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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2女尊后宫文(6)

当归又瞥了眼自家公子,咬咬唇欲言又止。

宋衾把笔扔进笔洗里,黛色的墨迹在清水里慢慢化开,“好了,要说什么,你说吧。”

看见那幅画上熟悉的景色,秋狩才过去几天,公子就这么地怀念了。当归瓮声瓮气,“公子的心情都这么好了,我有什么可说的。”

话虽是如此,他还是没忍住自己话痨的属性,“这才几天,公子就满心都记着圣上了。”

他打量了一下宋衾的神色,犹豫地说下去,“公子既然对圣上有意,何不对圣上明说,就只会在这些字画上面表达情意,您就是画上几十幅画,也抵不上一句明确的话。”

宋衾一愣,“你又没有心上人,怎知要怎样对待。”

当归撇了撇嘴,“那公子觉得,听到圣上和您表明心迹的时候,您会开心吗?”

开心?

宋衾伸手盖上了未干的画纸,岔开话题,“明天可能会有晋升的圣旨,你先预备一下谢旨的东西。”

“啪”的一声,苏络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把手里的几本奏折都甩到了地上跪着的人的脚边,“朕还不知,尚书大人留着这么多的案件在刑部,这是打算,让喊冤的人都喊到御前,朕亲自一个个审吗?”

刑部尚书抖着满身的肥肉,一个劲地磕头,“圣上恕罪,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苏络冷哼一声,“朕恕了你的罪,谁去恕那些无辜枉死的人的罪。来人,关进天牢,着刑部侍郎宋衾任尚书一职,给朕好好地审。”

还不等门外的侍卫架走瘫软在地的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已经跪倒在地,“圣上不可啊。”她看见苏络脸上的怒容,赶紧把话说完,“尚书大人罪无可赦,但这接位之人,也不能是罪臣之后!”

她快速地看了宰相一眼,从怀里拿出几个信封,“臣有人证,物证,皆可证明,现刑部侍郎宋衾宋大人,乃是罪臣王汾,王大将军之子。”

她的话一出口,除了早已知情的宰相,满朝皆惊,宋衾脸上骤然的苍白,已然增加了这个消息的可信度。

信封被呈到眼前,苏络迅速看完,刚刚的怒色已经消退,连声音也回到平时的清冷,她看了宋衾一眼,“人证呢?带上来给朕看看。”

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女侍卫,经过宋衾的时候,眼里的情绪几经变化,宋衾握紧了宽大官袍下的手,死死地咬牙。

“陛下,这正是当年先帝抄王汾的府邸时,带着王汾幼子出逃的侍卫,她可证明,宋侍郎的真实身份。”

大理寺卿瞪着跪着的人,“罪人王氏,还不快把你的罪行一一陈述于圣上!”

“罪人,”她又转头看了宋衾一眼,眼里隐隐有水光,“罪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只求圣上看在王将军早年战功赫赫的份上,宽恕将军唯一的血脉。罪人,唯能以死谢罪!”

她的话刚说完,动作极快地抽了身侧押送的侍卫的佩剑,抹了脖子。

离得最近的大理寺卿被溅了一身血,“圣上,人证物证俱在,还望圣上秉公处理,不循私情。”

见苏络一言不发,她直接把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圣上,王汾在先帝治下勾结外贼,通敌叛国,差点构成大祸,是先帝亲下的旨,夷其九族,圣上不能为先帝之命啊!”

“啪。”描龙鎏金的茶盏碎在她脚边,苏络的声音像是压着狂风暴雨,“朕还无需你来教导什么是为君,为女之道!”

她转向宋衾,“宋侍郎,你还有什么可说?”

宋衾往左一步出列,跪在地上,他看了眼那摊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深深地俯下身去,额前再没有那双手,他闭上了眼睛。

“臣,无话可说。”

他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得就像一种如释重负,尘埃落定的轻松。

“好,”苏络怒极反笑,“一个个都当朕是瞎子,被你们蒙蔽,什么都看不到是吧!”她一把推开意欲搀扶的侍人,大步从高出的台阶上迈了下来,直直地走到宋衾面前,用手抬起宋衾的脸。

“朕早就说过,你宋衾,生死不过在朕一念之间,没想到,你居然也敢瞒着朕。”

宋衾看着她,居然微微笑开,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平静下,逐渐汹涌澎湃的庆幸,有这样的结局,至少她心中,他不会,太过不堪。

“臣瞒着陛下,是为了自己好。”

以后怕是见不到了,就对她说句实话吧。

“陛下心中的宋衾,臣为什么要破坏他。”

那是最好的宋衾,更是最好的我,留在你心里,我很高兴。

“臣好歹,也是个人,还是个自私的人,哪里会没有一些念想。”

我想……有权势,有地位,还想,在你身边。

苏络死死地看着他,眼眶充血,慢慢湿润,她像脱力一样放了手,绷直身体,“好,很好。让朕的一腔真情错付,宋侍郎真是好本事。”

宋衾无视四面八方的朝臣脸上因这一句话而色彩斑斓的脸色,又一次低下头,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臣,不胜荣幸。”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76】

“朕倒是恨不得一剑杀了你。”声音就像是在数九寒冰下拿出来的冰块,丝丝地冒着寒气,杀意都不曾收敛。

宋衾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陛下有命,臣不得不从。”

“不得不从,不得不从,”苏络重复着他的话,脸上的笑意越发咬牙切齿,她深吸一口气,劈手夺过另一边武将的佩剑,一剑削了他高高的发冠。

“朕就该知道,宋侍郎是本朝心性最高洁的男子,只可惜,君命不可违,朕强迫威胁侍郎,让侍郎是受尽了委屈!”

宋衾沉默,在散落的青丝下得脸色不明,他的嘴几张几合,却无话可说。

他宁愿这是一场交易,也好过两败俱伤。

苏络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扔了剑,背着手往回走,“既然如此,把宋侍郎关进朕的私牢,”她的视线在大理寺卿和宰相的身上慢慢掠过,“朕已被欺瞒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宰相和大理寺卿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