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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闺中待嫁乱之始

“快去给我备马车,我要回允州。”雨菲攀着翠衫婢女的手站了起来。

小碧为难地说:“小姐若是想走,还是去问一下我家主人吧。”

“不必了,你家主人已经同意。你若是不想给我备马车,我自己走好了。”雨菲作势要往外走。

小碧急忙扶住雨菲:“小姐不要急,我这就去备马车去,你随我来吧。”

很快地雨菲就坐进了马车,马车跑了起来,朝着远方跑了起来。

撩起车帘,雨菲看着车外一晃而过的树木,行人,原野,世事变迁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真的是累了,这次回家后,她一定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好好地呆着。

马车里一应事物很是齐全,甚至连擦脸的毛巾,日常要喝的药丸都备好了。雨菲懒懒地靠在车厢壁上,想着玉其实还是很细心的,和玉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每一次都会很放松很开心,玉长得很帅气,功夫又高,还有着他独特的温情,往后那个女子若是嫁给了他,应该会很幸福的吧?

雨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的麻烦已经摆脱了。可是一起丢下的,还有她的心。是不是从今往后,她便再不会快乐再不会幸福了?雨菲抱紧胳膊,不明白明明是夏天,为何自己竟然会感觉冷?是心里冷,还是身子亏损的厉害,体内发寒,所以会觉得冷。

马车颠簸了十多日,重于进入了允州城。

将军府的大门挂着红红的灯笼,还扎了一束红绸,比春天里雨菲离开的时候要喜庆许多。

雨菲拍了拍门,开门的老伯见到雨菲后,一脸的惊喜,忙不迭地往内堂跑去,边跑边喊:“将军,小姐回来了,小姐好好地回来了——”

雨菲不明所以,她不过就离家出走了几个月而已嘛。走进将军府的大门,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没走几步,爹爹就从内堂急步走了出来,见到雨菲后,一把抱住,略显激动地说:“女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把爹给担心坏了。你要是想出去玩,好歹要告诉爹一声啊。你看看,礼部的人来送定礼,又来下聘礼,你却不在家,你让爹爹怎么给晋王交代啊?”

雨菲抱着爹爹,忍不住流下泪来:“爹,女儿错了,今后再不乱跑了,就在家里孝敬爹。”

秦将军抚摸着雨菲的头说:“爹没指望你能孝敬爹,你只要乖乖地坐着花轿去晋王府,不要再给你爹我惹出什么乱子就好了。你可知道,那天晋王亲自来送聘礼,说要见一见你,可是你偏偏又不知道去哪了,可把你爹我给吓了一身冷汗呐……”

雨菲才明白,将军府大门的红灯笼和红绸应该就是迎接晋王时挂上去的吧,于是问道:“爹,晋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咱们府里?”

“就上个月。爹爹帮你看了,晋王长的可是一表人才啊,就是性子冷了些,不过菲儿你若是能得到他的宠爱,这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清苦,这面冷的男人啊都心热……”秦将军拉着女儿说起了体己话,没办法,秦夫人走得早,他一个人就得当得了爹来也当得了娘。

雨菲故作娇羞地娇嗔道:“爹,你说什么呢,女儿这不是还没嫁嘛!”

“好,好,爹不说了。刚回来吧,路上累不累,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厨房里我已经让管家去准备了……”

“爹……”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叫一声爹。”雨菲傻笑着回答,“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就是爹爹。”

“傻丫头,这次出门都去了哪里?好不好玩?等爹有闲了,也带着你娘的牌位,好好地出去游历一番去……”

“嗯……去了好些地方呢,很好玩,你看女儿都玩得舍不得回来了。呵呵……”

“好,菲儿你觉得玩得开心就好,爹是舍不得拘着你啊,可是若是外面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爹,爹一定会护你周全……菲儿,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了……”

晚上,烛火明亮,雀儿端着绣筐坐在灯台边上做着针线。

雨菲趴在灯台附近的圆桌上,一面拿剪刀剪着烛花,一面和雀儿聊天:“雀儿,你是怎么从灵佛寺回来的?”

雀儿撇了雨菲一眼:“小姐你还说,当初是谁说很快就回来接我的?害我在寺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幸好晋王爷亲自来将军府送聘礼,将军命人去寺里接你,我这才跟着一起回府,小姐啊,你是不知道那寺里的生活有多清苦,我都快闷死了!!”

“好好好,雀儿你帮的这个大忙我记下了,等日后我一定帮你寻个好人家嫁了。”雨菲安抚着说。

雀儿闻言,将手里的绣花针往布料上一扎,站起身来恼羞成怒地说:“小姐,你这是在帮我吗?雀儿不嫁!”

“好好,雀儿不嫁,我养雀儿一辈子。”雨菲拿起被雀儿扔在一边的针线筐,讨好地说着,雀儿现在绣的可是她秦雨菲的嫁妆呢,若是雀儿罢工了,她秦雨菲就惨了!

雀儿听雨菲这么一说,才撇了撇嘴,坐了下来,结果针线筐,继续绣了起来。大红色的绸缎上,是雀儿尚未绣完的鸳鸯。这对两相依偎的鸳鸯在雨菲看来,很是讽刺,没有感情,没有交往,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这样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辈子?

烛火摇曳,雨菲挨不住困,倒在她自己的床上,安心地睡着了。雀儿在烛光下,绣完了两只鸳鸯后才起身,走到床边,帮雨菲将绣鞋脱了下来,扶她在床上躺好,又仔细地盖了毯子。夜色正浓,雀儿忍不住叹息道:“小姐这次回来瘦了好些,这身上都摸不到肉了。”说罢放下帐帘,吹熄了蜡烛,离开了房间。

夜色充斥了整个房间,四周一片静谧的时候,一道人影穿窗而入,人影缓步走到雨菲的床前,伸手轻轻地撩起帐帘,一丝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睡着的女子脸上,女子睡得很安心,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人影仔细地看着女子的睡颜:“还真是有胆子,敢拿掉本王的骨肉!”不错,来人正是晋王闻人殇。堂堂一国王爷竟然穿了夜行服,潜进了雨菲的闺房来。

这时雨菲睡梦正酣,一句梦话脱口而出:“玉……我心里是爱你的,可是……”

暗夜无边,一片寂静,这句呓语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闻人殇的耳朵里,他原本撩起帐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握拳,手背上经脉凸起,可见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帐帘一时间被他扯得晃动不堪,闻人殇周身的气场冷了好几分,片刻之后,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果然是个好女人,还没进门就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当真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

一道人影闪过,闻人殇离开了雨菲的闺房。

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雨菲才觉得安定不少,关于玉剑公子,关于风清,关于京城里的种种,似乎只是夜里睡梦中的一个梦罢了。雨菲看着自己院子里的那棵粗壮的梨树,长满了茂密的枝叶,而后又秋风瑟瑟的日子里落下一片片的枯叶。时光如流水,流过夏季,流过了秋天,很快地就到了冬天。

与雨菲小院里的安静闲适相比,京城里则就热闹多了。经过今年暮春时节的一场科考,朝廷里新进了好几个年轻官员。而那家名为朋来聚的酒楼却将分号开到了京城附近的几个省里,美酒状元红一时间风靡全国,供不应求,酒楼里已经开始限购了,有的人拿着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大宁朝很快地就迎来了开国以来的第五个年头的隆冬。这一日天气格外的阴寒,刚刚过了中午,天上的阴云浓厚得像一层厚厚的棉被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地面上很快地就黑了下了,呼呼的北风死命地刮着。家家户户的百姓无不紧紧地关闭着门扉。天地间一片肃杀。

皇宫中,穿着厚厚的冬衣的小太监,小心地关上了太后宫中所有的窗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逐个点亮了所有的宫灯。内室的屏风后面一阵轻响,一个身穿五彩凤仪霓裳的妖媚女子旖旎而出,她额头上的玉凤饰品随着她的脚步不停的晃动,映着宫灯发出的光芒折射出一道道细细的光线,美艳不可方物。

点灯的小太监见了连忙跪下行礼:“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摆摆手说:“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旨意,谁都不准靠近这大殿半步!”

小太监听太后这么一说,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大殿上很快地就安静了下来,一个宫婢缓步走了过来:“娘娘,从今天春天一直到现在,主上给你宽限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玉如轻蔑一笑:“谁说到了最后期限就无法翻牌了?”

百灵不解:“娘娘,你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镇国宝玺的下落?”

玉如轻轻摇了摇头:“今年夏天的时候,主上就探出镇国宝玺就藏在晋王的府上。可是他却只是通过黑灵鸟传消息来,他本人并未出现。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些问题。”

百灵大惊:“玉如,你竟然敢打主上的主意?!”

“为什么不可以?我被他利用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一直这样任他宰割?我是太后,我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我的手中有着最崇高的权利,我不会这样一直被他控制着的,百灵,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们两个联合起来,一定能摆脱鬼门门主的操纵的!”玉如妩媚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百灵,是啊,高高在上拥有着最高权力的太后,绝对不会乐意任人摆布的!

百灵被这一席话惊得六神无主,良久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你忘了我们……我们体内还种着蛊虫吗?”

玉如哈哈地笑了起来:“天下间能解这蛊毒的就只有主上一人吗?凭本宫现在的权利,什么样奇人异士找不来?”

“可是……可是就我们两个,如何就能逃得过主上的手掌?”百灵还是很担心。

玉如拍了拍百灵的肩膀:“不试一试如何知道就不能逃脱呢?你也很想要自由,不是吗?”

百灵镇静了一下,很快地她就明白了过来,她冲着玉如微笑了一下:“娘娘,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既然你跟我摊牌了,那么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摆脱主上的妙计了呢?”

“哈哈……够聪明。本宫就是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玉如说着从袖子里那出一个精巧的瓷瓶来,“此物为追踪香,只要一沾染上就逃不出追兰阁的追踪,任他走到哪里都会被追兰阁的人找到并且暗杀掉!据我所知,这追兰阁的人,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呢。百灵,你说若是主上死了,那么我们岂不是就能得到他手里所有的解药了?”

百灵看了一会玉如手中的追踪香,犹豫再三后,终于做了决定:“好!就依你所说,我们就赌它一把!”

“好!”玉如将手中的瓷瓶塞到百灵手中,风情万种的一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有功夫我没有,等下你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香沾到主上的衣襟之上,成败在此一举了!”

百灵的手微微地有些发抖,为了自由,为了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那就放手一搏吧。百灵这厢刚把瓷瓶攥进手里,忽然砰地一声,大殿的门豁然被打开,呼呼的北风夹杂着鹅毛般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了进来。

一个身穿黑色棉袍,头发披散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他脸上依旧罩着半扇面具,带着外间寒冷的风雪气息走了进来。刚一站定便直接切入主题:“镇国宝玺拿到没有?”

玉如眉目流转,朝着百灵使了个眼色,百灵灵机一动,忙回答说:“找到了,奴婢这就给主上拿来。”说完转身走进内室,在出来时手里便多了个精美的锦盒。

黑袍面具男人见了锦盒,手掌伸出,暗运内力,嗖的一声,锦盒便被他吸到了手中,掀开锦盒,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时百灵朝玉如使了个眼色,玉如抬起袖子,一道光亮飞出门外,砰的一声,一朵灿烂的烟花在雪空中绽放。

黑袍面具男子扯起嘴角微微一笑:“自己的猫儿居然敢挠自己的主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如妩媚地格格一笑:“一百万两银子,买你的一条命,追兰阁不会让本宫失望的。”话音刚落,四下里冒出许多的黑衣人,各个武功奇高,招招毙命。

面具男子一甩袖子,飞身而起,瞬间便没入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这时,玉如拍了拍心口,终于逃过了一劫,但愿追兰阁不会让她失望。

那不断地灌着凌烈的北风和鹅毛大雪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晋王就已经大步跨进了门槛,他披着一个镶着貂毛的斗篷,发丝被呼啸的北风吹得四处飞扬,一面往大殿上走,一面吩咐身后跟着的一群黑色劲装打扮的人说:“还不快去跟着那两拨人,给本王打探清楚!”

玉如没料到晋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他不是无事的时候不会来宫里吗?今天为何会凭空而出?一股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来她费尽心机想要摆脱鬼门门主束缚的时候,就已经被晋王闻人殇给盯上了!

闻人殇带着的一队暗卫悉数出动跟踪鬼门的面具门主和那传说中的追兰阁的人手了。而闻人殇本人则不急不缓地走到惊慌失措的年轻太后跟前,沉声道:“本王怀疑你已经很久了,你也总算没让本王失望,原来你的背景果然不简单!”

“殇……”玉如心痛地唤了一声,“你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有我的苦衷啊……”

闻人殇抬手打断了玉如的话,他一面解下自己身上厚重的斗篷,一面故作平静地问道:“今天你总该如实地告诉我,我的父皇是如何驾崩的吧?”房间里的气氛突然降了十几度,仿佛比房间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

突然百灵纵身一跃,趁着闻人殇和玉如交谈的时候,破窗而出。是啊,她已经背叛了鬼门,如今又落到了晋王的手里,两个方面都不是善主,唯一的活路就只有逃命了。

闻人殇指着百灵逃脱的破窗,一双眼眸如锋利的冰刃一般看着玉如:“贴身婢女都有着如此高深的功夫,太后娘娘,你到底是谁?!”

“我……”玉如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所有的所有都无从解释,没错,先帝是她下了迷风散毒害的,传位诏书是她逼着病重的先帝写的,可是她是不得以的啊,一切都是按照门主的指示做得,她不过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一个没有自由的扯线木偶。就在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摆脱身后的的约束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幸福地相处的时候,她心爱的男人居然怀疑她,要找她报仇!

一滴热泪顺着玉如美得惊世骇俗的脸蛋滑落,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说:“先帝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上,你若想为先帝报仇,就动手吧!”说罢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这无奈的现实,只有死亡才可以解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