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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四海酒楼

说完,佝偻老者双目再次闭合起来。似乎此事只是引起了他一点兴趣而已。

石洞中,阶梯尽头,乃是一处不算宽敞的厅堂。

此地宽不过八丈,长约十五丈左右。

而在厅堂正中央的上方,则凭空浮起一座袖珍版的玉桥。

此桥长宽不过丈许来长,通体雪白,晶莹剔透,仿佛一件世间罕见的瑰宝。

石桥正上方,则有一半人高的黑色石台,看起来丝毫不起眼。

将此地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没有其它发现后,王铮单手一催,便来到了玉桥上方的石台旁。

只见石台只有三尺来宽,一卷白玉为边的黄色竹简正静静的躺在其上。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将竹简拿起,王铮刚想掀开查看,不料竹简上的白玉边光芒一闪,竟是直接将他的手给弹开了。

脸上讶色一闪,他单手握住竹简,运起法力一催。

竹简先是微微一颤,接着剧烈的晃动起来,但却依旧没有要展开的架势。

轻“咦”一声,王铮开始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竹简,可看来看去,发觉此物既没有气息散出,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目光一闪,他双手齐出,各自扣着逐渐的一端,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体内的法力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朝其内灌入了进去。

这次,竹简在吸纳了不少法力后,轻轻一震,就将王铮的双手弹开。跟着它颤动了一下,就徐徐展开了。

欺身上前,王铮快速的观看起来:

“正心桥”

“魂牵俗务心魔衍,身断修元谈何前。明正红尘问心原,方得逍遥自在间。”

首先映入王铮眼帘的便是正心桥三个大字,之后便是四句七言诗。再往后,便是正心桥的使用方法以及条件了。

上面所述,必须要聚气十二层的修士才能够使用正心桥,不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形神俱灭。

第一次使用正心桥,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但第二次便要收取两千贡献点,第三次四千,以此类推,越到后面,收取的费用便越高。且其上注明,每名弟子只得使用五次正心桥,一旦超过这个次数,身体便会承受不住,彻底崩溃。

看着看着,王铮眉头就拧了起来,这竹简上面什么都提到了,却唯独没有说踏上正心桥上会发生什么事。而对于未知的东西,就不由得他不慎重一些了。

只是没等他再去研究什么,竹简光芒一闪,就快速的闭合了起来。

接下即将要掉落到地面上的竹简,王铮将之放回到石台后,侧身看向那道玉桥,双目闪动不已。

没一会,他心中一定,拿出身份令牌往石台左面的一处凹槽上一按。

接着就看到石台轻轻一颤,从其上忽的喷发出一道白光没入到了玉桥上。

刹那间,玉桥就闪出一道五彩光芒,跟着其四面各自浮现出一个圆形图案。且每个图案中皆绘有一颗二尺大小,闭合着的眼珠,看起来诡异无比。

此时玉桥四面的眼珠缓缓一颤,竟大有睁开的架势。

但随着整个玉桥再次闪出一片五彩光芒后,玉桥左右下三面的眼珠齐齐一顿,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玉桥上面的那颗眼珠猛的睁开,露出了黑白分明的瞳孔,然后略一转动,就朝着王铮看来。

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看到这颗眼珠竟似活物一般,王铮心中还是有些发毛。

但既然来到此地了,他说什么也不会再退回去了。况且如果不把身体上的毛病解决掉,他以后能不能正常修炼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略一发力,整个人就缓缓的落到了玉桥正中间。

几乎在王铮踏到玉桥表面的同时,那颗眼珠再次一眨。

片刻间,一缕黑色雾气就于眼珠上汇集而出,然后笔直的射向王铮。

看着飞快射来的雾气,他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有心想要出手阻止,但想起玉简上的记载,他又缓缓将双手松开,并主动对着雾气猛的一抓。

黑色雾气瞬间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并直接通过手掌没入到了他的体内。

此时王铮身体一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出现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抬头看了看那久违的红木牌匾,以及其上“四海酒楼”四个大字,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明明记得刚才是在玄古派灵峰正心桥上的,可怎么一转眼就回到自己家了。

“难道是幻境?”猜测了一番后,他双手一掐,就准备运转激识诀看看到底是否是在幻境中。

然而下一刻,他面色一变,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敢置信一般。

因为王铮发现掐出法诀后,身体竟是没有一丝变化,且体内多年苦修的充盈法力也变得荡然无存。仿佛在一瞬间,他就从一个聚气十二层的修士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

这怎能不让他慌乱。

“当家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公爹在灶房都要发火了。”就在王铮不知所措之时,一位年轻妇人抱着一个三岁模样的孩童从酒楼内走出,不无埋怨的说道。

下意识的朝发声之人看去,王铮顿时愣住。

这年轻妇人看起来十分陌生,不过却令他生出一股熟识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回想了一会后,他一激灵,终于想起此人竟是与孙小曼有几分相似,且那个孩童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而之所以认出孩童的模样,皆是因为在他小时候,王母曾以一壶清酒换一位落魄的画师给他绘了一张画像。而那张画像就挂在了他以前居住的房屋内。

“孙小曼?”虽然有些不确定,但王铮还是叫出了声。

闻言,年轻妇人呆了呆,然后轻笑一声:“当家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叫孩他娘么!嗨,我看你还是快些将手里的菜给公爹送去吧。不然等会他发起火来,少不了臭骂你一顿。到时候再吓到唸家就不好了。你说是吗?王唸家。嗯?”

说完,少妇逗了逗怀里的孩童,就转身走进了酒楼。

“唸家?我儿子?”王铮脸上一急,就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刚走一步,他就低头看去,只见其双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两捆青菜,两只手臂变得沉甸甸的。

神色一动,他提着两捆菜踏入了酒楼内。

酒楼内可谓是人满为患,没有一处空闲下来的桌子,而孙小曼则是坐在账台后,一手抱着孩童,另一手拿着笔不停的在一本账簿上写着什么。

刚一进入大堂,一些王铮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就争先打起招呼来:

“呦,虎子,快些催催菜啊,这都等多久了……”

“王掌柜,来来来,坐下喝点,今天我请客,别害怕,绝不赖你的账…… ”

“早就跟学海说了,多加个灶台,他非不听,哎…… ”

…… ……

草草应付了几句,王铮便直接朝着后院的灶房走去。

人未到,一阵铁铲敲击铁锅的声响就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到了近前,王铮的心脏竟是开始“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深吸口气,他一把掀开布帘。

片刻后,他身体一震,定定的看着一位头发花白,腰后别着一把烟杆,正在用一把铁铲在锅里不停翻弄的老者。

“爹”这一刻,王铮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菜往地上一丢,大喊了一声,就直接扑过去。

这白发老者赫然是王铮之父-王学海。

而王铮已然有九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王学海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铁铲给丢出去。但回过神来后,他脸色一沉,转头就要呵斥些什么。

但紧跟着王学海就顿住了,只因此时扑在他怀里的王铮已是泪流满面,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做甚呢!”话落,王学海似乎是觉得说得有些重了,叹了一口气,就继续说道:

“哎,这几日确实是忙了些,如果你累了就回厢房歇歇去吧!这后厨就由我先照料着。不过你得早日学着立事啊,万一哪天连我也没了,可就没人再去帮你了”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王铮的肩膀,就又转过去忙活了。

听到王学海的话,王铮瞳孔一缩,急忙擦了擦眼泪,朝着大堂中走去。

来到账台后,他眉头轻皱,开口问道:“怎么不见我娘?”

正在哄着孩童的孙小曼错愕了一下,有些惊异的回道:“相公,我看你是丢了魂吧!之前你非要去那仙家门派,结果一去就是十年。婆婆因此落下心病,年前又因身染恶疾,现在已经入土了。”

此话仿佛一记响雷轰在了王铮的脑海里,其整个人轻轻一晃,有些站立不稳起来。

所幸他紧挨着账台,伸手用力一撘,才稳住身形。

“葬,葬在哪了?”这几个字几乎是生生从王铮口中挤出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公爹说,婆婆任劳任怨几十载,当入得祠堂……”

没等孙小曼话说完,王铮一转身,就朝着后院内的酒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