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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引左小西上钩

欧阳山眼神锐利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嗯,你是从部队出来的,应该知道‘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国家的经济发展任重而道远,但有时候‘按部就班’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们既要懂得执着,又要学会变通,有矛有盾、从方到圆,有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嘛。”

说到这里,欧阳山掐掉烟头,看了看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秘书马云很清楚欧阳山的习惯,上前说道:“欧阳市长,时间不早了,午餐安排在哪里?”

欧阳山看了看众人,玩笑道:“呵呵,看来今天他们这班金色的牛鬼蛇神是够呛见到了,吃饭好说,牛主任,你不是说今天中午有几个冤大头排着队请客吗?你看哪个肥,联系一下,我们这就一起过去宰他一顿。”

众人一起大笑。

从西淮市回来的路上,左平生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唐宇这个小伙子的运气真是不错,怎么就这么容易进了欧阳市长的眼了?难道真要将他放到自己身边来?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要好好合计合计,以点对点,以点打面,说起来,这个计策还是可行的,必须要持认真谨慎的态度,嗯,回去后先找素梅商量一下,说不定还要劳动她这个干妈出马才行……

此时的唐宇,浑然不知他即将成为“香馍馍”的命运,而是带着左小西,乘着出租车,来到了西门县的老城区。

推着轮椅上的左小西,从大路边的小巷进去,走过七拐八弯如同蜘蛛网的巷道,唐宇驻足在一排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前,左右张望着。

左小西脸上的狐疑之色愈发浓重,只因为在她的手中还拿着两瓶白酒和两只烧鸡,这哪里像是去要账,纯粹是去串亲访友。

唐宇推着左小西向这排老房子的深处走去,很难得的摆出一副正经的神色。

老房子确实很老了,就像岁久迟暮的老人,老的很是沉重,无处不显示出它的苍白与蹉跎。

本来老城区的这些老房子,前两年已经被县政府列为了重点改造开发的对象,却因为开发商迟迟不能与现有的居民住户达成一致,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了下来,直到现在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

其实,居住在这里的当地居民并不是很多,差不多有点条件的都搬离了此地,然后将空出来的老房子以低廉的价格出租出去,时间一长,老城区反而逐渐成为了外来打工者的聚集地。

老房子的建筑格局是“前平后瓦”、“前二后二”,平房与瓦房之间还留有一个两米左右宽的小院,唐宇擦着前排低矮的平房房檐,一步一步寻找着他记忆所知的房门,一、二、三……

数到第七间时,唐宇站稳脚跟,敲响了漆色斑驳的红色铁门。

铁门没有反锁,应声而开,响起一阵让人牙酸的声响,一点历史留存的菜味油星,瞬时进入唐宇的鼻孔。

唐宇抽了抽鼻子,嘴角露出一抹很值得玩味的笑容,伸手敲了敲铁门,开口喊道:“是徐大哥家吗?黄世仁上门要账来了。”

“谁呀?”

一声略显疲惫的男中音从后面的房屋里面传了出来,正房门口的塑料皮的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中等个头的壮汉,一身洗的发白的迷彩服尽显其落魄不变的本色。

壮汉正是那天晚上唐宇一时心血来潮,拿钱资助的退伍老兵,徐剑。

徐剑看到唐宇时微微一愣,紧接着眼中爆出无法诉说的欣喜与激动。

“哎呀,唐宇兄弟,我昨天还跟你嫂子念叨你的恩情呢,说以后一定要加倍偿还给你,没想到你今天就过来了,真是太意外了。”

唐宇嬉皮笑脸道:“徐大哥真会说话,这年头欠债的向来不懂得还钱,最怕的就是黄世仁临门,末了还要免费赠送一个喜儿出去。”

徐剑虽然与唐宇接触不深,但是对他的慷慨解囊可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激。

徐剑一手抱住唐宇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哈,快,里面请,喜儿没有,不过嫂子倒是有一个,这位是……”

徐剑终于看到唐宇身后的轮椅,轮椅倒没什么,问题是轮椅上还坐着的一名千娇百媚的少女。

屋子里忽然传出婴儿骤醒后的哭闹声,紧接着又传出一个女人细腻心焦的呵护声。

徐剑听着婴儿的哭闹声,原本无限欣喜的脸色蓦地一变,眼中隐隐透出一股深切的担忧,嘴上笑得有些苦涩:“对不起了兄弟,这两天正好赶上孩子闹病,烦的不行,你瞧这事整的……”

唐宇收回笑容,摆摆手,关心道:“徐哥客气了不是,小孩子身体弱,原本就金贵的厉害,去过医院了没有?”

徐剑点了点头:“前天才去的,做了几个检查,大夫给开了些药回来,说是孩子妈的奶水不好,孩子吃后不好消化,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可是……”

说到这里,徐剑满脸愁容。

唐宇拍了拍他的胸脯,抬脚向里走去:“别着急,我多少懂些医术,走,让我给孩子看看去。”

左小西一瞧唐宇要进屋,而她还在大门外,不由着急叫道:“喂,唐宇,我是陪你一起来的,你总不能把我丢外头吧?”

唐宇满脑袋的黑线,还真是急糊涂了,差点把她这位小姑奶奶给忘了,这次带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找乐呵的,而是另有玄机,保不准待会就要用到她,此时此刻可不能轻易招惹到她。

唐宇连忙转身,满脸奴才相的低头认错,然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推过门槛,进到院子里,简单介绍过徐剑后,一起进到了屋中。

屋中的摆设只能用简陋寒酸来形容,一张脚下垫着砖块,用碎木板拼凑成的双人床上,一名长相尚算清秀,年约三十余岁的女人正轻轻托抱着孩子,满脸心疼焦急的模样,看到唐宇等人进来,她连忙送上略显发苦的笑容,轻轻打了声招呼,然后又低下头照看起孩子。

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是最重要的。

唐宇也没客气,径自问徐剑道:“孩子今天的粪便有没有,让我看一下。”

“有,睡觉前拉的,还没倒掉,就在你脚下的尿盆里。”

唐宇没有那么多讲究,蹲下身子看了看尿盆中粪便的颜色与形状,心中顿时有了数。

“徐哥,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孩子。”

徐剑想都没想的便答应下来,轻轻从媳妇手中接过孩子,抱到唐宇眼前。

入夏的缘故,小孩子穿的衣衫很是单薄,裸露在外的小胳膊小腿,像极了一段段嫩白的莲藕。

唐宇伸出右手,轻轻拉住小孩子的小脚丫,左手手指在他的脚心和脚趾上轻轻摩挲起来,几分钟后,小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打了个哈欠,熟睡了过去。

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徐剑惊愕无比的望着唐宇,既有无法诉说的喜悦,又有无法掩饰的震惊。

左小西从进屋之后就没有开过口,而是皱紧眉头打量着房间四周,房间里简单的让人心酸,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熏得发黑的房顶,四处透风的墙壁、塑料布掩盖的窗户框……

转头又看到襁褓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和憔悴焦虑的母亲,不知为何,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眼中有些模糊。

左小西扭头擦了擦眼睛,忽然见到小孩子到了唐宇手中,在他的摆弄下渐渐停止了哭声,一时之间,左小西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心下愈发酸楚。

唐宇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那么他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应该比这里更加困苦吧?在他嬉皮笑脸的外表下,又藏着怎样深沉的灵魂?

不知不觉中,左小西对唐宇生出了几分怜悯与好奇,出现了一种女人逐渐走向沦丧的先兆。

唐宇面目深沉的说道:“小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多注意些饮食就好,徐大哥,如果你再伺候不好嫂子,我就把嫂子拉走,跟我一起吃白饭去了。”

“我、我……”徐剑满脸愧疚的低下头去。

“我不怪徐剑的,徐剑的战友有难,我们不能不帮。”

唐宇微微一愣,望了女人一眼,点了点头,心下感叹,徐剑倒是娶了一房懂事的好媳妇。

“嫂子,我徐哥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吧?政府就没有什么说法?”

女人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暗淡:“有是有,就是……”

徐剑叹息一声,打断女人道:“文秀,你别说了,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赶紧把孩子放好,下地整两个菜去,今天中午我和兄弟好好喝两杯。”

女人倔强脾气上来了,摇头道:“不,我要说,为什么不要说,大兄弟又不是外人,本来你转业到了县里地方的公安局工作,却因为身后没人,结果被别人顶替了你的名字,拿走了你的编制,因为这个,你白受了多少苦,白遭了多少罪,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女人悲从心起,掉下了眼泪。

唐宇皱了皱眉头,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身为一名共和国的军人,落魄到如此境地,却还在为共和国着想,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国家的悲哀。

唐宇对做善事没兴趣,也从来没想过做滥好人,可他对军人,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原因就是,他小时候的“爱国主义教育”差不多都是从村子里一名年过花甲的老红军的口中听来的。

虽然那时候他并不懂得什么是爱国,只是为老红军口中的战斗场景所吸引,但是潜移默化中,“军人”这个名词,却在他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