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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玄冰亥水剑

谢玉一件件看过去,玉掌柜便一件件给他解说属性,遇到喜欢的武器,还挥舞几下。只是这些法器都被禁制锁了法阵,挥舞起来也就能砍几根发丝最多了。

谢玉眼神在飞剑上面逡巡许久,才道:“玉老,小子囊中羞涩,有没有便宜一些的飞剑?”

玉掌柜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差多少?”

谢玉不待他催促,已经将其中一个乾坤袋倒了个底朝天。桌上一阵灵光闪烁,正是他

得自袁家兄弟的家当。

“请玉老掌眼。”谢玉说完,自乾坤袋中一样样取出袁家兄弟遗留的长剑、狼牙棒等物。

这几件一阶法器都是买自元元坊,因为是批量炼制的大路货,各家商铺都有出售。谢玉来之前看过印记,是属于另一家大商铺“谵珍阁”,方才拿来“金玉阁”出售。

玉掌柜瞥他一眼,掂了掂手中两样法器,嘴里报价:“一阶上品长剑,表面光洁无损伤,属性正常,八十灵石。”

“一阶中品狼牙棒,表面略有损伤,属性正常,一百灵石。”

神念清点了一下桌面的灵石,道:“二阶灵石一块,一阶灵石一百四十八块。”

“共计四百二十八块灵石。”

转头又问:“不知谢道友看中哪样?”

谢玉一指玄冰亥水剑。

玉掌柜道:“本号与谢道友往来经常,故而所有精品以下,皆以八折供应。此剑折后八百灵石,尚缺三百七十二块灵石。”

谢玉赧然道:“小子不识天高地厚,才有如此莽撞之举,倒让玉老看了笑话。”谢玉来之前,只道二阶下品飞剑两百一把,自己四百多灵石,怎么也能买把中品以上。及至玉掌柜拿出货来,方知道二阶以上法器,因炼制门槛较高,所以二阶精品的价格,向来都是天价。

玉掌柜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谢道友上次送来的培元丹、养气丹可还有多少?本号此丹急缺,价格上面,可以给道友让个几分”。

谢玉叹了口气,道:“最近尚无功夫炼丹,若是玉老急需,我等事情忙完,抓紧送来。”

玉掌柜眉头一皱,两指一捏嘴角短须,似乎做了个重要决定。将桌上其余法器一一收进乾坤袋,又捧起玄冰亥水剑对着谢玉笑道:“谢道友若是喜欢,本号倒可破例一番。此剑可先交予道友使用,余下的灵石,谢道友一月内还来尽可,或以丹药相抵。如何?”

谢玉闻言不禁大喜,暗自心算,以自己现有的材料,约能炼制一百多份培元丹。以目前的成单率来算,尽可偿还所欠灵石还绰绰有余。

忙将飞剑收进乾坤袋,抱拳对玉掌柜道:“玉老高义,小子必定尽快将丹药送来。”

又取了解除禁制的口诀,寒暄几句,出店而去。

确认谢玉已经走远,玉掌柜身边突然浮现出一个青年来,看情形,竟似乎一直隐身在侧。玉掌柜忙屈身行礼,那青年挥手免礼,问他道:“此人信用可真?”

玉掌柜声音坚定:“他来这里五次,每次都是银货两讫,概不赊欠。以他往日行径来看,也非背信弃义之辈。”

那青年冷冷道:“既有你保证,那便算了。希望这次交好之举,不要弄成难以收场。”言毕,一道青光闪过,人已不见。

玉掌柜苦笑着摇了摇头,嘀咕着:“剑是你让我赊的,却变成我做了保人。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希望自己没看错人,保佑那小子早点来还钱”。

。。。。

却说谢玉赊了中意的飞剑,心里快意,又不敢表现。一路憋回竹屋,方敢放声大笑。摸着这新到手的飞剑,爱不释手。依口诀解开禁制以后,一路演示三个法阵威力。这玄冰亥水剑剑长三尺二寸,剑身宽约半指,通体以寒玉炼制,晶莹的剑身上,刻着二阶《锋利》法阵,剑尖处刻着二阶《极寒》法阵,另一个《急速》法阵则刻在剑颚处。三个法阵可以分别激发,使用灵力也有所不同。极寒最耗灵力,锋利次之,急速倒是所需很少。以谢玉现在练气六层的灵力计算,三个法阵同时激发,约能使用三炷香时间。想来杀那二阶栖云兽已经够用了。当下去竹屋外全力运转飞剑,试验起各种技巧来。

第二日辰时刚过,四名弟子已经集合大殿。队长朱温书一声令下,众人齐登宗门飞行法器——青槐舟往火云派飞去。

这火云派乃是属于赤阳宗管辖地盘内的小宗门。掌门柳云志,筑基初期修为,与背后的白、朱两家世家合力,一起开创了火云派。又分在了赤阳宗黎阳山脉靠近清水河一侧。以青槐舟的速度,飞过去倒是要个大半天。

四人在舟上闲坐无趣,索性聊天解闷。方妍是个热情的性子,约有三十多岁年纪,只是因修真者寿元大涨,脸上也比同龄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双桃花眼,配着嘴角的一个梨涡,未语先笑,一见就惹人喜欢。据说每日里收到的情书就有不少,只是方妍性格虽然热情,情爱之事却是没有兴趣,收了情书就随手烧掉,是已入宗三十年,一直没有双修。蓝柒虽然姓蓝,却是位黄发青年,看起来约二十多岁。似乎也是初次出门,有些紧张。队长朱温书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神态老成,行事稳重,很是受掌门看重。

方研见三人沉默,她径直走到谢玉面前,行了个礼,道:“这位便是谢师弟了。谢师弟天资绝艳,仅仅半年便修炼到了练气六层,这等修行速度,我等仰视已久。”

谢玉忙还礼,连称“不敢,不敢”。

方妍眼珠一转,又道:“听闻谢师弟父亲也在宗门?可巧了,我家叔父方典,也是在宗门任职,如今掌管膳堂一职。听说谢师弟父亲对你可好了,日常拿了灵食给你进补,我们都羡慕得很呢。”

谢玉才知道父亲隔三差五拿来的灵食,竟是出自方妍叔父之手,登时连连感谢。方妍却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只是乘机说起一些听来的宗门轶事,听得谢玉蓝柒二人连连点头,三人关系瞬间热络许多。朱温书早已听过这些,况且他年过四十,也不方便插嘴,只是用心操控青槐舟,一路风驰电掣,往火云派而去。

火云派山门立在黎阳山脉头部的一座山坳内。听说赤阳宗派人来援,掌门柳云志带着仅有的两位高阶修士白世礼、朱山早早已在山门处迎候。

七人见面,忙互相见礼,朱温书口称“柳师叔”,柳云志连连谦让,最后让不过,终于以高一阶的修为,认了这个师侄。

众人跟随柳云志,往火云派宗内稍作休整。

待众人一一落座,奉上灵茶,柳云志方向众人介绍了本次求援的任务。

原来黎阳山脉因赤阳宗搬来以后,秦正阳带着李元清与众弟子,对着整个山脉做了一次地毯式的绞杀。所有四阶以下妖兽被屠戮一空。秦正阳又以三阶防御法阵,镇住了山脉头上妖兽的入口,故而一年多来,山脉内妖兽踪迹罕见,山脉内的几个小宗门也算有了安生日子。

谁知三日前,朱山外出坊市交易,途经清水河,竟发现一头栖云兽幼兽。这栖云兽一身外皮刀枪不入,是最好的炼制皮甲材料。朱山心动,便跟踪幼兽,入了一个山洞。刚刚设下陷阱,就遇到一头二阶栖云兽闯入洞来,竟是幼兽母亲。朱山带的一阶法器连它皮都刺不破半点,自己倒被母兽的獠牙咬的到处是伤,连忙逃窜回门派。引了掌门与白世礼,又往山洞扑来,准备杀了补贴补贴宗门。谁知道柳云志的二阶法器伤害不够,砍到母兽身上只有浅浅一道伤口,众人无奈,只得缠斗到底,想耗死母兽。母兽先还不惧他们,一个劲的用獠牙反击反咬,后来被砍得血肉模糊,竟然大声吼叫,又召唤了它老公前来。一只母兽已经耗了柳云志三人全部精力,再来一只肯定不敌。三人交战片刻,落荒而逃。又不甘心到手的妖兽内丹兽皮飞了,商量以后,索性向赤阳宗要人支援,又不许筑基以上弟子,怕抢了自己的战利品。

如今一见,果然是练气期弟子,不由得放心下来。尤其赤阳宗毕竟是千年大派,出来的弟子连炼气九层的都是气度渊定,礼数周全。还有两位虽然才练气六层的修为,看年龄也就十几、二十多岁,筑基有期。顿时起了结交之心,更是放下架子,礼数周全起来。

众人坐着寒暄许久,又讨论了捕杀妖兽的法阵方法武器之类。此时柳云志方疑虑尽去。原本他还担心练气弟子没有二阶法器,杀不动妖兽。如今听他们口气,竟似乎连法阵都带来了。不禁大喜,暗自思忖:自己穷门小户一个门派,除了护山大阵,都掏不出一个二阶法阵,人家一个练气弟子,人手一把二阶法器,甚至还有法阵在手。不禁更是羡慕。

朱温书见计议停当,方正色道:“柳师叔有事,我们赤阳宗必定不会袖手。如今大家计划已定,不如就早日出手,早早除了这妖兽,再来庆功,如何?”

柳云志正等着此话,一听大喜,见朱温书也不像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样子,忙拱手道:“赤阳宗高义,朱师侄豪爽大气,本座正有此意。”

手往袖中一伸,已是掏了四个乾坤袋在手,一一递将过去,口中连道:“多谢诸位援手,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朱温书神识一扫,袋中是一百块灵石。点头笑道:“多谢柳师叔。此乃我等应有之义,还请柳师叔带路。”说完,手中乾坤袋自然的往怀中一塞。

其余三人见此,也不敢多问,各自收好乾坤袋,跟随柳云志,一起出了火云派。

那栖云兽所占山洞离火云派不远,柳云志取出自己的飞行法器,邀了众人上了自己飞舟,随即激发舟上法阵,箭一般向着山洞飞去。

离洞还有一里多,柳云志便收舟开始步行。众人亦步亦趋,小心逼近山洞。那三只妖兽却不在洞中。众人也不失望,各按计划行事。

朱温书带来的二阶法阵名为《青木分光阵》。一经令牌发动,能长出青藤来,瞬时困缚敌人。对手是三只妖兽,灵智不高,只是仗着盔甲厚实,刀枪不入。若能困缚住,到时候法器齐上,必能奏功。为免妖兽脱逃,朱温书还在两条来去路上暗插了许多飞镖。镖口朝上,镖身埋入泥土。柳云志见他一出手,思虑周祥,有攻有守,心下更是佩服,只是一力笼络,不敢怠慢。

布阵完毕,朱温书施法驱散了众人气息,又发了每人一张一阶符箓敛息符,安排众人各回暗处,敛息埋伏,又将青木分光阵的令牌交予柳云志,暗示自己依计划行事完毕,现在开始听从柳云志指挥。

一直候到天色已晚,方才见到一只约三丈长的妖兽,形似豺狼,嘴里却有两颗尺许长的獠牙,神态威武,只是皮肉翻卷,浑身是伤,看来有些萎靡,如今逡巡而来,似乎很是防备,柳云志传言众人,正是栖云兽母兽,让大家打起精神,准备动手。

谢玉与方妍被安排在山洞内的一块巨石后面。远远望见母兽这般做作,不禁“咦”了一声。方妍听见,忙问:“师弟何事惊疑?”

谢玉欲言又止,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不瞒师姐,师弟以前是农户,经常跟随村人捕猎妖兽。妖兽灵智未开,只要落入陷阱便只顾挣扎逃生。同一个陷阱,只要落入一次,便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今日这母兽受了如此重伤,又有公兽幼子保护,洞府既然被发现,便该另觅他处。如今它不退反进,师弟疑惑之下,不小心出了声。”

方妍听他说完,低声问道:“师弟的意思,这头母兽有诈?”

谢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拔出玄冰亥水剑握在手中,低声道:“有诈说不上,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师姐且小心行事。”

方妍点点头,攥紧了手中的二阶法器《元翎簪》,身子缩了缩,离山石又贴近了几分。

那头栖云兽摇头晃脑,似乎极为戒备。爬行几步就四周嗅嗅,偏偏她鼻子周围也被重创,一道长长的剑伤斜斜砍在双目之间到鼻尖处。血迹干涸在鼻子四周,结成一道血痂。谢玉不禁怀疑,就算没有敛息符,它闻到的也只有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栖云母兽在洞口嗅来嗅去,却是没有闻到可疑气息。加之心急进洞,猛地一窜,跃进洞来,却正好避开了一路上的镖口。

众人眼见栖云兽进洞,一时都紧张起来。柳云志一手握着青木分光阵令牌,一手下压,暗示众人不要乱动。

那栖云兽进洞以后,毫不迟疑,竟然直奔洞内最深处。柳云志眼看它自行入阵,更是得意,忙暗诵口诀,手中令牌一挥,青木分光阵已经发动。

只见洞内土地上,岩石间,突然长出无穷无尽的青藤来,围着栖云兽缠绕扭曲,一时间,已经把它缠绕的腾空而起,不停挣扎。那栖云兽料不到有此埋伏,吃惊之下,已被藤蔓卷起,眼看四肢缠绕越来越紧,登时发狂一般,獠牙四处乱咬。那藤蔓只是二阶,坚固程度有限,几口就被咬掉了一些,幸好是由法阵驱动,随灭随生,旧的咬断,新的又生,又将栖云兽困缚起来。

柳云志方才大喊一声:“诸位道友,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已是带头将自己的二阶法器流云梭射了出去。

众人见状,忙跟着放出法器。一时间,空中法器宝光四射,灵气绚烂,极为热闹。朱温书及方妍带的都是二阶法器,蓝柒的则是把一阶上品灵剑。白、朱二人则是一对一阶上品雌雄战戈。谢玉用的却是玄冰亥水剑,也是二阶攻击法器。如此多的法器攻来,那栖云母兽登时忍受不住,一身厚皮登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但它毕竟防御力惊人,这么多的法器攻击,竟然也只割开了厚甲,伤到皮肉而已。

栖云母兽见状不妙,立时发出一声长长的怒吼。只这一吼间,又吃了不少法器攻击。偏偏四肢被青木分光阵困缚住,一时不能脱出,竟成了活活的靶子。急怒之下,獠牙四处乱咬乱撞,没有咬破法器,反倒把獠牙磕了几个口子。

正在绝望,忽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吼,母兽登时来了精神。一边闪躲,一边又发出长长的一声吼叫。

柳云志忙加快手中攻击,道:“不好,这母兽正在召唤公兽前来。公兽不光防御超厚,獠牙也有二阶以上攻击力,不好对付。众位道友,不要留手,速速斩杀此兽。”

众人应了一声,顿时法器符箓多如雨下,那母兽想不到还有后手。一时间左支右绌,竟被打的骨折经断,奄奄一息。可怜它一生以皮糙肉厚见长,遇到任何妖兽都有一战之力,如今却折在了这小小的人类手里,可悲可叹。

见母兽已奄奄一息,柳云志又约束众人停手。想以此为饵,引诱公兽出来。果然,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洞外地面震动起来。谢玉远远望去,竟然是一头十丈高的巨兽。外观与母兽相似,却整整大了两号。露在嘴外的獠牙也有几尺长。不禁心里有些打鼓。

那巨兽在洞外却突然停了脚步,以它短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不禁犹豫起来。柳云志见状,流云梭飞一般刺向地上的栖云兽母兽背上伤口。那母兽本来就奄奄一息,如今吃了这一刺,不禁厉吼一声。公兽听到这声厉吼,再不迟疑,一头往洞中闯来。

众人原本按原计划继续躲在暗处,准备以老办法偷袭公兽。谁知公兽力大无穷,青木分光阵完全困不住它。藤蔓刚刚缠绕上去,已被挣断。柳云志见阵法无功,索性站出来,大喊一声:“众位道友,快快动手。”率先指挥流云梭,向着公兽背上攻去。

那栖云兽全身厚皮,刀枪不入。唯有一点,上次柳云志三人围攻二兽,曾以流云梭攻破其背上一点,后来实在无功,方才落荒而逃。如今柳云志所刺,正是前次旧伤。众人不明所以,看见柳云志攻的背上已有旧伤,忙跟着一起刺去。

公兽见到如此多的法器攻来,心知上当。一边用獠牙左右抵挡撕咬,一边自腹内吸出一颗光华流转的圆形红色珠子来。

运气一吐,这红色珠子滴溜溜飞快旋转起来,向着最近的流云梭撞去。只听一声牙齿酸麻的“吱吱”声之后,流云梭竟被红色珠子倒撞了回去。柳云志吃了一惊,忙施法收回流云梭一看,只见梭子表面已是坑坑洼洼,无数小洞,虽然还能用,却灵气凝滞,不大好使了。忙心疼的收回乾坤袋,又取了一件一阶上品灵剑出来。

那红色珠子撞退流云梭,又向着方妍的元翎簪撞去。二者方一相交,元翎簪已经不敌后退。红色珠子趁势继续追击,又撞在了白、朱二人的雌雄战戈上。这次只听“吱嘎”一声,二戈直接断为四截,掉落地上。

那红色珠子此时方才去势已尽,回头往栖云兽公兽腹内飞回。

众人想不到这红色珠子如此厉害,竟然力抗两次二阶法宝还不逊色,又撞折了一对战戈。猜到必定是此兽的内丹。一时眼热,一个个自乾坤袋中各自取出其他宝物来。

火云派这边,本身家底空虚。作为掌门的柳云志一件二阶法器流云梭已伤,一阶灵剑刺不破公兽厚皮,只能找机会偷袭。白、朱二人为了买这对雌雄战戈已是花了许多世家的家底,手上已无其他法器,只好拿出些符箓,做些牵制。

方妍的元翎簪本是她最爱的法器,攻击力强于同阶法器,偏又飞速极快,对方不易抵挡,且外形又好看,插在头上不被注目。如今元翎簪被撞回来,她怕伤了宝贝法器,索性拿出一把一阶灵剑来。

蓝柒在宗内修行二十多年,甚少有机会外出参与任务。对敌经验基本为零。此时闷不做声,握着手中灵剑一味猛攻。

朱温书与谢玉都是二阶法器。如今,流云梭元翎簪被伤,就只剩他们俩的法器能穿破厚皮。此时趁着红色珠子收回的瞬间,埋头猛攻公兽背上旧伤处,谢玉更是激发了剑上的《锋锐》法阵,剑锋赫赫,刺向栖云兽。

二阶法器的伤害毕竟可观,那栖云兽吃痛,这次红色珠子尚未吸入腹中就已经回头撞来。谢玉看见珠子撞来,忙将玄冰亥水剑《飞速》符阵激发,快速绕过红色珠子轨迹,转而刺向栖云兽背上。

红色竹子没撞到玄冰亥水剑,径直撞向了后面朱温书的二阶上品狮吼剑。朱温书不防珠子如此迅速,忙一掐狮吼剑法决,《狮吼》法阵激发,一声震天阶的巨吼,一阵音波冲击,竟然将珠子冲的倒退而回。正在此时,谢玉的玄冰亥水剑已经刺到背上。“呵啦”一声,竟是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