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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张将军中毒!

夜晚巳时,三皇子府。

宽阔的暖室内,玉石砌成的地面反射着红色烛光,丝丝缕缕的帷幔飘垂着,一片富丽堂皇,奢华至极。

微风四起,帷幔纷飞交织,隐隐露出了白玉石阶后的一片旖旎之色,不时有女子的嘻笑声和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顺着白玉石阶往上,几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正肃立在一张被纱幔遮挡的大床前,神色肃穆,站姿挺拔。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纱幔内若隐若现的女子妙曼曲线和男子健硕挺拔的身姿,以及女子的娇魅笑声。

只见在帷幔遮挡的大床上,一名男子被几名女子簇拥环绕在中间。床上摆着一张玄玉石桌,桌上摆着美酒佳肴。男子盘坐在桌边,一身玄金黑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精壮地胸膛。几名女子,皆身着薄纱,纤细的身躯在纱衣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撩人心神。

两名女子跪坐在男子身后,一左一右,为男子锤着肩,另两名女子跪坐在男子双腿边,纤细的手在腿上轻轻揉捏着。还有一名女子,一身樱红色薄纱,长相妩媚动人,似妖精一般,躺倒在男子怀中。

她把玩着男子垂落的发丝,仰头看着男子,正甜腻地娇笑着。顺着她的视线,是男子尖尖的下巴,略显阴柔的面孔,细细看去,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披散着黑发,比怀中妩媚女子更妖冶精致。

“殿下,今日怎么了?萱衣都说这么多话了,也不见你回应两句。”怀中女子一边娇声抱怨着,一边用涂着樱红豆蔻的双指,从玉桌上捻起一颗紫玉葡萄来,喂到了男子嘴边。

男子削薄的双唇轻轻打开,将葡萄含进了口中,顺势咬住了女子纤细的手指,眼带魅惑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啊,殿下...讨厌。”女子吃痛,微微簇起了蛾眉,但她此时是高兴的,撩了一晚上的人,此时终于有所回应,这让她胆子放大了些。

只见她嘟着嘴,将被男子含着的双指抽回,眼露嗔怒,“殿下今天去宫里,回来就神色不对劲儿,莫不是见着了哪位官家的美貌小姐,被迷得失了魂儿...”话还未说完,她的下巴一紧,被男子宽阔的大掌狠狠的捏在了手中,她感觉自己下巴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女子疼得眼泪直流,忙道:“殿下,殿下饶命啊,萱衣再不敢这样胡说了。”

男子嫌恶地放开了女子的下巴,看了看手上留下的女子胭脂水粉,浓眉微拧,想起了今日御花园水池边的那张素净小脸。不知那张小脸捏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他不知又想起什么,勾唇一笑,笑中透着些许顽劣,“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扔到毒蛇坑里。”

帐外站着的几名身姿挺拔的紫衣女子,其中两个迈步上前,干净利落地将妖娆女子压倒,往外拖去,全然不顾她此时衣衫尽落,肌肤裸露在外。

“殿下,别,别丢我进蛇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妖娆女子还欲再喊,被紫衣女子捂住了嘴巴,她拼命摇着头,蹬着腿,呜呜叫着,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被泪水沾在了脸上。

她很快被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划破了寂静的黑夜。没过多久,凄厉的叫喊声渐渐虚弱,直到消失...

张府,花园内。

秦敛像往日一样在练着剑,张将军在一旁不时指点,张子千仍在亭中悠闲得磕着瓜子。

“出手要狠,要准...慢了,对,就是这样。”

“你要记住,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敌人不会给你任何反应时间,所以你出手不能有丝毫犹豫。现在,为师来和你亲自过两招。”张将军边说着,边拿起自己的剑,突然刺向秦敛。

秦敛闪身回击,剑朝张将军面门直直刺去,张将军也不躲,秦敛心下一紧,连忙收手。张将军见状,用剑背猛地拍向秦敛小腿,秦敛小腿一阵疼痛,跪倒在地。

“你刚刚哪怕刺过来,我也能闪过去。在战场上,可容不得你有丝毫心软。”

“是,师傅,徒儿谨遵教诲。”

突然,张将军“呃”地一声,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爹。”

“师傅。”

亭内的张子千见状,连忙过去,和秦敛一起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将军。

“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焦急地问道。

“感觉胸口很闷,像是要呼吸不上来。”张将军面色苍白,无力地道。

“喜乐,快去叫大夫,快去。”喜乐领命,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两个人将张将军扶至了亭中,看着张将军愈发难看的面色,只能暗暗着急。

这时,慕白渠来了,身后跟着急匆匆地喜乐。

张子千也顾不得慕白渠为何会突然出现,她记得他是会医术的,忙道:“慕公子,我爹说胸口闷,喘不过气,你快帮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张子千第一次这么礼貌的称呼他。

亭内,慕白渠神色凝重地为张将军把着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看得张子千和秦敛是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慕白渠手指离开了张将军的手腕。

“怎么样?我爹到底怎么了?没事吧?”张子千急忙问道。

“张将军中毒了。”

“中毒?”张子千与秦敛异口同声道。

“对,我确定是中毒,但尚且不知是中何毒。”

“如何医治?”

“我去开一张药方,先煎了药让将军服下,可暂缓毒性,但并不能根治。”此时平安早就准备好了纸笔,慕白渠低头将所需药材一一写下。

“我先将师傅送回房中休息。”秦敛道。

此时的将军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秦敛将他背在背上走在前面,子千和慕白渠在后面跟着,往张将军和张夫人的院中赶去。

几人皆是行色匆匆,面露焦急。她已经吩咐平安下去煎药了,应该很快便能煎好送来。不知道娘知道了,该得多着急,别爹还没好,她到先急病了。

此时张夫人正在院中绣着鞋面,看见秦敛背着张将军疾步走来,忙上前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敛儿,你师父怎么了?”

张子千和慕白渠紧随其后出现了,张子千连忙拉着张夫人的手,解释道:“娘,爹就是太过劳累,休息一下就好。慕公子给爹看过了,开了药方,我已经让平安下去煎药,一会儿药就能送来。”

秦敛已经背着张将军进了房中,他轻手轻脚地将张将军放在了床上。

张子千几人跟着进了屋,张夫人连忙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张将军,泣不成声。她如何看不出来女儿是在骗她,只是不想让她太过忧心罢了。

“慕公子,我家老爷,没事吧?”

“回夫人,将军吃了药就能好起来,不过只是暂时的,我还未能找到病因,可能需要点时间才能知道,张将军生的是什么病。”慕白渠轻声道。

张子千见瞒不住,也就索性不说话了。但好在慕白渠没直接说中毒,毕竟普通生病总比中毒好些。中毒是有奸人所害,哪怕这次侥幸治好,奸人不除,永远要提心吊胆。她抬头,感激地看了慕白渠一眼。

“好,那便劳烦慕公子了。千千,快去给慕公子斟茶。”

“好,我这就去,娘,你别太担心了。”

这时平安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张将军喝了药,脸色终于缓过来了,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府大堂,此时张子念已经回来了,大哥张子横的伤也全好了。众人齐聚在一起,皆愁眉不展,焦急的思索着张将军中毒的线索,都没有丝毫头绪。

“会不会是府中的膳食出了问题?”张夫人道。

“娘,我已经派人查过了父亲这几日的饮食,没有任何问题,每日送来的菜,我也一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张子念道。

“大家都没事,只有爹中了毒,那看来饮食确实是没问题的。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爹单独待过的环境。我觉得爹和娘的院中可能有问题。”其实张子千是怀疑俞夜送的那只乌龟有问题,但她又不敢直说,毕竟理由并不充分。

“父亲和母亲每日同吃同住,那为何单单父亲中了毒,母亲就没事呢?”张子横双眉拧紧,不解道。

“要是这种毒只作用于男人,或者只作用于会武艺的人呢?”张子千道。

“千千说得在理,有这种可能。”慕白渠点头赞同。

“妹妹想到了什么,就快说吧。”张子念有点急了。

见大家都转向她,她抿抿唇,道:“我觉得,是四皇子送的那只乌龟有问题。”

“如果是乌龟有毒,那为何乌龟无事?”秦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子千也觉得自己的推测站不住脚,但是,她就是怀疑那只乌龟有问题,那可是俞夜送的。

“查一查那乌龟,不就知道了吗。”张子横说着站起身,往张将军所在的院中走去。

几人见状,跟着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