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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3)

大雪初霁,镇子郊外的一处梅花林中,一个茅草搭着的棚子里,煮酒泡茶,聚集了好些身穿书生长衫的儒生。更有许多的闺阁女子,望门媳妇带着丫鬟们在草棚的边上也搭了临时的棚子,来观看这次的赛诗会,更重要的是想看一看难得一见的辩经大会。

李雨菲和风清拿着请柬来的时候,梅花林中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地上的积雪早就被踩了好些脚印,梅花树枝上,梅花呈花骨朵的模样,等待着下一轮的严寒,好在寒风中纵情绽放。场地中央最大的草棚中已经好些儒生模样的人入座了。而打草棚的边上则是一个个新搭起来的棚子,里面坐着好些大姑娘小媳妇,吃茶聊天,三五成群里对着场地中央的大棚子中的儒生们指指点点。

李雨菲忍不住感叹这个时代的女人们真是率性开放,竟然这般抛头露面,对着男人指指点点。

风清看着李雨菲笑着说:“菲菲你有所不知,这一带每年都会有这样的诗会,赛诗辩经,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适龄男女可以通过这样的聚会挑选心仪的人。”

李雨菲顿时愣住,听说过唱山歌哥哥妹妹深情对歌的,听说过抛绣球招亲,听说过比武招亲,却独独没听说过将诗会办成相亲会的。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待风清走到一群儒生之中坐下来后,诗会便开始了。李雨菲在旁边棚子里面一群女子中找了空位坐下,看着大棚子中如火如荼的诗会,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并不太清楚诗会中具体的情形,只是和其他的女子一起看着里面的一个个年轻有礼的儒生们时而提笔作诗,时而评论着,女人们的眼里,诗会中的诗并不是重点,作诗的人才是重点。

一个上了年纪的望门妇人笑着道:“孩子们,今天可要挑仔细了,选定了今天就让宗祠的长老们做媒,订下婚期。老婆子看来,今天来的好男人可不少,睁着眼睛看仔细了,错过了今天怕是就要盲婚哑嫁自己做不得主了。”

女孩子们一阵羞涩,可是羞涩归羞涩,她们挤在棚子边上,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大棚子中的那群温文尔雅的儒生们。李雨菲夹在那群女子中,和她们一起朝大棚子中看去,只见诗会已经结束,各人盘腿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辩经,说法。

气氛一度陷入热烈的状态,有人辩解不过记得想要动手,有的人凝眉深思着,想着该如何表达自己,作为裁判的大儒,听着场上的人的发言,时而抚着胡须微笑,时而微微皱眉,时而拍案叫好。

午时过了,约莫下午的时候,今年的辩经会便结束了。大棚子中的儒生陆续走了出来,李雨菲忙找到风清,只见风清的身边围着不少的儒生,全都一副很是崇拜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今日的辩经会风清一定是力压众人,夺得桂冠了。

就在李雨菲想要走上前向风清道贺的时候,只见身边的女子们纷纷拿着梅花枝,朝风清走去,更有胆子大的姑娘已经将梅花枝塞进了风清的手里,风清忙将梅花枝还了回去,连连作揖赔礼。被退了梅花枝的女子顿时一脸悲戚。这时又有女子将手中的梅花枝送给风清。

李雨菲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本来是觉得好玩,想要带着风清来出一出风头的,不想风头出得太过了,竟然让风清成了所有女子眼中的偶像了。这下怎么办呢?李雨菲想了一下,看她们都在送梅花枝,那么自己何不也折一枝梅花送给风清?

这样想着的时候,李雨菲找了棵梅花树,踮起脚来,折了一枝很是茂盛的梅花枝,来到风清的跟前。此时的风清正被女子们团团围住,忙不迭地作揖赔礼。场面一度失控,宗祠的长老终于发话了:“静一静!静一静!”

女子们不甘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纷纷看着风清,如此的妙人,他为何谁的梅花枝都不要呢?

宗祠的长老大声说:“孩子们,既然这位魏公子退了你们的梅花枝,何不选一下其他的人?或者也该让魏公子自己来选一位心仪的姑娘啊?历年的梅林塞诗的规矩,你们不会不懂得吧。”

宗祠长老的话说完后,场上非常的安静,李雨菲看风清已经解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送花了,于是穿过人群来到风清的面前,将手中的梅花枝送到他的跟前。顿时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女子低声议论:“我们的梅花枝都被他退了,居然还有一个脸皮厚的!”

听了身后女子的议论,李雨菲忽然有些心虚了,万一风清也拒绝了自己的梅花枝怎么办呢。胳膊一软,便要将梅花枝收回来。就在这时,风清含笑接过了李雨菲手中的梅花枝,周围的人群顿时嗡嗡地剧烈议论起来。只见风清拿着那枝梅花,来到宗祠长老的面前,温润地一礼,温厚的声音说道:“还请前辈做个见证。”

李雨菲好奇地看着风清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在做什么?见证什么?然后就听见长老掐着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明年三月不错,可以在那个月办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李雨菲讶异地看着风清,想要他快些给自己解释解释。谁知风清并没有解释李雨菲的疑问,而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明年三月还请给位乡里乡亲来喝魏某的喜酒!”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那些女子们虽然刚刚被风清退了梅花枝,可是见今天的第一桩喜事定了下来,心里也是极高兴的,纷纷答应着:“魏公子的喜事敢不捧场?”也有不甘心的女子问道:“魏公子可有纳妾的打算?”

风清辞别了众人,拉着李雨菲的手离开了梅林。一直到走出很远了,李雨菲才开口问他:“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喜事,什么喜酒?我何时说要嫁给你了?”

风清笑微微地看着她:“你若不想嫁给我,又为何要送我梅花枝?花枝上的梅花越多,就表示你嫁给我心意越强烈,你看看这枝梅花,可是别人的梅花要多出一两朵呢。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风清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拿出刚刚李雨菲送给他的梅花枝。

李雨菲顿时羞红了脸,人家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怎么自己偏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这个男人求婚呢。原来送梅花枝竟然是这样的寓意呢,真是丢人丢大了。

风清笑着拉着李雨菲往园子走去,回到了园子后,风清轻轻揽过李雨菲的身子说:“好了不要恼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和你说清楚这些,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哪怕只和你做一天的夫妻,我也不会后悔。”

李雨菲仰头看着风清,羞红了脸:“我才没答应要嫁给你呢,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向女人求婚是要跪下来的?”

风清温地笑了:“只要菲菲愿意嫁给我,莫说是下跪了,磕头也是无妨的。”说着扯起前襟竟是要真的跪下。李雨菲忙制住他的动作,娇嗔道:“你个傻子,让你跪你就真的跪啊!”

风清伸手抚上李雨菲的脸,温柔地说:“菲菲,你脸红的时候真的美,这么说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李雨菲转过身去,她再也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温柔了,心跳加快了许多,脸上火辣辣地烫,她就要嫁人了,嫁给这个总是让她情难自控的男人了,心中的浓烈的幸福感都快要将胸腔撑破了。

风清自背后拥住李雨菲,轻轻地说:“菲菲,我们的婚礼一定会是全天下最热闹喜庆的。”

李雨菲除了脸红心跳,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一天她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是如何吃了晚饭,上床睡觉的,统统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心里好开心,好幸福,心中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

走过了寒冬,便迎来了新一年的春天了。婚礼便定在三月十八。因为是宗祠的长老亲自见证的婚礼,所以婚礼的每一个流程都走得很是仔细。园子里提前几天就已经来了好些人了,因为风清和李雨菲都没有长辈主婚,所以镇子上热心的阿婆婶娘们便自告奋勇地为他们筹办婚礼,喜服了。

一嫁一娶对于他二人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无非是从一个阁楼搬到另一个阁楼去。可是热心的乡里乡亲们依然是尽心地布置了新房,置办了大红色的百子百孙被,撒了一床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找了胖墩墩小童在被子上滚了好几个来回,热闹喜庆到了极点。

李雨菲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穿上的嫁衣,也记不得是上了一顶什么样的花轿,更记不得那一天的喜乐是什么样子的了,她只记得一双手带着温热的体温,牵住了她的手,便再没有松开过。牵着她拜了天地,牵着她来到阁楼二楼的新房,再牵着她的手温和喜庆地同前来闹洞房的人说话言笑。

晚上,各位宾客散去后,风清揭开了李雨菲的盖头,看着她娇羞的容颜,身子微微前倾,将脸凑了上去:“掐一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雨菲扑哧一笑,在风清的脸上拍了一下:“如何会是在做梦?你是高兴的傻掉了吧?”

风清傻呵呵地笑了,拦着李雨菲的肩膀说:“雨菲,我终于将你娶回来了,哪怕就是现在我死了,我也了无遗憾了。”

李雨菲抬手封住他的嘴,娇嗔道:“浑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死,大喜的日子,说点吉利的不行?”

风清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虚幻的阵法,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是虚幻的就是虚幻的,可是那些又有什么要紧呢?此时此刻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他爱着的人,今天晚上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别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了。他终于可以与她长相厮守了。

李雨菲拉着风清的手,靠在他的怀里,对他说:“辰,你还不知道吧,从前我是个怎样的人吧。从前我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那里虽然有我的亲人,可是他们都抛弃了我,从小我都是一个人……”李雨菲依偎在风清的怀里,和他讲述着自己从前的过往,孤单的童年,寂寞的少年,清冷的青年,给他讲述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怎样的物欲横流,怎样的速食快餐,怎样的冷漠势力,又是怎样的科技发达……

阳春三月的这个晚上,喜庆的洞房花烛夜,两人便这样相拥着,聊着天,一直到天亮。李雨菲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幸福,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也再也不会孤单了,她有了这样的一个丈夫,他待她关怀备至,他待她比自己的命还要珍惜。

两人聊天到天明,然后在明亮的晨光中开始入睡。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外物的打扰。傍晚的时候,李雨菲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便是风清清俊的脸庞,他睡得很香,睡梦中还带着甜蜜的笑容。

李雨菲轻轻地描画着他脸上的轮廓,就在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了,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怎样的心情。天地之间的空间可以很大,却也很小,小得只能容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风清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缱绻之色,他按住李雨菲的手,说道:“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呢,洞房花烛夜什么时候……”

李雨菲忽地坐起身来,娇羞地说:“起床,起床了,我肚子饿了。”

风清微微笑着,轻轻摇头,掀开被子下了床,宠溺地说:“菲菲想吃什么,我来做。”

李雨菲也跟着起床,她拿过床头的衣服帮着风清穿好,说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了,那么就应该一起下厨一起吃饭啊。”

风清也替李雨菲穿好衣服,系好身侧的衣带后,拉着她的手说:“好,一起下厨去,以后我们就这样,形影不离。”

厨房中,李雨菲双手沾满了白花花的面粉,看着砧板上的一大团黏糊糊的面犯愁,风清端来一盆水,让她洗了手,然后很是熟练地在黏糊糊的面团上洒了面,揉了几下后面团竟然光滑起来,接着他拿起擀面杖,很是熟练地将面团擀成面饼,然后面饼越来越薄,最后将薄薄的面饼叠成条状,拿起菜刀切成条,面条便这样做了出来。

李雨菲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清慢条斯理做着面条,然后将宽窄相似厚薄均匀的面条丢进了烧开了水的锅中,煮了一会儿后,将面捞进碗中,淋了熬制许久的汤汁,顿时一碗香喷喷的面条便这样做成了。

李雨菲尝了一下,果然和前世吃的超市里买的干面条味道大不相同。她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面,一面赞叹道:“风清,这样的面条真好吃,以后你要经常做给我吃。我们不吃山珍海味,就吃这样简单的面条米饭就好。”

风清在李雨菲的面前坐了下来,宠溺地说:“傻女子,一碗面也能吃得这么开心。”

生活的本质是非常的简单的,无非就是一些柴米油盐,可是饶是如此简单的生活,两人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那天以后两人便过着和许多的夫妻一样的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得生活,看书,在园子里散步,做饭,吃饭,洗衣裳。风清好像很富裕,一点也不为钱的事情犯愁,而李雨菲也终于过上了一回米虫一样的生活,整日里都是如此的淡然清幽。而洞房花烛夜,风清再也没提过,他的心意,李雨菲如何会不懂,他是在等着她开口,细心如他,是不会勉强她的。

春天过去,夏天到来了。这一天李雨菲做了冰镇水果沙拉,可是却四处找不到风清,整个园子都找遍了,始终没找到。感觉有些不太妙,她忙放下手中的瓷碗,跑出了园子。外面的小镇上,因为天气炎热,几乎没有什么人。

李雨菲失了魂一般的,一边四处寻找着,一边大声地喊:“风清——辰哥哥——你在哪里?”心中没有由来的发慌,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从前他外出的时候都会事先告诉自己一声的,今天他到底去了哪里了?李雨菲越想心中越害怕,风清他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事?越害怕,越是大声喊着:“辰哥哥——你在哪啊——”

整个小镇都快要找遍了,始终没有找到风清,李雨菲感觉心里忽然变得冰凉无比,虽然头顶上是热辣辣的太阳,虽然浑身出了许多汗水,可是心里就是那般冰凉凉空洞洞的。她呆在原地,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这时头顶打下一方阴凉,李雨菲抬头一看,是一把折扇,而且这把折扇是风清最喜欢的。忙欣喜地转身,果然就看到了风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粉拳打在他的胸前:“你个坏人,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好担心!吓我了!”

风清温和地抚摸着李雨菲的脑袋笑着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今天是遇上了个老朋友,这才没有告诉你便出门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李雨菲这才越过风清的肩膀看到他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相貌很是美艳,虽然是个男人,却生生地把女人比了下去,唯一的缺陷便是他的左臂,齐肘生生地断了。(未完待续)