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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气难平针锋相对

雨菲生硬地将闻人殇的手指一个个掰开,抽回自己的胳膊,抬头看向远处,淡淡地说:“你我在一年前就在不要来往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你将我强行带回到这里,这个皇宫对于你我二人来说都是个枷锁,锁住了我所有的快乐也锁住了你的一生。如果你不想疼,就让我走吧,天高水远再不相见。”

“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娶苏玄有我自己的理由……君不可无良臣相辅……”闻人殇紧紧地看着雨菲,眼睛里有无奈有惋惜更多的却是心痛。

雨菲点头说道:“我都懂,我如何会不懂?君不可无良臣相辅,臣不可功高盖主!可是为什么你想拉拢良臣的时候要将我扔到郊外的那个冰冷的院子里?为什么你的良臣功高盖主的时候偏又要拿我来打压他?为什么?!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子啊……殇,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让我走吧!”

“不行,不要每次都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这辈子都休想离我而去!”闻人殇生气地一挥衣袖对不远处的侍卫道,“来人啊,将秦贵人囚进芳菲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芳菲殿半步!”

披着甲胄的侍卫依言走了过来,朝着雨菲略施一礼:“娘娘,多有得罪。”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雨菲回芳菲殿。

雨菲望着闻人殇淡淡一笑:“你会后悔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朝芳菲殿走去。

刚一踏进芳菲殿,就看到雀儿极其不开心地走了过来,雨菲笑着劝慰道:“小妮子不高兴了?你看看现在我的芳菲殿外守了那么多的侍卫,这下多安全啊,长春gong的人再不会无礼地闯进来了……”

雀儿不耐地说:“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现在不仅不是皇后,连皇妃都不是了,一个贵人的年俸就那么几十两银子,这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你看看,现在还被皇上关了起来,惹怒了皇上,这里从今以后就是冷宫了!”

雨菲走到房间里,径直来到书房,拖过桌案后的那张藤椅坐了下来,笑着对雀儿说:“冷宫就冷宫吧,这样并不是什么坏事,总好过与那些个莺莺燕燕争风吃醋来得舒服。”

雀儿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你这话不过就是说来安慰自己的吧,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皇上?装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能硬到什么时候。”声音很小,看似自言自语,却足以让雨菲听个清楚。说完这些雀儿离开了书房,撇下了雨菲一个人。

雨菲想要拿一本书来看,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放回书架,却不小心碰落了一叠略略泛黄的纸,打开一看,心里顿时一阵酸涩,这不正是一年多前自己闲来无事画的闻人殇的小像?有表情严肃的,有弯着嘴坏笑的,还有不动声色地坐着听大臣们汇报公务的……一张张看过来,仿佛又回到当初那段甜蜜无边的二人世界,那时候自己大约是真的爱他的吧,不然为什么要为他做各式各样的菜肴,那时候自己大约是真的在乎他的吧,不然为何会执着地根雀儿学裁衣想要为他做衣衫呢,不然又为什么每天坚持喝那么苦的汤药?

可惜所有的都回不去了,如今他再也不需要自己了,他有了苏妃,哦,应该是苏皇后了。而苏皇后过些日子也该为他诞下皇子,他依然还是他,只是陪在他身边的,再不是她了。

点燃一只蜡烛,将手里的那叠纸凑近烛火,很快地纸张便燃烧起来,一幅幅闻人殇的小像顷刻间燃烧殆尽,除了一地的黑灰便什么也不剩了。原来这便是人间的感情?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虚无。

正在雨菲心里一阵阵哀叹的时候,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春杏闪身进了雨菲的书房,凑近雨菲小声说:“娘娘,刚才主人传话来说,刘家全家人几乎都被害了,眼下的活着的只剩两个孩子了。”

“你说什么?”雨菲猛然转身,“都遇害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将皇后之位让给她了吗?她为何还要如此?当真就只有两个孩子活下来?”

春杏转身走出书房四处看了一下,见没有别的人,才将门窗都关好,重新走到雨菲的身边低声说:“娘娘你今日虽然将皇后的位置让了出去,可是眼下满朝的官员无不称赞娘娘的美名,说娘娘你德才兼备,贤良之至才将皇后之位拱手让出,此举赢得了天下间一致好评。奴婢想着苏妃大约是嫉恨娘娘才狠下杀手的,主人派人去营救刘家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来得及将刘万和他妹妹刘绿救出。”

雨菲感觉心里一阵阵的抽痛,那本来该是一家温饱无忧快乐平凡的人家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遭到如此厄运?当初若没有刘坎一家的救助,她早就病死在荒山上了,可是她又给他们一家带来了什么?一场杀身之祸?苍天啊,如何会这样?

“娘娘,我家主人说了,眼下刘万和刘绿已经安全了,请娘娘不要挂心……”春杏看出雨菲极度的悲伤,开口劝慰道。

雨菲无力地趴在桌案上,低声说:“我如何会不挂心?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教我如何不挂心!那是好几条人命啊,他们就当真没有王法么!我要见皇上,我就不信那苏丞相能能耐几时!”雨菲说着便要往外走。

春杏扯住雨菲的衣袖,沉静地说:“娘娘,不可莽撞,你如今已经被皇上囚禁了,踏出一步就是抗旨,况且眼下苏妃已经被封皇后,就算娘娘你要在皇上面前告状,我们这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啊!”

雨菲甩开春杏的拉扯大喊道:“去他妈的抗旨,都出了人命,我还管什么圣旨,什么证据!”

“娘娘息怒啊,听奴婢一句劝,不要和皇上赌气了,眼下只有争取到皇上的宠爱才能打压苏氏**为死去的刘氏一家报仇啊!”

雨菲的脚步停在原地,是啊,自己这般冲动的跑到长春gong,不但拿不出证据指证苏妃而且还会被狼狈的重新押回芳菲殿,捞不到任何的好处,呵呵,好一个苏玄,这一笔账就先给你记着,咱们走着瞧,总会找个时候好好地算一算这笔账的!想明白这些后,雨菲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平复了心情后才问春杏:“刘万和刘绿兄妹二人现在还好吧?”

“被我家主人收留了,身上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心里的打击太大,估计过些时日就会好了。”

雨菲紧紧地拧着手里的帕子,良久之后才叹息道:“是我欠了他们家啊,我是他们家的罪人啊……”

春杏掰开雨菲的手,安慰道:“我家主人说了,一切都与娘娘你无关,朝堂之上的党派之争从来都是血腥的,娘娘你若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须得抛却儿女私情,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才叫大局?争夺权力,努力地爬上高位,杀伐果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雨菲心中一阵无奈:“春杏,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的朋友被那苏玄无情地杀害了,我自己也被贬为一个小小的贵人,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娘娘,虽然你没有苏妃那样的强大的娘家势力,可是你还有皇上啊。听奴婢一句,不要在和皇上赌气了……”

雨菲轻轻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就算我和皇上重归于好,那死去的刘家大婶,刘家大娘还有老实憨厚的刘大哥也活不过来了。所有的所有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这时门外雀儿拍门道:“小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将门关得这么严?”

春杏低声说了一句:“过去的却是回不去了,可是不是还有那许多未知的明天吗?为了明天少吃些苦头娘娘你要想想清楚啊。”说完一个闪身离开了书房,与此同时雀儿推门而入,端着一碗汤药,嘴上说道:“小姐,刚才全公公来传话了,皇上让小姐你继续喝药补身子呢。这不刚刚才熬好的,小姐你趁热喝了吧。”

雨菲面无表情地接过药碗,黑乎乎的药汁喝在嘴里异常的苦涩,就好比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有些苦头不得不吃,有的情形不得不去面对,一切都别无选择!

喝完整碗的汤药,将空碗放回原处,雨菲一面用手帕擦着嘴角的药汁一面问雀儿:“全公公可有说今晚皇上去哪个宫里留宿?”

雀儿说:“全公公没说,眼下还没到晚上,说不准呢。”

“哦。”雨菲发着呆,是不是自己竟然也沦落到眼巴巴地等着皇上驾临的怨妇了?悲哀,可笑。

时光静止了,可是时光并没有静止,不声不响地便从中午到了晚上。雨菲独自坐在书房里,雕塑一般,她在等,等待她原本并不屑去等的事情。她有些讨厌自己,她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她别无选择。

当整个书房暗下来的时候,雀儿端着简单的饭菜走了进来,饭菜的香味顿时盈满了整个房间。点燃了灯烛,雀儿对雨菲说:“小姐,该吃饭了。”

雨菲开口,声音暗哑地问:“他为什么还没来?”

雀儿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雨菲嘴里的他是谁:“小姐你现在是在被囚禁啊,皇上他……他怎么会来?刚才全公公差人来说了,皇上已经去了长春gong了……”

雨菲刷地站起身,也许是静坐太久的缘故猛然站起身后眼前微微一黑,扶住椅子的把手才稳住身子。雀儿见状急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雨菲感觉好些了才回答说:“去长春gong!”他既然不来,那便去找他好了,虽然春杏说了要忍耐要等,可是她等不及了,今晚她倒要去会一会那苏妃,见识一下那个女人的心到底是如何长的,居然能够言而无情手段很辣的杀人性命。

没有理会雀儿的阻拦,雨菲大步朝芳菲殿外走去,许是被她的气势吓住,芳菲殿外看守的侍卫并没有怎么阻拦。黑暗阴冷的深秋的夜晚,雨菲踩着皇宫里后花园的石径一步步朝长春gong走去。

长春gong建的很是高大华丽,连那大门都高出芳菲殿许多,难怪彩蝶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无礼地硬闯芳菲殿。想到这里雨菲心里的怒火又串高几丈,用力拍了几下长春gong的大门,守门的小太监细着嗓子:“这是谁啊?不知道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要撒野也要看地方啊!”说话间大门从里拉开一道逢来。

雨菲冷笑一下:“狗奴才,竟敢口出狂言顶撞本宫!”说着大力推开大门,抬脚走了进去。长春gong,这是她第一次来,入目的所有的景物都比芳菲殿要华贵许多,这让雨菲的心里无端地生出许多的酸楚。身后守门的小太监细着嗓子冲其它的当值的太监喊道:“都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娘娘通报说秦贵人来了?”

雨菲懒得理会那一群奴才,长春gong里的奴才太多了,真是吵得难受。径直走上长春gong的正厅,厅堂上除了几个当值的宫婢并没有人,雨菲穿过正厅,走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的嬉笑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男人的声音,而整个皇宫里能算是个完整男人的人就只有闻人殇一个了。

想也没想雨菲抬手便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扉,入目所见是一间布置得极为精美的书房,高大华丽的落地花瓶,花瓶里插着外国使臣进贡各色珍稀花卉,琉璃瓶子里放着一个个长长短短的卷轴,书架更是设计的奢华宽大,上面放置着的不少典籍更是千金难求的孤本。此刻那张檀香木制作的书案背后,苏玄穿着一件镶嵌着狐皮的锦袍,腹部处微微隆起,面目含笑,双颊红润,而站在她身后的闻人殇已经换下了龙袍穿上了一身常服,半拥着苏玄,两人正亲密无间地赏着书案上铺着的一副卷轴,言笑晏晏。

此情此景刺痛了雨菲的眼睛,更刺痛了她的心,曾几何时,她和闻人殇也是如此这般亲密无间言笑晏晏地看书赏画。

“秦贵人来了?这副苍松图乃是青风公子的真迹,万金难求呢,妹妹既然赶上了,便一起来欣赏一下吧。如此珍品若不是皇上来了,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呢。”苏玄温和无害地笑着,邀请雨菲一同赏画。

雨菲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是一副苍松图,绘画风格与常人不同,采用的泼墨晕染,每一笔每一处墨迹都恰到好处,苍松的冷傲与挺拔跃然纸上,整幅图画的制作一气呵成,显然绘画者心中自有一番苍松一般傲岸的气势才会做出如此化作,画卷的落款处一方鲜红的印章,赫然刻着的是青凤二字。

苏玄依旧是温和无害地笑着说:“妹妹赏了此画所感如何?听闻今天早上妹妹在朝堂上高谈阔论,才华横溢,对于此画姐姐很想听听妹妹的评论。”

这么快就改口了,妹妹?雨菲心里一阵冷笑,扭头看着苏玄道:“苏皇后乃是北地第一才女我哪里敢在皇后面前班门弄斧啊。免得那句话冲撞了皇后,背地里不知道又要死些什么人呢!”

苏玄微微一笑:“妹妹难得来一趟,姐姐理应好好招待,彩蝶,看茶。”苏玄显然不想提起一些事情。不一会儿彩蝶便端着托盘呈了一碗热茶上来。

雨菲接过茶碗,忽然心下一动,顿时装出被茶碗烫了手的样子将茶碗抛了出去:“你这奴才不会泡茶啊!这么烫,想烫死我啊!”与此同时整碗热茶悉数泼在苏玄的那副珍爱异常的苍松图上,一副价值万金的画顿时面目全非。找茬谁不会啊!

“你故意的!”苏玄脸去笑容,凶相毕露,睥睨着雨菲。雨菲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皇后娘娘息怒,都怪那个奴才,沏得茶太烫了,妹妹也是没办法啊。”一旁的彩蝶慌忙跪下,大喊着:“冤枉啊,奴婢哪里敢给主子们沏那么烫的茶啊!”

雨菲摇头说:“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做主子的就得信什么?茶已经洒了,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苏玄这厢气怒无比,偏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雨菲将所有的缘由都推到了彩蝶身上,她自然不好惩罚雨菲。正在这时,一旁旁观许久的闻人殇总算是开口了:“秦贵人可知错?此画乃是青凤公子的真迹,世间难寻,你竟然毁了此画该当何罪?”

雨菲当场愣住,他这是在偏袒苏玄,他竟然偏袒苏玄!心中一阵不舒服,她能当什么罪?挨板子还是继续关禁闭?正在雨菲气闷的时候,苏玄忽然开口说:“皇上,刚才秦妹妹说了她实属无心,若是因此责罚于她倒显得我做皇后气量太小。要不这样,让秦妹妹赔偿一副青凤公子的苍松图真迹给我,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听到这里雨菲心里一阵气愤,那青凤公子的苍松图,世间难寻,一万两银子说不定都买不到,这让她哪里去找?还不如让闻人殇责罚她挨板子呢。苏玄这一招太阴了,明着是在帮自己说情,实则是在狠狠地挤兑自己呢。若是找不到其它真迹,自己便是理亏,到时候再扯上彩蝶也没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