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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格外和善的赵县令

叶大夫来的很快,一番诊治后,略带迟疑地说,“这回是真的中毒了……”

温忠厚仿佛抓到了十旬地把柄般,叫嚣道,“瞧瞧,大夫可是你们请的,连他都说中毒了,还不赶紧赔钱!”

十旬懒得搭理他,直接问叶大夫,“能查出来什么时候中的毒吗?”

叶大夫摇摇头,继续道,“这脉象很奇怪,老夫也不确定是否中毒,也许是吃了相克的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忠厚打断了,“我呸,你们分明是商量好的,温十旬,今日你若不给我说法,我就报官,让你们给我儿子偿命!”

温忠厚嘴上叫嚣地厉害,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心想那两人虽然骗了他们田地,好歹解药是真的,不然也不会他喝了解药没事,温才却吐血了。

十旬冷笑了声,“大伯,你说我下毒,证据呢?”

“才儿都这样了,不是证据吗?”

“……”得了,她竟妄想跟温忠厚这个无赖白扯。

十旬朝小福使了个眼色,小福立马往府衙方向跑。原本买了酒的人也不走了,一个个心满意足地抱着酒坛等看戏。

反倒是那些没买到酒的,急哄哄地问十旬还有葡萄酒吗。

十旬摇了摇头,“一开始就定好了,统共就两百坛,卖完就只能等来年了。”

她一说话,那些没买到酒的立马挎下了脸,有些一大早过来排队,就因为犹豫了一会儿就没买到酒的人立马不高兴了,“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就是啊,我可是足足排了两个时辰的队呢。”

“算了,这样的商家,以后再也不来了!”

十旬抬起手,安抚性地往下压了压,见大伙儿稍稍平复了些,“这次只是试推,明年的这时候,保管各位都能买到好喝的葡萄酒,而且价格还一样。”

然而,不悦的众人没有丝毫被安慰道,搞什么,还得等一年!

“得了得了,就当被人当猴耍了。”人群中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满的嘀咕。

“散了吧,以后不管是这日日古董羹还是这温氏酒坊,我都不敢来了。”

“可不是吗,净折腾人。”

原本还是在下面小声嘀咕,见十旬没有反应后,抱怨声愈来愈响,到后头甚至有些买到酒的人都隐隐有些后悔。

温忠厚这下也不管半死不活的温才了,站起来跟着大声嚷嚷,“这样的无良商家,肆意抬高酒价,赚黑心钱,还说什么善商,我呸,分明是花银子买的吧!”

人群里不少人被挑拨地义愤填膺,眼看局势又要控制不住了,十旬刚要上去理论,却被身边的人扯了一把,温元鸣走到她前头。

“买卖本就你情我愿,后悔的可以退货。”

他一开口,下面立马安静了下来,原本吵得最欢的那几个张了张嘴,硬是吐不出半个字。

“至于胡言乱语的,自己掂量掂量。”

十旬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有一瞬的恍惚,前世她遇到的刁难数不胜数,毕竟她一个和离再嫁的女人,既无娘家撑腰,又无子嗣傍身,守着诺大的家业,遭了不少红眼。

然而,似乎温元鸣从未帮她解围过一回,明明当时他的权势如日中天,但凡他开口交代一句,她的日子都不会那么难过。

可他没有。

到这辈子,她已经习惯什么都自己扛,习惯一个人去面对,他又站出来了,这算什么?施舍吗?

十旬冷冷一笑,心底浮现的那丁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大伙儿忌惮气场强大的温元鸣,纷纷不敢再吱声了。

唯有一个温忠厚,声泪俱下地喊着,“儿子啊,我的儿子啊,你死得好惨啊……”

“你儿子又没死,他只是昏迷了,吐血也无大碍,好好休养别作妖就能康复。”叶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开口。

哭得正酣的温忠厚怔了怔,还保持着张嘴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大夫,怎么可能没事。不是没喝药就得死?肯定是这庸医自己医术烂,还在那儿胡说八道。

这边闹得厉害时,赵县令带着一帮衙役来了,那张慈善温和的脸上出现罕有的厉色,“是谁在闹事?”

温忠厚吓了一慌,但转瞬就跪地求饶,“青天大老爷啊,您得给草民做主啊,草民这儿子好端端地受人毒害,如今性命堪忧,这歹毒的二人偏偏死不承认啊。”

赵县令眉头一皱,“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温忠厚一噎,他哪有什么证据啊,可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啊,这个赵县令怎么就不能信他一回呢?

见他沉默不语,赵县令脸色越发难看,“看来是没有证据了,来人……”

温忠厚瞬间慌了,一个劲地磕头,“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查啊!”

“咳咳……”

躺在他怀里的温才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围着他们的衙役,不解问,“爹,这是怎么了?”

温忠厚脸上的诧异不比他少,不是中毒就回天乏力了吗?难不成现在是回光返照?

“才儿,你觉得怎么样?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县令大人说,县令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一定会给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的。”

这话听着像是一顶高帽,然而这高帽压的太重,听得人格外的不舒服。

赵县令已经懒得跟他们废话了,手一扬,那些衙役立马将鬼哭狼嚎的温忠厚父子架了起来,直接带走了。

赵县令走到十旬跟前,掏出一枚玉佩递到她跟前,一脸和善道,“今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拿这玉佩来找本官,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十旬心里咯噔了下,不知怎么,总觉得赵县令这番话怪怪的。

见十旬迟迟不伸手,赵县令不怒反笑,“怎么了这是?”

“多谢大人垂爱。”十旬不敢迟疑,双手接过玉佩,“民女这些恭谨守法的寻常商户,能在威县做生意立足,多亏了大人治理有方。”

赵县令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本官就喜欢你们这些善商,大名府的万酒会早早准备,本官还指望你夺得头筹,给我们威县争光呢。”

十旬连忙惶恐又恭敬地说了一堆客气话。

赵县令走后,原本围观的百姓也散地七七八八的,有的人离开时隐晦地看了十旬眼,没想到这温十旬年纪轻轻其貌不扬,却深得赵县令的欢心。

难怪在这威县的生意能越做越大。

十旬转过身,就见温元鸣一脸沉思地盯着赵县令离开的方向,想到方才他的所作所为,十旬沉下了脸,“温元鸣,你跟我来一下。”

剩下的收尾整理工作交给苏毅和小福就成了,他们二人去了酒楼二楼,一眼就瞧见了喝闷酒的柳之枫,柳之枫一见,立马笑嘻嘻拎起酒壶,“来一杯不?”

十旬没理他,推开边上的厢房就走了进去,温元鸣紧随其后,正要关门,突然挤进来一张贱兮兮的脸,“哎,关什么门呐,你们两个该不会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吧?”

两人难得一致的,冷眼看着他。

柳之枫直接挤了进来,“既然不是悄悄话,我猜你们也不介意我听的,对吧?”

“……”

十旬发现,自从柳之枫那晚醉酒痛苦之后,他就在不要脸不要皮这条路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