脑海里涌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路疏影不敢再往下想,此刻的她脸颊发烫,差点就要流鼻血了……

傅惊羽在水中耐心地教路疏影拍戏时应该注意的动作……

在水中穿着泳衣如此亲近,两人渐渐都有些心猿意马,难以集中精力去练习拍落水戏的动作。

“大致就是这样了,你先自己慢慢练吧,我……先去游一会儿!”傅惊羽赶紧扎在水中熟练潇洒地游了起来。傅惊羽不敢保证他继续离路疏影那么近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此刻需要冷静下来……

路疏影也松了口气,刚才贴得那么近,她感觉自己分分秒秒都会窒息。还好他现在游到那边去了,路疏影便按照傅惊羽教的一步一步练起来……

果然,傅惊羽教的没有白练习,第二天的落水戏她表演得非常顺利完美。

傅惊羽向路疏影抛了一个媚眼,仿佛在炫耀他的功劳。傅惊羽走到路疏影身后,在她耳边低语“晚上等我,我送你回家。”

路疏影心里暗想,自己被别的男人送回男朋友家——除非她脑门儿被门挤了!下班后,路疏影故意躲着傅惊羽,没有去往常搭车的地方等车,走到公司后门到另一条道路上搭车。

但是,没想到,居然被傅惊羽逮了个正着。路疏影这次是真的——被傅惊羽生拉硬拽地弄到了车上。

路疏影气得脸色红通通的坐在副驾上:“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怪,下次这样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挤地铁就不会遭到性骚扰吗?还是你宁愿被一些不分老少的男性占便宜,也不愿被一个撩倒万千少女的男神好心送你回家!”傅惊羽雍容尔雅地说。

“可是,我……我有……”面对着总会使自己脸红心跳的极品美男,路疏影始终开不了口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路疏影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耻,明明对言楚非没有感觉,却愿意一直当他的挂名女友,或许是言楚非对她物质上的满足和尊重她给她的安全感,她不愿意去按照自己的意愿追求感情。可是,又对傅惊羽总总霸道的做法难以抗拒……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芳华……”这首歌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但是自己并没有听过这首歌啊?路疏影心里困惑。

傅惊羽看了一下,是胡杨打来的,便按了接听免提。

“喂?惊羽,我……我和刘灿(在哽咽抽泣),我和她……分了,她……她就这么……这么把我……甩了,甩了……哈哈……被她狠心地甩了~”傅惊羽听出胡杨是喝醉酒了,他知道胡杨有多爱刘灿,想必他此刻一定在那个地方借酒浇愁吧。

傅惊羽担心胡杨,在路疏影面前仍旧保持一脸从容的样子,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哪儿?我在哪里呢……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买了飞机票,我在……虹桥机场,嘿嘿,我明天就……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傅惊羽信以为真,调转车头,打算去开往虹桥机场。路疏影有些慌了:“那个……要不停车?让我下去吧,我自己回去!”

傅惊羽佯装没有听见,不予理睬。此刻天色已黑,他哪里放心让她自己搭车回去。

当车开到七宝镇西北方的高速公路的一个偏僻的地方的时候,车突然出了故障,偏偏傅惊羽对修车之类的毫无经验。而手机也像故意作对似的毫无信号。两人万分焦急,没办法,只能徒步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叫拖车了。

胆小的路疏影紧紧地跟着傅惊羽,傅惊羽嘴角微微勾起,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吗?傅惊羽往后退到路疏影身旁,果断地搂住路疏影的肩膀:“我们这样肩并肩走!还害怕吗?”

路疏影一愣:“我……嗯,还……好吧。”

傅惊羽打开手机,居然又有信号了,给专业修车的打完电话后,傅惊羽又给胡杨打了个电话,结果胡杨那个坑人的家伙差点没把傅惊羽气死,没错,实际上胡杨并不在机场——而是在家里喝闷酒。两人又像傻子一样地折回到车子旁,等待着拖车来把车拖走。

“疏影,如果你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你……害怕吗?”傅惊羽故意放松心情挑逗路疏影。

“我……害怕。”路疏影的确害怕,这里就跟荒郊野外没什么两样,此刻她也不怕被傅惊羽笑话了。

傅惊羽充满深情地看着路疏影:“所以,别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面对不逞强表现出娇柔的一面的她,他对她的保护欲更加强烈。

傅惊羽深情款款地靠近路疏影,路疏影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难道是……路疏影紧闭双眼。

傅惊羽慢慢凑近路疏影的嘴边,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轻轻地吻了路疏影有颗黑痣的眉间。

路疏影尴尬地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眉间,是……自己想多了?

拖车终于来了,把车拖走后,傅惊羽决定先找个酒店歇息一晚。酒店还没找到,路疏影已经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傅惊羽看到一个叫“缘生”的餐厅,不由自主地牵起路疏影的手走了进去。路疏影微微一怔,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牵自己的手,但是他每次牵自己的手时却都是那么自然,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吗?为什么自己突然那么在乎?

刚坐下不久,路疏影便去了卫生间,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言楚非早早地回家了,见路疏影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忧,便拨通了路疏影的手机号。

傅惊羽见路疏影的手机响了,便拿过手机准备接。一看是言楚非打来的,她竟然和言楚非这样的人物有联系?这么晚给她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傅惊羽心思沉重地接了电话:“喂?”

“你是谁?疏影呢?让她接电话,我是她男朋友!”言楚非心里一怔,是路疏影出了什么事?还是她在外面有了心仪的人谈恋爱了?

男朋友?没听她说她有男朋友啊,而且还是言楚非这样家世显赫,娱乐圈里上海人气排行榜第一的人。傅惊羽努力保持平静地说:“我是傅惊羽,路疏影的朋友,我们路上遇到了一些事,现在在餐厅,她去洗手间了,你不放心的话,待会儿让他打给你。”

“最好是这样!”言楚非挂了电话。

翌日,傅惊羽和路疏影来到片场。他们将有一场公主在冰天雪地的山洞里给身负重伤,全身冰冷的将军裸身取暖的对戏。

可是拍摄过程中,路疏影总是情不自禁地脸红,从未拍过这么暧昧的戏不说,和她对戏的人还是傅惊羽,她……

傅惊羽也吼不住路疏影这样趴在自己身上耳根通红。

导演终于发怒了:“一个担心心爱的人全身冰冷得极有可能会死去的人,还顾得上羞涩吗?路疏影,你让我很失望。一个演员连基本的心理素质都没有,还是不要做演员拍戏了!”

路疏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好好冷静下来,再拍一次。”导演转过身对傅惊羽说:“傅总,希望可以让化妆师把你的脸色和耳朵涂得苍白一些,这样更能突出剧情效果。”导演没有明说,但是傅惊羽听出导演话中有话。

傅惊羽没有去安慰路疏影,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安静地抽了支烟。自从和成为路疏影的沈思洋重逢后,他在继续开始了《缘起缘灭》的编写的同时,也学会了抽烟。有时觉得,烟——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两人出乎意料地一次性完成了拍摄。

下班后,傅惊羽找到路疏影:“等下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他想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言楚非的女朋友。他也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一点点……

路疏影正要回答,突然手机响了,她打算走开去一旁接电话,却被傅惊羽阻止了。

“喂?楚非……”路疏影尴尬地接了电话。

“疏影,我到你公司门口了,我在车里等你。”虽然路疏影只是自己的“假女友”,但是言楚非还是会担心她会受到伤害,就像哥哥关心妹妹。

“是……言楚非吗?没事儿,你和他一起回去吧……”傅惊羽心里五味杂陈。

路疏影“嗯”了一声,正要走开。傅惊羽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路疏影一脸茫然。

“沈思洋,和他分手,做我女朋友可以吗?我喜欢你!”傅惊羽激动地说,眼里充满期待。

“沈思洋?什么沈思洋!原来你是把我当成沈思洋了,呵,所以你接近我,对我好都是因为她?”路疏影热泪盈眶地甩开傅惊羽的手,离开公司。

“疏影,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傻瓜,你就是沈思洋啊,可是我却一时冲动忘了你已经失忆了。傅惊羽伤感地默默看着路疏影离去的背影。

路疏影走出公司,看到前面有一辆熟悉的车,正要向那边走去,却被林梦岚叫住。

“疏影啊,这是公司新接的剧本,我特意挑了两部比较看重的,你抽时间看看上面的角色,随便挑,即使是女一号,我也有把握给你争取到,《风起云涌》里你的戏份剩得不多,现在娱乐圈竞争很激烈,拍好每一部戏的同时,还是要多接戏,经常出现在观众面前才会更吸粉,从而慢慢站稳脚跟。”

“好的,梦岚姐,我会认真看的。”路疏影欣慰地说。

“嗨!疏影!”言楚非下了车,向路疏影摆手。

林梦岚顺着熟悉地声音望去,是他!虽然言楚非戴了口罩,但是林梦岚还是能百分百确定自己没认错。

“男朋友?”林梦岚背过身问路疏影。

“嗯……”路疏影点点头。

“去吧,不耽误你了。”林梦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选中的艺人会是自己的初恋的女朋友。

路疏影走向言楚非,言楚非突然感觉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林梦岚和吴擎去了美国结婚并定居在美国,应该不会是她。言楚非也没有问路疏影刻意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