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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还在情丝已乱

闻人殇的话音刚落,只听见赫连玉的声音由远及近:“今天晚上到底是谁必死无疑还真不好说,当初岭河之畔也不知是谁九死一生险些丧命。”

赫连玉披散着满头的长发,眼眸泛着点点蓝光,寒意无边,嘴唇是浓浓的黑紫颜色,挽起一个弧度,孤傲地笑着,左臂袖管里垂着的白骨之手染着斑斑血迹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是他所杀之人的。衬着雨菲手中火折子的暗淡的光线,显得格外的可怖,若不是是先认识他,乍一见他这一副模样还真要以为地狱的鬼差闯进了阳间了。

闻人殇冷哼一声:“你那活死人厉害是厉害,不过朕已经有了破解你那人偶的法子,你就等着受死吧!”

赫连玉幽然一笑:“我难道就不能改变一下施蛊的手法,等着你来谋害我不成?你未免也太小瞧我赫连玉了。”说话间右手手掌一施内里,不远处的地上一具死尸便被吸到了他的右手之中,左手阴森的白骨手爪不知从哪里抽出银针来封进死尸的体内,几道蓝光闪过,死尸竟然重新站立了起来,扑向不远处打斗的场地中所向披靡,不一会儿就有两三个大内侍卫模样的人倒了下来。

“如何?你的军队越多,死的人越多,我的胜算就越大。既然你想与我将新帐旧账一并算了,那我奉陪便是!”赫连玉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黑色雾气,形容极为可怖。

闻人殇将雨菲拉到身后,低声道:“好好站着,不要乱动。”说完抬脚走到赫连玉的身旁说道:“幽冥鬼功果然厉害,与其累及无辜连死都不得安生,倒不如你我来一决胜负。你我所有的恩怨,今天晚上全部结算清楚。”

赫连玉冷然一笑:“好,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今晚谁若能胜出谁就能带她离去,今后山高水长你我二人永不再见!”

话音落处,掌风扫过,两人交起手来,雨菲使劲地吹着火折子想要火光更亮一些,就这么一团小小的火苗如何能看清楚那两人的打斗谁胜谁负呢?可是怕什么来什么,火折子用来点火的,它自己能燃烧的时间并不长,雨菲这么一吹,它竟然熄灭了!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除了耳朵能听见不绝如缕的打斗之声,雨菲对于外界的感知太有限了。

啪的一声,一棵大树被击断,然后吱呀呀地倒了下来,雨菲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那树要倒向何方,这时一道白影掠过,揽着雨菲的腰身将她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雨菲触摸到他的身子,黏答答的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忍不住大喊:“玉,我知道是你,快停手啊,不要打了,会没命的!”

赫连玉没有理会雨菲的话,很快地他又和闻人殇打在一处,雨菲只感觉到一道道凌厉的掌风扫过,伴随着周围碎石移动和树木折断的声音,打斗越来越激烈了。与此同时眼睛在黑暗中久了,便能适应无边的黑暗了,雨菲紧张地注视着黑暗中的动静,能看见些许的事物了,只是那二人的动作太快了肉眼根本就看不真切,何况现在还是一片漆黑的夜晚。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闻人殇有些支撑不住了,雨菲看到那道紫色的身影动作渐渐迟缓了下来,她站在空地上旁观了许久,心中早就乱作一团,焦急,紧张,害怕,茫然,千百种味道汇到一处,最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今天晚上一定要有一个丧命才行,那么就让她来做这个丧命的人吧,今后的日子里她若是跟着赫连玉势必会给他带来许多的祸事,今天的祸事不就是因她而起吗?若是她今天之后跟着闻人殇回宫了,可是她已经有了赫连玉的孩子,这让闻人殇情何以堪,以后孩子出生,他该如何自处?如果今晚非要有一人死去,那么她就去死吧,反正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多活这许多年已经赚到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雨菲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闻人殇和赫连玉打斗的气场之中,凛冽的掌风扫过,雨菲顾不得自己的身家性命,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央,闭上眼睛等着赴死的那一刻,可是预期的痛苦并没有到来,雨菲感觉自己被人抱着一个旋身压到了地上,接着身上的人身子一僵,雨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闻人殇的脸,天色太黑,看不真切,可是他嘴角溢出的那一道血痕却是看得极为真切。电光火石之间,他拼死为自己挡了一掌,并且那一掌很是厉害,不然他的身子也不会如此的僵硬。

“殇,你怎么样了?”雨菲小心地问。

打斗就这样停了,可是胜负并没有分出来。闻人殇搂着雨菲躺在地上,吃力地说:“我没事……那天我拿到镇国宝玺后就记起了所有的事情,从那一天起,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如今又可以这样抱着你了,死也甘愿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雨菲拍打着闻人殇的脸,“你的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死?”

闻人殇的身体被提了起来,赫连玉将闻人殇和雨菲拉开一定的距离,说道:“丫头,你就是太心软了,他如何会死?他这是在吓唬你,你瞧他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说话间伸手将雨菲从地上拉了起来。

雨菲在黑暗中看到闻人殇果然好端端地站着,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赫连玉右手抬起卸下了左臂上手臂形的白骨对闻人殇说:“今后好好待她,你我的帐还没有算完,若是日后让我知道她受了委屈定不会饶了你!”

“只要你走得远远地,我和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闻人殇冰冷的声音回答说。

赫连玉转向雨菲,将右手中拿着的白骨扔在地上,笑着说:“丫头,看好了,我可不是鬼,那不过是一截假手罢了……”

“玉……”雨菲看着赫连玉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涩,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赫连玉笑了笑:“丫头,你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子,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如何也配不上你了,今日一别,你多保重,保重……”说到这里,赫连玉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千言万语,无尽的爱怜,全部都藏进了荡气回肠,说出口的不过只有“保重”二字。他蓦然转身,走出几步,举起右手挥了几下,挥手告别了前尘往事,也告别了心爱的女子。然后运气内里,一道身影闪过,刚刚还在含泪说着保重的人,已经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了。

“玉……玉……你说过的,不离开我的……”雨菲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往事历历在目,玉柔和的饱含爱意的眼睛昨天还望着自己,劝自己多吃点饭菜。前天晚上还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为何今日他就这般绝情地走了,“玉……你说过的要好好地等着孩子出世的……”是否前世过的太冷漠,欠下的情债全都要在这一世一一偿还?骨肉分离,山高水长再难相聚,玉,今后的日子你要如何过?

猛然间,小腹一阵酸痛,紧接着感觉有液体自iati流出,雨菲扶住小腹惊讶地喊道:“孩子,你不能走,我的孩子,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慌乱之中雨菲感觉自己被闻人殇抱了起来,飞快地朝树林外面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喊:“来人!来人啊!”黑暗,四周都是无边的黑暗,雨菲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样的浓郁的黑暗中了。如果孩子没了,她想她今生怕是再也走不出这无边的黑暗了。

慌乱中,雨菲死命地护着自己的腹部,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放进了一辆马车,然后马车跑了起来,她顾不上别的任何人和事了,她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腹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孩子不能有事,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孩子有事,一定要保住孩子,保住孩子。孩子是自己的希望更是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一座官邸之中,老大夫捋着胡须摇头说:“这个女子全身都僵着,老夫不能把脉啊,眼下须得先安抚了她的心绪,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下来才能施针救治啊。”

闻人殇走进内室看着床榻上蜷成一团,紧紧地护着腹部的雨菲,就像是个孤单无助的孩子一样,抵抗者所有外界的碰触。他小心的走到床前,刚想要伸手去抚摸她,她忽然就躲开来,惊恐地往床榻内侧挪动,嘴里不住说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谁要敢碰我的孩子我就跟谁没完!”

“菲儿,不要怕,谁都不会碰你的孩子,放松,你放松一些,你现在需要医治,如果你这样不肯就医才是真的对孩子不好。”闻人殇耐着性子劝说着。

雨菲摇头说:“我不会听你的,这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会心疼,你巴不得他早点没了对不对。你出去,出去啊!我不要看到你!”

“菲儿,你镇定些,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拿掉这个孩子,我也很想看到他平安出世……”

“胡说!你是皇帝,怎能容忍别人的孩子出生在你的宫中?我不信,我不信,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出去啊,你这个狡猾的狐狸,我不要听你的。”

闻人殇看到又有血液从雨菲的身下溢出,他扑到床上,将雨菲搂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耳旁说道:“菲儿,一别一载你竟然这般的猜忌我了?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如何会对你的孩子不利?你若是害怕,我今天就颁下圣旨废掉东宫太子,封你的孩子做太子,若是女儿就封她做护国公主,享有和诸位王爷同样的俸禄。如何?”

雨菲闻言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闻人殇,他是不是疯了,他竟然也封别人的孩子做太子?愣神之间,闻人殇手脚并用将她的身子掰扯开来,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快速地封住她身上的穴道,让她不能胡乱动弹。

雨菲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哀怨地看着闻人殇:“你骗我的。你就是想引我分神然后让人取了我的孩子。”

闻人殇打开窗子指着窗外的星空说:“天上众神为鉴,我闻人殇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必定不得好死!”说完怜惜地看着雨菲:“不要胡思乱想了,要想保住孩子,就好好地配合大夫医治。”

雨菲不安地闭上眼睛,不妨信他一次吧,虽然帝王心术难以琢磨,可是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

大夫熟练地为雨菲施了针,然后开了药方,引着闻人殇来到外间,说道:“尊夫人乃是因为心绪不稳动了胎气,经过老夫的针灸之后并无大碍,好生将养着,按时服药,一个多月后定能恢复如初。”

闻人殇这才松了口气说:“多谢神医及时救治。来人,看赏。”

老大夫摇头摆手说:“官爷不必破费,老夫乃是受人之托,事先已经拿过酬银,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老夫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提着药箱走了。

闻人殇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老大夫,有着如此医术的老大夫到底是何来历?上个月后宫里的良贵妃一样的怀胎五月下红不止,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最后只得拿掉了不成形的胎儿,没想到这个老大夫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保住了雨菲腹中的孩子,还这么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如此医术,见所未见啊。

石峦捧着药方来到闻人殇的跟前说道:“主子,方子上有几味药材这个地方没有,只有宫里才有。可是娘娘眼下不宜舟车劳顿……”

“既然如此还不派人快马加鞭的回宫取了药材来?”闻人殇不悦地说道。

石峦躬身行礼:“是,下官这就去办。”

夜凉如水,一处简陋的茅屋之中,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衫的男子慢条斯理地注水泡茶,初夏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天热而烦躁,耐心地等着小炉的火苗将水煮沸。时光仿佛快要静止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茅屋破败简陋的门被推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人走了进来。

风清提起小炉上的水壶,将水倒进装了茶叶的茶碗中,嘴上淡淡地问着:“如何?可有大碍?”

老人神气地捻着胡须笑着说:“我醉神医出马焉有治不好的病症?这下你该遵守约定,准我以后在你的酒楼免费喝酒了吧?”

风清递了一个茶碗给那个须发全白的醉神医:“不过是出诊一次就想免费喝遍我所有的酒馆的美酒?老爷子还真是会打算盘。”

醉神医笑着接过茶碗:“风公子的买卖做得好,可是这茶却是泡得不好,水都还没有煮沸,茶叶的香气如何能泡出来?”

风清没有理会醉神医的调侃,开口道:“今后那女子看病开方子的事情你全包了,我的酒馆里面的酒水随便你喝,如何?”

醉神医笑了:“果然是个生意人,老夫在你这里竟得不到半点便宜,你可知老夫的一张方子可以卖多少钱?罢了,看在那女子身份不凡的份上老夫就接了这笔交易。”

风清无声地询问着醉神医,他如何知道这女子身份不凡的?自己事先并没有告诉他要医治的是什么人啊。

醉神医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说道:“老夫为她把脉的时候看到了七色芙蓉,当真开了眼界,这次能保下那女子胎儿的性命,七色芙蓉也有功劳,果然是神物,所以这笔交易老夫接了。”

风清温和地笑了:“既然在下泡得茶水不好,那么神医就不必喝了,明日直接去我的酒楼喝酒好了。”

醉神医哈哈地笑了几声,然后凑到风清跟前低声说:“我瞧着风公子也是那耐不了性子的人,怎么就等不到将水给煮沸呢,你的心里定是万般惦记着那女子,焦急万分地等着老夫到来,所以没有花心思在茶水上,所以才用那温水来泡茶,老夫说得可对?”

风清微微颔首:“还是神医心思细致,在下一点小心思都逃不过神医的眼睛。”

“年轻人,情之一字最是难熬,老夫也年轻过,纵是再英明的儿郎遇上了情字,也难免犯傻糊涂,呵呵,看在你的傻样上,老夫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女子腹中的胎儿是男胎。”

“多谢神医开导,夜色已晚,改日再约时间叙话吧。”风清起身,作势要离去。他觉得今天的心情特别的乱,习惯了掌控全局稳坐幕后的他,今天忽然有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的感觉。他急切地想要离开,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醉神医亦起身,提了自己的药箱,笑着说:“风公子请慢走,改日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只管将那最美味的酒水拿出来,老夫的鼻子灵得很,循着酒香就到了。”

“老神医真会说笑。如此,晚生先走一步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茅屋。

送走了风清,醉神医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茶水的味道并不甚好,放下茶碗,走出茅屋,呼吸着深夜里清凉纯净的空气,稍稍活动了下胳膊腿,赶了一晚上的路可把他累坏了,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天空中,两颗星星格外的明亮,一颗星星黄色的光芒大作,盖过了其他的所有星星,而另一颗则是红光环绕,闪烁耀眼。醉神医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天幕的时候,两颗星星渐渐隐入了云层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