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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退婚

夏桐放下杯盏,顺手扯了个椅子坐在潇琴瑟对面:“这几日事忙,才刚得了消息,我便赶过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潇琴瑟尚待着伤痕的额头上,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潇琴瑟怔了怔,旋即满不在乎的继续拿起芙蓉糕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左右太子不喜欢我,退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夏桐闻言眉头微挑,整张脸都写着不相信:“你真这么想?”

潇琴瑟放下糕点拍掉手上的残渣,转眸望向夏桐,微微正色:“太子无意于我,纵使我嫁过去了也不过是二人相看两厌,少不得又生出许多事端。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婚事退掉,于他于我都好。”

夏桐不想不过几日不见,潇琴瑟心境竟已变了这许多。转眸却瞧见她额角尚未愈合的伤痕,眸中便多了几分歉疚,叹道:“是表哥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说着他的手轻抚过那处伤痕,不由皱眉,神色间满是心疼,轻声:“还疼么?”

潇琴瑟却怔怔的望着夏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自穿到这个相府小姐身上,几乎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讥讽嘲弄。唯独眼前这个人不同。

他担忧的神情,忽然便让她忽然鼻子一酸。

夏桐见她眼圈红了,只以为她是忧心伤痕,忙安抚道:“别怕,表哥的药铺里药材多的很,必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听他言及药铺,潇琴瑟不由心中一动,抬眸急切道:“当真么?表哥的药铺中药材很多?”

夏桐挑眉微诧,点头:“那是自然。”

“太好了!”潇琴瑟闻言忍不住跳了起来,忙快步去妆台上取了那胭脂递给夏桐。

夏桐先是一怔,旋即也察觉不妥,大惊失色,抬眸望向潇琴瑟:“表妹,这……”

潇琴瑟点头,双眸盈盈含泪:“表哥猜的不错。琴瑟的身材,正是这些药物所致。”

夏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嫌恶的将那胭脂掷于一边,沉声:“是谁害你?竟这般阴毒!”

潇琴瑟忙安抚道:“琴瑟还不知。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请表哥替我抓药治疗。”

想了想,复又补充道:“为防有人下手,一应熬药事宜,还请表哥暗中进行。”

说着盈盈下拜,“一切,便拜托表哥了。”

夏桐急忙扶她起身,望着潇琴瑟的眼睛,郑重:“你我血脉相连,你所托之事,我自当尽心。”

皇宫,养心殿。

太子刚一进殿,皇帝盛怒的声音便劈面而来:“你这逆子还有脸来见我!”

太子心下一惊,赶忙跪下:“儿臣不知何处惹恼了父皇,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扯过一本折子,狠狠摔到太子面前:“你自己看!你这逆子当众退婚,简直把我皇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可知至今日,已有多少大臣上奏论你的不是?”

太子捡起,略略一翻心中已然明了,抬眸望向皇帝,不服道:“在儿臣看来,若是娶了那个无盐丑妇为正妃,才可算是当真丢了皇家颜面!”

皇帝闻言被气的一阵咳嗽,猛的拍案而起,指着太子鼻子喝道:“你只瞧见潇氏容貌平庸,可曾想过她是潇相的嫡女!这样的身份下嫁与你,还是委屈了你不成!”

言罢皇帝重新坐下,未待太子答言便不容置疑道:“朕不管你心里装了什么莺莺燕燕,这门亲事,你不准退!”

太子闻言也急了,膝行几步上前,抬高了声调:“儿臣绝不娶那东施丑妇,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言罢,便重重磕了个头,跪伏在地上久不起身。

一侧的皇后见此,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安抚太子:“那潇琴瑟虽丑,家世门第却是许多女子比不得的,我儿莫要任性,该听从你父皇之言才是啊。”

太子却仍执拗的不肯起身,口中依旧道:“但请父皇收回成命!”

“好,好,还未登基,便敢违逆父皇的命令了!”皇帝气的横眉立目,“以貌取人,怕是难成大器。如此看来,这太子你也是不必做了!”

皇后闻言一惊,当下顾不得太子,忙跟着跪了下来:“陛下息怒!太子只是一时任性,日后自然便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还请陛下三思啊!”

皇帝余怒未消,转向皇后,喝道:“若不是你这慈母一再回护,又怎会娇惯的这逆子如此嚣张跋扈!”

皇后不敢反驳,低着头连连揽罪:“是,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这就带太子回凤仪宫好好教诲。”

说着去扯太子:“还不快谢恩!”

太子迫于威慑,心里虽是万般不愿,也只得叩头谢恩,随皇后回宫了。

凤仪宫。

皇后屏退了宫人,望向太子,不无埋怨:“你何苦顶撞你父皇,白白惹他不喜。竟是连太子位都不想要了么?”

太子皱眉,转了头不去看皇后:“母后不知那潇琴瑟是何等丑陋,儿臣却是见过她的。这样的女子若嫁与我为正妃,日后如何能母仪天下?怕是会成全天下的笑话吧!”

言罢又望向皇后,眸中燃起几分希冀:“母后便替儿臣求求父皇吧!就当是为皇家体面着想也是啊!”

皇后刚于凤椅上坐下,闻言不由轻叱:“糊涂!”

见太子犹自不愿,皇后起身行至太子面前,握住他的手,恳切道:“你为太子,可知有多少人等着揪你的错处?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一个女人,你又何苦非要玉石俱焚?”

说着皇后抚了抚自己已有些斑白的鬓角,垂眸,不无伤感:“母后老了,不能事事为你筹谋。那女子你若真不喜欢,娶回去好吃好喝供着也便是了,谁又会理会你进几次她的房?待你登基,如何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又何苦争这一时?”

太子闻言动容,转眸望见皇后发间的银丝,终于松口:“母后说的是,都是儿臣不懂事。儿臣依母后所言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